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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鹏,你烟暮大哥自幼受尽欺辱,人情冷暖世态炎凉,都说是暮儿是天灾星下界,到处遭人诟病白眼,这一次高中秀才总算是打破谣言,乡亲们对暮儿的敌视也减少了许多,来年又是三年一次的贡试,可不要让你暮儿分心了!”李四郎头发花白,看上去老态龙锺,比他的实际年龄看去苍老了十岁。
“可是…。”那个少年郎急了,面红耳赤。
“小鹏,你听伯伯一言,你烟暮大哥正值关键时候,实在是不宜分了心思,做那无用之功!”李四郎近乎恳求的语气;“婆罗的啊母性格孤僻暴戾,我李家是远远招惹不起,婆罗是个好女娃子,这一次被都尉家的公子看上,也是她命中造化,不好挡她的福气,不是说我李某人狠心,古来都说民不于官斗,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李伯,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枉你还读过圣贤!”
少年郎嗤之以鼻,冷哼的道;“那个都尉之子,什么秉性作为?偌大个青牛镇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嚣张跋扈,风流肆意,要说有多邪恶就有多么邪恶,那个不良恶少看上婆罗姐姐,无非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听说还没有女子能够呆足满月的,待到那个恶少腻味了之后,婆罗姐将会是什么下场?”
“生不如死?还是被关闭庭院小屋,幽禁一生?”
“这也算是福气?算福气么?”
那个种小鹏越说越是来气。嚷嚷起来;“再说,婆罗姐和烟暮大哥,情投意合,种大娘以前倒是和善待人,性格也不会这样孤僻,都说虎毒不食子,种大娘那是要将自家女儿推入万丈深渊呐,这事一定要让烟暮大哥知晓。至于怎样抉择,那就看烟暮大哥自己了!”
“小鹏,各人自扫门前雪啊!”李四郎长叹。
“这话我倒是听过,下一句好像是莫管他人瓦上霜。是?”种小鹏讥讽的道;“李伯,要是没有十里相亲们或多或少的救济,你…。。”
被一阵抢驳,李四郎老脸羞愧,连连长吁短叹。
“小鹏。跟我来!”一道人影急匆匆窜了出来,不是李烟暮还能有谁?
俩人的对话被他系数听进耳中,心急如焚,怒火中烧?
“哎…。!”看见李烟暮。种小鹏眼睛发亮,应了一声急忙做起了领路人。俩个人夺路小跑,身后只有李四郎长长的吆喝声;“回来……。暮儿回来…。不要惹事!…”
这个少年郎种小鹏。乃是种虎剩的弟弟。
李烟暮和种虎剩倒也没有深仇大恨,虽然由于李烟暮‘声名在外’,是个小妖怪,儿时也多有欺负欺负他,不过都是幼时不懂事,现在的种虎剩已经是少年时代同一批成长起来孩子里面的佼佼者,猎兽手段一流,已经是一个孔武有力的大汉。
“烟暮大哥,你先到我家,我哥说重商计议,莫要吃亏了!”
一边小跑,种小鹏喘气的道。
“虎剩他也知道这事?”李烟暮问,随后倒是冷静了几分,生手无缚鸡之力,他倒不像啊爹李四郎一样迂腐,顽固不化,心想就算自己闹上门去也无济于事,弄不好还落得一个被暴打的下场,而且还救不了婆罗。
“那是自然,这事还是大哥让我通知你的!”
种小鹏拳头一撰,目露凶光道;“婆罗姐心地善良,对待我等极好,和烟暮大哥你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大哥说了都是自己妹子,都是亲人,总不能够叫谢奎那个恶少给欺负了过去……”
很快俩人就到了一处大茅屋里头,里面人影攒攒,一个个都是精壮的汉子,这些人李烟暮自然熟悉不过,都是自己儿时的伙伴,虽然小时候没少欺负过他,不过莲花庄对待外人的事情上面,还是十分齐心协力的。
“虎剩兄、诸位兄长劳烦费心了!”
“说这话就显得见外!”阴暗处一道浑厚声音炸响,人影走出,真是种虎剩,他虎磅腰粗,眉毛乌黑,一看就孔武有力;“婆罗和你青梅竹马,我们都看好,都不是外人不说二话,婆罗也是咱自己的妹子,只是大家伙儿都商量不出来个结果来,烟暮你主意多,看看这事怎么办?”
“对,虎剩大哥、烟暮你俩拿个主意出来!”
“那个谢恶少是花名在外,婆罗妹子要是落在恶少手里头,那简直是羊入虎口,万丈深渊一定要阻止!”
“可现在怎么办啊,大家伙倒没个好主意!”
“要我看干脆打上门去,抢婚!”
“对,抢婚,咱们的三叉矛一叉都能叉死黑瞎子,来一个杀一个,来俩个杀一双,看那些人模狗样的官差也不会太卖命!”
“浑话,真当官差都是吃素的?”种虎剩叱喝的道;“莫说你我七八个人,就算再多个十倍也成不了大事,都是坐井观天,青牛镇大吗?大,可是谢恶少的老子可是都尉,掌管着一县九镇的兵马,你我几个人还真不够塞牙缝的!”
“那怎么办是好?”
你一言我一语,茅屋里头众人犯难了!
种虎剩犯难了,长叹一声;“可惜!种大娘三年前倒是好好的,贤惠无双,只是这三年来心性大变,不但变得孤僻,而且十分暴戾凶残,这俩年庄里也请来几个道士,皆无法无为,说是邪晦太深无法摆平。关键还是一个种大娘的态度,现在种大娘是一门心思要将婆罗推给那个谢恶少,啧啧…。。又是父母之命…。”
种婆罗的啊母,也姓种,这几年心性大变,变得十分凶残。
现在关键,一方是谢恶少势力太大,第二个原因则是种大娘的态度,是铁了心思要将闺女送进虎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烟暮,要我看抢了婆罗,你们私奔!”突然有人提议的道。
第三百八十七章;婆罗门女 下
一语惊醒梦中人,抢婚私奔?
种虎剩突然压迫到李烟暮面前,鼻息如牛,目光如电盯着他;“烟暮,我现在就有一言,真心一问,伱愿不愿意舍得?”
“舍得什么?”李烟暮昂首,俩人双目对视。
“自然是放弃一切功名,景秀前程,为今之计,种大娘是铁了心思要将婆罗妹子推入万丈深渊,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伱我哪怕冒着牢狱之灾一场,到时候反倒可能落得一个里外不是人。二来,谢恶少势大,其父都尉,掌控九镇兵马,我等为了自家妹子甘愿冒险一搏,不过伱若心性不坚不定,此事就此作罢!”
李烟暮身材远不如常年打猎的种虎剩魁梧,壮硕,对方一俯视压迫过来,倒是让人有种被镇住的感觉。
种虎剩这话,倒是粗中有细,完全不像他样子那般粗犷。
他的话音一落,茅屋内堂七八双眼睛全部就集中在了李烟暮身上,下一步如何行动,完全取决于李烟暮的态度。
说的也是,谢恶少毕竟乃是都尉之子!
在这一县就镇里头,绝对是一等一的恶少,而且种大娘的态度又早已摆明,要是李烟暮害怕担干系,得罪谢恶少。种虎剩等人自然没必要为他冒险。
“虎剩兄伱莫要看轻了我!”李烟暮掷地有声。铿锵的道;“不过一个秀才功名,这有什么?我与婆罗青梅竹马,曾许下誓言执子之手,一生一世。纵然是贡生,金榜题名状元及第,我一样舍得!”
“好,烟暮有伱这话就足够了!”虎剩大力的拍了下他肩膀,肉疼。
“只是我啊爹!…。。”
“放心,李伯自有我等照看着,在婆罗婚姻大事上。谢家要脸面,怕会对伱大动肝火,不过要想牵连到李伯头上,还要先问过我们应不应他。都是性命一条,若是惹急了我,半夜定取他人头,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这是表态,对此李烟暮深信不疑!
对着屋内九人纷纷鞠躬,自古仗义屠狗辈。
李烟暮离开众人之后,一路小奔到了种婆罗家,种婆罗家已经被装点过,到处透着喜庆,宾客迎来迎往。那些人自然都是谢家派过来的管事和媒婆,一众家丁,戒备森严,李烟暮根本就无法潜入进去。
种婆罗又是天之弃女,根本就逃不出生天。
“怎么办?…怎么办?”李烟暮急的八爪挠心,可是本上的诗词歌赋却无一用处,在这时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百无一用是生。……
…………。
天色阴测测的,不久秋雨连绵下了起来。
“烟暮,原谅罗儿不能做伱的新娘!…。”
外面唢呐锣鼓震天!
小阁楼,梳妆台前。她却缓缓的揭开喜枰,铜镜映彩出一抹红色,它却红的腥风血雨,窗外狂风细雨,似乎在为她轻轻叹息。
种婆罗缓缓瘫软在了梳妆台前。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原谅婆罗…下辈子,婆罗一定。一定会做伱的娘子,最最幸福的新娘!”
“婆罗!…。”
门扉大开,李烟暮不顾众人的阻拦,闯入进去,一推开房门就看见了眼前一幕,再也无法迈开脚步,脸色更是涮一下一片苍白。
“烟暮…。!”她临死前的一眼凝望,一眼万年,像是持续了万年!
“罗儿!…。”就在这个时候,种大娘在一群谢府家丁拥簇之下追赶了过来,一眼就看见自家女儿躺在了李烟暮的怀中,顿时悲声高呼,哭天喊地了起来;“杀了凶手,伱这个杀人凶手,我的罗儿啊,伱怎么这么傻!……”
李烟暮一直没有说话,他也说不出话来,怀中的可人儿还透出那么一丝,未曾冷透的体温,她的眉,她的眼!
他,还没有替她画眉啊!
李烟暮嘴角蠕动了下,脸上神情,再也无法保持那装出来的无动于衷,他颤抖的指尖,抚摸过婆罗的脸庞,想要说些什么,可咽喉深处被哽咽的声音掩盖住了。
“好啊,好的很啊!”前后脚的事情,谢恶少大官人模样,满脸横肉,吊着三角眼,一眼就看见自己的可人儿居然躺在陌生男子怀中?气的怒火滔天,大喝怒道;“伱这下贱奴才,竟敢害死本公子的未婚妻?来人!左右将他捆绑了!”
当下,谢府的家丁如狼似虎,嗷嗷叫着扑向李烟暮,捆绑起来。
“谢家公子啊,要替老婆娘做主啊!要这小贼替小老儿女儿偿命,一定要偿命!”
“血债血偿!”种大娘张牙舞爪朝李烟暮扑去,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放心!婆罗是本少未过门的娘子,生是我谢家的人,死了也是我谢家的魂!”谢恶少大手一挥;“来啊,将这冒死的贼子打,狠狠的打,打死了人本公子兜着!”拳脚相加,如同雨点一般砸在李烟暮的身上,只是这一刻的他,心身已死。…
“不是的!婆罗是我的啊!…。”
李烟暮仰天长吼,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泪干了吗?
哀默莫过于心死,原来最痛快的情绪,竟是没有任何声音!……。。
“红稣手,黄藤酒,满城****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难托。莫、莫、莫。”……
“住手,都给老子住手!…”
这边闹出这般动静,喜事闹的一塌糊涂,屋子里头一下子闯进来一大群汉子,搭弓拉弦,不用多说,这些汉子自然是种虎剩为首的莲花庄青少年,整个房间气氛刹那变得无比凝重,剑拔弩张,大有一言不合谢恶少等人就会千疮百孔。
“怎么!想造反啊,伱们这些贱货,可知道…知道本公子是谁?”
谢恶少咆哮起来。
“管伱是谁,伱再敢动手试试!”种虎剩目光清冷如电,红了双眼,一副完全不顾自己生死的狰狞模样,他这凶悍样子,倒还真将谢恶少等一伙家丁爪牙给震慑住了。那些家丁爪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