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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对自己为什么要躲藏的秘密原因都很清楚,但他们中却没人知道别人这样做的原因。有些人甚至并不知道其他人也出逃了。”
“我听说了。”亨德森说,“当有些人出走时我在工厂里。”
布兰森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说道:“我对过去作了一番调查。我为什么这样做只有上帝才知道。也许我在本质上比一般人更加多疑。也许跟别人相比,这种错觉并没有对我产生很大的影响。我无处可躲,而且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所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去了伯利斯顿。在那里,我作了认真调查,发现自己犯了一条我认为根本没有犯过的杀人罪。”
“这一切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布兰森观察了一下对方的表情说:“如果所有离厂的人都能像我一样出逃,我想要是他们都花点时间回到他们所谓的犯罪地点去证实自己所犯的罪行,那就好了。无论他们发现了什么或没有发现什么,他们都会感到震惊,要是他们能互相接触,交换看法,这对搞清事情的真相会有很大的帮助。”
“这就是你来找我的原因?”亨德森问。
“是的。”
“你有没有找到其他人?”
“没有,他们都消失在无人知道的地方。我只是侥幸才得知你的藏身之处。我想我决不能失去这样好的一个机会,但如果我们双方不能开诚布公的话,这对我毫无益处。”
“是你找上门来的,而不是我。”
“我知道。我已向你说明了理由。我还要向你提出一些好的建议。那就是,如果你心里觉得做过什么坏事,你最好去调查一下,看是否真的干过。
我敢打赌,无论你的头脑怎样迫使你承认事实,十有八九是不存在的。”
“我认为你的调查并不充分。”亨德森说,“从你自己所谈的情况来看,你的调查是十分草率的。
要是我处于你的境地,我就会想了解更多的情况。
反正你是在按一种愚蠢的原则寻找证据,即自己宁可发疯也不能有罪。就我来说,我要在得出一个更为合理的结论之后,才会确信自己的头脑是否出了毛病。”
“我完全赞同你的看法。”布兰森对他说,“明天我将设法把问题搞清楚。”
“采取什么办法?”
“我要把此事告诉警方。”
“你是说去自首?”
“不,决不!在不到万不得已时我决不会认输,也决不会投降,我就是这样的人。”他咧嘴朝对方笑了笑,“我打算给警方挂个长途,探明一下他们的态度。要是他们对此毫无兴趣,或者他们同其他人一样,对此一无所知,那问题就解决了。这样,我就会感到满意,因为就像你所说的,是我的头脑出了毛病。”
“然后呢?”
“然后我就建议调查一下究竟是什么东西搞昏了我的头脑。如有可能,我就采取某种方法把它治好。我可不想将来再做一场恶梦。”
“这完全合乎逻辑。”亨德森停止了徘徊。他坐下来,又点燃了一支烟。与其说抽烟给他带来快乐,倒不如说是他表现自己紧张心情的一种方式。
他用怀疑的目光看了看这位来访者,然后说:“为了便于讨论,让我们假设你是完全清白的,你渴望弄清自己是如何被这种错觉所困住的。你知道该从何处开始调查吗?”
“是的,从家里开始,我是在家里开始感到紧张不安的。”
“从你自己的住宅开始调查吗?”
“不,我不能这么说。从我的住宅、工厂,或两者之间的某个地方着手,反正是这个区域。另外唯一能提供信息的地方就是伯利斯顿,要是那儿的警察对此一无所知……”
“好吧,你对该从何处着手调查已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但你究竟想寻找什么东西呢?”
“眼下我一点儿也想不出来。”布兰森坦率地说,“要是伯利斯顿的警方能证明我是清白的,我将回去,因为我确信可以发现某种东西,但愿我能发现它。我不是一个专业的调查人员,我只得凭猜测并靠上帝保佑去进行调查。”
亨德森明白了他的意思,过了一会儿他说:“我希望迈尔斯科夫能在这里。”
“他是什么人?”
“一个我认识的人。他在细菌战研究部工作。
对于那里发生的情况我听到了一些奇怪的谣言。据说他们发现了一种能逼人走上绝境的饮料,也许是某种病毒传播开了。要是迈尔斯科夫在的话,他就能告诉我们。”
“我们?”布兰森重复道,并带有强调的口吻。
“这是你的问题,不过,我们俩一起在讨论,不是吗?”亨德森说道。
“不错,我们是在讨论,但这并没有给我们带来任何结果,我知道这是为什么。”
“告诉我为什么。”
“你连续不断地受到调查,并对此感到十分讨厌。因此你变得谨小慎微。最初你指责我受人利用,从另一个更具有劝诱力的角度来探听你的情况。”
“噢,布兰森,我有权保留……”
“你有事要隐瞒,而且为了保险起见,你决心继续隐瞒下去。毫无疑问,你对我的故事确实很感兴趣。毫无疑问,你也十分愿意与我一起来分析目前的情况,因为你觉得我所说的很可能是真的。但你现在只能采取这种态度,因为你无法确信这的确是一个真实的故事。这也许是—个狡猾的诱饵,用来引你上钩,使你吐露真情。而你不允许个人的兴趣或同情心迫使自己吐露真情。”
“且听我说……”
“你听我说。”布兰森用坚定的口气对他说,“我们假定你也遇到了与我同样的麻烦,但你的幻觉在脑子里印得更深而你又没有通过调查来消除这种幻觉。显然,你如果坦白自己的罪行并说出受害者姓名的话,你就会遇到麻烦。根据你的观点,这种愚蠢的行为将使执法机构去寻找能判你有罪的证据。”
“可是……”
“然而,假定你告诉我,在过去的某个时刻,在某个地方,你杀害了某个人;假定我把此事告诉了警方;你知道他们会怎么样吗?他们会以宽容的、期待的笑容来欢迎我。他们会赐给我一把椅子和一杯咖啡。然后,他们想知道何时、何地以及这桩凶杀案是怎样发生的,还有是谁干的。我承认我无法告诉他们。于是他们会立即夺走椅子和咖啡,并一脚将我踢出门外。如果他们上门来找你,你又会怎么说呢?你会否定所有这一切,并告诉他们我是个疯子。警方就无法继续调查并且也不愿进行调查。
他们已经够忙了,不会在这无用的废话上浪费时间。”
亨德森用手擦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然后搔了搔头发。他的身子抖动了一下,看上去很不自在。
“对于你的说教,你认为我该说些什么呢?”
“我不想听姓名、日期或其他该死的细节。我只希望你对我直截了当的问题能作出明确的回答。
说得清楚些,回答我两个问题。第一,你是否真的相信自己曾杀害过某人?第二,你是否已经找到或曾经企图寻找任何能使你相信自己犯罪的证据?”
对方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后说:“是,也不是。”
《怪异武器》作者:埃里克·弗兰克·拉塞尔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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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疑点
布兰森站起来说:“这就是我想要知道的。一个人坐在船上,在虚幻的海洋中飘荡,就像生活在地狱中一般。当我知道有人与我在同一条船上时,我感到非常宽慰。你的感觉如何?”
“感觉跟你一样。”
“可惜我们无法找到其他人,不然我们俩可以一起劝他们说出真情。然后我们大家可以共同努力,去查明究竟是什么东西在侵害我们的头脑。”
布兰森环视着四周,想寻找自己的帽子和衣服。
亨德森担心地问道:“你要走吗?”
“是的,我们的谈话结束了。时候到了,我得走了。”
“在这种时候你能去哪里?”
布兰森惊奇地望了望手表说:“我去找个地方睡觉。如果实在无处可去,我就在火车站的候车室里过夜。”
“你没有开车来?”
“没有,我把汽车留给了妻子。”
“眼下你并不是在一个大都市。”亨德森提醒他说,“你的处境十分危险。下一班火车将在早上十点半开。你为什么不住在这里呢?我这儿有—张空床。”
“你真是太客气了!你肯定我没有打扰你吗?”
“我很高兴能与你作伴。我们有共同之处。”
“你说了实话。”布兰森重新坐了下来,眼睛盯着对方,“你准备怎么办?”
“从你告诉我的情况来看,我必须采取某种行动。我不明白当初我为什么没有像你那样想到要调查。当初我应该立即想到这一点,但我却没有。我只想到了躲起来。”
“一个较为充分的理由也许是因为你头脑中有一个藏身之处,而我却没有。”布兰森说,“我唯一能想到的较为偏僻的地方就是伯利斯顿。我去那里完全是因为我无法想出任何其他地方。”
布兰森又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接着说,“也许我比你更感到害怕,害怕得不知道什么是最好的办法。”
“我不信。我认为你的头脑中产生了某种怀疑,从而促使你去了那里。人类毕竟不是完全相同的。他们可能对此作出类似的但并非完全相同的反应。”
“我想是的。”
“再说我自己的问题。”亨德森继续说道,“我必须回去调查。只有傻瓜才不去调查。这样看来,要是老阿迪愿意的话,他就可以来我店里帮忙了。”
“谁是老阿迪?”
“那是一个曾经管理过这家五金店的人。在一次度假中他花了我不少钱,可他已多年没度假了。他享受到了一个72岁的人应该享受的乐趣,痛痛快快地度了一次假。10天前他回来了。自那以后,他就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到处游荡。由于他闲得难受,有两次他曾对我暗示,如果我需要,他很乐意来这儿帮忙。要是我花时间去调查我过去的情况,我当然需要他帮忙。我已把许多好不容易挣来的钱投资到五金店的生意中,我的生意即使停业一周也不行。如果老阿迪愿意暂时代管一下,我就能去一趟……”
布兰森打断他的话说。“别告诉我,我不想知道。”
“在目前情况下,我看不出这有多大关系。毕竟你已把有关伯利斯顿的事对我说了。”
“不错,但我觉得较为有把握时才告诉你的。
我已作过调查,而你却没有。这就是我们完全不同的地方。在你尚未确信自己受到了幻觉的折磨之前,你会因我对你的情况了解不多,因而无法牵制你而感到宽慰。所以不要增加自己的烦恼,不要在我走后担心自己是否说得太多了。你现在的忧虑已经够受的了。我明白,对此我已有亲身体会。”
“你在伯利斯顿已经有所收获了。”亨德森说。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有一件事情我很想知道。”
“什么事情?”
“假如你调查后发现所有这一切都是幻觉,那你打算怎么办?你会不会因解除心中的忧虑而感到宽慰并继续从事五金生意?或出售五金店并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上去?”
“工厂里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他们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