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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暮道:“不就是看掌纹么?”二十一世纪韩暮在天桥下边,高楼拐角不知道看见过多少坐着小板凳,面前一块白纸大书‘测字看相’的景象,那时候从来就不屑一顾,没想到跑到这时空相隔的大晋,居然被人抓着手大谈手相,想想也颇为滑稽。
碣石笑道:“韩小子,若如你所说那么简单,还用我来问这一句么?”
谢道韫道:“老先生就给我们说说吧,我们其实只是一知半解而已,或者说,连一知半解都谈不上呢。”
碣石轻捋白须,晃动着满是华的头颅道:“老夫也不用说的那么繁琐,简单而言,看手相者无非便是看‘三大纹路,八大丘,五大纹线’罢了,所谓三大纹路乃是指十字纹、星纹和岛纹,八大丘是指手心各处隆起的八处肉丘,五大纹线是指掌心的五条线纹,俗称天、地、人、命、姻。”
碣石用手指在韩暮的掌心中指指点点,一一介绍,三人听的入迷,都盯着韩暮那带着一条伤疤的左掌心猛看。
“人掌心的纹理乃是从出生伊始便有的,然而随着年岁,境遇的变化,其纹路也会不断的变化,老夫今天和你们只说说这五大纹线,其他的日后若有空在慢慢说给你们听。”
“老先生何不全部说给我们听呢?道蕴很感兴趣呢。”才女对于任何具有探索性的东西都容易入迷。
“不是老夫不想说,我若将全部的关于这方面的东西说给你们听,恐怕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今日之就韩小弟的五条线纹为大家分说分说。”碣石郑重的道。
“所谓地线,乃是食指下方环绕拇指的这条纹路,此线长,粗,润,则主寿命绵长无病无灾,环绕拇指的范围大小则表明精气充足与否;韩小弟此线既长且深,直通腕部,乃是长寿之相,但唯一让老夫不解的是,此线初期细弱,中途带有十字纹将之切断,恕老夫直言,韩小兄应在此处夭折才是,怎地后续又如此绵长深远,着实令人费解。”
韩暮心里“咯噔”一下,这老东西居然能看出来这个,正在脑子里想着如何应对,却听谢道韫道:“我听韩暮言道,少时曾一度误食丹药,导致卧床三月,一度还断了气,是否是指那件事呢?”
“哦?断了气然后又活过来了?”碣石双目紧攫韩暮,仿佛要看到韩暮内心里去。
“非也,非也,其实我根本没断气,那时候我还有意识,只不过气息微弱,郎中以为我断气了。”韩暮避开碣石的眼睛,编造着谎言,想蒙混过关。
碣石先生倒也没多做纠缠,只道:“原来如此,这或可解释这条线断而又续的原因吧。”他喝了口酒继续指着另外的一条线路说道:“此线乃是人线,主人之智慧贤愚,韩小弟此线起点与地线相交,一触即离,直达掌缘,有两种意味在其中。”
韩暮道:“可是越长越好?”
碣石笑道:“长确实代表智慧卓,但并非越长越好,过短则愚钝不堪,过长则精明过甚,韩小弟属于后者也。”
韩暮郁闷道:“精明有什么不好?那另外一层意思是什么?”
“地线与人线不做纠缠,一触即走,乃是个性果决,杀伐决断之相,此相乃人杰之相;然你人线长达掌缘,乃是过分精明之意,岂不闻过犹不及,聪明反被聪明误之语么?韩小弟要当心此处啊。”碣石摇头晃脑叹道。
韩暮脱口道:“那岂不是要我时时装装糊涂,不必事事洞悉么?”
碣石笑道:“也可如此理解。”韩暮心道:这便是难得糊涂了,看来以后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第三条横贯掌心之线乃是天线,主情爱,此线老夫便不做过多解释了,韩小弟此线成细小环状,且环环相扣,自然是情爱缠身,一身情债绵绵,便如一条锁链,锁不尽人间情爱呀。”碣石促狭的挤眼道。
韩暮老脸一红,倒还没什么,谢道韫已经羞的面若桃花了。
“第四条线路便是命线,此线由指根至腕部,横贯天地人三线,乃是主人生起落,富贵贫穷;韩小弟此线绵长平滑,富贵极品之相;最后一条乃是姻缘线,在小指根部掌缘外侧,寻常人等最多三条,韩小弟密密麻麻条之多,妻妾成群那是一定的了,哈哈,哈哈。”
韩暮见他终于说完手中五条线路,不由的恍恍惚惚,感到颇为神奇,便想缩回手来;那碣石仍旧牢牢抓住韩暮的手不放忽道:“你们仔细看天地人命四线和韩小弟所受这剑伤,可能看出什么端倪么?”
三人均探头仔细观看,袁岗和韩暮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什么玩意。谢道韫将韩暮的手掌抓在自己的小手里仔细看了半天,忽道:“这……好似是一个星星。”
韩暮忙低头再看,果然,那一道伤疤和那四条线果然组成的是一只五角星的模样,虽不规整,但却是五星无疑;不由疑惑的道:“这算什么?又不好了么?”
碣石仰面朝天,闭目静思不答;三人不敢打算他的思绪,只是看着他皱纹密布的面孔,静待他的回答。
“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异数,老夫也说不准。”碣石平静的开口了,“天上日月星辰,人间人兽蝼蚁都有其运行生存之道,古语曾言:人间没一个人都在天上有相对应的一颗星宿,老夫曾随师父苦学阴阳五行,天体星相之术,亦曾经听说过,浩瀚星空,有星名天皇星。此星灿若日月,偏偏无人能得见;此星在人间所对应之人,便是掌握五星,绝千古的人皇。韩小弟掌中此伤恰好与天地人命四纹组成五星之状,让老夫想起了师傅曾告诉我的话,但此话在当世实属大逆不道,故而想支开众人,单独与韩小弟说明。”
碣石一番言语,将厅中三人听得目眩神移,三人心中七上八下,沸腾如浆。
“哈哈哈,笑死我了,老先生真能编故事。”韩暮忽然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捧腹伏在台上,身子瑟瑟抖动。
谢道韫和袁岗都没出声,也没跟着韩暮一起大笑,那碣石先生只是目光冷静看着大笑不已的韩暮,一言不。
“你们这是怎么了?这样的话你们也信?”韩暮笑着指着座上三人道:“倘若如此的话,我在你们手上用剑画上个五星,那你们岂不是也成了所谓的人皇了么?哈哈,笑死人了。”
“有心为之,乃是虚假;无心成之,才是天意。”碣石淡淡的道。
“少和我说这个,当我三岁孩儿么?老先生,我也不留您,明日一早您可自行离去,晚辈不送了。”韩暮忽然变脸,起身便离座出门。
“若韩小弟不信老夫之言,何至于如此大的反应呢?韩小弟从何而来心中自知,老夫明日不走,后日也不走,什么时候喝光了府上的美酒,我才考虑考虑是否离去。对了,那个叫彤云的小丫头还要教我‘麻将’的玩法呢。”
“哼!那您就呆着吧,但今日之言若再提一句,便是我大哥拦住,我也将你这老家伙轰出门去,莫怪在下言之不预。”韩暮厉声说道,转身出厅而去。
袁岗和谢道韫目瞪口呆,没想到会弄到如此地步,谢道韫忙向碣石告罪一声,追出厅去。
碣石大笑着坐下,斟满满满的一碗烈酒一口喝干,口中叫道:“好酒!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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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二章 挥之不去
夜,漆黑如墨。
韩府里除了当值的守卫还在三三两两的走动,高高的树冠中的箭塔上还有警惕的眼睛之外,其他人几乎全部陷入甜梦之中;只有一个人,双目大睁,直愣愣的盯着沉沉的黑夜。
韩暮思潮如涌,碣石所说的话已经过了他的认知,这件事比穿越时空本身更为让他震撼,他轻轻的用手指划过那道伤疤,仔细回味着碣石的每一句话,陷入一种无可名状的奇异感觉中。
“掌握五星,天皇星下凡,人皇”这几个词在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搅合着,让他头晕眼花,不能安神。
“我只是被命运戏弄的一个可怜虫而已。”韩暮想着,“我被莫名其妙的送到这个世界,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已经死去。”
“我原本只想认命,做一个安逸的地主少爷的美梦而已,若不是为形势所逼,我又怎会卷入这无穷无尽的斗争漩涡。”
“难道,我想安安稳稳的做个美梦的愿望,都只是一个美梦么?”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
“去你的狗屁人皇,去你的手握五星,老子只想赶快结束这一切,带着女人们重归平淡。”
“……”
“……”
韩暮翻翻覆覆,彻夜未眠。
大晋咸安元年九月初十,全国开始了在新皇即位的十天欢庆,各地祥瑞叠报,万民翘期待着新的变化,新的气象。
政局先产生的变化,当日上午,一道圣旨下达:鉴于原辅政大臣之位空缺,现取消辅政大臣之位,着桓温以大司马之职代为行使辅政大权;升郗为中书侍郎,并设内史一职掌管京畿治安行政之责,由王珣担任;其余人等官职不变。
在谢安一方的妥协下,桓温终于完成了他废黜司马奕以来的第一个目的。
但桓温深知这才仅仅是第一步,他必须要有更为猛烈的手段打击那些反对他,要挟他,让他不能畅心适意的为所欲为的势力,他在寻找时机。
朝议纷纷,均知道桓温掌政的时期已经到来,有人弹冠相庆,有人冷眼旁观,有人不动声色,有人义愤填膺。
武陵王司马晞的府第坐落在广阳门外百官府第的正中间,府邸巍峨豪奢,气势迫人,倒与司马晞的为人一样的跋扈扎眼。
司马晞连日来的心情跌入了谷底,在这次罢黜司马奕的行动中,他被彻底的无视了;本以为凭着他的威名以及和桓温素日以来的虚与委蛇,这次应该有争夺皇位的一线机会,没想到桓温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这让他忍无可忍。
早间的早朝上,当桓温奏请取消辅政大臣之职的时候,他不可遏制的爆了;皇位没捞到,结果连个辅政大臣也被桓温装入口袋,司马晞的忍耐力到了极限。
他当场便在朝堂上和桓温大吵起来,完全失去了皇家王爷的身份,但泄一通之后,他现只有寥寥数人用同情的眼光看着他,他期望中的谢安、王坦之等人并未随着他的口风帮他说话,这让他有些胆寒。
桓温极力保持着风度,用些不咸不淡的话来安慰他,但就是不松口;最后在大部分朝臣的赞成下,桓温还是成功的将所奏之事通过,只给了司马晞的次子司马逢一个散骑常侍的小官堵堵嘴巴。
司马晞回府之后,越想越气,他派人叫来长史庾倩,并派人秘密请来庾希,著作郎殷浩等素与桓温不睦的几人秘密商议对策,他自己为聪明的布置着反对桓温的一切行动,殊不知这一切都落在桓温遍布健康城的眼线眼中,所有的一切都没逃过桓温的掌握之中。
韩暮早朝时心神有些恍惚,加之所有的任命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倒没有十分的吃惊,他只是对司马晞的愤怒感到好笑;此人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摆明了是自寻死路。
回到韩宅,回小楼的路上他被俊杰截住了,俊杰昨夜彻夜未回,乃是去秘密查探京中桓温的几处情报据点;自从上次韩暮在明月楼现异状,经俊杰秘密察访终于探明这明月楼是桓温的情报据点之一;从那时起,俊杰就加以留意建康城中可疑的据点。
“现已查明四处秘密情报据点,韩宅所受攻击,以及京中几位官员秘密失踪的案子都是这些据点内人员所为。”小厅内,俊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