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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岗道:“这厮贼着呢,悬崖上有一架辘轳,绳索绞盘都完备,他只需将小船放下去便可缘绳而下逃之夭夭了。”
韩暮哈哈大笑,真是天算不如人算,这家伙给自己还留了条后路,但没想到还是没能逃掉。几人在山寨中搜索一番,除了一些银钱之外便只是在内室的一个小隔间里抓到十几个女人,想来是供匪徒发泄兽欲的,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韩暮索然无味,这座山寨要是在后世还能当个别墅什么的,值老鼻子钱了,但是放在这交通不便的大晋,便没什么用场了。
谢玄道:“搬空东西,一把火烧了这里得了,省的以后又被匪徒所占。”
韩暮斜着眼看着他道:“烧了多可惜,叫李远派一支几十人的水军驻守这里,再迁上来几十户渔民,这样既能保护渔民,又能把这里开发起来,岂不是一举两得?”
谢玄想了想拍手道:“确实不错,三哥的脑子就是比我的好用。”
袁岗打趣道:“那还用说,否则以你姐姐有大晋才女之称,为何都对他青睐有加呢?”
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午后,李远率十几艘小舟赶到姥山岛,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两艘大船上满满登登的载满了物资兵器等,另外还有几百名鼻青脸肿的土匪被捆的像猪猡一样,躺在岛边码头上。
韩暮吩咐他将俘虏押上船,船队浩浩荡荡驶出巢湖沿着濡须河凯旋而归,让韩暮以外的是,沿着河岸聚拢了成千上万的百姓,他们不知道从何处得到消息,在河岸上夹道欢庆,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载歌载舞便似过年过节一般的喜庆。
众人第一次享受这种为民除害之后的英雄般的待遇,每个人的腰杆都挺得笔直,顾盼之际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韩暮趁机朝岸上喊话,宣布明日巳时正在芜湖县大码头召开公审大会,请诸位父老乡亲前来参加,给这些盗匪定罪,到场者管饭,官船来回接送,顿时岸上的气氛更加热烈了,深受这伙盗匪之害的巢湖周边百姓,个个都期望能亲眼看见这伙杀人放火,欺男霸女的祸害的下场,纷纷高喊“韩将军,韩青天,韩救星。”
韩暮看着岸上群情高昂的百姓,心中激动,他第一次感觉到‘民心’这个看不见、摸不到的东西,百姓的要求何其简单,只要你能保护他们,哪怕为他们做一点点的事情,他们都会感激不尽,给予你的回报也将是巨大的。
回道芜湖县时天色尚早,韩暮命李远派人快马公告各镇明日公审之事,并着手搭起高台和清理场地;李远是个内政管理的好手,一个时辰不到,发布告示、安排明日饮食、安排来往舟船接送、治安防卫诸事均安排妥当。
县衙的刑讯室内,韩暮正将齐从虎单独提审,这家伙倒是生的一表人才,身材魁梧高大,面皮白净,除了被抓获之后略有颓废之色之外,倒也显得平静,似乎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下面何人?”韩暮端着一杯香茗美美的咪了一口问道。
“小人齐从虎。”
“职业……”
“什么?”齐从虎有些发愣,这少年将军拿自己开心吧,问自己职业。
“职业……就是,你是干什么的?”
“小人……小人……”齐从虎实在没法回答,虽然身为强盗头子他丝毫没有觉得羞耻,但是总不能回答说:我的职业是强盗,专门杀人放火,抢劫强奸吧。
谢玄冲上前去兜头两个大嘴巴甩过去,打得齐从虎眼冒金星,骂道:“将军问你话,你敢吞吞吐吐不回答?皮痒了是不是?”
齐从虎捂着鲜血淋漓的嘴巴,无奈的道:“小人是强盗。”
韩暮忍住笑问道:“强盗是干什么的?”
齐从虎稍一犹豫,谢玄的大厚皮靴便轮了过来,踹在齐从虎的小腹上,把个魁梧彪悍的齐从虎踹得闷出一口鲜血,歪在地上直喘气;谢玄这小子跟着韩暮学到了很多训练身体的方法,这一脚要是普通人恐怕肠子都要被踹断了。
“快说!在支支吾吾的,我有的是手段对付你。”谢玄厉声喝道。
齐从虎哼哼唧唧的爬起身,怨恨的瞥了谢玄一眼才怒道:“老子打家劫舍,抢夺财物,杀人放火,强抢民女,老子什么都干,怎么着?落到你们手里,要杀要剐随便,爷爷周哥眉头就不是爷们。”
谢玄大怒,上前就要揍人,韩暮伸手制止住他,站起身来饶有兴趣的围着齐从虎转了一圈,哈哈大笑道:“不错嘛,有骨气!干强盗干的这么理直气壮的,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你一人了。”
齐从虎傲然道:“弱肉强食,人怂人欺,我只不过也是在讨生活,为何不能理直气壮?我抢便是匪,当官的逼死百姓为何便不叫匪?我看你们也只是欺软怕硬之辈,有本事你们去动动……嘿,多言无益,杀了我吧,从落草的那天起,我便知道有这么一天。”
韩暮见他居然说出一番歪理来,弯腰凑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道:“你倒是振振有词,在你内心里恐怕当自己是英雄好汉吧,其实……你才是怂包,别人欺你,你为何不去报复那欺凌你之人,反去欺负手无寸铁的百姓?你若真是英雄好汉,就该为百姓和所有受欺负的人讨回公道,说到底,你也是欺软怕硬,怂包蛋蛋一个!”
齐从虎怒道:“我是何人无需你评价,你们有本事便去碰碰那合淝县的守城将军,他所做之事比我还恶毒百倍……”
“哦?你倒说说看?”韩暮心中一喜,提审的目的便是要挖出那批朝廷敕造的武器的来源,看来这齐从虎便是突破口。
“我……”齐从虎自知失言,闷头不语了。
韩暮再问一遍,齐从虎依旧默不作声,韩暮的耐心终于被他磨掉,挥挥手对一边的飞虎队员道:“扒掉他的裤子。”
两名飞虎队员答应一声,上前捉住齐从虎,齐从虎大惊失色,挣扎着叫道:“士可杀不可辱!杀了我吧,你这天杀的狗官。”
“老子偏偏要辱你!”韩暮怒骂道:“扒得一丝不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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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五章 北府新军(七:恶人自有恶人磨)
两名飞虎队员不顾齐从虎的挣扎怒骂将他扒的一丝不挂,齐从虎眼见对方的眼睛在自己的下体瞄来瞄去,羞愧欲死,急忙蹲下,用绑住的双手捂在下面遮遮掩掩。
韩暮冷笑道:“告诉我,合淝县守军干什么了?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你的秘密库房里全部是大晋的制式军备,你决逃不了干系,但是如果说出来便什么事都没了。”
齐从虎眼珠子转来转去,忽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赫然起身,拿开捂着下体的双手,小腹朝前挺起道:“妈的,老子豁出去了,你们爱怎样怎样,反正老子这根玩意也戳过几百个女人了,值了。”
韩暮高挑大指道:“有种!”
说罢朝一边的飞虎队员一努嘴,两名飞虎队员气势汹汹的走过来,齐从虎嘴上说的狠,心里着实害怕,缩着身子颤着嗓子道:“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两名飞虎队员神秘一笑,忽然扭头出了刑讯室;齐从虎不知道众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惊惶的双眼往韩暮谢玄等人身上乱瞅,韩暮靠在椅子上,喝着茶,翘着二郎腿连看都不看他;而谢玄则盯着他光溜溜的身体上下打量,脸上似笑非笑,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围站立一旁的飞虎队员都笑嘻嘻的瞅着齐从虎,眼光在他前前后后瞄来瞄去,指指点点;齐从虎心中发毛,忍不住道:“你们……你们到底要把我怎么样?”
“急什么?一会你不就知道了?”谢玄揶揄的笑道:“包你爽上天。”
不一会儿,出去的两名飞虎队员一人拎着一只竹篓,一人拎着一只瓦罐走了进来,齐从虎仔细观看,只见那竹篓里有一只蹦来跳去的灰色的活物,原来是只野鼠;另一人手里的瓦罐中就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了。
几名飞虎队员嘻嘻哈哈的上前,将齐从虎手脚固定住,让他动弹不得;接着两名飞虎队员便将竹篓口套上齐从虎的下身,用细绳捆好,在把那瓦罐扣上齐从虎的屁股,捆绑的结结实实。
齐从虎动弹不得心中惊骇欲死,大叫道:“干什么?你们干什么?你们这帮天杀的狗贼。”
众人毫不理会,将他双手吊起,仅脚尖着地,这才嬉笑着退下。
齐从虎如水蛇般不停扭动身躯,笼中的野鼠本来便受惊,此刻他一动弹更是在笼内跳动不已,毛茸茸的身子在齐从虎的下体挨来擦去,吓得齐从虎汗毛倒数,连忙停止扭动。
谢玄走上前来,用刀背挑起齐从虎的下巴道:“你要当英雄呢,我们便成全你;我不妨告诉你,这笼子里呢是一只小野鼠,瓦罐里是一条你们芜湖县的特产江鳝,此刻小野鼠肚里还有点食料,你乖乖的别动它便不会来咬你,但是饿它几天之后,我可就不担保它逮着什么吃什么了。”
谢玄瞄了瞄齐从虎伸入笼中的那部分东西道:“何况!你那里还是一大块肉肠,外加两个蛋蛋,够这个小家伙吃一阵子了。”
齐从虎肝胆剧裂,惊骇的道:“快拿走!求求官爷们了,快拿走。”
谢玄冷笑道:“我们哪敢称官爷啊,在你齐大首领面前只不过是一群狗官罢了,对了,忘了告诉你,江鳝喜欢温暖湿润的之地,瓦罐里我们放了点温水,它现在倒还老实,等夜里水滴成冰,这家伙肯定要找洞钻,你后面那个小洞应该是个绝佳的避寒之处,但愿它能找到地方,哈哈,哈哈。”
齐从虎快要疯了,这帮人还是官兵么?简直连禽兽都不如啊,这么毒的计策也能用的出来;自己被一刀砍了倒也痛快了,但是要被这野鼠慢慢啃咬命根子致死,想想都叫人毛骨悚然。
还有后面那位爷,万一钻进肚里,这可如何是好?齐从虎赶紧收紧菊花,身子一动都不敢动,总感觉前后都麻酥酥的,虽然正值初冬,还光着身子,但全身冷汗淋漓,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韩暮放下二郎腿,懒洋洋的起身伸了个懒腰道:“都歇着吧,一时半会没戏看,等晚上,咱们来看两出戏,一出叫做‘灵蛇进洞’另一出就叫做‘大啃活人’。”说罢哈哈大笑这走出刑讯室。
众人也嘻嘻哈哈的跟在他身后,出门而去。
齐从虎欲哭无泪,收紧屁股眼睛盯着那只小野鼠看,不成想,那只小野鼠也瞪着乌溜溜的小眼睛看着他,一人一鼠大眼瞪小眼,互相对视,仿佛久别重逢的老友,又似小别数日的夫妻,不知过了多久,担惊受怕了一天一夜的齐从虎竟然昏昏睡去。
夜色渐暮,齐从虎从昏昏沉沉中惊醒过来,他感觉前后都有异状,忙收紧后部,低头看去,那只野鼠在笼中来回溜达,似是急躁不安,更有甚者,尖尖的小嘴巴有意无意的在他下体出舔了几口,这一下齐从虎彻底崩溃了,他尖声大叫起来。
整个刑讯室空无一人,齐从虎大声哭叫,直喊的声音嘶哑,门才被推开,一名士兵推门进来,齐从虎如同见了救星,忙道:“军爷,军爷,我招我招了。”
那士兵打着啊欠道:“你他妈早干嘛去了,老子正在睡觉,你在这鬼哭狼嚎,要老子割了你的舌头么?”
齐从虎陪笑道:“军爷,劳烦您给那位大人带个信,请他过来,我招了,我招了便是。”
“我呸!你说叫就去叫啊?咱们韩大将军多少事要办呢,是你随便叫就叫的么?”
齐从虎正待威胁那士兵:“耽误了大事你家将军定不饶你”之类的话,忽然笼中的小鼠竟然用尖尖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