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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俊升点头愕然道:“记得啊,莫非茶叶有问题?是次品还是老妇所采?”
韩暮摇头道:“都不是,大人可记得我曾说有人采茶以猿代人否?”
马俊升道:“记得,只是不明其意而已,午间仓促,倒也没细问。”
韩暮道:“顾名思义,因人力短缺,采茶又艰辛无比,有的茶农便将山上的猿猴抓来训练采茶,猿猴皮糙肉厚,采起茶来又快又好,自然省了不少的功夫,只不过如此一来那茶叶可就完全入不得口了。”
马俊升道:“猿猴采茶倒是第一次听说,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莫非上午你给我喝的茶叶是猿猴采摘的?”
韩暮嗫嚅道:“恐怕确实是如此。”
马俊升惊讶莫名道:“何以见得呢?我看午间茶叶碧绿鲜嫩,且香味悠远,莫不是你在框我吧。”
韩暮叹道:“那茶叶是我手下亲兵之物,我一时不查,让大人委屈了;大人难道没听说过:有一种叫做麝猴的猿猴,其口涎遇沸水而香,便如少女口中津液一般,馥气逼人,我原也不信,但是大人走后我泡了一杯茶叶,观茶根断裂处确有锯齿状断痕,此正是麝猿牙齿的特点,锋利如刃,但参差有锯齿状;哎!在下一时不查,倒教太守大人喝了猴儿的口涎,实在该死。”
马俊升见他说得有鼻子有眼,顿时腹中不适之极,几欲作呕;想要发作,但是有言在先,又不好发作,当下强自压抑呕吐感,哑着嗓子翻翻小眼道:“然则,可有何妨害之处么?”
韩暮肚中笑得转筋,自己随口胡诌,就是要恶心恶心他,世上哪有这么一种猿猴,脸上却一本正经的道:“妨害倒是没有,我手下亲卫已经喝了大半罐也没见他放个屁出来;只是这种猿猴肚中寄生的虫子较多,难免有些经的住日晒火烤的虫卵附着在茶叶上,我大晋吴郡曾经就有人喝了这种茶最后在鼻孔中抽出一尺多长的虫子,那虫子已经部分钻入脑中,人是活了下来,但是却变痴呆了。”
韩暮危言耸听之下,座上众人均脸色大变,马俊升终于忍不住骂道:“这小贼,为何要拿这种茶叶出来?这不是摆明了要害本官性命么?”
韩暮陪笑道:“那亲卫我已经重责四十大板,整个后背都打烂l了,回去之后我便将他革去军职,卖入大户为奴,教他知道害人的下场;不过话说回来,他也不知道茶叶里有这么些个道道儿,他见茶叶碧绿可爱,喝起来香馥爽口,还当是捡了大便宜呢,那日他还是为了巴结大人特意拿出来孝敬大人的,真真是一笔糊涂账啊。”
马俊升咬牙骂道:“这小贼该千刀万剐,四十大板倒便宜他了;那现在如何是好?肚子里是否有虫子,如何可以得知?”
韩暮正色道:“这倒无妨,晋国人一旦误食这种茶叶都有偏方医治,而且甚为灵验,为了防患于未然,我已经将偏方抄录一张,稍后便由我妾室交予大人,此事大人不必担忧,用了这个偏方,保证不会有任何问题。”
座上众人长处一口气,马俊升也脸色减缓,缓缓道:“如此最好,无妨便好,此事就此作罢,休要再提。”
韩暮连连点头道:“好好,大人宽宏大量,不计在下之过,真乃宰执之才啊,肚里宽阔的都能跑船了。”
说罢递了个颜色给苏红菱,苏红菱会意的站起身,端起酒杯道:“太守大人宽宏大量不计较我家郎君之失,这份心胸实在教人佩服,红菱敬大人一杯水酒,以表钦佩之意。”
马俊升见苏红菱眉目含情,说话声音轻柔绵软,便如一把小刷子在心头撩拨,虽然刚才受到惊吓不小,但是危机过去,色心马上便起。
双眼直勾勾盯着苏红菱,端杯笑道:“美人儿敬酒,便是肚子里长这几万条虫子也先丢到一边了,咱两干了。”
座上众人轰然而笑,这句话完全是在调戏了,韩暮今日铁了心做缩头乌龟,不但不发怒,反而跟着哄笑起来,如此一来,马俊升心中更加的活泛起来,他准备稍后私下里和韩暮交流一番,探探他的口风,这美人儿看的着实叫人心痒痒,若能买过来或者韩暮答应换妾的话,他便是将身边所有的女人拿来换苏红菱一个,也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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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四章 老鸟的春天(下)
马俊升喜滋滋的喝干酒,脸上红光满面,甚是激动;一边的张彤云忽然无师自通亦端杯向马文才敬酒,马文才受宠若惊,父子二人同时受到美人青睐,一个老脸发光,一个嫩面异彩,一般的春风得意。
韩暮心中感激,同时又非常自责;虽说身处秦地,行事需讲究手段,但让两位天之娇女抛头露面,甚至说的难听点带有美人计之嫌,即便是二十一世纪来的韩暮,心中也放不开,此事需赶紧过去,否则自己再对着那两张色迷迷的脸,迟早会爆发出来,抽刀便剁了这两个家伙。
众人推杯换盏,酒菜流水般的上来,马家父子受美人青睐,言语间格外的亲切和幽默,不时有妙语警句从口中冒出,众人自然加意的附和,酒宴高潮不断,气氛热烈。
酒酣耳热之际,按照马太守的规矩自然少不了歌舞助兴,这次马俊升特意从《天上人间》带来了十几名歌舞伎,此时正是显示自己权高位重、豪华多金之时,自然要拿出来撑撑场面。
只见马俊升双掌‘啪啪’两声,一队歌舞女郎缓缓从一角的屏风内鱼贯而出,虽值隆冬季节,天气寒冷异常,但这帮女子却依旧肉光致致,仅着薄衫轻纱,十足的美丽‘冻’人。
丝竹琴瑟声起,众女子拱月般的推出两个女子来,均十五六岁的年纪,一个手托琵琶,另一个手拿彩色羽扇,显然是一歌一舞的分工;两个人岁数不大,但是身材却是玲珑凸凹,甚是诱人,眉目间自有一番荡人魂魄的风情,特别是两张小嘴,唇彩轻点,显得那么的性感诱人。
马俊升心下大乐,这两名女子正是他包养的青楼粉头,昨夜二女还伏在自己的胯下争相舔弄自己的老鸟,今日穿上衣衫,打扮的倒是人模人样的;马俊升就喜欢她们这样,白天就是要一副高贵圣洁的样子,晚上则必须淫贱之极,两下里的反差越大,给马俊升带来的刺激感就越强。
但是当马俊升转眼将这两个女子和韩暮身边的两女做个比较的时候,顿时感到刚才自己瞬间的沾沾自喜是多么的浅薄无知;你可以穿一样的衣服,你可以戴同样的首饰,甚至你可以惟妙惟肖的说出一样的话语,但是有一种东西你永远学不会,那就是神韵。
无论自己的两个包养的女子如何打扮的像个淑德贞贤的高贵女子,但是和真正具有高贵气质的人站在一起,高下立判,立刻现出原形;韩暮身边的两位侍妾那种言行举止中的神态,眉目中那种有情似无情的感觉却是任何人也学不会的。
马俊升甩甩头,心中更加坚定了要把韩暮的女人搞上手的决心,为了达成这个目的,他特意命下边的两位女子今天要好好表现,并且要极力的勾引韩暮,最好迷得他神魂颠倒,登榻入港,自己再亮明她们身份,如此一来韩暮自然也必需以自家侍妾陪寝,自己的夙愿可偿了。
当下哈哈笑着对韩暮道:“这两位是我汝阳城中的歌舞二绝,这位拿琵琶的叫做黄莺儿,那位持羽扇的叫做白云儿,今天实在是韩大人的面子大,此二姝才愿意降尊前来献艺,韩大人少年得志连女子们都青睐有加,可谓占尽天下好处,令人羡煞啊。”
黄莺儿和白云儿何其的乖巧,忙上前见礼万福,口中莺莺呖呖的娇声道:“妾身见过韩将军。”边行礼边拿眼睛瞟着韩暮,目光大胆而诱惑,似有千言万语要倾诉,又让人感到心中充满怜爱之意,恨不能立马上前搂住她们,加意的安抚一番。
若是平常男子,这种情形下恐怕早已魂飞天外,只可惜她们遇到的是韩暮;这家伙尝遍天下绝色,府中当世著名的才女美女云集,即便是家中的几个小丫头拎出来也毫不比这两人逊色,两女的一番做作到是媚眼抛给瞎子看,白费的功夫。
韩暮极力做出色迷迷的样子,好让马俊升觉得自己就是个酒色之徒,双眼绕着两女的胸臀之处乱看;一边的马俊升察言观色凑上来在韩暮的耳边道:“这两个女子如何?”
韩暮双目不离二女身体的高耸凹凸部位,随口答道:“很不错,只是……她们是艺妓,恐怕难以一亲芳泽吧。”
马俊升低低的笑了一声,道:“韩将军只要有意,老夫可为你牵线搭桥,不瞒你说,在这汝阳城敢不尊老夫之言的怕是一个没有。”
韩暮转头笑道:“这么说来……这两个女子太守老爷定是亲自试过的了,滋味如何?”
马俊升呵呵笑起来,伸手捋了捋稀疏的胡须眨巴着眼睛道:“浅尝则止,浅尝则止啊,老夫年事已高,这方面比不得你们少年人,但是这二姝的嘴上功夫确实了得,‘玉箫一管断人魂’妙极妙极啊。”
韩暮见他猥琐促狭的老脸,恨不得一拳将他那张饱满的肥脸砸个大坑,口上却显得极其羡慕:“哎呀,如此美味,倒想品尝品尝,还请太守爷成全。”
马俊升见韩暮似乎已经迷上这两个女子,这种时候可不能一口答应,必需要吊吊他的胃口,于是道:“稍安勿躁,这种事情总归是水到渠成为好,强自上马,虽偿了心愿,但终究少了些味道,先让她们表演助兴,稍后再做计较,放心吧韩将军,今晚定叫你兴尽而回。”
韩暮嘿嘿笑道:“也好,如此有劳大人了。”
马俊升轻拍他肩背,转头道:“有情两位大家为贵客韩将军表演一番如何?”
两女同声道:“敢不从命,姐妹们拿出真本事来,韩大人和咱们太守大人可是会家子,出手也极为豪阔,可不能敷衍。”
众女齐声道:“好咧!”丝竹声再起,七八名舞姬分作两队,双臂轻纱围成一个花骨朵的摸样将白云儿包在当中静立不动;那黄莺儿则轻抱琵琶斜坐锦凳上,但见她双手轻轻一拨细弦,顿时叮叮咚咚的悦耳的乐声飘了出来,舞姬们组成的花骨朵也随之转动起来,表演正式开始了。
那白云儿从花瓣中探出头来,似笑非笑的扭动着腰肢,身体的骨节便似水蛇般的扭动不休,双手双腿如波浪般的弯曲随意,看的人啧啧称奇;两边的伴舞女子们衣衫单薄,偏偏又踢腿挺胸,身形旋动之极轻纱飞起,露出白生生的胳膊大腿和大片大片雪白的胸脯,片刻之后又全部跪伏在地,翘起仅着寸缕的雪臀,不住的上下起伏,起伏之际如波涛翻滚,座上众人看得喘息大作,血脉喷张;这一次连韩暮也不能幸免,瞪大着眼睛张大嘴巴看得抹不开脸来。
张彤云大恨不已,男人都是这样,见到这些场合一个个如嗜屎之蝇,赶都赶不走;心中气不过伸手在韩暮腰上拧了一记;韩暮吃痛,知道张彤云在吃醋,赶紧吸了吸口水,正襟危坐,神态收敛了许多。
在看那白云儿不知从何处弄来一顶纶巾套在头上,手摇彩羽扭动着灵活的腰枝,身子做出各种不可思议的动作来;韩暮看的眼熟,这情形恰似大浪行舟,白云儿手摇羽扇,头戴纶巾,身形潇洒自若岂不是周瑜周公瑾的扮相么?
就在此时,黄莺儿手中琵琶声音渐弱,一丝飘渺的歌声从喉嗓间逸出逐渐变响,终于口吐词句唱将起来,但听她唱到:
赤壁之山上摩空,三江之波浩无穷。
峭壁穷峙江流东,当年鏖战乘天风。
百万北走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