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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
“只有一个大洞,箭支没入城墙里边,看不见啦,我怎么知道有多深?”
众士兵齐齐抽了口凉气,这弓威力之强,居然射进了坚硬似铁的夯土墙中,没入不见;这要是射到人身上,那还不五脏六腑全部给带飞了,射到脑袋上,直接就像是大锤砸西瓜,爆个稀巴烂啊。
韩帅这样的强弓都能拉开,这还是人力所为么?简直就是神啊。
韩暮洋洋自得,即便现在身处高位,男人们之间还是需要力量和某方面的能力作为炫耀的资本的,这种快感甚至比动动嘴就可生杀予夺的权力带来的快感不逞多让。
一夜时间,随军木匠全部被发动起来制造底架,到此时也只完成了四十多架,箭支倒是改造完成了一千多只,箭支的工艺不复杂,合适的硬木削尖,装上锥形的铁质尖头,在弩箭剑身上刻上三道扣弦的深沟,再装上尾翼便可。
众将陆陆续续来到校场上,他们知道这是韩暮兴师动众忙活了一夜的床弩安装试射的时候,大家都很期待折腾了这么多人弄出来的玩意,到底有多大威力。
韩暮命士兵们将超长床弩的底架全部抬到校场上,先在一台弩床上安装。
四张大弓前二后二安装完毕,将弩箭扣上弓弦,十名士兵吃力的搅动绞盘,弓弦渐渐拉开,瞄准的目标是城下秦军轰来的一堆碎石,距离足有八百步。
韩暮一声令下:“放!”
绞盘松开,弓弦骤然放松反弹,儿臂粗,四尺长的弩箭箭支带着摄人的低沉的嗡嗡声宛如一道流星电射而出。
“轰!”一声巨响,烟尘滚滚而起,那支弩箭正中碎石堆,将碎石堆炸开满地飞溅;烟尘散去,众人赶到石堆边上,只见那一大堆的碎石已经荡然无存,中间是空地,两边落满碎石,便如在一座山峰中间用利斧劈开一般,摸摸那些石块上,居然热的烫手。
所有的人都眨巴着眼睛发呆了,这就是改造后的床弩射出来的箭支造成的么?简直是神力所为,这样的弩箭谁能档得住?
慢说是人,便是铁皮怕也是要被它射穿了。
韩暮哈哈大笑,拍拍手上的灰尘道:“大功告成,有此床弩,秦军危矣。”
袁岗一叠声的命令士兵将剩下的床弩全部安装调试好,并进行试射,根据试射的结果来看,此床弩射程达一千五百步,在一千五百步之内杀伤力依旧彪悍,只是因为强度太大,试射过程中便断了十余只大弓的弓背,这些弓背实在是承受不住弓弦的拉力,断裂开来,倒是个隐忧。
第三一一章 小试牛刀
韩暮根本不考虑这个问题,他看着这些一字排开的床弩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义父觉得此物如何?”韩暮得意洋洋的问道,在谢安面前他永远都是晚辈,能得到谢安的首肯心中才能完全的满足。
“我这半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威猛的武器,可攻可守,确实是令人咂舌,怎么就没人想到将床弩改装一下呢?”谢安叹道。
韩暮嘿嘿一笑道:“当今世人大多贪图安逸,因循守故;有些东西摆在眼皮底下都不愿去动脑筋想一想,其实不是他们无能,实在是因为积习难改,束缚了思维;恐怕这床弩也不是大晋或者秦国发明的吧,秦晋两国其实已经有些落伍了,人人寄情山水、向往虚无、罔顾现实的后果就是无所发展。”
谢安知道他是有感而发,细想一下,确实如此,不由微微点头。
孙无终摸着这些床弩爱不释手,满脸的黑皱纹挤在一起,喜爱之情溢于言表;终忍不住道:“大帅,这么多厉害家伙分给那个军用啊,我水字一营能分一部么?”
韩暮道:“分开就威力不大了,在威猛也不能震慑敌军,须得百车齐发方显威力,本帅打算成立北府军弩营,将这些大家伙集中起来统一调配使用。”
孙无终脸上露出失望之色,忽然翻身跪倒在地道:“大帅,属下愿担任这弩营营正,必不负大帅之望。”
韩暮看着他急切的样子,呵呵笑道:“难得你这么喜欢这床弩,便如你所请。”
孙无终大喜过望,连连称谢,韩暮正色道:“此物是我北府军利器,本帅只告诉你几点,一是要小心保养,及时修理,万不能随便对待,把它们当做手下兄弟看待;二是要严格保密,此物从今日起,除了你弩营的人一个都不许瞎摸乱看,万一此法为秦人所知,以秦人财力定会成千上万的生产,到那时巢湖城或将夷为平地也未可知;三是你要带领士兵摸清弩床特点,要掌握它,不但要能打得狠,而且要打得准,这样才能发挥利器的作用,做到以上三点才算是不辜负我之期望。”
孙无终凛然受命,韩暮当即传下军令,孙无终挑选身强力壮,身手灵活的士兵组建弩营,按照每车十五人配制,十五人设有车长一名,二十车设队长一名,两队并归孙无终所属,并设副营一名。
孙无终嫌这弩营的名字不好听,请韩暮赐名;韩暮虚心请谢安赐予大床弩名号,谢安也不推辞,稍微思考了一下道:“此车发射时有雷霆万钧之势,莫如便叫‘雷霆车’如何?。”
众人拍手叫好,这名称威武又形象,此车确实有雷霆之势,于是韩暮便正式下令将大床弩命名为‘雷霆车’,孙无终所率弩营便称为‘雷霆一营’,言下之意,随着弩车的不断建造,会成立雷霆二营、三营、四营等。
众人急于看到雷霆车在战场上的表现,此事居然有些希望敌军来攻城了,但是天近巳时,秦兵大营静悄悄无声息,除了来回巡逻的士兵之外,连床弩和投石车也不出来耀武扬威了;显然是昨日一战元气大伤,不得不休整一番。
韩暮也想试试威力,但是出城大规模袭击显然不太实际,但是小规模骚扰倒还可以用用,于是一面下令在北城墙内侧筑建土台和城墙齐平,待土台建好,以绞索将雷霆车吊上去居高临下防守,一面命人拉来骏马十匹,拉了伍辆雷霆车去秦营附近偷袭。
众人均以为此举太过冒险,但以韩暮的脾气,他说可以去,便自然是有脱身的把握,所以众将也未多劝,只是全部登上城头观看战况。
韩暮骑着乌云,带着区区百名士兵出了西门沿着护城河内缘行至北门外,远远望去,秦营旌旗如林,连绵数里,营寨扎得牢固结实,也颇有法度。
护城河北三百步开外正是秦兵在攻城战开始之后建立的投石车临时营地,为了推动方便,也为了打击北府军士气,攻城的第一天,邓羌曾命人在三百步外设临时营地,筑箭塔数十座并同五千弓箭手共同防守,曾几何时,几百台投石车在这临时营地里都能轰到城墙上的晋兵,威风八面之极。
但今日这些大家伙都静静的呆在营地里,周围数百工匠在叮叮当当的修理维护,旁边四十多座箭塔上数百士兵呆在上面四下窥探,更有两千多秦兵驻扎守卫。
在邓羌看来,即便现在战事胶着,己方还略吃了点亏,但是给个天做胆,北府军也不敢出城和他大战,那样只能是自取灭亡。
邓羌考虑的很对,以北府军的战力,即便现在可战之兵数量比秦兵还要多,但是脱离了坚城的依托,将会是一个迅速败灭之局,这一点即便韩暮袁岗等人也要承认。
当秦兵岗哨看到北城门外出现百余北府军士兵的时候,根本不以为意,看这有几辆马车跟随,还以为是收拾阵亡士兵们的尸体,他们连番苦战确实劳累,趁着阳光明媚,暖洋洋之际靠在箭塔围壁上打着瞌睡聊着天,一副倦意宛然的样子。
韩暮等人就在眼皮底下将马车调转过来,油布掀开之后,十几名壮实的士兵迅速的将弩箭装上雷霆车,绞索吱呀呀的摇起来,弓弦渐渐拉开至极限。
临时营地里的秦兵懵然无知,还在自顾自的忙活和闲聊,浑然不知灾难已经来临。
韩暮轻声命令道:“目标,箭塔底部,预备!放!”
嗡嗡,嗡嗡,嗡嗡。
五台雷霆车同时发射,强大的后坐力带的雷霆车猛然后退,差点撞到拉车的马腿,边上的士兵死死顶住,这才没惊着马儿。
五只弩箭擦着地面,像五条破浪的飞鱼一般直朝箭塔底部的土基座射去,秦兵箭塔上有人看见了,只来得及大喊一声:“那是什么玩意?”
轰轰轰!基座炸开了花,高高的箭塔带着上边的十几个秦兵倒塌下来,顿时被破碎的石块和木头所淹没。
城上城下观看的众人都大呼精彩,便在此时忽见箭塔后方正在修理投石机的人群中腾起几道血雾,五只弩箭竟然穿过了箭塔基座,除了两只为鼓起的一片高地所阻挡,穿进泥中;剩下三只在秦兵的投石机群里开了花,一路穿越过去,趟开了三道血路,直射到营中间另一处耸起的地形,这才在烟尘飞溅中受阻钻入土中。
在看那些被挨到的秦兵和投石机,几乎都成了碎肉和断木,零零散散的丢了一地,惨不忍睹。
韩暮趁着秦兵还在发愣之际,高声催促:“上弩箭,目标箭塔基座,快快。
第三一二章 进退两难
士兵们这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擦干流下的口水,托上掉落的下巴,手忙脚乱的开始上弦,绞索。
随着韩暮一声喊:“放!”
五支弩箭带着一股煞气冲向对面的秦营。
烟尘弥漫中,四座箭塔被摧毁,连带着箭塔后方血肉、木块、石头连番抛起落下,便如茂密的草丛上起伏的波浪一般,哭喊声响成一片。
还有一支,因为士兵们太过紧张,居然放了高射炮,只是将另一座箭塔顶端连人带围栏轰的稀巴烂,便直冲天际,远远的落在一千二百步之外。
韩暮还待要发射,却见一队骑兵蜂拥而来,手中都拿着弓箭;骑射的骑兵可惹不起,三百步的距离他们只需片刻便到面前,一百步外齐射,这百余人恐怕全部都要交待。
惹不起,躲得起,韩暮连声吩咐撤退,一百多士兵,调转马头,鞭子急挥,拍拍屁股走人了。
秦兵骑射队伍也不敢追到城下,城头上北府军正拉着弓等着他们呢,只得无奈的看着韩暮等人沿着城墙转过北城往西门而去。
……
邓羌正在营帐内和众将商议下一步的作战方案,外边脚步急促,亲卫大声在帐外喊道:“报……”
“进来回话”邓羌皱皱眉头,他比较反感在众将商议对策之时被人打搅,但是此时不是脾气的时候。
“禀报将军,前边投石车临时营地遭北府军突袭!”那亲卫急促的回道。
“怎么可能?北府军这么大胆子?他们有多少人。”邓羌脸色大变。
“禀告将军,大约……一百人……”那亲卫嗫嚅着道。
“什么?”邓羌脸色铁青,眼中露出杀气,“你是在和本将军逗乐么?”
那亲卫噗通跪倒在地,连连叩首道:“前方传来的便是这个消息,小人本来也不信,还特意多问了几句,才敢来回禀将军。”
“真的只有一百人?咱们临时营地里两千多人在守护,这也叫被突袭?”邓羌怒极反笑,这些狗东西们是不是被北府军吓破胆了,搞什么名堂,一百人能搅出什么花样来。
“死伤如何?”
“据那报信的士兵言道:我军死亡一百零三人,伤十七人,投石车被损毁三十九架。”那亲卫头都不敢抬,特意长了个心眼,加了‘那报信的小兵言道’这句,意思是你要是不相信不能怪我,要怪你怪那小兵信口开河。
“怎么可能?这一百人居然突入我两千营中杀了一百多人?还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