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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就看到一帮傻目张口的真情汉子,那嘴角的道道银丝还真让我怀疑是不是银河落了九天。唉!他们要是娶到这样的“狐狸精”,我敢保证一月之内必精尽人亡,一命呜呼!尤其让我惊心的是女性竟然也一副呆呆的模样。什么是红颜祸水,又什么叫祸国殃民?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祸灾!祸灾!
我看着呼啸着擦身而过的驷辕马车一阵苦笑,摇摇头牵上马就走。还没走出两步,身后就传来“恩公、恩公”的哭腔。唉!难道做一次无名英雄的机会也不给我?回头就看见一个泪眼朦胧的少妇抱着那小孩踉跄着追了上来。虽然算不上美女,但五官端正、皮肤白净细腻,还颇有几分。。。。。。咱不亵玩,只品品头论论足总还是可以的吧?说出来怕被别人当作色狼,可自个想想总还不犯法吧?
一看到她放下孩子的样子就知道又是要磕头什么的了,这个套套我清楚。可我最恼的也正是来这一套,试想:对方得到了心理的解脱,我得到了什么?荣誉,能当饭吃?“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在我眼里只是愚昧!我只知道“物质决定意识”这种肤浅的道理。
这个道理的背后就叫务实!中国人最是容易被虚名所累,所以为国家献出生命就能用一朵大红花了事,却留下身后数不清的凄惨。中国也正是因为被完全空头的东西所累,所以才会陷于政治斗争的泥潭而不能自拔,好在务实的小平同志站出来了,挥着拳头一锤定音道:“黑猫白猫抓着老鼠就是好猫”、“发展才是硬道理”。从此,中国才走上了强国富民之路。
回顾历史,我们看到:只有务实才能救中国!也只有务实,中国才有可能再次崛起在亚洲!同理,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只有务实的我们才是民族的精英,中国的脊梁!现在既然是我有恩于人,对方当成理所当然那倒也无所谓,但把空头的磕拜当成回报给我,那岂不是对我的侮辱?即使她出发点恰好相反!
我伸手阻止了少妇的屈膝,虽然不知道直接接触她身体是不是合适,又皱起眉道:“大姐,这样我会折寿的!举手之劳的事情也用不着如此多礼了。”
她擦了一把迷离的泪眼,看着我露出犹豫的样子。小男孩在旁边瞪着黑溜溜的眼睛看着我,突然手一伸把紧紧捏着的冰糖葫芦向我递了过来。我不由一叹,真是“大蟹不如小蟹乖,小蟹打洞会转弯”,这实实在在的物质奖励不是比空头的磕呀拜呀强多了!
我微笑着问道:“给我?”
看他重重点头的样子,我就放开他妈妈,伸手接了过来。肚子还真有点饿了,但也不能饿死鬼投胎似的不顾形象不是?就笑着道:“谢谢你的糖葫芦!”又用另一手摸摸他的头,道:“有缘再见!”说完牵马拔腿就走,免得麻烦。
还真十几年没吃这个了,不知道玛雅的冰糖葫芦又是如何一般风味?但看着成串的大个儿山里红,却很让我想起了自己童年的点点滴滴。就在我刚要放入大口咀嚼的紧要关头,催命似的声音背后又响了起来:“恩公要往哪里去?”
我只得放下嘴边的糖葫芦转身,拉着小男孩的少妇马上就到跟前了。我一瞬间就想好了能够轻易脱身的借口,但就在张嘴间,不争气的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这死肚子什么时候不可以叫就偏偏现在叫?我尴尬着连声道:“没事,没事!我急着赶路,急着赶路!”可越说越觉得自己欲盖弥彰,语气越是苍白无力。
叫者无心,听者有意!这感恩戴德的少妇哪还肯放我走的?与小男孩一个拉一个拖的不去她家搓一顿还真不成。罢!这好歹也代表她的一片心意,只是不要让孩子他爹误会为奸夫才好!
原来她叫依梅,孩子叫库库赛,家就在隔一条街道的小弄堂里。一路上我被她左一声“恩公”、右一声“恩公”叫得头都大了,这英雄还真不是人做的。看她家门面应该是殷富的人家,但摆着的家什好像很廉价的样子。看我打量,她微红着脸尴尬地说了一句:“恩公请稍候片刻!”然后转身忙开了。
我看小孩子很是可爱,就与他到院子里玩了起来。我教他范晓萱的《健康歌》,还用手打着节拍边跳边唱:“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早睡早起咱們來做邉印6抖妒职《抖赌_啊勤做深呼吸。。。。。。”他眼睛一下子睁大了,露出兴趣得要命的神色,那就放缓节奏每句重复一遍着教。
虽然歌词简单易记、动作好玩易学,但才两遍就跟上还是让我小吃一惊,领悟力不低啊!小家伙卖力地跟着我扭起脖子扭起屁股,开心地跳着唱着,让我也仿佛感觉年轻了很多。我看到依梅隔着老远不时看我们一下,眼中的惊讶与诧异不言而喻。
这一唱一跳不要紧,院门外很快就鬼鬼祟祟探进几个小脑袋。库库赛马上跑出去开门,我也停下动作微笑看着,进来一男三女四个小孩,最大的也才十几岁。“叔叔能不能也教教我们?”一个女孩走近,看着我认真道,其他几个也露出关注的神色。
我刚要答应,马上想到了老鹰抓小鸡的游戏,就含笑道:“这个待会你们让库库赛教就可以了,现在我教你们一个更刺激好玩的。”
我认为没有游戏的童年是寂寞与孤独的,拥有一个快乐童年往往就是拥有一个乐观健康的身心,而各种心理残疾与变态者大多是因为有个不幸的童年。这个伴随我度过了快乐童年的游戏,应该也能给他们带去快乐吧!只是几个小丫头还没教,现在倒先教给外人了,让给知道肯定提反对意见。
看着五双好奇的眼睛,我就把游戏规则讲了一遍,然后让那男孩做老鹰,我就凑合着充回母鸡了。四个小家伙嘻嘻哈哈着一个挨一个跟我屁股后面,年龄最小的库库赛拉我衣角,个子最高的在最后面。我张开双臂刚宣布游戏开始,小男孩就灵活地左突右冲来抓“小鸡”了,屁股后面的小家伙们“咯咯”笑着一阵左忽右闪。
她们躲得好我就不能捅捅篓子?我左扑右挡的身手马上就漏洞百出了,后面立刻响起一阵阵尖叫与大笑。小家伙们步调一给打乱就得靠我救驾了,我每次总在毫厘之差间把“小鸡”从寒光闪闪的“鹰爪”下抢夺了出来,而她们稍微站稳脚跟,我就踉跄着大放水了,哪还能让她们有得稍喘片刻的?
觉得自己实在有到幼稚园做男阿姨的潜质,这一玩简直让她们玩疯了,整个院子到处都是笑声,都成快乐的海洋了。我看着她们忘情的欢笑蹦跳,突然明白了若红想做幼稚园教师的原因,因为从中可以感受生命的激情,找到失落的纯真童年。
可惜我知道自己那个时代已经不可挽回地过去了,自己再也无法真正融入那个单纯的世界。虽然现在也开心,但她们可以做心无旁鹜,我却不能。唉!每个人都会长大,每个人也必将长大,谁都是那样过来,谁也必将那样过去!无论美好还是不幸,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们只能注视着那远去的背影默默无语。
偶抬头间,看到依梅在厨房中拿着锅铲愣愣地看着我们,不知在想些什么东西。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吃到饭?我就重重一声咳嗽,她一惊,脸上飞起一朵红云,立即转头烧菜了,再也不复回头。我看小家伙们都满头大汗的样子,就让停下来休息休息,什么都得有个“度”不是?但他们正兴头上,哪能轻易说服的?
正吵吵闹闹间,男主人回来了,看到我硬是一愣。小孩们立即停下吵闹,匆忙招呼着一哄而散了,而拉着我衣角的库库赛更是缩在了身后。那是一个并不比我大几岁的小伙,身材颀长,相貌英俊,让人感觉有种玉树临风的风度,可惜所有的都让浮滑不定的眼神破坏无遗。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是伪装的人皮不能披及之处,而眼神浮滑漂移的肯定是天生奸诈淫邪之徒无疑,真是可惜了一副好卖相!
迎出来的依梅如此这般一说,事情自然是一清二白了,他虽然热情地让我屋内说话,但眼中疑色半丝不减。唉!这运气还真他妈的背!随便的胡乱猜测居然会正中红心,现在还有可能把“奸夫”的黑锅从背上取下来?早知道如此就是打死我也不会来了。不过这个依梅明明知道会有这样的误会,却还把我强拖回家吃饭,这应该是淳朴与善良的一种条件反射吧?可惜落在了浮滑之徒的多疑之上。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黑锅也已经背上了,还能怎样?一番客套之后,他斟着酒随口问我从哪里来的,因为我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实在是惹眼,问这样的问题很是正常,但很快就感觉不对了。他看似随意带出问我将去哪里、是不是经常来杰伦弗、每次在这里逗留多长时间等等,这不是盘问我子乌虚有的奸情吗?虽然语气亲切,语言得体,但那丑恶的心态如刻般写在脸上。
中肯地说这盘问还蛮有一些水准的,没有直接说:“哎!奸夫你老实交待,与我老婆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奸情败露之前到底发生过多少次苟合之事?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又有什么人可以证明。。。。。。”虽然依梅频频给她丈夫打眼色,但对方根本眼睛弹也不弹她,而库库赛缩在她母亲旁边,只敢偷偷看他老爹几眼。
妈的!就为了一顿饭这样?这不窝囊透顶嘛!特别是一想到自己兜里鼓鼓的尽是黄澄澄金灿灿的,一股无名火顿时不知打从哪儿猛冲脑际。就在我刚要拂袖而起的当儿,一个问题突然跃出脑海:我为什么发怒?我怒什么?就为卑鄙小人的无耻之言?但如果我不坐在他家的饭桌上,他敢这样盘问我?早一个巴掌劈翻在地,哪还轮得到在我面前恶心的?
原来是自己立场站错了,我以接受别人恩惠的心态来处理这事,那自然是处处受制于人了。我就一直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是“恩公”,是为见义勇为收取理所当然回报的债主。我救人一命收取一顿饭的回报总不为过吧?那坐在这里吃喝还不是天经地义、理直气壮的!
心态一转,绷紧的脸立即冰消雪融,还微笑着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既然他用语言激怒我,那我也用语言激怒他,目的就这么一个,手段不限。恶人最怕恶人磨,无耻最怕更无耻!我今天就自毁形象,客串反面角色,怎么也得把一口鸟气出了。
我突然哈哈一笑,一仰头喝掉杯酒,命令道:“满上!”
他们都是一愣,不知一脸阴沉的我为什么突然高兴了。我马上学起师叔的烂脚农民坐相,屈膝把一只脚收到凳子上,半蹲半坐着重重一拍斟酒的陶边负肩头,残忍道:“兄弟!干我们刀尖舔血的一行除了杀人还会啥?我们来是杀人,去是杀人,停留还是杀人!”
我说着自顾夹了筷菜塞进大嘴,眼睛弹也没弹被我拍得整个肩头沉下去的他,皮笑肉不笑着道:“兄弟啊!这斩草不除根,他日春风吹又生,只有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这才淋漓痛快,永绝后患哪!就算砍头也不过碗大一个疤,怕什么来着?”
我很清楚地点明了自己是黑帮成员,还是非不分,只知逞强斗狠,并且是不怕牺牲,勇于献身于江湖仇杀事业的那种。表达的意思也很明确:不要惹老子不高兴,小心灭门。依梅眼睛睁得大大的,但里面尽是迷茫。库库塞看看我又看看他妈妈,再偷眼瞄一下令他害怕的他老爹。
奸诈无耻之徒居然也有一些胆色,没有被我吓着,只见他皱着眉眼珠一转,马上哈哈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