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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他沉声打断我道。
“此事还非你去主持大局不可!”我露出感激神色道:“但一走上正轨得立即赶回来,这里有太多急事等着你。”又略沉吟道:“此去需要多少人马?”
“我带阿拖雷与亚秀,再挑几个技能特出点的就可以了。”他爽快道。
我笑着道:“这里暂时用不上武力,你多带些人马过去!”
定下了大事,开始召集人马训话:“经过我们共同努力,这几个月的集训取得了卓越的成效,你们已经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士兵。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是新的任务,集训到这里就暂时搞一段落了,但自个的修练不仅不能中断,还得加强、加强、再加强!”
我顿了顿,继续道:“你们学到的不可能在其他任何地方学到,这些知识与技能将会使你们终生受益!我今天可以在这里说句话:只要坚定不移地修练下去,异日成就必不可限量!如果还能融会贯通,那封将拜相都不是难事!最后我再重复一遍:承诺不会改变!我们的肩上的使命也不会改变!”
在他们激动的目光中我与得大哥往小会议室走去,下面就是安排具体的细节了,还要个别谈话。特别是准备打入敌人内部的边离复,很多东西都得交待清楚,包括联络的暗号等等。
趁着有空我就凑合着做起了幼稚园的男阿姨,丫头们看着我演示的《健康歌》就两眼直放光,嘻嘻哈哈笑着跟我一同唱唱跳跳了起来,让旁边看着的菲姐眼睛瞪如怪物。一看她们越来越兴奋,就马上掉转枪头表示还有几个好玩的游戏,面前立即上下跳满拍手的丫头。我知道自己老大不小的了,将就着教会就算兑现了承诺,可是丫头们这一高兴还能让我脱得了身?就是旁观的菲姐也被拖下水来!看着面前兴奋得狂喊乱叫的“狂蜂浪蝶”,我心中直嘀咕:自己送这样礼物是不是明智?
第二天清晨,入定中的我突然感觉有动静,原来是茜丫头轻柔的声音在门外低声叫着:“易哥哥!快起来了!天已经亮啦!”我只得收功“醒来”,天色才蒙蒙亮嘛!这么一大早的找我什么事?就随口吩咐她们进来,只听到门“吱”一声响,一阵风刮进两个小丫头。
“易哥哥,快起床做游戏了!”茜丫头人还没到声音已经钻入耳朵。
什么?我两眼瞪如灯泡,差点晕倒!大清早的做游戏?有没有搞错!太极一转,立马道:“去找菲姐姐啦!”
“菲姐姐说她下不了床,阿姐正给她敲背呢!”月丫头一脸渴求道。
啊!菲姐都这样了,她们全没一点事?真是太可怕了!我现在好歹也是个老大,成天蹦蹦跳跳的实在不那么象话,但看着两双渴望、祈求的眼睛,顿时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大无畏猛然跃上心头,不由豪气干云道:“丫头!备水!”
她们高兴地跳跃着涌出门去,过道中却传来月丫头的小声:“我就说老大也喜欢和我们玩游戏的嘛!”让刚站起身子的我差点跌翻在地。
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游戏的女孩简直是一台疯狂的社戏,让脱不了身的我欲哭无泪。唉!什么礼物不可以?好吃的、好看的、好玩的。。。。。。为什么就偏偏是还得把自己搭进去的游戏?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哪!
负有重要使命的边离复悄然离去了,等待他的将是刀尖舔血的江湖生涯。得大哥一行九骑人马往西玛雅边境绝尘而去,却不知道将在什么地方安身下来。我已经被丫头们折磨了整整三天,带着阿土鲁与沙棘飞也似地逃往兀阿城去了。这里由得大哥弟子米律与马笑风负责,但他们也不能空着,得进行较大规模造纸的筹备工作。
我这次以真面目示人,身份是准备自己打船组建船队的实业家,可以说是怀着远大的志向、崇高的理想踏入鱼龙混杂的兀阿城。但身后两个愣头青却只是因为可以钻出密林深处,到繁华的城市而笑得屁颠屁颠的,让我看着直摇头。首先的自然是带帐下阿蒙熟悉环境了,饭馆、妓院、店铺、市场,当然还有各个帮派势力的分布情况、区别标志等等,还让他们化三天时间满城奔走,熟悉必须熟悉的一切。
我请人写招收工匠的告示,自拟的内容为:因公司业务发展需要,特招工匠若干名,有打船经验者忧先。薪金待遇:包吃住,月底薪一盾,上不封顶。报名截止时间:即日起十日内。报名地点:集贸市场东侧。联系人:阿土鲁。咦!怎么与电线杆上老红军治疗什么什么的一个腔调?好在意思也算表达清楚了不是?
三天后,我们在人头涌涌的集贸市场东侧张贴告示、摆桌设摊,招收工匠。本着不放过一个手艺精湛的,不混进一个滥竽充数的原则,还得对报名者进行盘问。因为开出的底薪都已经是普通人的五倍了,应该很富有诱惑力的。
我们才张贴完就吸引了很多好奇的目光,奇怪的是看告示怎么还侧着头,歪着眼。。。。。。我突然一拍脑袋,他们不可能识字呀!马上让阿土鲁扮看客,装着识字的样子念出内容,还没念完桌子边就围满了人,耳朵更是如田鸡箩倒翻一般。这样闹哄哄的算什么?两愣头青总算还知道一些套路,马上大声嚷嚷着让排队一个个来。在金钱的魔力下他们还真听话得紧,立即按言排起了长龙,那就开始吧!
“会什么手艺?”我摊开纸张,手握毛笔如帐房先生般问道。
“我是木匠!”排在队伍前的壮汉目光热切道。
“哦!”我道:“那你看这桌子是什么木头啊?”
什么?连木头也不认识也敢自称木匠?把我当白痴啊!我看着他搔头的样子,挥起衣袖道:“走!走!下一个!下一个!”
打杂的?老兄,打杂不是手艺!让一让,下一个!赶车的?大叔,赶车不是手艺!旁边靠一靠,下一个!打鱼的?小伙子,打鱼更不是手艺了,你还是回去继续打鱼吧!下一个!什么?种田的?我眼睛瞪得差点掉下来,什么时候种田也算手艺了?后面还有打杂的、赶车的、打鱼的、种田的,还有不认识木头的木匠请不要再排队。。。。。。对!伐木不是手艺,抬石头也不是,磨刀更不。。。。。。哎!老丈你等等,对!就叫你。
我看着回头走近的瘦老头道:“你刚才说会磨刀?”
“我已经磨了一辈子的刀了!”老头古井不波道。
我看着他手上的老茧,一把拔出腰刀,递上道:“你看我这把磨得如何?”
他没接刀,伸出手指在刀刃一弹道:“这是百叠斩马刀,背厚刃长最利砍劈,锋刃寒光带青,无需再磨!”
终于看到一个合用的了,我高兴道:“成!你是第一个。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家?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边记录资料,边道:“十天后到这里报到!”一顿,又接着道:“阿棘!预支一月底薪。下一位!”
什么?打柴的?怎么还有这种乱七八糟的人?走人!走人!又吩咐阿土鲁做好宣传工作。围观的人群大多苦笑着摇摇头又一头钻入茫茫人流,但也有一些兴奋地到队伍后面去了。你也是木匠?这桌子用楠木做的我知道,可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要用楠木做桌子?而怎么就不用花榴木、檀香木呢?哦!原来是榴木太坚硬、檀香木太名贵的缘故。我很高兴告诉你,你被录取了,把基本资料报上来。
石匠?这个手艺倒是手艺,但我们现在还用不着,谢谢大叔的支持,有需要会第一个找你,下一位!你以前打过船?是不是独木舟?可以坐三个人的?那不算小了啊!只是怎么让我相信不是你自己随口编出来的?哦!你可以不预支底薪先做工?嗯!既然你有这么自信,那算你一个了,底薪照例预支。
我低头记录着资料,随口道:“下一位!会什么?”
“我什么都不会!”一个分明还带着稚气的声音犹豫着道。
什么?我惊讶抬起头来,却看到一双清澈的眸子,原来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我一眼阻止了上来准备“请”走他的阿土鲁,看着那一身贫寒道:“什么都不会也敢来报名?你狠啊你!”他顿时满脸通红,却站着不肯让路。我放下笔道:“叫什么来着?哪里人家?家里还有什么人?”
他马上露出感激的神色,恭恭敬敬道:“修罗毕,东玛雅牛蹄村人。”
“家里人呢?”看他没答,我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
看他摇头的样子肯定是孤儿了,就道:“我们也正好缺少个跑腿的,现在就帮问问后面还有些什么工匠,重要的带上来。。。。。。”
“我。。。。。。我。。。。。。”他吞吞吐吐说着,却没有说出任何实质性的东西来。
什么事这么婆婆妈妈的?要不是身强力壮的阿土鲁维持治安,后面肯定吵起来了。我皱眉道:“有什么难处?”
“家里还有点事,能不能也预支工钱?一办完事马上可以回来的!”他一脸诚恳请求道:“只要三、四天时间就够了。”
这么麻烦?我冷冷看了他一眼,道:“阿棘,发薪!下一个!”
整个上午我几乎拌干唾沫,忙个晕头转向才招到十三个,而只有七个是打船主力的木匠,一个有造小船经验。当然,老大我不过起个带头示范作用,具体的自然还得手下去办,只是他俩现在还是地地道道的阿蒙,各类工具、物资与等还非得我亲自去落实不可。
三天后修罗毕倒是如约回来了,但两“阿蒙”同志总共才招二十个还不到,真不知他们是怎么搞的,如此下去十天半月也招不足人数啊!脑中立即跳出“众人拾柴火焰高”这句至理名言,马上带着他们去螺渔村了。因为先前的造纸,村民们我很熟悉,他们肯定认识一些工匠的。何况那么多工匠总得吃喝拉撒不是?这些杂活完全可以交给村民去办,只要我出的报酬比打鱼高不就成了!
果然,在村民帮助下我们很快就招足了需要的各类工匠,又把兀阿城招的也带回,这200多人让总共才300来户人家的渔村一下子热闹了起来。这里本来就民风淳朴,又是我这个人缘、信誉均优良的财主出面,特别是知道了有长期活可干这一点,村民们可是抢着工匠回家暂住的。暂时就分散住在村民的家里。我给工匠们三天时间,让拿出自己绝活来,以确定各自的薪水与具体岗位。
还真别说,两“阿蒙”招的工匠个个都是技艺出众的,也怪不得三天才招了这么一点!相比我招的大多是些大路货了,村民找来的也没几个比得上的。我根据他们打造的,选了七个负责技术,自己的手下负责人事、管理与协调。然后,所有人马移师以前选定的造船厂位置,开始平整场地、伐木取材,制造临时与正式工棚。
麻烦的是七个技术骨干都说造大船不牢靠,经不起风吹浪打,似乎已成定规。我知道这是船的主构架设计不合理的原因,可从小生长在城市的我我只清楚船的外形,从没有机会看到骨架是怎样的,但可以肯定决不会是打木桶的方式。我皱着眉深深吸了口气,难道就想不出一个。。。。。。咦!这胸部的肋骨不是牢牢保护着内脏吗?仿生!两个字划过脑际。
我兴奋地发话让忙碌着的村民立即去找副动物骨架回来,听得他们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一副狗的白骨很快出现在我们面前,我用树枝拨着肋骨纵横的胸部骨架,一鸣惊人道:“这就是船!”
岑困、岑境两兄弟与那有打小船经验的蒙大勤顿时眼睛一亮,其余四个却还是愣着不开窍。我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