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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大:EMI。起先人家根本不甩他,是看在“中国敦煌音像发行总公司总经理”的头衔上才勉强着接见的。但一听了曲子片断,那就轮到宋总耍威风了,而对方哭着喊着非得买断发行权不可。
听程经理讲到这里我还是不住点头的,但再往下就不行了!难道不能采用利润分成的方式?在完全取得主动权的情况下哪有他们谈条件的资格!就是一定要卖断发行权也不能只叫10亿美金啊!还自称狮子大开口?败家子,败家子哪!唉!没见过世面的井底之蛙做什么总经理嘛!反正只是报一个数字,你难道就不可以后面多加几个零?唉!看来大手笔、大场面还非得咱这种胸怀乾坤、气吞六合的大人物亲自出马不可!至于宋总,我看最适合他的岗位非王府井流动烤番薯小摊莫属!
好在宋总算还不是白痴,没把亚洲的发行权一同卖了。他们公司本年度唯一的任务是在亚洲范围发行这个专辑,无关的一切活动都已经停止。现在这个命名为《神曲》的专辑制作包装已经结束,所有一切都是由专家里面的专家精心完成的,按程经理的话来形容是“完美的艺术品”。各个国家城市的销售网络已经布置完成,生产线只等一声命令,就是新闻媒体的广告宣传也谈得七七八八了。因为要与欧洲的同时发行,正式发行时间尚未定,但大概也在这几周了吧!
“那样本呢?”我问。我很想看看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样品?银行保险箱里!除了宋总自己谁也别想看到。”他道。
搞得这么神秘?也是!别人能8。75亿美元买个欧洲发行权的专辑能不是宝贝?不过,我看这个管理漏洞实在不小!要是宋总起个什么歹心,把样品偷偷出卖给其他公司,然后出逃没有引渡条约的国家,那不麻烦大了?
“不过,你是不是该请客请客?”他笑着道:“我为了给你报这个喜讯差点连腿都跑断了。”
我一下就听出了弦外之音,“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去”,没有企图他会这么积极?还两次点醒我?不过,他老是亲自跑来跑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再说他是宋总亲信,公司有什么违规操作,那……看来这个外貌忠厚老实的两头蛇还得收买一下。我笑着道:“老哥你辛苦了!我吃上了大米饭,还能不给你一口粥喝?”
他满脸喜色,两眼放光,知道我理解了他的意思。想到他年薪20万还不到,我心中就有底了,就微笑着道:“我刚好有100万的多余钱花不掉,不知……”我没有说下去,一种拿着肉骨头在旺财面前乱晃的感觉浮上心头。
他一脸的激动,目光中的渴望与希翼昭然若揭。我接着道:“唉!我的眼睛、耳朵不太好使,譬如现在我就搞不清窗外到底有些什么风吹草动的,要是……”我还是说了半句就打住了。
他马上接上道:“那不要紧!老哥我耳清目明的,倒很愿意告诉你外面到底是刮风下雨啦,还是打雷闪电什么的。”
我欣然道:“那它就是你的了!”
这应该不是贿赂吧?因为我只不过要他盯得紧一些,跑腿积极一点罢了,没有任何谋取他们公司不正当利益的构思与行动,相反我怕的正是他们公司有谋取我正当利益的构思与行动啊!我马上跟他去办理相关的手续了,不过这个人所得税交得实在让我有点怕怕:3。5亿美金一下子变成2。8亿了,也他妈的太毒了!
这次我没有像农民伯伯般要求银行给我现金看看,估计就是想看也是到金库去看了。我一千万美金留着备用,其他都兑换成人民币了。兑换比是1:8。63,那就是24。164亿人民币了,除去给程经理的吃红100万,剩余24。154亿。
看着一串长长的数字我真有一种天上掉馅饼的可笑感觉,不!是掉钻石。可它怎么就偏偏掉我头上了?好在邓老说过:“黑猫白猫,抓着老鼠就是好猫!”赚到钱才是硬道理不是?不过,我好像没有特别的激动,在奇怪之余不由对自己一阵佩服,也许是来得太容易的东西就不会去珍惜吧!
这么多钱到底怎么办才好?先花着呗!没钱要愁,有钱还愁?那我不整一傻冒吗?我马上给艺豪装饰公司挂了个电话,老妈的生日还有半个月不到了,不知他们进行到什么程度了,我是再三提醒他们要一个半月之内保质保量完成的。嗯!已经是购置床饰、安装调试家庭影院系统的扫尾阶段了,这还差不多。
还没一周,他们来电话说工程已经完工,要我去验收并拿回钥匙。顶极的公司就是不一样,厚厚的决算书后面还附了张长长的清单,所有家电的规格、价格等标得清清楚楚。本来可以验收后再付最后的25%,但我略一思索就一锤定音道:“余款我现在就付清了,但要真有质量问题,那你们就有麻烦了,我要是感到满意,那以后陆续有来。”
老妈的生日很快就到了,上午我就过去了,当然先去看看要送出的礼物,从售楼部拿了房产证后就直奔自己的房子而去。整个小区根本就是一个美丽的亲水公园,清澈的河水围绕着白色的房子,到处都是蝴蝶翩飞的红花绿草,简直可以用碧水蓝天、鸟语花香来形容。
我踩着弯转曲折的休闲小路前进,低头看着两条红鲤在湖石层叠的河中追逐、嬉戏,惊起的水花把残落的花瓣冲得七零八落,而抬头间就看见两个穿着制服的巡逻员鹰视狼顾着走过。走在湖中的九曲桥上,看着盛开满鲜花的别墅群,我还真有种到了传说中的香格里拉的错觉!我一阵感动:安全、美丽而幽静,这才叫居所,这才是家园!
我的目光无法穿透深垂的窗帘抢先一窥玄虚,但一打开门就有一种清新自然、浪漫温馨的感觉迎面扑来。简洁、清雅的餐厅流露着浓浓的休闲意味,那优雅高贵的蓝色、情致摇曳的紫色与生机盎然的绿色配合得天衣无缝,一束随意插着的干花又把所有的焦点集中在了大理石的餐桌上了。我一把拉开窗帘,阳光就充满了整个空间,外面是怒放的鲜花,碧绿的草坪延伸至倒映着蓝天的湖边,这样用餐还不大开胃口?
先看重点吧!我沿着气派的旋转楼梯上去,迎面就是一个巨大的豪华客厅,薄薄的丝质窗帘挡不住阳光的注视,朦胧的白色弥散在宽大的组合真皮休闲沙发上。但最抢眼的却是那套家庭影院,特别是52英寸的宽屏幕等离子电视。在这样的季节,冲一壶咖啡,半躺在贵妃沙发床上,看着赵忠详讲解的动物世界,那会是怎样的一种享受?
一拉开窗帘,外面无限春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延伸到室内,把整个空间打扮得充满诗意。站在阳台上,我不禁有种“心旷神怡,宠辱皆忘,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感觉。当然,如果有必要,我大可发些“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感慨。
我越看越点头,整体设计巧妙、风格多变、工艺精湛。那豪华奢侈的客厅、浪漫温馨的卧室、沉稳宁静的书房等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尤其是每个细节都是精益求精的,没一处含糊,看来顶极的大公司就是与“野鸡部队”有差别哪!我又去验收若蓝的别墅,果然没有拷贝,但设计风格惊人的相似,这样也好!
看看也快中午了,还是先找若红去吧!她就读的还是光华中学,刚进去时只是城市班,要不是我当初的资助与嘱咐,她绝对不会有这个机会的,或者这也是每次见我特别亲的原因吧!好在自己还是争气的,这学期就追上了同班同学,在原校长大人的新政策下进入了她梦想的农村班。
两三百米的距离很快就到了,我一进去,那管门的老头马上认出了我,原来我还没被世界遗忘啊!既然这样,那还有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在门岗与他聊几句了。很快就到点了,随着老头按响电铃,学生们蜂拥而出,我一眼就看到若红与一个女生说着走下楼来。我一声叫,她一转头就看到了我,脸露喜容与那女的说了一句,马上向我跑来了,还有十米多距离她就兴奋地叫道:“易大哥,你怎么来了?”
“我们边走边说。”我说着就带头往外走。
“易大哥,你不用读书了吗?”她瞪着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道。
“古人云:‘行万里路,胜读十年书’,所以这几天我每天乘飞机北京——Z市跑个来回,估计今年考试不用愁了吧!”我胡扯道。
我看着她哈哈大笑的样子道:“我带你去一个特别的地方。”
“什么地方?”她停下笑,奇道。
我看了不远处的颐景园一眼,往旁边的肯德鸡一指道:“你去了就知道了,我们先吃饭吧!”
“好啊,好啊!我还从来没吃过!”她兴奋道。
我不管喜不喜欢、吃不吃得完就要了满满小山似的两大盆,只要店里有的都在了,每样两份。她两眼瞪得老大,疑惑道:“就我们两人?”
“怎么?莫非还有第三者插足不成?”我装着紧张的样子道。
她吃吃笑了起来,突然道:“姐夫,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我满脸微笑道:“好!中听!再叫几声让我过过耳瘾。”
她连叫三声,叫得我五脏六腑里,象熨斗熨过,无一处不伏贴,三万六千个毛孔,象吃了人参果,无一不畅快。我笑着道:“让你姐姐听见,那会怎么样?”
“她呀!”若红吞下口中的汉堡道:“脸皮比纸还薄,‘千肯万肯就是嘴巴不肯’不就专门说她的了?”
我笑出声来,这话真是一针见血,把若蓝刻划得入木三分,不知道她听见又会什么反应?我问她的理想,她想了想道:“我最是喜欢与小孩子一起玩了!那做个小学或者幼儿园教师最适合我了。不过,按我成绩看,希望实在不大。”她说着神情有点黯然了。
我笑着道:“你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她奇怪地看着我,马上露出释然的神色,估计是把我的话理解成鼓励了。我吃得不多,她虽然狠狠地咬着,但无论如何也吃不了那么多,还有一半多剩下。她坚持要打包拿回去,我转身又要了两大桶家庭套餐,让带她回去吃。
我们肯德鸡出来,就弯入了旁边的颐景园,她的目光马上就被深深吸引住了。
“姐夫,你家买新房子了?”她惊道。
嘿!我怎么就只听到这个称呼呢?“这个小区怎么样?”我没答她,随口问道。
“就像是到了公园里。姐夫,这好啊!哇!这里还有湖,真太漂亮了,简直就是神仙住的地方。”她由衷赞叹道。
我直向若蓝的那套走去,她马上转头看着我奇道:“姐夫,你家买的是别墅?”
我没回答,直接打开房门进去了,这下只听到后面的她连声惊叫了!她东张西望着,每个房间都要看一遍,当然越看越惊叫了。我打开家庭影院系统,那等离子电视的巨大屏幕与艳丽细腻的色彩看得她两眼发直,那极品音响的音质连我也不住点头。
我往真皮沙发一拍道:“过来,这里坐。”
她像木头人般移动过来,我道:“怎么样?喜欢吗?”
“你家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她疑惑道。
“谁说这房子是我家的?”我装出奇怪的神色道。
“啊!”她一惊,急道:“我们这是私闯民宅,那可是要坐牢的!”
“我可能要坐牢,但你不会!”我说着,在她疑问的眼光中把房产证递给了她。
“姐姐?”她看着房产证一声大叫,我浑身一哆嗦,耳朵“嗡嗡”作响。她忽然再次惊叫着跳了起来,这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