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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江皱皱眉头轻声道:“这事怪我才是,是我以为这里安全,才……才……”
清心双眼失神地摇着头,望着静心像是在自语一样喃喃着:“不是……不是地,不怪你,谁能知道这楼房会塌成这个样子……
“你们走后,院子里烟雾慢慢淡了一些,师姐见周围火势有些小了,就让我跟她一同挪到洋井边上,说是……说是汲水降温,可……可……我当时真地很没力气了,拼命爬也爬不动。 就在这个时候……”清心眼中出现一丝恐惧,还夹杂几分歉疚和懊恼,总之眼神十分复杂,喘息几口后说道:“楼房发出‘咔咔’的声响,接着就是瓦片下落……”
清心情绪有些激动,张着嘴大口喘气,泪水滑落更加急了,半晌才继续道:“当时师姐恐怕也不比我多太多地力道,也是爬着向井边的,只是已经爬出很远,听到声音,她……又往回爬……往回爬……”哽咽几下道:“我喊她,让她快跑,离开房子,可……她不听,爬得更快了。 ”
曲江与胡灵儿都难以提起打断清心回忆的想法,望着两人,曲江升出一些感动,仿佛眼中已经看到两姐妹在危难之中互相关怀着对方的情形,眼角有些湿润。 别过头,曲江恨恨盯着一堆的瓦砾,决意一定把造成坍塌的原因揪出来。
清心望着师姐平静的面容,喉头动了几下后继续说道:“房子快塌下来的时候,师姐还离我有几米的距离,我也想快点爬过去的,可……一下子半点力气也没有了。 师姐突然站了起来踉跄几步走到我跟前,想抱起我。 努力几次也没有成功,我让她别管我,快点跑。 ”和着泪水咽下一口唾液,清心道:“这时,房子眼见就要塌了,开始出现更大的声响,我不知道师姐听没听到我的话。 师姐猛地扑在我身上,用身体把……把我……护得严严的。 我哭喊,她也不听……我……我……”
清心伸出颤抖的手,试图抚摸躺在地上的静心的脸庞。 曲江回头头看到眼前的一幕,心中一酸,走过来接替胡灵儿保住清心,往前挪了一下。
胡灵儿大眼睛中也是水气升腾,数百年来见惯了弱肉强食,按说早已将心修炼得硬如铁石,可每每看到涉及骨肉亲情的场景还总会让她热泪盈眶。 乃至她很是怀疑那种斩情灭性以修天道的说法到底有几分可行。
清心的抚摸很是轻柔,就像在抚摸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又或是在抚摸恋人的脸颊,脸上的神色也充满柔情。 这暧昧的情形落在曲江的眼中却没有任何不适,仿佛一切本该如此。
场面一时安静下来,耳边能听到的只有远处呼呼的燃烧声,偶尔还会传过几句乡亲们扑火时的吵嚷声。 只是声音模糊,想来距离还远。
静了一会儿,曲江体力略有恢复,便把扶清心的责任交给胡灵儿,自己独自一人向院外走去。
胡灵儿高声询问道:“哥!你做什么去?”
曲江也没有回头,随口道:“我想办法弄两副担架,很快就回来。 ”说着便走出大门。
院外的高大树木都已经过火,但是没了周围杂草的助威,火势要小上很多。 曲江尽可能寻找尚没有烧尽的粗大树干,灭了余火零散地放到空旷处。 慢慢地收集了几根,觉得数量上应该差不多了,便分批扛了回院子里。
捆扎却又成了问题,曲江翻遍瓦砾堆,只是找到一点折断的钢筋,心想凭着现有的力气说不定还可以硬扭出一副担架来。 于是将收集好的树干与钢筋堆在一起,开始制作担架。
可没想到的是这些钢筋好多都脆得令人惊讶,微微用力便碎成几截,与其说是钢筋还不若说是碳条,酥得很,费了很大力气才绑住两根木头。 正准备继续工作的曲江忽地心头一惊,想起一事,反身回到瓦砾堆中,找到几个水泥柱,奋力砸开,取出内里更粗大的钢筋一试,竟也好不多少。 顿时曲江气不打一处来,这都是些什么材料?
曲江喘着粗气,扔掉手中的垃圾,一拳砸向身边碎裂的混凝土,愤愤骂道:“他**的,这是什么东西?”
第六卷 宏图 第五章 原委
第五章 原委
对于钢材,曲江是不懂得,不过凭借可怜的知识也能断定这些东西绝对不是钢质的,这楼的坍塌定是与这劣质材料有些关系,内心十分气氛。 想想当时购买材料多是胡灵儿出面的,她断不会贪图便宜买来这种劣质东西,一定是受了商家的欺骗,怕胡灵儿不好受,没敢立刻询问。 不过这一切可是都落在胡灵儿眼中,只见她放平清心,走过来惊讶问道:“这……这些就是我们盖楼用的东西?”
胡灵儿已经问了出来曲江无法隐瞒,唯有沉重地点头。
“混蛋!我要杀了他们……我一定要杀了他们……”胡灵儿小脸立刻涨红,一脚踢飞面前的碎石,不成语调地狂喊起来。 快速转了两圈,一跃腾身而起,向院外奔去。
曲江连忙高声喊道:“回来,灵儿你给我回来!先救林姐她们要紧……”提到救人,胡灵儿停下身形,缓缓回到曲江身边,扑进曲江怀中眼中落泪道:“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呜呜……”
曲江赶紧安慰道:“不怪你的,是哥哥不好,那些事情本应该我来做的,交给你已经很过分了。 况且哥哥也没想到……竟然有人能用这么劣质的家伙出售,换作我来怕也是这个结局。 不怪你的!灵儿不哭!不哭啊!”
正当两人陷入自责时,清心一旁开口道:“阿江,灵儿。 这些……都跟你们没关系的,若不是我们中毒在前,即使房子倒塌也未必能伤到我们,更不要说这场大火了。 说起来还是我们连累大家了。 ”
胡灵儿停下哭泣,擦擦眼泪向清心道:“里面还有什么机密?”
清心努力挣扎坐起,朝曲江二人方向歉然一笑道:“不错,说起来这火还是我们放地……”
事情发生在昨天夜里。 三仙教四人依照习惯做完晚课,青霞将三位弟子叫到身边。 打算口述教内绝密心法。 自从几人搬来道院后,青霞许是觉得安全了便开始将自家记忆的几部秘典道出,让静心整理成册,以便将来不致失传。 为防止泄密,这些事情都是选在深夜进行的。
当时静心、清心与谭芮聆听青霞宣讲,并努力默记其中内容,方告一段落。 便有静心主笔记录,两人默思其中奥妙。 因为众人身限秘典之中,加之青霞目盲,浑然没有发觉室内空中突然出现淡淡的蓝色烟雾,这烟雾也只是淡淡一缕,却没有什么气息。
待静心完成抄录,准备继续聆听的时候,谭芮突然身体一晃。 口中怪异一叫,盯着室内蓝色烟雾露出惊骇神色。 这时静心与清心也发现这一怪异现象,清心更是觉得体内内力有些消融的迹象,纲要开口,谭芮突然竖起食指示意众人不要出声。 接着她艰难地挪到静心身边,招手将两人叫来。 压低声音道:“对头来了。 我们都中毒了,眼下我的内力已经消散殆尽,我们得想办法逃走。 ”
这时静心、青霞也慢慢发觉体内不妥,不过两人都还冷静,青霞小声道:“他们八成已经把我们包围了,怕是很难冲出去地。 待会儿我先向外冲,你们寻机逃走……”说道这里她伸出手来,摸向身边三徒,犹豫一下道:“如今事情紧急,一个不好怕是道统就要中断了。 因此。 静心、清心、谭芮,你们听好了。 从今天起,你们三人就是三仙教八十一代掌教,万事以教门兴衰为重。 切记!切记!”
清心一旁声音一扬道:“不,师傅我来引开贼子们,师傅带师姐与师妹想法离开。 ”
静心也低声道:“师傅请收回成命,弟子们尚担负不起如此重任,眼下弟子内力尚存些许,与他们还能周旋一二,甚至全身而退的机会也是有地。 还是由我来引开他们,师傅携两位师妹离开的好……”
“师傅!弟子有个法子,定然让我们都能安然脱身。 ”眼见静心与清心二人便要起争执,谭芮从旁开口说道。
在青霞心中若论功力精湛,或许静心与清心可以等列为弟子之首,谭芮怕是连前十也沾不到边,若论聪颖明慧,也难比得上一些年纪尚小的弟子,因此在她心中,谭芮只是一个普通弟子而已,这番若不是教中仅存这几个弟子也不会让谭芮与静心、清心共担教尊之位。 此刻闻听这个并不曾太注意过的弟子竟然有大家全身而退的手段不由一愣道:“说说看。 ”
谭芮不知青霞心中想法,只是希望大家都能逃离生天,舔舔嘴唇低声道:“师傅,这蓝色毒烟像是传说中的‘消元香’,能使人功力消散、酥筋软骨,闻得久了虽不至于取人性命却能让人永远瘫痪在床,任凭功力如何高深也难以抗拒。 此香有桩怪异,虽则要点燃才起效,却又不耐高温,便是这烟遇高温则完全失效。 因此我们也可放火,一面烧除毒烟,一面逼走对头。 ”
清心大喜点头,想起师傅看不到忙又开口道:“师傅,这法子不错,火着起来后还能引起山下人的注意。 ”
青霞还有些犹豫,静心一旁也劝道:“师傅,这道院烧了还可以重建,关键不可断了道统啊。 ”
还是静心了解青霞,此刻她所犹疑地正是烧道院的事情,一个掌门至尊任期内两次毁却山门,实在令她难以接受。 上次还好,那是事发突然,山门被毁也是非人力所能抗拒,如今清醒状态下,还要亲手烧毁山门就比较难于让她接受了。 不过两害相权取其轻,青霞那无唇的嘴里牙关一咬道:“好!烧了,若是贼子们不跑我就跟他们同归于尽。 ”
青霞实在郁闷至极,本打算安安静静传承道统,便是寻仇的事情也看得淡了,不想人家却是还不肯放过她,看样子定是要赶尽杀绝才肯善罢甘休。 一时间竟也激起几分火气。
谭芮是在发觉自身症状时才想起传说中的“消元香”,方有了这么个计划,见青霞同意,便要起身向门外行走,不过众人中她的功力最为低微,此刻已是难以行动了,清心见状连忙按住她,出门取生火的物件。 未待出门,却被静心叫住,只听静心说道:“清心,放火后,快些撤到后门,我们在后门处等你。 千万小心!”
清心应声而去,四处寻机放火,唯恐火势小了,更是把曲江送来的豆油等尽量打翻,如此很快就烈焰升腾了。 就在她放火之际,耳边已经听到楼里、院子里到处都是人声,也不知到底来了多少对头,更不知这对头是何来历。 依照她地性子,若非内力渐丧,体力难支,又担心师傅等人的安危,怕不是立刻就要上前与对头拼命。
清心小心翼翼躲过近处的人直扑后门,边走边继续放火。 就在门口发现师傅、静心两人已经被人团团围困,几个黑衣打扮的男子各持刀、棍正在围攻两人,旁边却还站着一人,看不清面貌,正抱膀旁观,不用问也是对头一党。 而两人的脚下则倒着谭芮,看样子已经昏迷过去。 青霞、静心两人赤手空拳,面对眼前数目众多的黑衣大汉已是渐渐不支。
清心看看手中仅余地一坛豆油,脑筋急转,取过身边的拖布,蘸满了豆油,就火点燃。 又将手中的油坛高高举起,大喊一声甩向众黑衣人。 接着轮起烧着的拖布冲向众人。
此时,清心已经感到内力有枯竭的迹象,轮动拖布也是沉重万分,情知静心应该比自己强不到多少,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