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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逆天诧异的感受着唇上的柔软,对着陌儿的眼睛,眼泪噗噗的从自己的眼眶里滴落在了陌儿闭着的眼睛上,张开嘴,含住那冰凉的唇,如至宝般的允许着他的甘甜,舌头敲开了他的贝齿,接受着陌儿生涩的挑逗,唇齿间的纠缠越演越烈,呼吸都要停滞,逆天才念念不舍的放开陌儿的唇,顺着他的下巴,湿滑的舌头滑到了他的喉结处,火似乎已经点燃了。
“你承受的住吗?”逆天的眼眸里已经有些朦胧了,她担心的问着陌儿,却又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着陌儿绯红的小脸,那不安分的小手不知何时已经开始进入禁地了,抬头看着空空的竹林,摇头一笑,将陌儿抱起,飞速的回到房里,将门观关上,将陌儿单薄的身子小心的安置在了床上,放下帷幔,将陌儿抱在了自己的身上,看着他红艳艳的小嘴,再也忍不住凑了上去,暧昧的缠绵自床上响起,喘息声声皆是最真,最切的爱。
“来生请一定要记得找我,这是我们再次相见的见证。”
一圈一圈的红绳系在彼此的尾指相偎相守,看着怀里美丽的人儿渐渐的磕上了双目,那双似水柔静的眼眸也不会对自己微笑了,紧紧的抱着仿佛就要飞走的人儿,微笑着,微笑在彼此的眼中涣散,渐渐消失,再也无法在那美丽的瞳仁中追寻自己的影子,笑容褪去,无泪干嚎。
风萧萧然兮,秋风散尽,坐在青石板上,怀抱着陌儿,忽哭忽笑,脸上没有泪,却有了血的痕迹,低头轻吻那早已冰凉的额际,嘶哑的声音溢出了低低的笑容,从此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再也不会分开了。
进入冬日里的第一场雪,无声落下,一片一片,掩盖了所有的颜色,将天地间染上了莹白,白的透彻,这个院子,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因为已经没有人能够进来,逆天就这样静静的守候着陌儿,一次一次用胭脂抹红那苍白的唇,雪越下越大,风雪中已将无法将人影看清,无声无息,静默成哀,怀抱的姿势早已被白掩盖,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忽然,雪动了,簌簌然滑落,逆天早已感觉不到冷,微笑着,轻笑着,起身,如珍宝般的将陌儿抱在怀里,一步一步的走回房间,即便这个竹林埋伏了近五十人,也没人敢向前,逆天的脚在颤抖,可是前进的步子依然没有停止,唇角间一滴一滴的黑血浸化了地上的雪
扩散出妖娆的图案,黑化开以后还是黑,黑的彻底。
“把东西拿进来吧!我们,要回家了。”
冰冷的声音即便是再冷,也抵不过内心的寒,眉角间早已被雪染白,可是逆天却不自知,温柔的抹去陌儿身上的雪花,找出他最喜欢的衣裳,最后一次为他梳妆画眉,只可惜,她到现在还是不会梳理复杂的发饰,却有不愿假借他人之手,青丝润滑的在手中流过,三千烦丝,扑洒在地上,从来不知陌儿的头发居然有这么长,就让他顺其自然吧!
就让所有的一切都尘归尘,土归土,将陌儿放在早已准备好案面上,手指滑过他满头的青丝,命人拿来匕首,割下长长的一缕放至怀中,红彤彤的火焰早已温暖不了逆天的冰冷的心,拿着火把,看着那安详的人儿,微笑着,轻笑着,苦笑着,抽泣着,痛哭着,干嚎着,撕心裂肺,却是义无反顾,将火把投下,柴火噗噗然冒着烟,逆天不动,不愿动,睁着眼睛就这样看着,看着,红艳的火光包围着一个安静的身影,红艳的火光旁站着一个眼角渗出血水的枯槁身影,心都碎了。
“你怎么能把他该烧了呢,你怎么可以这样,难道你不知道只有罪大恶极的人死后才会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的头发是怎么了,怎么白了,你……”落依跑过来,看到就是这样的场面,熊熊烈火已将陌儿的身影吞噬了,她不敢相信的摇晃着逆天的手臂,为什么,为什么他死了要这么残忍对待他,可是再看到火光中漫天飞舞的白色长发,却不由的惊慌了是怎样的痛才会让逆天满头的青丝变成白发。那张稚气的脸还只有十七八岁,可是满头白发,却又早生苍凉。
“我只是送他回原来的地方,我不想我再来找他时候,他已是一堆白骨,他答应过我永远都要漂漂亮亮的,我要他永远守在我的身边,和我的心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木然的看着火焰,眼睛很痛,熏的很酸,只可惜没有了眼泪,微笑着拿出手绢,将面色的黏稠抹去,张开手心,顺着徐徐的软风,手绢飘落在了火中,随着陌儿的身影慢慢的消失。
天红了,火却熄灭了,小心的捧起一抹骨灰,放进事先准备好的琉璃瓶子里,塞好,带在脖子上,神情已近木然,将剩下的骨灰装好,埋在了竹书下面。
“这半年的日子,多谢你们的照顾,我走了。”彬彬然的行礼,态度比刚来的时候还要疏离,脸色苍白如纸,却又倔强的不肯颤抖半分。
“对不起,我……”悔辰有些不安的看着逆天,有些不安,似乎陌儿的死是他的原因。
“不,谢谢你多给了陌儿这近半年的时间,我很感激,真的,这一切就算要怪这是我的错,”不缓不慢的声音,冰冷却又疏离。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以后不要让别人乱碰你的血,那样会死人的。”悔辰终于还是说了,像是舒了一口气,在这几个月里,不断喂食毒药的身体虽然没有过大的损害,但是原本可以续命的血,早已变成了毒血,或许只要一滴的份量,却将上百人的生命夺取。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的,不打扰你们了,我走了。”逆天笑了,有些苍凉,凄冷。
“要不我们陪你回去好了。”落依忽然开口,她实在有点不放心这个女子,担心的看着她满头的银霜,自风雪中飘扬,知道她必不是一般的人,此去离开,定会有更大的波折等待着她,一起生活了这么久,肯定是有感情了的。
“不了,我怕倒时候你们会唾弃我的,就让我曾今最美好的一面留在你们心中,等有一天,我回来的,毕竟他还在这里,不说了,告辞。”将黑色的头罩戴上,顿时整个人被黑色包围了,一张年轻却有些颓废的面容,依然是那样的清秀,偶尔从黑袍中遗落的银色,却昭显着她的苍白,无力。
小小的院落早已被灰尘侵蚀,寒风簌簌,从破乱的纸窗吹进,吹寒了人心,萧条的院子,枯草败景,一个黑衣人就那样的立在院落中央,静静的没有声音。
唉!
深沉的叹息,却挽不回曾今的微笑,人去楼空,人去楼空啊!逆天环顾着四周轻轻的笑了出来,是讽刺还是酸楚,谁又知道呢?不久前她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并且就要成为母亲了,可是这一切都如梦幻泡影,手一摆就消失不见了,凄凄惨惨戚戚,也许就是自己现在的真实写照了。
“去皇宫吧!”转身不带一丝留恋的走出那院落,黑色的长袍被风吹起,却吹不动那个悲凉着的心,淼君,孩子,可好!一切都是无知,一切早已脱离自己的掌控,这就是懦弱的惩罚吗?看着飞舞在自己身前的银色,逆天笑了。
“儿臣参见母皇,母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如黄鹂般的声音早已变得暗哑低沉,逆天也不行礼,因为那已经没有必要了,立在床头,看着越加虚弱的母皇,低眉顺眼,也失去了表情,母皇似乎病的很重,或许这个冬天撑不过去了。
“天儿,我知道这次是生儿的不对,看在你们是亲姐妹的份上就不要在生气了,好吗?”到了这个时候还要袒护吗?亲姐妹,别人都说朋友妻不可欺,那可是自己的亲妹妹啊!看着母皇那满头斑驳的长发,低头,忽然笑了,笑的惊讶,黑袍下的手伸出揭落了那连衣的帽子,露出了一头比母皇更白的长发,满头白发中找不到任何的黑色,看着惊讶的母皇,笑的冰凉
“母皇,我今天来并不是和你讨论追不追究的问题,我只要淼儿和我的孩子,你只要回答我一句话,给还是不给。”
“朕,朕,对不起,他不在了。”皇上看着逆天的头发,看着她满身的黑,看着苍凉的表情,有些褪去,有些心痛,面对着她渴求的目光,却有些无力。
“不是母皇将淼儿和我的孩子接进宫的吗?难道连孩儿这点要求母皇都不能答应了吗?”逆天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胸口翻涌着莫名的情绪,按住自己的胸口,面色如白纸一般。
“殿下,是这样的,臣没有想到他们会那么倔,死也不肯跟我们回来,我们想把他打晕了带回来,可是她却打伤了我们的人,臣一时气急了,就和他动手,不小心就把他们打落山崖了,那山崖太高,必无活路了,臣知道这都是臣的错,要杀要罚,轻殿下动手吧!”一个暗卫突然现身,跪在了逆天面前,他的话还没说完,一大口黑色的血就喷到了她的面前,死了吗?死无全尸了吗?可笑,太可笑了。
伸出被包裹在手套里的手,将那个暗卫的头抬了起来,这么从容的表情,想死吗?呵呵,有这么容易的事吗?伸手抹去唇边的血迹,那粘着自己血的手指伸进了那人嘴里,这么一点的份量应该不会致死的吧!将手抽离,看着越加惊讶的母皇,而早已惊呆了的众人,顺着众人的视线,看着自己呕出的血,一只优雅的猫正在哪里舔食着,但是却只有之眨眼的功夫,四脚抽搐着倒在了地上,回头再看时,那暗卫亦是同样的状况,七孔流血而死。
“母皇,你害怕了吗?”
“天儿,你的头发,你的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有必要这么激动吗?不就是曾今满头的黑发白了,救命血变成了穿肠的药了,哭,实在为自己而哭吗?或许是心疼了吧!不过逆天不在意了,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真的,没有必要了。
“母皇,我三日后要去娶蓝翎,还有我要这皇城近卫军首领的位置,母皇身体虚弱,儿臣就把打扰母皇了。”不是恳求,而是要求,她相信她会懂自己的意思,如果想要保住逆生,她只有答应,将帽子戴上,忍着翻涌的血腥,头也不会的离开,这个地方带给她太多太多的不幸,她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陌儿!淼儿!还有她们的孩子,一个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的不见了,这么的迅速,这么的措手不及,她已经没办法悲伤了,因为心已经痛到麻木了,扶住树干,看着水池中自由游曳的鱼儿,忽然有些嫉妒了,口一张,一抹漆黑的血尽数吐进了池中,看着血慢慢的散开了,最后只剩下水的透彻,微微的扬起了唇,微笑着看着原本自由自在的鱼儿,翻滚着肚子,最后漂在了水面,一条又一条,一层又一层,直到将整个水面铺满了,一片白,白的耀眼,白的夺目,却是死亡的气息。
终于回到太子府了,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只不过人却不在了,原本成群的仆人也早已离去,这俨然是个被废弃了地方,不过却还算干净,看来是事先已经打扫过了,望着站在门口的雯丽,有些激动的给了她一个拥抱,一切都变了,但是她还在自己身边,终究还是有些希望的。
“对不起,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这一切都是天意,现在我回来了,不管怎么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是吗?”她早已忘记了泪水,看到雯丽的泪水却有些恍惚了,凝视着指尖的湿润,轻笑着,再次给了她一个熊抱,她的心太冷,只有这样的温暖才能让她感觉到自己还活着,真实的活着。
“管家呢!把她给我带上来,她的家人应该也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