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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忍了吗?
逆天轻笑。
剑出,闪动的光芒划过女官的脖颈处,随着血光的溅出,一个死不瞑目的头滚落在了金銮殿内,人乱,心乱。
“啊……”
“啊啊啊啊……”
“……”
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大臣么,看着那颗依然滚动的头颅,惊吓不已,纷纷退避,深恐沾染了晦气,那依然在流淌着血液的尸体,就那样的倒在了逆天的面前,血弥漫了脚下,慢慢的浸入鞋面,逆天却没有挪动脚步。
“砰,啪”剑落地清脆的声音,却唤不回众人的恐惧,逆天看着那缩成一团的大臣,这就是为了天下百姓苍生的人,逆天寒着一张脸,只是被血红了颜色的脸,只是淡蓝的衣袍上斑驳的红色蔓延,更见诡异的色彩,就像是一个自地狱杀出的修罗,血色修罗。
“秦大人,你还要证据吗?”
“不,不,你不可以这样,不,不……”
“秦大人,你这么大年纪了还麻烦你为朝庭操劳,实在是朕的错误,朕批准你明天不用来了。”
“不,不……,不……”
“你可知道,如果不是看在你为祥瑞操劳了这些人,也许今天躺在这里的那就是你了,秦大人,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吗?”
转身,看着惊恐的众人,妩媚一笑,端的是倾国妖娆,却又是诡异的让人生寒,不是浓郁的死亡气息,而是那种残酷到了骨子里的冰冷寒气,不管是谁都无法接受,无法直视,甚至是无法想象,因为曾今那温润的人儿,憨厚的人儿,如今已成了魔鬼的化身,银白的长发,冰白的唇,惨白的脸,血红的眼,嘶哑的不似人类的声音,一切的一切都实在无法让人预料,改变的让人难以预料。
众人看着那抹蓝色翩然消失在了门口,终于忍不住仓惶的离开了这个曾今梦想的地方,令所有人为之神往的地方,第一次不是眷恋,不是自豪,而是逃离,仓惶逃离。
……
死牢深处,狼哭鬼嚎,又是一个人间地狱,逆天漫步于地牢之中,步步生花,却又笑的诡异,无视于自地牢中伸出的一只只鬼手,人间的鬼手,径直往最深处走去,霉味,臭味交织着,最后只剩下一张张狰狞的脸,哭嗥着,枯槁如木,狰狞如鬼,一如自己。
“把这些人都处理掉,早死晚死都是一个死字,何不让她们痛快些。”
“是,奴才遵命”媚笑的脸比鬼脸更加的恐怖,逆天扭头,一个寒冰的笑容,将那继续说话的人给冻结住了,她喜欢安静的气氛,安静中的诡异,一如现在的自己,可是总有人是那么生厌的要制造噪音,那唯一解决的办法那就是让噪音的源头消失。消失了,世界就安静了,不是吗?
“还不打开?”停在了一间阴暗的牢房前,逆天转头对那狱卒一笑,不需要言明,有时候那些刻在骨髓里的味道,用心就能体会得到了,感觉的到,所以她确定蓝翎就在这个监狱了,没有任何疑问的,那就是心连着心的感觉。
“是”
“退下”逆天看着那去了锁链的牢门,屏退了狱卒,因为她怕自己一时忍不住对血的渴望,而将那人送入了黄泉之中,杀戮太重,逆天怕自己在下一秒就会进入地狱之中,现在她还不能死,不能。
唇轻扬,伸出惨白的手,没有任何的遮挡,一年多来第一次就这样暴露于空气之中,白的恐怖,白的死灰,推动那虚掩的牢门,一个沾染了血痕的身体就那样缩在了一个角落之中,无声无息,从怀里掏出锦盒,捏起一片人参含入嘴里,同时捏起一颗赤红的丹丸放在手心,扶着牢门,微微的喘息着,力量越来越弱。
“砰”逆天终究还是软到在了地上,她苦笑,爬到了蓝翎的身边,听着他微弱的喘息,将他的身子搬转过来,手中的药丸送进了他干裂的嘴唇,却已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趴在蓝翎的身上剧烈的喘息着,胸口在急剧的起伏。
“咳咳咳。咳咳”爬下蓝翎的身上,爬在臭臭的草上面,血一口一口呕出,黑色的血液烧黑了干枯的草,并在蔓延,逆天死死的咬住了唇,不准口中的腥味溢出,掏出一个小瓶子,将里面的药丸尽数倒进了自己的嘴里,支撑着站了起来,抹去了唇边的黑色血液,将依然处于昏迷状态的蓝翎极度困难的抱起,一步一踉跄的离开这个人间的地狱。
光就在自己的眼前,温暖也在自己的眼前,可是,逆天却感觉不到,无力深深的无力感涌入心头,实在撑不住了,真的撑不住了,身体不受控制的软倒在了地上,却不想怀里人再受到伤害,重重的摔在了阶梯,痛无可痛,护住了蓝翎,终究还是这般无力,无力到窒息,轻轻的笑声,已经无法出口,意识清明,却再也睁不开眼睛,就这样吧!
痛,就这样的痛着吧!
血,只有血,满目满目的都是血,惨白的骷髅,鲜红的血染红了白色的土地,一个一个耸动着的骷髅从地里爬出,摇摇晃晃,将自己湮没,周而复始,没有停歇。
“唉!”
伸出手抹掉额头的冷汗,猛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华丽的布置,轻笑,掀开身上轻如蚕丝的缎被,看着趴在自己床边的蓝翎,注视着他安静的睡容,自己恐怕应该又在噩梦中沉浮了很久了吧!
轻轻的下床,不想惊动痴守着的人儿,费力的将那疲惫的身体轻轻的抱上了床,盖上被子,坐在床头,微微的喘息着,这样的身体,果然是个累赘,看着他即便是在睡梦中也未曾安稳的睡容,惨白的手指于袖中伸出,将那眉间的褶皱抹平,满意的看着那逝去的忧伤,刚想要收回手指,却被人钳制住了手腕,温软的感觉自手腕处慢慢的蔓延。
看着那如玉般晶莹的肌肤衬托着自己惨白消瘦的指骨,有些恍然的对上了那黑白分明的眼眸,那里有着深沉的担忧,也有着无法忽视的欣喜,是为自己吗?有些失神的看着那双美丽的眼睛中印称的自己,苦笑着,那还是人吗?
银白凌乱的发色,眼白已经完全被血的颜色取代,红黑的眼睛却是恐怖,消瘦的脸虽然没有枯瘦,却也是惨白,冰白的唇,鬼魅的笑,这样的组合还是人吗?这还是曾经的那个自己吗?那个清丽美妙的人儿,逆天轻笑,看着蓝翎眼中的自己勾起了唇,泛起的却是深深的寒意,寒到灵魂不休。
“你醒了,太好了。”蓝翎看着逆天,伸出手急切的想要确定她的真实,入手的冰冷让他心安,隐忍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流,湿了美丽的面容,他愣愣的看着面前的逆天,醒来就好,真的,醒来就好。
当他醒来时,诧异的发现自己早已不在了死牢之中,而是躺在自己熟悉的床上,问了小视,才知道是她亲自把自己从地牢里抱出来的,才知道即便是自己深陷于昏迷之中,却依然将自己护在了怀里,当自己伤好后,日日夜夜的守候,却依然唤不回睡梦中的人。
御医早已束手无策,一个一个摇头,皆是面如死灰,朝中的大臣们也已经开始商量另立新君的事了,幸好围困逆生府上的人必须要有逆天的命令才会撤军,不然的话,逆生恐早已被放了出来了,这天下也怕是要易主了,要是让逆天知道的话,那可不仅仅是血流成河的问题了,那样血腥的逆天,是他不愿意见到的,也是不想见到的。
“我睡了多久了”看着窗外已经开始发黄的树木,不觉有些疑惑,那是应该还是夏天吧!怎么一梦醒来,却已经是秋霜了,难道真的梦了很久了吗?逆天不知,因为那梦只是血的梦,不变的梦,重复的梦,一次又一次。
“整整七十四天了,夏天都已经过了。”就着蓝翎的手,逆天抚上了那憔悴的容颜,如丝的触觉,还有那不同于自己冰冷异常的温暖,皆是那样的让自己留恋,留恋的不忍离去。
而如此漫长的沉睡似乎在昭示着什么,看着翎儿喜悦中的担忧,逆天温暖的笑着,笑若秋实般的充盈,似乎那微笑能够将空了的心填的满满的,再也不会留下任何受伤的痕迹。
“咳咳,咳咳。”轻轻的咳嗽着,接过翎儿递过的手绢,接住不受控制的血液,七十四天了,这已经是秋天了,不过也好,又活了七十四了,逆天对上蓝翎担忧的眼神,轻柔的一笑,将带血的手绢丢弃,掀开被子,贴着他软软的身体,靠了过去,抱住他温暖的腰际,她太冷了,需要人类的温暖,才能化去她已经开始结冰的身体,而这个怀抱就是,她温暖的依存。
“睡吧!这些日子,你累了,就这样就好。”抱着蓝翎,低沉的声音在诱惑,诱惑着心力憔悴的人儿,看着他在自己的怀里,慢慢的磕合上了双眼,听着他平稳的呼吸,感受着那颗有力跳动的心脏,活着,真好。
……
隔日,早朝。
逆天在蓝翎的扶持下出现在了朝堂之上,一袭紫色的衣袍,只是将她的脸衬托的更加诡异,看着因为自己的出现,顿时鸦雀无声的朝堂,逆天没有笑,冰冷的眼神扫过大殿,无人敢直视,因为那样诡异的目光,实在是让人心惊寒颤。
“听说,你们打算废了朕?”不顾蓝翎的抗拒,逆天依然强势的,将他拉到龙椅边上,按在了龙椅之上,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望着皆是垂头的大臣们,低哑暗沉的声音,只是让所有人的身体更加抑制不住的颤抖,近三十个大臣无一例外,如秋风落叶般的抖动着。这场景看起来,煞是讽刺。
“不说话吗?”逆天再问,越加冰冷的语气,那如天神般的死亡气势压下,众人皆是双腿一颤,跪在了地上。
“陛下饶命啊!”
“我等并无此想法,只是陛下病危,为了我们祥瑞江山,我等不得不考虑,如今陛下痊愈,此事自然不当考虑。”
“……”
“呵呵,咳咳……咳…”痊愈!逆天听了想笑,身体却抑制不住的又开始咳嗽,接过翎儿递过的手绢,黑色的血再次遗落。
“那朕不在的这段时间内,有什么事吗?”
“回,回陛下,陛下登基已一年光景,后位空置,甚至连妃子都没有,这实在不妥,臣的恳请陛下选妃,并立皇后。”
“臣等恳求陛下为了祥瑞江山社稷着想,充实后宫,为我祥瑞皇室血统后继有人着想。”
“……”
“疯子,翎儿可觉得这是一群疯子的闹剧,可觉有趣?”逆天凑到蓝翎耳边轻语,声音低沉,却是温柔如水。
“请陛下早做决定。”
“请陛下早做决定。”
“……”
“那就让朕的翎儿当皇后,如何?”逆天执起蓝翎的手,起身站了殿前,看着下面跪着依然忍不住颤抖的一群人,轻笑着,也许这里没人想来,却又没人敢不来,或许不少人的家里早已备好了棺材也说不定,也许这是古今中来,第一个别人不愿靠近的皇宫,不是威严,而是布满了死亡气息的皇宫,一不小心,那就是死路一条。
“吾皇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英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
“那还不拜见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
“众卿免礼”逆天似笑非笑的看着蓝翎,淡然开口,看着他美丽的脸,诧异而惊喜,由衷的从心底升起了一股满足感,的确现在整个皇宫空的很,先皇的妃子,差不多都被她送去陪葬了,剩下的产下皇子皇女的妃子也早已送出了皇宫,大帮大帮的宫人也被遣散,现在的皇宫,除了禁卫军,差不多已经成了一座空城,一座困住自己的空城。
“至于选妃的事,诸位大臣就看着办吧!十日之后,朕便要结果,退朝!”既然别人都提出来了,自己总还是不能拒绝的,虽然没打算多养几个吃闲饭的人,但总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