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逆天,你……”袂茗看着逆天此时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一个的死去,却是无能为力。或许只有将她杀了,那么一切都结束了,只是现在这样的逆天,更让他舍不得,如何舍得。
“我并没有做什么,不是吗?我知道娉婷一定也来了,老朋友是该见见面了,不是吗?茗带我去见她吧!这样的情形并不是你我能够阻止的,我只是在保护自己,仅此而已。”无视于战争的灰色,无视于狼哭鬼嚎般的死亡声音,凭风而立的站在哪里,血色的眼睛认真的看着袂茗,伸出手挡住了他即将说出口的话,她怕,她怕那即将出口的话,将她仅存的一点温暖也劈散了,所以她宁愿不听。
“那……好吧!”袂茗看着逆天的脸,手上一紧,将逆天轻如鸿羽的身子带进了怀里,快速的离开了战场,死亡的戏码依旧在继续,只是却已在逆天身后,轻笑着,将头缩进袂茗的怀里,不想,不问,随风移动着,天长加地久,其实就这么简单。
趴在袂茗的背上,虚软而无力,压抑着的咳嗽,不敢出口,闭上眼睛,疲惫而劳累,感受着被自己依靠的温暖,心有种满足感,就这样吧!
只是……
梦终究只是梦。
泡影终会幻灭的。
依然依附在袂茗的背上,看着黄袍加身的女子,终于忍不住痴痴的笑了起来,笑的苍凉,悲伤。
曾经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只是眼前这华丽的女子,淡淡的表情,尊贵的气质,不是娉婷又是谁呢?那个即便是身在敌营也能谈笑风生的女子,终于肩负了国家的重任,曾今的青涩也早已褪去,剩下的只有老练,和无奈。
帝王的无奈。
“娉婷,好久不见”示意袂茗将自己放了下来,看着专门为自己准备的宴席,看着座首的娉婷,轻笑起来,只是容颜不再的微笑,的确无法倾国倾城,剩下的只有诡异,无边的诡异,延伸悲凉。
顿时,抽气声一片。
“大胆,我国圣上,岂是你能叫的。”
“呵呵,不是我叫的,难道是能叫的。”靠在袂茗的怀里,伸出手掩嘴轻笑,只是谁又知道,那掩嘴的裳只是为了掩饰不断流出的鲜血,黑色的鲜血。
“逆天不要多礼,请坐。”娉婷起身,同样的不可思议,曾今那个淡笑着的女子,多日不见,却已不再是自己曾经的那个人了,一头青丝早已成了惨白,微笑着干净的脸却已经染上了诡异的颜色,黑白分明的眼眸却已成了红色的主宰,这就是命吧!
或者可是说是帝王的代价。
“果然还是娉婷对我最好了。”浅笑着,抹尽唇边的血迹,握住那染血的地方,逆天拉过袂茗走到上座,从容的坐好,没有任何的羞涩和不安,仿佛那根本就是自己的家一样。
“上宴”
酒菜陆陆续续的上来了,跳舞的歌姬妖娆众生,丝乐声声,端的是清平乐世才有的享乐,只是酒乐庆乐,依然没法带动逆天的任何情绪,逆天看着眼前精致的饭菜闻着酒香,却只
深深的无奈,极度的无奈。
筷子在手上,却无处下筷。
酒杯已经沾染上了唇际,却依然没办法进口。
只得无奈放下。
垂着头,忘却,只有忘却。
无声蔓延。
“怎么了,天,不好吃吗?”袂茗诧异的看着逆天,他知道她不喜欢喝酒,但什么时候,连饭菜都不进了呢?那样的瘦弱的身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白了头,为了连眼睛的颜色的改变了。连感觉都变了,不再纯真,而是窒息的死亡,环绕于身边的血腥味让他这个经历过无数死亡的人,都有种畏惧的感觉。
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逆天,这菜不合你的口味吗?”娉婷看着逆天前面根本就没有动过了饭菜,同样的疑惑,虽然知道一点,只是从逆天继位后,她再也无法从祥瑞的宫廷探到任何的消息,送去的人,从来都是有去无回。
如果不是今天看到逆天的样子,她绝对无法想象,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难道是记忆的误差吗?轻笑着举起杯子,却得到逆天的回应。
“咳咳,咳咳咳”
伸出手拿起一边的酒壶,揭开壶盖,就势要喝,嘴里的鲜血顿时倾泻而出,流到了壶里,直至在为腥味涌出,将壶盖盖上,扭头对娉婷轻笑。
“我很喜欢这个酒壶,送给我好吗?”
“逆天如果喜欢的话,尽管拿去就是了”掩盖住自己真实的意思,疑问的眼神也被遮盖,娉婷同样轻笑着。
只是……
一只手却把那酒壶抢了过去,扭头,那是袂茗,一脸疑惑的表情,看着自己,只能苦笑。
“还我,好吗?”
“不”袂茗紧紧的握住了那酒壶,他认识的逆天不是这个样子,那难以掩饰的咳嗽,还有她身体不同寻常的惨白,他是将军,能坐上今天的这个位置自然有着不同寻常的能力,所以,他相信,逆天一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又或者是瞒住了所有的人。
紧握的手有些泛白,看着袂茗执起酒壶,到出了黑色的原本应该是清亮的酒水,震惊,害怕,恐惧在蔓延,他抓住逆天始终死扣住的衣裳,那黑色的焚烧痕迹,让他的心都凉了,彻底的凉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说,你说啊!”死死的抓住逆天的手,根本就不在乎这是在什么地方,更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现在是个大将军,本该是女人的大将军,他焦急的询问,清亮的语气也变得焦躁起来,无比的焦躁。
“傻瓜,没什么。”拍了拍他的银色面具,安慰着,明知道这样的语言没有一点的说服力,逆天还是说了,说的那么的自然,那么的无辜。
“陛下,你允许我带逆天先行退席。”
“请”娉婷别有深意的看着逆天,忽的一笑,任由袂茗强拉着逆天出去,举起手中的酒杯,没有任何语言,却又是那样的明了,彼此就像是知己一边,早已熟悉的不再需要任何的语言,一个眼神就能明了,只可惜,她们现在却是敌人。
被袂茗拉到了一个大大的帐篷,逆天没有丝毫的反抗,反而是轻笑着看着他的暴跳如雷,气喘吁吁,自己的身体现在太弱了,即便是这种程度的喷跑已经不在是自己的身体能够负荷的了的了,不过逆天依然笑着,只不过,憔悴让人心疼,无比心痛。
“你说啊!你说啊!为什么你的头发会变成白色的,为什么你的血会变成黑色,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你说啊!”
“没事的,袂,都说了没事的。”伸出手将他的面具娶下,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依然美丽,却多了一些寂寞,多了一些沧桑,伸出手不自觉的抚摸上了那美丽的容颜,不自觉的生了起了一抹感动,有人陪伴的日子还真好。
只是还长吗?
“不要当我是傻子,你说啊?”袂茗死死的扣住逆天的肩膀,看着她那副依然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由的气急败坏,难道她就这样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傻瓜,这没什么好说的,正如你所见到的那样,只是代价而已,生的代价。”靠在他的胸膛之上,听着他强壮有力的心跳,才能感觉自己真的活着,真实的活着,伸出手自怀里掏出一串项链,那是属于袂茗的项链,轻笑着将它物归原主,如果不是它的存在,或许她真的会以为曾经那美好的回忆,只是一场梦幻的存在,也幸亏有它的存在,她才会没有遗憾,死无遗憾。
“为什么,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还问为什么,再问下去就快变成十万个为什么了。宝贝,你有想我吗?”轻笑着打断袂茗的话,在这样问下去,那就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了,勾住袂茗的颈,靠在他的怀里,嘶哑的声音,却不带任何的阴暗,欢喜的如同孩童、
“想,你可知我日日夜夜都在想,想了两年,念了两年,你终于来到我身边,可是却变成了这个模样,我……”袂茗看着逆天,那认真的眼神,含珠的眼神,诱惑人心,堵住了袂茗想要继续出口的,缠绵吧!旖旎吧!
相思化情,也许这就是最好的表达方法,唇齿间的交缠,急切而有力,深情而无畏。
忽然……
逆天一把推开了袂茗,口中涌上了一股腥甜,扶着桌子,黑色的血液流出,滴落,呕血的次数越来越多了,间隔也越来越短了,伸出衣袖抹掉唇边的痕迹,无力的靠在袂茗的胸前,很累,很累。
唇边依然有血在悄然滑落,感觉一只手靠近,知道是袂茗,无力的伸出了手,隔著那只想要抹去自己血痕的怜惜。
“不要碰,那有毒”
“……”
“就这样就好……”
相依相偎的身影,却看不到天长地久,未来还在自己手中吗?
只能苦笑。
“两年了,真的想不到,时间过的这么快。”娉婷感概的看着逆天,要不是如今的相聚,曾经那短暂的相会都快让她怀疑事实的真实性了,要不是逆天离别时的礼物,或许自己也不可能这么轻松的登上了这个位置。
只是两年的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的东西,比如说自己,又比如说眼前这个诡异着曾经让自己感觉温润的人,世事难料,有些事真的很难预料。
“娉婷,我之所以找你,只是想和你做一个交易,你看可好。”不习惯这个含虚委婉,逆天看着眼前晃动着波纹的水碗,轻笑着执起酒杯,淡笑不语。
“逆天,不要告诉我,你之所以挑起战场,只是为了你口中的那个交易,你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说的话,那个时候的逆天可不会为了一几之愿,而将百姓至于水深火热之中。”娉婷看着依然轻笑着的逆天,这样熟悉的微笑,只是却改变的颜色,不在纯真,只有诡异,甚至是妖娆。
“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不是吗?难道你还敢摸着自己的心,坦然的说,自己一点都没有改变吗?身为帝王本来就有很多的无奈,但是对于百姓,我无愧。”定定的看着娉婷依然如水眸般清亮的眼眸,血红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的愧疚,只有坦荡,无边的坦荡。
“难道,今天你所做的一切也无愧吗?”
“何必在讨论这些无谓的话题,这个交易你想听还是不想听,一句话,直说,我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天下苍生,难道自己做的还不够吗?盛世,有几个皇帝才会做到向她这样的盛世,她不是圣人,从来都不是,即便她是,难道连自私的权利也没有了吗?冷笑着一口咽下碗中的冰冷的酒水,寒入肺腑。
“逆天……算了,你说吧?”娉婷想在说什么,可是看到逆天那清冽的眼神,却又不由的咽下了即将出口的话语,对于今天的这个位置,实在是有太多太多的无奈,她了解,只是这便是身为帝王应该有的觉悟,她早已看透,看明白,她更知道逆天于天下的确做的很好,很好,比之于任何一个帝王做的都要好,好的让人嫉妒。
“我要逆生,条件你说。”
“为了一个人,而挑起两个国家的战争,值得吗?”手中的酒杯忽然重重的砸落在了地上,有些诧异的看着逆天,她敢肯定,不是她疯了,就是逆天疯了,受皇兄之托,她们费劲千辛万苦将逆生请到了清文,虽然不知道其中究竟出现了什么问题,但却也意识到其中的不同寻常。
不到一月的时间,祥瑞便下战书,举兵清文,她曾问过皇兄,却在他闪烁不定的眼神看出了诧异,但是却实在没想到,逆天居然会为了逆生,大举进军自己的国家,不扰百姓,自己但却已是惨败。
而这错,却错在自己,诧异,无边的诧异。
“有些事,并不是看值不值,而是看该不该,愿不愿。”
“只为逆生一人,你能给出什么样的筹码。”知道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