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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咳嗽,那是血的见证,扶住身子,看着身下不断扩大的血块,无力的轻笑,抬起头,看着袂茗一脸担心的表情,接过他递过来的药丸和手绢,将唇边的血迹抹掉,将药丸吞服,满脸的微笑。
“我们回去吧!”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逆天抬着头,看着远方天空的一片火红,心中无比的苦涩
现在药物已经制止不了死神的逼近了。
原来死亡真的可以这么的绝望,那么近的距离,咫尺之间。
今天一早袂茗就被娉婷给叫进了书房里,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但到现在还没有出来,逆天坐在宫殿前的一个石狮子上,看着清晨的太阳慢慢的升起,冬天的太阳真的很温柔,照在身上,有种暖暖的感觉,逆天穿着一件月白色的单衣,很薄,冰冷的手,一如她冰冷的身,冰冷的心。
一切都是那样的冰冷,冷的失去了任何的感知,伸出手,阳光透过惨白的手照耀在了身上,似乎想要驱散自己身上的冰冷,可惜,那样的阳光却显得无比的微弱。
微弱到无能为力。
“逆天,原来你在这里,那个,那个谢谢你”雯丽找遍了半个皇城,终于找到了逆天,挠挠头,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逆天,昨天直到进洞房以后,闹了半天的别扭,她才发现,自己的新郎居然就是冷轻梅,那个她一直藏在心里的人。
“那是你自己的幸福而已,不用谢我,快去陪你的美娇夫吧!这么一大早出来,可是会让人伤心的哦?”看着自动靠了过来的雯丽,勾了勾手指,看着她疑惑的俯下身子,顿时伸出手敲了敲雯丽的脑袋,一脸的调笑表情,只是那惨白的面色,却破坏了原本的宁静祥和,而使得逆天整个面容变得有些透明。
“真的谢谢你,还有昨天对不起。”诚挚的道歉,换来的只是逆天的低头不语,雯丽看了看湛蓝的天空,知道有些事情彼此心里明白就够了,并不需要用语言来诠释,弯了唇,轻笑着转身离去。
趴在冰冷的石狮子上,闭上眼睛不去听雯丽离开的脚步声,紧紧的抱着石狮子的脖子,总感觉从心底冒出了一股寒气,很冷,不同于心的冷,身体的冰冷,而是那种锥心的寒,仿佛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要将自己全部吞噬一样。
冷汗不断的从身体里冒出,浸湿了月白色的单衣,风一吹,更加的寒入骨髓,痛从四肢中延伸扩散,吞噬着薄弱的神经,时间越来越短了吗?紧紧的咬住唇,不让痛苦的呻吟声出口,那不断蜿蜒的血色,那是死亡的足迹。
“逆天,你没事吧!担心死我们了。”才刚醒来就看到雯丽那张放大的脸,好笑的一把推开她,看着依靠在门口,却迟迟没有进来的袂茗,望着他慢慢转为哀伤绝望的表情,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别过头去,闭上了眼睛。
魅儿,不要用这样悲伤的眼眸看着,那只会让我更加的不舍,更加的恨这个世界,恨那些伤害过大家的人,即便他们早已死去。
“为什么要这样,是你让皇上这样做的是吗?你答应过我,会一直在我身边的,你答应福过我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袂茗那美丽的眼眸满是哀伤的神情,娉婷让自己和雯丽今日作为先头部队驱车前往祥瑞,接手祥瑞,自己和逆天随后就到,这样突然的事,这样重大的事,不可能交给自己。
“傻瓜,答应过你,不管出了什么事,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难道你不相信我吗?我可是发过誓言的。”再次睁开眼睛,抬头轻笑,紧紧的扣住手中被浸湿了的衣襟,,抬起另一只手抚上了袂茗有些苍白的脸,不用问,也她知道娉婷和袂茗说了什么,因为从一开始就是她要求的,这也是她自己选择的结果。
“真的吗?你不会离开我,真的不会离开。”袂茗担心的看着逆天,口中依然是不安的询问,那样不确定的表情,那样的不相信,逆天温柔的笑着,将袂茗凌乱的头发抚在了脑后,顺手勾住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嘴里的鲜血再也忍不住滑落在唇边,却又被袂茗手中的血绢浸润。
“我不会离开你,今生今世,我们也再也不要分开了,一定不会分开。”这是血的承诺,也是死亡的承若,更是逆天唯一能够给予的承诺。生死不离。
“你是一国之君,说出的话一定会遵守的,一定的。如果你敢离我而去,那么碧落黄泉,我誓追寻。”像是在告诉自己,告诉自己这个虚幻的事实,或许他知道,知道有时候有些事,是没办法补偿的。
“好”暗哑的承诺,似一颗定心丸一样,平复了袂茗纷乱的心神,紧紧的抱着手中单薄的身子,那就是自己现在存在,活着的唯一理由了,只是那样的单薄的身子,那样的绝望,窒息的绝望,他又能守候到什么时候呢?
今天,还是明天,春天又或者是夏天,那样的短暂,却又不得不放手,但又如何舍得放手,如何放的了手。
……
“逆天,你可要快点赶过来哦,我和袂茗在家里等你,要是迟到的话,那可是会有惩罚的哦!”雯丽没大没小的勾住逆天的脖子,一脸坏笑的看着逆天,目光不停的在逆天和袂茗之间穿梭着。
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两个人会在一起呢?说起来她还算是她们之间的大媒人呢?要不是自己一开始的搅合,袂茗这样的美人怎么会看上逆天呢?雯丽越想越兴奋,当着众人的面,都有些飘飘然了。
“我记得某人的夫君可是代娶的哦,这样美丽的人,还是自己留着好了。”逆天一脸惋惜的看着雯丽,表情无比的认真,直接就把雯丽所有的话给噎了下去,尴尬嗤笑着收回了手,哀怨的看了一眼袂茗,后者被银色面具遮盖的脸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时辰已经到了,该出发了”娉婷看了看天色,打断了继续的话题,伸出手,向远行的人挥手示意,看着越行越远的军队,娉婷忽然扭头,一脸担心的看着逆天,其实今天的这一切都是逆天亲手安排了,雯丽的婚姻,袂茗的远行,这所有的一切,都早已经安排好了,只是为了让他们离开。
她也曾问过为什么,只是得到的回答,唯有苦笑,心酸的表情。
只是现在呢?该离开的都已经离开了,那么接下来她的选择又是如何?答应他们的承诺又该如何选择?
“你还好吧!”那样惨白的脸,冰白的唇,血红的眼,憔悴,瘦弱,却有那样的挺立在风中,铮铮然。
“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逆天扭头看着娉婷,一脸的微笑,问的无光秋月,无光生死,简简单单,就像平常的寒暄一样,无风无雨,无波无浪。
“明天吧!等我把这边的事都安排好以后,就出发,你真的会跟我一起去吗?”
“嗯”逆天轻轻的点头,转身背对着娉婷,黑色的血液喷涌而出,似乎在也阻止不住那样的速度,这或许已经是自己忍耐的极限了吗?看着嫩黄色的长袍慢慢的浸染黑色的颜色,身体似乎也越来越轻了。
“逆天,你怎么了”娉婷终于发现了逆天的不寻常,却有只来得及接住她软到的身子,看着那黑色的血液不断的向外溢,顿时慌乱起来,伸出手,想要抹去那刺眼的颜色,可是却被逆天的手抓住。
“不要碰,那有毒”暗哑而虚弱的声音,显得那么的憔悴,但是那嘴唇却依然在笑着,笑的那样的温暖,那样的让人心碎。
“我让他们回来,我派人去叫他们回来。”那么多的血,娉婷清冷的脸终于失控了,虽然她们没有见过太多的面,可是那种彼此心心相惜的感觉,却是他们相处的秘诀,她现在似乎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逆天会将大好的河山拱手让人了。
如此大义之人,命运为什么却会如此不公呢?
“不,傻瓜,如果这样做的话,那我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吗?记住,将我的尸体火化,将它亲手交到袂茗的手里,告诉他,不管生死,我都会一直呆在他的身边,还有叫他不用碧落黄泉的去找我,因为那里肯定不会有我的存在,当个好皇帝。”轻笑着闭上眼睛,那样的疲惫是从来没有过,她知道,她的时间已经到了,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回旋的余地。
或许能够撑到这个时候,那已经是老天对自己的恩赐了,自陌儿死后,她终于可以安心的睡了,这样的安心,没有任何的顾虑,虽有不舍,但是,就这样就足够了,真的足够了。
黑暗吞噬了最后的意识,逆天勾出最后一抹微笑,那样的温软,却再也没有了温度。
“你不能死啊!逆天,你给我醒来,你叫我如何给袂茗交代啊!你要说,你自己亲自去和他说,起来啊!”娉婷不敢相信的看着在自己的臂弯里微笑着失去了温度的逆天,原本就那样冰冷的温度,现在却已经完全失去了人类的体温。
紧紧的抱着逆天,颤抖的伸出自己手,用手绢抹去那黑色的血迹,那样的干净的容颜,却再也不会醒来了。
停止的心跳,失去了呼吸的人儿。
真的不能挽回了吗?
“啊啊啊……”
“……”
“……”
“我们还是来迟了吗?”
“她已经死了。”
“那还救吗?”
“你说呢?”
“……”
这是一个很小的小镇,四面环山,方圆不过十里的小镇,但是却又有其不同之处,四季如春,繁花似锦,由于特殊的地理环境,这里一年四季皆是温暖的气氛,山内有水,水中有岛,山为秋水,水为伊人,岛为红妆,镇为天镇。
这是一个属于俗世的世外桃源,没有嚣哗,没有勾心斗角,全镇一百多户人家,一半渔民,一半军民,在秋水山上还驻扎着数万官兵,层层把守,步步为营,在这太平盛世里,却是罕见的现象,可是却无人诧异。
在红妆山上,据说住着一位神医,不过却无人知晓,因为没有那个人的允许,任何人都休想到水雾缭绕的小岛上去,那似乎是所有人的梦,虚幻的梦。
只是这一番平静却在一个平常的早上被打破了,天镇自建立起来后,第一次来了客人,一男一女,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孩,六岁的样子,一双紫色的眼睛泛着大大的水雾,小巧的鼻,娇红的樱唇,此时正在好奇的四处张望,而那个男子长着一张坚毅的面庞,并不是当下人喜欢的类型,但是比之于那粗布打扮的女子,却有不由得让人觉得惋惜,平凡,甚至显得非常的憨厚的一张脸,三个人就这样沐浴着清晨的阳光,踏进了这一沉寂的小镇。
轻快的笑声,似乎将所有的表情冻结了,连声音都免去了,安静,所有的人都看着这三个人,因为他们都知道,翻过那不高的山,虽然容易,但是却已是五年没有人进来了,一个人都没有,因为所有的人都被拒之门外。
“咯咯,爹爹,为什么她们都看着我们”清脆稚气的声音,带着点点的疑惑,却能将所有的阴霾吹散,甜甜的笑声,童真的话语,却是这般的让人心醉。
“那是因为她们都喜欢小沫,所以才看着小沫”温温柔柔的话语,完全不似外表所表示的那样坚韧,紫色的眼眸带着温暖的笑容,细看才发现,那样的干净的紫色眼眸里,完全没有沾染任何世俗的尘埃,明亮干净的如同的婴儿那晶莹的能折射出光泽的稚瞳,这不应该是一个成年人应该拥有的眼神,绝对不是。
“大姐,请问我们要去红妆,怎么过去。”拉住一个中年妇女,那个平凡的没有任何特色的女子细声细气的问着,声音也憨厚的让人安心。
“这里没有人能够去红妆。”干脆的没有任何拒绝的话语,实在是让人泄气。
“大姐,我们寻寻觅觅了三年,才知道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