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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没有人能够去红妆。”干脆的没有任何拒绝的话语,实在是让人泄气。
“大姐,我们寻寻觅觅了三年,才知道怪医悔辰在红妆,不管怎么,我一定要找到他,就不能通融一下吗?”那憨厚的脸顿时急了,她看了一眼身边的男子,拉住那中年妇女的衣角,一脸的恳切,让人无法拒绝,也生不出拒绝的理由。
“你们去伊人那里,找一个白头发的人,如果她愿意载你们过去,那就成了,但是如果她拒绝了,那么你们就要立刻离开天镇。”旁边忽然插进来一个女子轻快的声音,却在看到中年妇女那犀利的眼神后,瞬间消失在众人的面前,只留下一地落地的笑声,渐渐远去。
“老奶奶,你能搭我们去红妆岛吗?”整个伊人江上,虽然系着上百条船,但是却空空的不见一个人影,唯有一条被涂抹成大红色的小船,能够看到一袭白衣倒在船舱上,脸被斗笠挡住了,只露出一头白发在风中,水中漂浮。
小沫稚气的向着那抹白的不能再白的身影高喊着,完全的小孩子心性,他看见那有条红色的绳子系在那船上,一直连接着岸上的一个木桩,不由的跳了过去,用力的拉着那红色的绳子,一张小小的脸,因为用力,而变得绯红,可是那远远船上的人,却似乎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爹爹,娘亲,帮帮小沫”
“嗯”
“……”
三人用力,自然是不费多大的功夫,半柱香的时间便将那船拉到了岸边,小沫回头看着爹爹和娘亲一笑,调皮的跳上了那摇晃着的船,看着那躺着的白色的身影,好奇的伸出手,将那头白色的头发抓在了手里,同时掀开了那遮面的斗笠。
“奶……”小沫呆呆的看着那张年轻的脸,可是白色的头发,不是说白色的头发都是老人吗?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爹爹,你快来,这不是奶奶啊!”小沫的疑惑的拉过了那男子,指着那依然闭着眼睛的女子,十分的好奇,自他从山里出来以后,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奇怪的人,年轻惨白的脸,白色的头发,冰白的唇,白色的衣,整个人似乎全是白的。
“不知道打扰被人睡觉是很不礼貌的吗?”那双紧闭的眼睛,微微的煽动着,然后睁开,露出了一双血红色的眼眸,低沉的语气,不由的让小沫躲进了爹爹的怀里,他在怕,那双血色的眼睛,和低沉语气中夹带着稍稍的怒气,被鲜血侵染后的生命,又怎么能不让人害怕呢?
“对不起,小孩子家不懂事,请姑娘不要见怪,我们想要去红妆岛,可是街上的人说只有你能载我们去,请你载我们去好吗?”那男子紧紧的抱着小沫,看着那苍白的女子,似乎脑海中的某段记忆有所松动,但是却实在想不出来,不由的轻轻皱起了剑眉。
“淼儿,是我!瑞啊!瑞逆天,你不认识我了吗?”逆天上前一步,紧紧的抱着那男子,脸上有掩饰不了的激动,她以为再也见不到了他了,她以为早就失去他了,孤零零的醒来,唯一在自己身边的只有,甚至连最基本的自由都失去了,只能守在这一方小小的土地上,终老,可是,可是,老天却对她如此不薄,思淼,原以为已经失去的人,却再次活生生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她怎能不激动呢?
“你放开我爹爹,不准欺负我爹爹,娘,这个人坏坏。”小沫稚气的语言顿时将逆天打入了谷底,那样小小的人,照射着熟悉的影子,只是却愤怒的瞪着自己,平静的心不由的翻起了波澜。
“咳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伴随着小沫怒气的摇晃,逆天无力的跌落在了船板上,五年了,即便是从鬼门关里捡回了一条命,身体却依然是这样的脆弱,经不起任何的情绪波动,甚至连这一方小小的土地都不能踏出,身体内的极寒,只能在这花样的小镇慢慢的调理,只是谁人能懂,那个枯寂的心。
“姑娘,你没事吧!”那憨厚的女子,一脸担忧的看着逆天,像她那样的单薄的身子,感觉似乎一阵风就可以把她给吹走,不由的伸出了手想要将逆天扶起。
“不用”挥开那,伸过来的手,努力的平复自己激动纷乱的心绪,看着用害怕眼神看着自己淼儿,那的确是他,可是那样陌生的表情,却将自己的心刺痛,原来自己真的变得这样的不堪,魔鬼吗?望着依然被雾奇笼罩的红妆,唯有苦笑。
“上来吧!我送你们过去!”爹,娘,还有那小孩一切都是那样的和谐,自己却显得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将丢弃在一边的斗笠捡起,转身便准备入舱。
“你认识我!淼儿是谁!”那男子回过神来,一把挡在了逆天的面前,表情无比的急切,似乎那就是自己追寻着的理由。
“你不认识我吗?你真的不认识我!”逆天没有回答思淼的问题,而是询问着那微弱的希望,执着着的希望。摇头
男子疑惑的,干净的眼睛里有着急切的困惑,同时又有着莫名的情绪,他确实不记得她,记忆的空白,空白的记忆,那是他苦苦追寻的缘由,奔波数年,只为了填补心中那莫名的空洞。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总觉得内心深处有一个悲伤的声音,在一次一次的呼唤的着自己,但是不管怎么都听不到声音,千百次的梦里,却只有一个悲伤的背影,千百次似乎离那个身影只有一指的距离,却又被梦中惊醒,不断的循环,不断的挣扎,一天又一天,春去秋来,却始终挥不去,那悲伤的身影。
“不记得,那就不会痛苦,也许这是上天对你的恩赐,那样痛苦的记忆,或许忘了会更好,只要你活的幸福了,其他的不是都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不逆天抬起手想要抚上了记忆中千百次留恋的面容,却又在触及思淼那双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眸,颓然的放下,或许忘了,那就不会痛苦,简简单单的活着,那曾是自己最大的梦想,只是那已经成为了泡影,既然上天给了思淼这个权利,那她宁愿放手,就让她看着他简单的幸福,此生足矣!
露出一个温柔至极的微笑,眼中有深深的留恋,却毅然的转身,将思淼挡在了身后,微笑瞬间垮掉,自怀里掏出一个药丸含进嘴里,压抑的咳嗽,压抑的心痛谁能明白,将信号的火花冲上了天际,朦胧的岛国,却是碎心的痕迹。
看着天上那闪耀着的烟花,那红色的船渐行渐进。
“奇怪,逆天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雯丽一脸微笑的看着船头那个纯白的身影,现在还不到吃中饭的时候呢?一般这家伙会在船上呆上一天才舍得回到岛上的,今天实在是太奇怪了。
“有客人,但什么,都不要说,好吗?”逆天将手放在雯丽的手上任由她将自己扶到了岸上,贴近雯丽的耳朵,暗哑的声音是深沉的无奈,悲伤,雯丽愣愣的看着逆天,这样的表情,她有多久没有看到过了,自从她从昏睡中醒来以后,这或许是第一个起了波澜的表情,无悲无喜,无求无怨,就这样,一天一天只是看着这一江伊人水,无言无语。
却是两年的时光,似乎没有什么能够再挑起她那颗沉寂的心,可是今天……
而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客人?居然会有人能让她亲自搭回红妆,实在是奇怪,看着逆天从自己擦肩而过,那股悲伤的感情似乎能将自己的心沉溺,扭头,却只能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在风中翻飞着,越来越远。
目光死死的盯着自船上下来的三个人,那个男子!还有他手中的那个孩子,那样熟悉的容颜,不是思淼又是谁!只是那样的微笑,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纯紫的眼眸里,只有干净的纯真,无比的纯真,还有温暖的陌生,却又是残酷的陌生,只是为什么会这样!情人相见不应该是这样的情景,不是吗?
有些恍然,更多的却又是不解,看着思淼身边的那个女子,这不该是这样,他身边的位置不该是她,不是吗?
“这位大人,小人乔山,内子睡莲,打扰您了。”那憨厚的女子,乔山,的确是很普通的名字,她颤颤的看着雯丽审视的目光,心中却也是百般的疑惑,为什么一到这里所有的人的都用这种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一行,或许确切的是看着自己身边的男子。
难道,自己痴守的幸福就要化为泡影了吗?不,乔山紧紧的握住睡莲的手,他是上天赐给自己的,没有任何人能够把他从自己的身边抢走。
“你说,他叫睡莲,笑话,实在是笑话,我认识他都差不多二十年了,从来都不知道他有睡莲这个名字,说,你们到这里来什么目的,是谁派你来的。”雯丽目光一寒,如果不是思淼的话,如此相似的一个人出现在这最不该的地方,而且还能顺利的进来,实在是太奇怪了,失去了一次,她们所有的人再也承受不起再一次的失去,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将阴谋扼杀在摇篮里。
手如闪电般的伸出,扼住了乔山的颈脖,钢铁般的力量,将乔山的举在了半空之中,看着她无力的挣扎,脸变成了酱紫色,呼吸越来越急促,雯丽眼中没有半点的怜悯。
“不,不要,你放手,放手啊!”那个叫睡莲的男子,惊慌的看着雯丽,恐惧的眼神里,虽然有着疑惑,但是这样的情景却是从来没有想过的,自从踏进了这一个小小的镇落,似乎一切都变了,变得让人无法置信。
“放手?你们还嫌她伤的不够吗?付出的代价不够吗?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要在给她希望的同时,却又狠狠的扎上一刀,为什么,为什么?”雯丽双目怒睁瞪着一边梨花带雨的睡莲,似乎要把他看穿,手上的力道却是越来越重,胆敢伤害逆天者,死。
睡莲看着雯丽的目光,那样的愤怒,似乎有一把利刃直刺入自己的心脏,不由的倒退了几步,抚住心脏的位置,为了那莫名涌起的忧伤,抬起头面色惨白的看着雯丽,那样陌生的容颜,实在不是自己所熟悉的。
可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难道她们真的认识自己,想起那个苍凉的背影,那么的寂寞,那样的颓废,这一切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头痛的快要扼住呼吸了,可是却还是一团乱麻,他是个没有过去,没有记忆的人,可是这真的是吗?
那一双双难以置信的目光,似乎在告诉自己,真的错了,或许自己真的找对了地方,这才是自己记忆的归宿,可是,为什么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呢?
“雯丽,你在做什么,够了。”一个娇弱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思绪,雯丽似乎也从暴怒中回过神来,不由的手一松,将已经快陷入昏迷中的乔山扔在了地上,转身几步跑到了身后男子的身边,那小心翼翼的表情,实在是让人无法想象刚才的暴行是她一手操控的。
“轻梅,外面风大,你有孕在身,怎么出来了。”怜惜的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在了身边的娇夫身上,那么温柔,那样的细腻。
“我刚刚看到逆天回来了,她径直到后面的墓地去了,我有点担心,就来看看。“轻梅温温弱弱的说着,靠在雯丽的身上,看着自己的微凸的肚子,满是母性的光辉,这是她们的第二个孩子,更让人欣慰的,这是个女孩,这应该是他们的爱的结晶,或许她感谢身边的这个女子,五年了,给予自己始终如一的爱,才会将自己的整个心都沦陷了,但是他真的不悔,一点都不后悔。
“我呆会去看看,念秋哪里了。”小心的将轻梅扶回了那八角楼里,似乎将乔山一行早已忘去。
“有客人在,你先不要管我,我这就回去,念秋在书房里练字呢?”轻轻的拍开雯丽的手,好笑的看着她一脸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