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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拉住悔辰的衣袖,用力一带将他带进了自己的怀里,消瘦的身体死死的扣住悔辰,深深的懊恼出口,却是无尽的愧疚,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她却知道,这一定和自己有关,而她却无能为力,明知道道歉是于事无补的,但是她能做的,只能抱歉,抱歉而已。
“你干什么?放开,这被人看到了又会说成什么样了。”绯红着脸窝在逆天的怀里,却又别扭的不愿意去看逆天,但是却不在挣扎,似乎也贪恋着一冰冷却又温情的怀抱,不想离去,不愿离去。
“就一会就好,一会就好。”抱着悔辰,感受着他环绕着药香的体温,微微颤抖着的身体,似乎蕴含了太多的委屈,太多的心酸,却是无处发泄,无处倾泻。
那样孤傲的一个人,那样孤单的一个人,沉寂了那么久的人,或许是真的累了,真的心累了,她能做的,只是静静的抱着他,让他疲惫的心稍微的休息一下,休息一下,然后在上路。
又一切如常。
“逆天,那帮匪徒又来叫阵了,我们是上还是不上……,对不起,我什么也没有看到,呵呵”帐门被掀开,提前便传来了雯丽那高昂的声音看着雯丽痴呆的表情,逆天只是轻轻的一笑,将悔辰放开,走向雯丽,将他推到外面。
你先回去吧!我和雯丽说点事”
“嗯”
“你可真厉害啊!转眼就搭上了一个,还是有妇之夫,厉害,实在是厉害。”待悔辰离开,雯丽一脸狭促的看着逆天,伸出手,语重心长的在逆天的肩膀上拍了几下,却不想……
“你没事吧!没吃药吗?”一把将软了下去的逆天捞起,看着她惨白的脸,不由的将嬉笑的表情收回,自她怀里将药瓶掏出,想要喂进逆天的嘴里。
但是……
“我没事,没事,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挡住了雯丽的手,自她的怀里挣开,看着她暖暖的笑着。
“那个匪徒不知道怎么好像是知道主事的来了,要见你,说是如果不见你的话,那就等着替兰君收尸,可是你的身体,这样好吗?”雯丽担忧的看着逆天惨白的容颜,在短短几日便迅速的憔悴了下来,那种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一天比一天消弱的容颜,那种无以明复的心疼,阵阵有声。
“送我去,只要能让兰儿没事,对于一个快要死的人来说,一切又何所畏惧呢?”浅笑着打断了雯丽的顾虑,轻轻的抱了她一下,看着她又快要暴跳的情绪,浅笑斐然。
“兰儿呢?”站在那个全身笼罩在黑暗中不辨男女的人儿面前,逆天招摇的轻笑,一身月白的长衫,衬着飞舞的白发,那一双血红的,透着诡异的眼眸,似笑非笑,却又透着彻骨的寒意,寒入心扉。
“这么急干什么,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自然会见到,这边请,我早已准备好宴会,想必大家都很期待你的打到来。”轻笑着的男声,却似乎有点稍稍的颤抖,那隐藏在黑巾后面的眼眸似乎不敢看逆天的眼睛。
“是吗?那,先生带路。”错开一步,直接将黄那男子跨过,走了几步却又没有见那男子跟了上来,扭头,又是一个妖娆诡异的微笑,一双血红的眼睛慢慢凑近那男子,对着那黑纱下的脸,笑的如繁华般灿烂,却又引人心寒。
“这位公子,还不带路吗?”
“这边请。”那男子似乎这才缓过神来,黑暗下的脸似乎有了尴尬的笑容,但是却被黑色的面纱掩饰住,看不真切。
“陛下,真的是陛下,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逆天听着着久违了的声音,却没有半点激动,似乎这一切和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悠然的的踏进了那宴会之中,环顾四周跪了一地的人,不由的轻皱了起了娥眉,这个她实在是一个人都不认识,不知道她们是怎么认识自己的。
“我早已退位,诸位这般跪我,实在是折杀鄙人啊!逆天可不敢领受。”话淡淡的出口,却是坚定的拒绝,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在无视于身边男子指引的手,径直在下方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陛下,您应该坐上位才对啊!”
“我既然接受你的要求,君子不可无信,兰儿呢?”身边是一声声惊慌的不安,但逆天却熟视无睹,目光直直的看着身边那蒙面的男子,她的目的本来就是他,至于其他的,又与自己何干呢?
“陛下,等宴会结束以后我自己引您去兰君那里。”
“如果我现在就要见兰儿呢?而且我还要带他走,至于你们有什么目的,直接说了吧!圈子兜来兜去,也伤神。”逆天轻笑着看着她们的表情,她不喜欢把事情复杂化,既然有目的,那就一次性解决,即来得痛快,又不会给人留下悬念,那多好啊!那像现在默默唧唧了半天,还整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早就听大家说过瑞皇是个爽快的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那在下就实话说了吧!我等都是不甘心,也不相信瑞皇你会将泱泱祥瑞大国拱手送给一个黄毛丫头,想我想祥瑞祖先几百年来传下的基业所给人就给人了,这实在是我祥瑞百姓的奇耻大辱,所以我们想从清文要回我们祥瑞的土地,只要我们成功了,这个皇帝还是由陛下你来当,如何。”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呢?”逆天看着这一群疯子,掩住住笑得更欢了。
“只要你能让雯丽大将军叫出兵权,她和袂将军举起废皇令,将祥瑞土地从那娉婷那里拿回来就行了,相对的,陛下你可以继续当祥瑞的皇帝,兰君我自会还你,陛下,你觉得呢?”
“那袂将军身上的毒又如何?”
“这个还请陛下放心,只要等我们拿来祥瑞的玉玺,那么就是袂将军的死期到了,他是清文的第一大将军,是祥瑞的劲敌,只要他死了,那么我们祥瑞统一大陆那就指日可待了,还请陛下早作决定。”
“还请陛下早做决定。”
“……”
“笑话,好大的一个笑话,荒唐,实在是太荒唐了。”逆天看着身边那说的正起劲了人,微笑着的脸慢慢的凝固,凝结成了冰霜。
“如果你们还把我当陛下看的话,那就不要再胡闹了,你们这样的行为将天下百姓置于何地,你们想的恐怕只是你们自己的利益吧!试问一下,娉婷有哪里做的不好,哪里对不起天下的百姓,我将皇位禅让给娉婷,自然有我的一番考虑,统一大陆,难道现在不就是统一吗?有你们这样的臣子,实在是羞煞我也。”
“陛下,难道你的做法对得起辛辛苦苦打下这片江山的人吗?难道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那黑衣男子沉默了很久,似乎没有想到逆天会回绝的这么快,甚至于她的反应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我逆天自认为无愧于天地,无愧于祖宗,想当初我的祖先之所以会建立祥瑞,还不是为了天下百姓不在受战争之苦,不再流离颠沛,能够安定的生活下去,更何况,祥瑞本来就不我的,而是千千万万在这土地上生活的百姓的,我这样的做法难道错了吗?与其让百姓再受一次战争之苦,那还不如合并两国,这个道理你们难道都不懂吗?”
“陛下,这皇位真的是您心甘情愿退出的吗?”人群传来了质疑的声音,却是那样的铿锵有力。
“当初,我自知不久于人世,身下却无子裔,思索良久,若在宗室血脉中培养一个已经来不及了,那还倒不如禅位给娉婷,只是却不想还未回国,却魂归黄泉,自是没有和你们说清,若不是有神医相助,只怕你们今天见到的真的只是一场梦了。”逆天感叹的回忆着,如果那天不是怪婆婆及时赶到,那么今天自己真的再也享受不到这人间的一切了,黄泉不落,如果真的有地狱的话,那自己肯定是永世无法超生,永受地狱之火的煎熬了。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你是谁,我只要兰儿,和袂茗的解药,我可以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当然呢?你可以不答应,也可以在这里就把我给杀了,但是我要告诉你的事,如果你没有答应,却也没有杀了我的话,我会带你一起下地狱的。”一把揪住黑衣男子的衣襟,血红的眼眸微眯,闪烁着诡异而残酷的光芒,冰白的唇勾起的那一抹笑,似乎有一种已经一脚踏进了地狱的感觉,凉彻心扉。
“陛下,请先在府上打扰几天,臣等会尽快给您答复的,兰君自会马上送到您的身边,请不要担心。”黑衣男子挣脱开逆天的束缚,退后几步,恭敬的行礼,任谁也看不出他现在的表情。
只是马上就上来了几个人,从两边夹住了逆天,似乎就要把她给强制带走,不过……
“何必这么紧张呢?没有见到兰儿和解药之前我是不会走的,但是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到时候在后悔,那就已经很迟了,因为,你已经成为了暗室的客人,想想都快六年没回宫了,倒是挺怀恋那迷人的惨叫,撕心裂肺的哀嚎,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带路。”如铃铛般的轻笑,称着嘶哑的声音,显得有些诡异,似乎还能感觉到阴风阵阵。
逆天别有深意的回头,环视了鸦雀无声的众人,白色的身影慢慢的离开,那轻盈的笑却依然在空气中回荡。
碎心。
“啪啪啪”
“几句话就被吓成这样,简直就是一群废物。”黑衣人看着软倒在地上,惨白着面无人色的人,冷声的喝道,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黑纱下的脸已经是同样的惨白,身体也正在微微的颤抖,这样的人,即便是自己久经血腥,却依然能闻到她身上,那股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那离去的声音,就像是地狱的钟声,声声回荡。慑人心魂。
“你…自己……看吧!”一个人从怀里掏出几张画纸,颤抖着递给那黑衣人,一双脚已经软的似没有了骨头一般,这是自己千辛万苦收集起来的资料,却没想到会成了自己的噩梦,彻夜不眠的噩梦。
“魔鬼?”黑衣人生硬的扯出了这两个字,手中的纸滑落,那上面画的正是只有地狱才会有的残酷,却是那样的真实的摆在自己面前。
错了吗?
风飘起,吹散了纸张。
却,吹不散萦绕的噩梦。
还未走近,便似乎已经闻到了兰儿独有的磬兰芬芳,逆天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挥退领路的人,环顾四周,唯有简陋,不过要在这奢华的院里里寻找这样的一方净土,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将脸上的冰霜掩去,剩下的唯有初雪般的温润,听着那木鱼淳朴的声音,一切都恍如梦中,心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忍不住开始剧烈的跳动,似乎要越出胸膛。
近了,更近了。
推开虚掩的门,一个青灰色的身影就这么没有任何征兆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简单的熟悉,却让自己魂牵梦绕。
“我说过在我祈福的时候,不要来打扰我。”平静的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一如记忆中的清脆温和,如泉水般瞬间洗涤了自己的身心,似乎只是这简单的一句话,便瞬间让自己的整个心都轻快起来了。
“兰儿,可曾想我。”嘶哑的声音,饱含着深情般的笑意,一字一句,却是如千金重般的锤在了听者的耳中,看着兰儿蓦然转身,那张不敢相信的脸,却是那样的熟悉,六年的风霜并没有遮掩住兰儿任何的风情,那张美丽脸似乎一点都没有染上岁月的痕迹,美丽如初,而自己,却已是霜白两鬓,身已老去。
伸出双手,如松柏般的站在门口,淡笑不语,看着那美丽脸上的惊讶表情渐退,慢慢的变成了喜悦,晶莹的泪光盈眶,却是喜极而泣,手中的木鱼落地,奔向了那对自己敞开的怀抱,那冰冷的温度,一如梦中的缠绵,却又是那样的不可置信。
“瑞,真的是你吗?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