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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斯明皱着眉头说,“但是如果他们拥有克隆拿撒勒基因的技术,或者别的拥有这种技术的人经过或者未经过他们的允许,克隆了他们身上的拿撒勒基因,这种能力就不会消失了。”
汤姆点点头。显然他已考虑到这一点了,“是的,你说得对。为了控制这种神奇的基因,我们必须保证只有可靠的人才能得到这种基因,他们拥有治病的能力这一点必须保密。”
主实验室空空荡荡的,显得有点怪。贾斯明跟在汤姆身后从实验室中间走过,一边猜想汤姆究竟要往哪里去,究竟要告诉她什么,“拥有这种基因的人还需要有极强的责任感,”她说道,“否则他们会滥用它。只有在绝对需要时才可以运用这种能力,而且决不向江何人透露这个秘密。”
“也不能以此谋利,”汤姆补充说,“那会是最恶劣的滥用权力。”
“要把这些告诉杰克。”
汤姆笑出了声,“哦,杰克没有问题。他会理解的。”
她跟着他拐过一个弯进了第一道安全门,来到克里克实验室。里面的灯亮着,她朝冰柜看去,发现装在托盘里的十二瓶血清不见了。天哪,她想,他已经毁掉了这些血清。
她走到克里克会议室的玻璃墙跟前时,好像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她转身看着汤姆,张开嘴想问他是怎么回事,可他却微微一笑将手指放在唇上示意她别做声。
“别着急,”他说,“呆会儿就清楚了。”
说话声现在更清楚了,他们的声音虽轻,但语气很激动。大部分人是讲英语,只不过口音各不相同,有印度英语、澳大利亚英语,还有俄国、非洲、日本和法国英语的口音。汤姆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接着,她透过会议室的彩色玻璃看到了这些人。大约有十多个男人和女人围着大桌子走来走去。房间的另一头,坐姿形状的基因检查仪旁边,放着咖啡和小吃。这些人自己倒咖啡,自己动手拿点心吃。
“他们是谁?”她问道。
“你看,”他指着玻璃墙里面的人说,“肯定有一些人你认识。”他特别指着一个目光羞怯的矮个黑发男人,他正与一位身穿莎丽①的印度妇女谈得很起劲。“那就是让·吕克·珀蒂,是他给了我迦拿计划的灵感。他是一个好人。用你的话来说,就是责任感很强。和他谈话的那位妇女是来自加尔各答的米特拉·穆克洁医生。上次在这里召开的肿瘤研讨会上你见过她。你一定记得。你很喜欢她的。你说她是个诚实的人。”
【① 印度妇女用以裹身包头或裹身披肩的整段布或绸。】
贾斯明慢慢地点点头,虽然她还没有完全弄明白眼前的这一切意味着什么。不过,现在她认出了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确实,这些人当中有许多名人:内罗毕的爱滋病治疗先驱乔舒亚·马特瓦特威博士,观点激进的悉尼心脏病专家弗兰克·霍林斯博士,还有俄国病毒学家瑟吉·帕斯特纳克教授。其他人也都是一些优秀的医生和护士。贾斯明知道,无论是在医术水平还是在富有同情心及献身精神方面,卡特对他们的评价都很高。
贾斯明刚要问这些人为什么都在这里,突然看到了会议桌周围摆着十三张椅子。首座的面前只放着一只钢笔和一本拍纸簿,而其余十二张座位前面除了钢笔和拍纸簿以外还有两样东西。贾斯明终于明白了汤姆的计划是什么。看到这些座位面前摆放整齐的注射器和小瓶血清贾斯明不禁倒抽了一口气,感到血直往太阳穴涌。如果仔细看那些小瓶子,能勉强看出瓶签上似乎写着接受者的姓名。
“这么说,三个星期以来你一直忙的就是这件事了?飞到世界各地召集你的门徒?”贾斯明终于开口时竭力保持声音平稳,她不知道究竟该做何感想。
汤姆听到这话笑了笑,“哦,倒是把他们看做陪审团,而不是门徒。这个陪审团能够帮助我们决定该怎样处理所谓的神奇基因。这十二人分散在世界各地,大多是医生和护士,当然不全是。他们惟一共同的地方就是我尊重并信任他们每一个人以及他们的动机。”
汤姆顿了一会儿,挽起贾斯明的胳膊,朝门口走去。“我的看法是十二个人应该尾声
三个月以后
那高个子男人笨拙地下了马。他本来并不会骑马,但要到这偏僻的地方来骑马比较方便。他也可以开一架直升飞机过来,他能够动用的资金可以说是无计其数的。从日内瓦银行里仅以数字编号的账户他知道了这一点。但是,他需要秘密地搜寻这块地方,骑马能满足他的要求,既方便灵活又不引人注目。
他查看了一下古老的地图,——这也是他遵照领袖的嘱托在银行的金库里找到的——仔细地研究了一下突兀耸立在茫茫沙漠上的五根石柱。除了四个在中间那根石柱表面挖掘的人,烈日炙烤下的沙漠上杳无人迹。这些人在他的指挥下挖了两个小时,铁镐有节奏地落在坚硬的石头表面,但到目前为止什么也没找到。
他从每一个角度仔细研究了这张地图,并骑着马绕着石柱转了几圈,将实地的地形轮廓与羊皮纸地图上标的做了比较。以石柱为参照,地图上的标记与这些人正在挖的地方完全一致。应该没错。当然也应该承认,这个秘密入口一千多年来没使用过,可是如果当年的建洞者没有计算错的话,它应该还在原处,而且应该还能使用。
他摘下巴拿马草帽,露出秃顶的脑袋。擦了擦汗以后,他又戴上了帽子。他眨了眨厚厚的圆眼镜后面的眼睛,朝挖地的那些人走去。
突然,其中的一个人直起身子,大声喊了起来。他听不清那人喊的什么,只见他赤着膊,高高举起铁镐,朝他挥舞。
他开始跑起步来,匆匆穿过滚烫的沙地,“你们找到了什么?”终于跑到那里时他问道。
挥舞铁镐的粗壮汉子用手指着他们刚刚挖出来的洞,“赫利克斯神父,你看!”
赫利克斯朝洞里看去,激动得心跳也加快了。千真万确,他们发现的是一个方形的石头门过梁,一个小小的出入口。他从一个挖地的人手里夺过铁镐,下到坑里,开始不停地将盖在过梁上面的石块铲去。可这些不是石块,只是些泥土,是设计好伪装人口的。又拼命挖了几镐以后,终于看到了四英尺高的通向地道的门。
“手电筒!拿一只手电筒来!”他喊道。他们带了一头脾气暴躁的骆驼,背着两只大驮篮,里面放满了各种用具。站在骆驼旁边的那个修士蓄着一把鬈曲的胡须,上面沾满了灰尘。他从驮篮里掏出三只手电筒。赫利克斯一把抢过一只,钻进了门洞。
在手电筒的光线下,他看出前面实际上是一个很陡的斜坡,以四十五度的角度向下倾斜,地面是粗粗凿成的犬牙交错般的台阶,看上去煞是吓人。没有扶手可以扶一把,不过每隔十码斜坡就向回拐,万一摔倒的话,到拐弯的地方也就会被挡住了。但是,看看脚下凸凹不平的石头,他可不想摔下来。
“当心!”他回头对跟着他的两个人喊道,“我不希望你们有谁摔到我身上。”
地下没有流通的空气,而且坡子太陡,他走得腿都疼了。但他集中注意力朝下走,不去理会这种种不适。
十步,拐弯。十步,拐弯。
他数着拐弯的次数,用这种方法来抑制自己越来越激动的情绪。可数到四十以后他忘了究竟是多少了。不知道到底能否走到头,他开始感到绝望了。正在这时,他注意到下面有什么东西。他觉得喉咙发紧,赶忙关掉了手电。虽然身处地下深处的岩石里,他仍然能看见那丝光线。在阴森森的黑暗中,可以清楚地看见石墙的一条裂缝里边有一道像航标灯一样闪烁的亮光。看到那白色的光焰,他觉得自己来得还不算太迟。
他已经疲劳的肌肉里又注入了新的能量,他打开手电,快步走过最后的十码斜坡,来到一个四英尺见方的小洞里。正前方是一扇石门,门边有一根粗大的木杆。其实木杆已经用不着了,因为石门从上到下裂开了一道大缝,他可以从缝里挤过去。透过门缝往里看,只见熊熊燃烧的纯白色火焰比他记忆中的任何时候都更旺。
赫利克斯没有马上进去,而是等着后面的两个人过来。由于惊奇,也由于疲劳,他们张大了嘴巴。“你们呆在这儿!”他说,“我看看里面的情况后,会叫你们。”说完,也不管他们脸上失望的表情,从缝里挤了进去。他走进珍品纪念室时,差点踩到那六英寸宽的裂缝里。这可怕的裂缝横贯整个纪念室的地面。圣火在裂缝的另一头燃烧,照亮了纪念室通往小隔间的门口一堆烧焦的东西。赫利克斯知道小隔间的那边是圣火原来燃烧的地方——圣火之洞的废墟。他想起自己在圣火之洞遭毁灭之际的一片混乱中得以逃脱,不禁再次感谢上帝。
他的右边是存放基督遗物和金质圣体盘的密龛。他刚刚从那里进来的暗门和石墙浑然一体,仍然和他上次进来时一样。仅仅四个月之前,他不就是在这里为玛利亚的涂油仪式取仪式油和草药的吗?
他四面环顾了一下纪念室。绳梯不见了,只是绳梯原来的位置上留下了烧焦的痕迹。但令人惊奇的是,除了被熏黑的洞顶和那边门口一堆烧焦的东西,没有什么大的损失。裂缝两边的物品一件也没有被损坏。只有那巨大的宝剑似乎受到所发生事件的影响。不知什么原因,宝剑躺在纪念室的中央,剑锋从处于裂缝的位置断开了。
他迈着犹豫的步子走到对面那堆烧焦的东西跟前。他立即看出这是一具男人尸体。等他看到这人紧握着的,黑糊糊的手指上有一颗红宝石戒指时,他意识到了这是谁。
他弯下身去,咬牙皱眉地从领袖的手指上除下戒指,放在衬衫上擦擦。烟灰被擦掉后,他惊奇地睁大眼睛看着这血红的宝石,像烧红的余烬一般从里面发出光焰。十字形的白金底托被烧黑了,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损伤。他双手颤抖着将戒指戴在自己的手指上。它完全合适,他心里暗暗感谢上帝。突然,他内心涌起一阵强烈的感情。
他就任首要使命执行人时,接受过将来继承伊齐基尔·德·拉·克罗瓦职位的训导。所有作为领袖应该掌握的秘密都告诉了他:兄弟会仅以数字编号的账户,还有存放古老地图、兄弟会成员名单以及兄弟会规章目标原件的保险箱。但四个月之前发生了那场灾难以后,他感到自己继位一事没有经过合法程序。可现在,他给自己戴上了红宝石戒指,这个简单的行为使他的继位合法化了。这个戴戒指的仪式标志着领袖的衣钵正式传给了他,也使他深刻认识到自己担负的责任和拥有的荣誉。他摘下镜片厚厚的眼镜,用沾满灰尘的棉袍袖子擦擦眼睛,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热泪盈眶。
他直起身子,让自己镇定下来,准备把在裂开的门外面耐心等候的那两位修士叫进来。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伊齐基尔烧焦的尸体旁边有一小堆灰烬,旁边还有一块一英寸见方的白布。
他感到口里发干。
刚才他完全沉浸于戴上戒指,当上二次降临兄弟会领袖的激动中,一时间竟忘了登上这个高位的目的是什么。他跪在石头地面上,仔细看着那堆灰烬。黑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