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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点说不上的味道,但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想通,谁叫她离开紫霄离开的太早,和紫霄相处的时间又太少,若要论及过深情谊,的确有些勉强。
不过意外刚才白尔玉主动问起紫霄时,他又从白尔玉眼中看到一丝别样的情绪,俨然有点像怨恨。俗话说的好,有爱才有恨,想来白尔玉心底里,紫霄依旧是根特别的刺。
宣淮点点头,为紫霄感到高兴。
他又摸摸白尔玉的头,端出长辈的口气说:“你师父快回来了,应该快了,这次回来不但要接你走,还会给你带个大惊喜回来。”
“惊喜?”白尔玉挑高了眼角,端出了一副欠扁的死丫头模样来。
然后她感觉到摸着她的头的手不知不觉加重了力道:“啧啧,真的是又惊又喜,真是!都把我给吓着了。”
宣淮天还没落就说要,走前又是画蛇添足的叮嘱白尔玉不要告诉任何人自己是妖怪的事。
白尔玉麻木的点头,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你一个,紫霄师父一个,还有陆叔叔一个,都死命提醒我不要暴露身份,要暴露身份我早就暴露了,还用留到今天吗?”
“知道小玉乖嘛?有时间你可以带朋友到阴司来玩玩,我请你们吃东西。”
“得了吧,你请我们吃香烛纸钱吗?”
“这孩子!”他揉了揉额角,心想不亏是紫霄的徒弟,这么多年没见,说话的语气倒是如出一辙。
后来白尔玉按照宣淮的吩咐每日一粒的吃着小瓷瓶的药,身体倒是再也不冷了,每天身体都暖呼呼的,很舒服。
再后来,也就是昨天晚上,一觉起床,一片鲜红吓的她尖叫着差点哭出来,她还以为她要死了,还好龙奉雪时过来人,赶紧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还教她这个时候该做些什么,注意些什么。
这件事发生以后,白尔玉才明白那天宣淮支支吾吾说不清楚的那几天,到底是哪几天。
这两个丫头聊着聊着,又扯到司望溪身上去了,龙奉雪又给白尔玉讲了许多他们小时候的趣事。
“那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不过,他的确是个温柔的人吧。”说完这句,龙奉雪朝空中吐了口气,略有所思。
“是的,他的确是个很温柔的人。”白尔玉也一并若有所思,这一若有所思就想起去年她在蜘蛛林迷路,然后是他第一个找到被捕兽夹夹住腿的她,然后一路抱着她跑回了家。
以前她真的是依恋他,夹杂着蛮横与**的依恋,只是不知何时,那份依恋,逐渐还是变成了无端的难过
“奉雪小玉!”
树下再次传来那低沉柔和的喊声,她们俩不约而同的低头下探。
奉雪丹凤眼一翘:“呐,这就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树下的司望溪见两人久久不回话,仰头望着她们两人微笑着问:
“你们还没玩够吗?快下来吧,特别是小玉,你不饿吗。”
白尔玉眉头一挑,怒气更甚,他是故意拿她饭量大的事来笑话她吗?于是她举起手中咬了一半的果子就朝他扔去。
“哎呀!”奉雪大惊失色轻呼出来。
不过司望溪轻灵的一闪身,那果子连衣服都没擦着就飞进了水塘里。
白尔玉见他挂着一副似笑非笑的笑脸,气更甚,接连扯了好几个又青又沉的果子兜在怀里,奉雪看着她这卤莽冲动的样子便知道她要做什么,既是小心翼翼的维持自己的平衡,又伸出一只手去搂她的身子:
“好了好了,小玉,别闹了。”
“不要你管!”她正气在当头,什么话也听不进去的,结果在和奉雪一推一耸之间,两人均保持不稳而摔下树来。
“呀!”两个不同音色的惨叫响彻云霄。
白尔玉是整个身子正面着地。
即便她是天生的经的摔,可是还是被砸的眼泪横飞,况且,她现在还肚子疼。
但是她爬起来第一时间不是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事,而是四下寻找龙奉雪。
她担心她担心的要死,那么高的树上摔下来,如同大富人家里摆设的名贵瓷器一般娇弱的奉雪一定伤势严重。
然而事情并没像一贯的往坏处发展,因为司望溪稳稳当当的接住了她,也是这个时候,白尔玉发现司望溪是会飞的。
虽然飞的不高。
这么一来,她又想起他当初答应她的,除了摘星星摘月亮,还有带着她在天上飞,其他什么事他都能答应。
他果然还是骗了我。
她在心里小声说。
司望溪虽说是接住了龙奉雪,但在落下时,龙奉雪还是不小心杵了脚,她将整张脸都埋在了司望溪怀里,纤细的身子因惊吓过度不住的发抖。
白尔玉咬了咬唇,放下衣袖背着手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他们面前。白尔玉心中充满了歉意,抱歉的话一直哽咽在喉咙,莫名其妙的不舒服让她怎么也说不出口这个对不起。
她伸出右手去想抚摸龙奉雪的头,却被司望溪一把打开。待到他看清楚眼前是她是,才松了一口气,浑身的警觉才逐渐散去。
他对她吹胡子瞪眼:“看吧,都是你太贪玩太任性才把奉雪弄成这样,奉雪的身体跟你的身体又不一样。”
白尔玉低下头,声音细若蚊音:“我不是故意的嘛。”
“好了,好了。”他本来只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这样责怪她,但看她那样子好象真入了心,便不敢再多说。
他腾出一只手来摸摸她的头,柔声关切道:“我随便说说的,你别胡思乱想,你自己有没有事,毕竟那么高?”
白尔玉依旧低着头,拼命的摇脑袋。
“没事就好,那我们回去吧。”司望溪笑了一笑,将龙奉雪横抱起,走在了白尔玉的前头。
白尔玉站起身来凝视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然后低头,拉开自己的衣袖。左手,一条正冒着血,被树杈划伤的口子从手腕一直拉到手肘,看着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她跟在后面越走越委屈,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
他眼里只看的到瑟瑟发抖的奉雪,哪还有血肉模糊的小玉,我讨厌死他了。
庭院中芳菲初绽,白尔玉跟在他们身后越走越慢,越走越慢。
到最后竟与前面那两人脱离开来。
等司望溪在大堂上被大家问到小玉的去向时,才恍然发现小玉在不知不觉中蒸发掉。
陆亦寒自然是叫所有的人翻山遍野去找,司望溪也没闲着,和龙奉雪一起把她常去的不常去的,包括一些犄角旮旯全找了一遍,可就是没找着人。
这么找了一天,也没个头绪,倒是夜逐渐暗了下来,找人的工作难度越来越大。
到了傍晚吃饭时,陆亦寒又神色淡然的叫大家安心吃饭,小玉很安全,明日就会回来。
奉雪刚想问是不是小玉有消息了,司望溪的手在桌下拉了拉她,这时,她才注意到还有一个位置是空着的。
那个位置的主人平日并不怎么惹眼,龙奉雪也是一边喝汤一边在脑海里思索了好久才想起那人。
知道那人是谁后,她暗暗称奇,原来还有这层意思么?于是侧头过去看一旁莫不做声脸上依旧风清云淡的司望溪,颇有深意的笑了笑。
“怎么光吃白饭不吃菜?”她帮他夹了块卤鸭肉放进他碗了。
司望溪扭头向她微笑,不咸不淡的回了句:“谢谢。”
随后一直盯着碗里的白饭,恨不能把碗烧出一个洞的样子来。
这样的回答,这样的反应对龙奉雪来说,是不满意的,他从来没在她面前露出过这幅恍惚的神色。
奉雪的声音突然变的有些尖刻:“但愿你只是想把碗里的鸭子看好,免得她啊,飞了。”
她把那个飞字拖扯的老长,声音虽细小,却还是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
自以为是小两口在闹什么别扭,看着他们也只是露出暧昧的笑。
司望溪闻出她话中的别有深意,淡笑了一下,将碗中的鸭肉夹起:“虽然一点都不喜欢吃鸭肉,但某人的盛情难却。”
第二天十三将白尔玉背了回来。
大家也没跟看到什么怪事般露出惊讶之色,除了问候了几句,谁也没过问昨天到底发生过些什么?
司望溪见到陆十三背上的白尔玉,淡笑着:“你回来了。”
白尔玉抱着十三的手微微一紧,然后把脸扭到一边,架在十三臂弯里的腿荡啊荡啊。
“好吧,十三哥都累了一晚了,你让他休息下。”他的笑依然挂在脸上,话刚说完便上前欲从十三背上接过小玉。
白尔玉眼内寒意潋潋,再是一抬手手将他的热情打掉,结果对上他微带意外的目光,她的脸又不争气的涨红。
又像是逼迫着自己要做些什么似的,她把头凑到十三耳边亲昵低语:“十三,十三,我要你送我回房间。”
十三略有尴尬,可尴尬之余更多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他抬头望向司望溪,朝背上的白尔玉奴奴嘴,客套道:“十四弟,我先送玉丫头回房间。”
司望溪脸上未起一丝波澜,依旧一派泰然自若,也与十三客套寒暄,像是主动将她托付给十三的意味。
白尔玉看到他即便如此,越发明白了些什么,觉得自己很是没趣,于是眼中的落寞便更深。
等他们走后,司望溪望着旋即而逝的身影,细眉高挑,讥诮一笑。
眼中锋芒一闪而过。
十三在白尔玉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就说要走。
白尔玉送十三到房门口时,很意外的,这位亲切的十三叔临拨起她的刘海,低头轻点了她的额头。
白尔玉摸了摸头,然后抬起头歪着脑袋看他:“十三,你这是在干什么?”
十三脸一红,把头扭向一边:“你这个笨蛋,你最近不是在读《诗经》吗,难道这样你还不明白?”
白尔玉一愣,倒不像是装傻,她说:“好像有点明白,但感觉不大对。”
她这么一说,似懂非懂的倒像是拒绝,十三现在不怕她明白,怕的是她不明白乱回答,于是更加慌乱了,他赶紧说:“你都不明白,你怎么知道感觉不大对?”
白尔玉把左手无名指放进嘴里,轻咬想了一会儿,脸很快便红了。
然后她垂下头,嗫嚅着抓着衣服上的带子胡乱绞:“我还很小,我真不明白,《诗经》,我根本读不通。”
十三急了,伸出手要去抓她,这时司望溪从阴影处走了出来:“十三哥,大哥叫我叫你过去一下。”
原本靠的很近的白尔玉和十三赶紧分开,然后十三说:“我这就过去。”
走了几步后,又转过身来,意味深长的对白尔玉说:“小玉,刚才我说的话你好好想想,实在是想不明白,就来问我。”
白尔玉抓住门框,迟疑着,点了点头。
等十三走远了,远的看不到背影了,白尔玉才转头过来看司望溪。
此时,她的望哥哥,正安静的看着她。
白尔玉不悦的瞪了他一眼,然后闪进屋子里,并飞快的掩门。谁又知,正当门关死下来的一瞬间,他还是挤进门来了。
金色的阳光从门外洒入,温暖的阳光将男子的身形勾勒出一道金边,将她眼中丰神俊秀的他衬的越发高贵雍容。
他抱着刚才差点被他撞倒得她,脸凑了过来,凑的越来越近,几乎整张脸都快凑到她脸上。
白尔玉脸一红,大声吼道:“你干嘛,放开我!”
他这才松开她,恍惚中,她觉得他的目光里是依依不舍。
于是她又恼了,转过身一脚踢爆一个花盆。
司望溪看着那个惨遭牵连的花盆,连忙吸了两口气,然后问她:“听说你受伤了?哪里受伤了?”
“谁跟你说我受伤了,我好的很!”
司望溪一把拉过她的手,掀开袖子,露出里面的白色绷带。
“果然是伤了,怎么不告诉我,要不是刚才站在你窗外听到。。”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她几乎尖叫着打断:“告诉你顶什么用?谁又要你站在窗外偷听我们说话了?”
“那什么时候,变成你们的?”他微笑着看着她,口气却冷了下来。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