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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门外的侍卫突高声唤着:“皇上驾到!”
顿时群体而立,整齐拜下,只见天子和一个丽人进来,眉目流动中带着些威仪,王存业一眼看上去,就见着了她的淡紫色的凤凰之气,其实凤凰之气本质还是龙气。
而在这时,整齐拜下,只有王存业躬身,自是吸引了天子和皇后目光,见着恬然淡静神态,天子笑着:“众卿请起,诸位陪朕一天,怕是五腑早见底了,都不必拘礼,早点上宴罢!”
当然臣子都感知恩遇,一番谢让,不过还是坐了。
此刻,王存业却不在观看着皇后了,目光扫过,就见着一个女人,只见这女子换着宫装长裙,一围紫罗缚出纤腰,隐约可见雪白肌肤,端是美丽。
只是这个女人,却是镯子上龙气所显。
就在这时,这位妃子有所察觉,目光注视,秋水一样眼眸望了过来,足以让人失神。
王存业见着,只是心中一沉。
天子察觉到异样,将目光望了过来:“辅国真人,快些过来陪朕说话,只是几日不见,真人又变了些!”
王存业闻言,只是笑了笑:“臣应命!”
目光还扫着,就见着这妃子衣服上小腹微微隆起。
这位妃子察觉到了,不由脸色微微发红,不由自主按在了小腹上。
天子见了,对着王存业一笑:“真人还不知道吧,朕的第十六个子女,在过二个月即将降世了。”
天子笑着,很是欢乐,落在王存业耳中,却是心中一沉,这女人居有了皇帝的血脉。
当下不动声色,赞了几声,就由宰相带头,连连举杯,敬说典故,庆贺着皇帝,过了片刻,就令自由用宴。
再过了片刻,皇帝起驾离开,到后面接受后宫的朝拜,一众妃子也自带了过去,让臣子放开手脚用宴。
见着皇帝离去,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气氛顿时热闹起来了!
殿内喧声攘攘,淡化了阶秩,不过王存业一席,却是单人,这时也饿了,继续用着,冷眼观看着殿中。
这些殿中人,都是高官,个个紫青之气弥漫,偶才有着金黄气。
人影交错,华丽音乐,弥漫的气运,王存业心里暗叹,这才是宫廷,不过越是见着这些,越是心中沉静。
这次收获这样大,在帝都繁华也没有多少意思,离着出征还有三年不到了,那就这件事完成,就回到观中就是了。
正心想着,就见着一个内侍静悄悄过来,问着:“皇上派我来问,真人是不是有话说?”
刚才王存业神态,自隐瞒不了人,但皇帝也不会认为真人会为了这个女子的女色而动容。
“刚才此女是谁?”
“是梅妃。”
梅妃是杂妃之一,但也算是落得妃号行列,王存业一沉吟,就说着:“你去回皇上的话,待得此妃产后,臣再禀告不迟,还有此间待遇,切不可有着变化。”
这内侍一惊,说着:“是!”
此刻内殿通明,皇后、妃子、公主、夫人都团席而坐。
太后高坐在正中座上,此时筵桌已摆布完,只见太后一桌就有十八只菜肴,琳琳琅琅布满。
而天子和皇后的桌上也是大同小异,各妃都有品级,当下一起举杯向太后庆贺,太后一眼扫见了梅妃,笑的说着:“你有身孕,还是不要饮酒是宜。”
梅妃就笑着应了。
天子见着这个,心里想着,却笑着,就在这时,一个内侍过来,细细说了几句,天子脸色不变,目光扫过了梅妃,却亲自执壶,向皇后手中的杯里倾满了酒,皇后又庄重举杯送到太后面前,说:“臣妾为母后添寿,祝母后万岁无疆。”
见着太后笑着一饮而尽,又扫过了梅妃,天子眸子隐隐浮出一丝阴影。
第二百七十九章 有旨意
大衍观。五月十九日
“诏曰:真人公理忠能,社稷福祥也,今敕封其妻谢襄淑人……赏大衍观建一牌坊,钦此!”内侍念着,帝都到这里,行了一个多月,合上帝都酝酿旨意的时间,总有二月。
“谢恩!”谢襄和王存业父母都谢恩,谢襄站起来,说着:“路途遥远,公公远程而来辛苦了,请入园休息。”
“谢淑夫人!”传了旨,内侍就立刻笑的说着,起身打躬,随着丫鬟去了。
王远山和王罗氏起身都是喜不自胜,这些年,现在王罗氏体态发福,面容慈祥,显生活非常如意。
四小姐王笛经过这些年培养,钗环裙袄,举止言谈不俗,不过就算养着这几年,也谈不上丽质天生,只是小家碧玉罢了。
而王原和惠子抱着一个婴孩也在附近,面露喜色!
这时王府经过改造,有地二十亩,家中已布置了园林,分着主厅、南北庭院,都置假山和流水,还有着藏书楼与住宅相通,往东又有小院二重和客厅,小桥流水,布局古朴典雅,已有大家气相。
谢襄此时顶上丝丝青气,越发美丽动人,欣赏着园林,其乐融融,却微笑着听着陆伯报告:“小姐,这次钦差赏下总计黄金一千两,宫绸百匹,首饰珠宝若干,都已经充入了库房中了。”
“拨出五百两银子,待这位公公离去时赏之。”谢襄挥洒自如的说着,又吩咐的说着:“在府内再建二座小楼,就在临湖的对面,我接到了夫君传书,说是有着两个弟子要长住。”
“弟子?”陆伯心里微微一动,却只得应着。
“还有这御赐的牌坊,却是要紧的事,就在云崖山的中山建着。”谢襄现在也是明白这御赐牌坊的重要性,吩咐说着。
她沉下心去。就感觉到了随着圣旨而来的气运,这虽都是一次性,但对王家来说,已是非同小可。只见着新建的祠堂处,一丝丝金色带着丝青的气运,华幢一样垂下,落到里面,却化成了一片片白色气运,略带一丝红色!
现在王存业发达了,嫡脉主家就转移到这里。新建的王家祠堂离河不远,有一百亩祠田,话说有了祠田,不但阳世能祭祀,建族学,在鬼神来说,就是王家的根基,丝丝地气能滋润祖先!
这些金色带着丝青的气运。实际上对王家作用不是很大,王家原本只是平民,就算有着一个简单祠堂。也凝不出多少气运,里面空空,最多有几丝淡淡随时都可能消散的白气,这情况虚不受补,别说金青色,就是红色都保不住!
别看现在王存业三品,自己也是三品夫人,二个老人都是七品,但这都是虚着,都是空中楼阁。一旦有变只会跌的更狠!
因此这时看到白气滚滚洪流在里面,形成一个白色小池,谢襄却真心欢喜。
金黄气运可化成百倍白色气运,此可扎实根基,恩泽祖先,又福泽后人。这比强留着金黄之气高明多了,是王存业一开始就定下的家策。
现在白气已充足了,却有一丝赤气,一丝金气,一丝青气当成种子,再有气运垂下的话,就可转化成淡红,显是家族根基稳固了。
再加以运作,以后子孙一出身就会带着一丝丝白气,这就是士族的象征。
谢襄见着陆伯应了,又是一笑,对着王原说着:“你的儿子诞生,夫君也传过话来,赐名近田信庆,就是近田家的家督!”
话才一落,就见得这小小婴孩承着丝丝赤气,这是扶桑的近田家如斯响应,王原和惠子当然看不见,也知道基业不小,不见着欢喜,却不敢抗拒,只是应着:“是!”
王远山和王罗氏都是沉默一片,这事是王存业早早定下,王存业虽是他们的儿子,但位居地仙真人,三品辅国真人,这三十顷田都是儿子打下的家业,整个青田村都归王家所有,没有赋税,连巡丁所都由自家任命,只是名义上归县巡检司管辖罢了。
因此就算是王远山和王罗氏都大起敬畏,不敢反对儿子的意见,何况是王原和惠子。
见着王原和惠子脸色惨淡,谢襄却是明了心思,知道这对小夫妻原本并无多少感情,但一年来,却感情日深,不愿分离,心里叹了口气,说着:“你们别担心,只是侄子太小,我作主,留到七岁再去扶桑,孩子不但要教汉学,还要请着扶桑的人来教导扶桑语,懂得风情人事。”
“不过,夫君原本要你娶个平妻,现在县里巡检桑笠的女儿桑梅温良可人,桑巡检愿意嫁女,你觉得怎么样?”
听着这话,一时间众人目光集中在了这对小夫妻的身上。
惠子脸色苍白,但却拜下,说着:“妾身听从家督吩咐!”
王原却倔强的抿着嘴不说话,不肯答应。
“哎,这是你哥哥的意见,也是为了你的孩子着想——听说在扶桑,有上万亩家业呢,总不能丢下不管吧?”王罗氏劝的说着。
王原知道自己无法抗拒,但又不肯就这样认命,想着惠子和自己长子就要远去扶桑,不由咬着牙,心如刀搅,不知不觉,眼泪就垂了下来。
谢襄见此也不多说,见着暮色渐来,云雾隐隐,一副要下雨的样子,就说着:“你再想想……四妹,你呢?”
王笛却笑着:“上次说媒的傅家,我偷偷看了,人品很不错,父母很温和,又是读书人家,我不求大富大贵,有这人家已经是我的福气了。”
话说现在王家不一样,四小姐就算是县令甚至知府人家都愿意娶,不过王存业对她没有什么任务,却许她自择。
傅传书的条件在众多说媒中,并不算上佳,有六十七亩地,是附近一家读书人家,有点书呆子气,但是性格温和,父母也良善,靠的也近,而且一丝传承数代的书香白气,虽不多不强,却是绵长。
这样的人家,很适宜王笛。
“田产少些,不过你哥哥答应你五十亩嫁妆!”谢襄沉吟着:“我再给些金银首饰和银子,你要收好!”
王笛笑着说:“就知道哥哥和婶子不会亏待我!”
顿了一顿,又说着:“婶子,大哥和大婶又来过了,家里才十亩田,日子过的紧巴巴,很有悔意,您一向宽宏,是不是帮一把?”
谢襄微微而笑,却是不答,王寄门当年为了几亩田,就使着手段逼着王存业远离家门,她知道后心里很难受。
她说到底和王家没有血缘关系,对这大哥也无感情,这大哥这样对丈夫,岂有着再厚赠的道理?
远处的王家祠堂中,白色气运流淌,虽没有断绝对这王寄门一支的支持,但也只有薄薄几丝,王存业和她不开口,主持家运的祖宗也不敢多加照顾,只能保证王寄门这一脉门户平安,人口温饱罢了。
这些她都看在眼里,只是不说。
帝都。辅国真人府
此时晚霞天火,云蒸霞蔚,花园含青吐翠,显现勃勃生机。
这时却来了二个客人,一个才是少年,挺拔身材,温润的气质,却带着一丝雍容,让人一见心喜。
还有一人年四十,眉目清朗,姿容俊雅,风度翩翩。
三人正在桌案上喝茶赏书,上面有着笔墨纸砚。
只见这少年取过一卷
“秋千院落重帘暮,彩笔闲来题绣户。墙头丹杏雨余花,门外绿杨风后絮。朝云信断知何处?应作襄王春梦去。紫骝认得旧游踪,嘶过画桥东畔路。”
这是一首怀旧之词,这少年久久不能释卷,过了许久才叹着:“真人书法随意洒脱、圆润古雅,文词更是清丽,感情深挚,自成一体,我却是佩服。”
“继国公过赞了,不过偶然为之!”王存业淡淡一笑,这是抄袭之作,却算不了什么,也不拿出来,只是被人看见,也不矫情藏着。
眼前这人就是天子亲弟,今年正好满了十五岁,就封继国公,如果没有意外,二十岁时会迁升郡王,但由于母亲不是四正妃以上,因此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