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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处凹地,向前行了一段,就见到一个水晶衙门,这里就是屏山湾河府。
水衙四周妖兵陈列,井然有序,诸多前来神灵或作水遁,或骑大龟,翩然而行,鱼贯而入。
白素素却停了下来,立在一处隐蔽的水草处细细观察。
今日神诞日,衙门上悬挂着大红楹联,并且结着宫灯,当然这些都是低级法宝,不受水侵。
仔细一看,隐隐可以听见大殿内丝竹阵阵,翩翩起舞,明亮的夜明珠自门口一路镶了进去,照的整个衙门宛如天宫。
白素素也许是早有成见,立时却觉得温香气息中带着丝丝杀机,不过并没有察觉出明显布置,又想起了叮嘱。
这次行来,就是为了争一个名分大义,上面有着天庭,中间有着道宫,不比野荒时代,不管怎么样说,屏山湾河神,是白素素上司,只有此神先发难,才能反制。
这自然危险了许多,不过有观主道箓,就算屏山湾河神真的要打杀她,也可退走一次,这样想着,就缓缓出了暗处,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流光遁入水衙中。
“篷”的一声,水帘四溅,白素素流光显了形体。
大殿中雕栏冰景,现出一种淡蓝,高台上有着珊瑚宝座,一个人首蛇身之神巍然而坐,肃穆庄重,两点眼眸中金焰闪动,这是神道业位的显示。
台下是连绵小案,已坐满了神灵,这些都是屏山湾的分支河神,也是前来贺寿。
白素素见了,上前几步,盈盈下拜,口中称着:“青竹河河神白素素,前来恭贺屏山湾上神神诞!”
说着取出一颗碗口大珠子,明黄发亮,光照纤毫,显是上品,但对水族来说,这也是平常,只是考虑到白素素只是一条细流河神,又很恰当了。
一个水族童子疾步过来,收了珠子,记录在案,默默退下。
高台宝座上,屏山湾河神面目平淡,双手虚抬:“起来吧,入座!”
“是!”白素素沉声应是,款款起身,退在后面,寻了一处单人小案坐了下去。
片刻,又有一些小神陆陆续续来贺,不但是河神,还有一些附近的土地神,过了半个时辰,大殿中已坐满了神灵。
白素素目光一扫,神灵一共十七批,大殿中已坐满,就等着时间一到,神诞宴正式开启了。
片刻时间到,一声大钟而鸣,声震着整个殿内,上百人一齐起身躬身:“恭贺屏山湾河神神诞,愿神寿绵长,位业精进。”
“不敢,众位请入座,共饮一杯!”屏山湾举杯说着:“请!”
丝竹之声阵阵,蚌精翩翩起舞,大殿中众神,都举杯尽欢,白素素也在下面小口饮着水中琼浆。
酒过三巡,外神渐渐告辞而去,转变成河神内部的私宴。
见外神远去,就有下面河神一一上报政事,这一一汇报也是正常,虽天庭法度,上官实际上不能随意干涉内政,但禀告却是合理。
屏山湾之下有七条细流,本有七位河神,但这时只有五位,都是水伯或者屏山湾河神的亲信,白素素只是冷眼旁观,暗暗盘算着。
这汇报只是形式,不过片刻就轮到了青竹河河神,随着童子宣读,白素素起身,她一身宫衣,明红色光辉隐隐浮现在身上,清清纯纯,顿时使周围众神都是惊讶。
“……听说才登位几个月,怎么有这样精纯的神力?”
“对,看不见半点逆愿之力。”
所谓的逆愿之力就是香火愿力的反面。
正议论着,白素素上前,禀报着青竹河的政事:“大人,小神才任河神不久,不及半年,却尚未有所大事,只是略略禀告半年内水位变化……”
屏山湾河神听着白素素说话,脸上毫无表情,突说着:“停!”
打断了白素素的话,眼中寒光隐现,上下打量着这青竹河河神,殿中气氛顿时沉凝下来,白素素心中一沉,已经有了防备,却问着:“嗯?河神大人有何吩咐?”
屏山湾河神目光冰冷,冷哼一声,大手一挥,狞笑一声:“白素素!你可知罪?”
只见河神长身而起,悬浮在半空,眼中金焰熊熊,长长的蛇尾摇摆不定,这一喝,隐含着威严,就算是白素素有着准备,也不由冒出冷汗,在场的众神更是面面相觑,有些知道消息的却已经作了准备,随时准备响应。
白素素这时知道半步也退不得,说着:“知罪?我不知何罪之有,您是我的上司,您神诞日我来庆贺,虽礼品微薄,却也是我精心准备,何来此雷霆大怒?”
“而且就算我有错,按照天庭法度,处置也不在您手中,您身居上神,要在大庭广众之中,公然威逼下神破坏法度嘛?”
说到这里,她眼眸冷冷看着:“你……不怕我撞击天鼓,上陈天庭,送你上司法台吗?”
白素素这话说的滴说不漏,把天庭抬了出来。
刚才河神大怒时,大殿隐暗处妖气沸腾而出,兵甲陈列已经露了出来,所以她也不在顾忌,只要争取个大义。
真的事情闹大,天庭慑灵镜足可照得过去,那时就可再现此时情况。
这时两神对峙,屏山湾河神听了,却是不怒,只是冷笑连连,眼神中仿佛在打量着一位已陨落的神灵:“你还没有罪?上次你重登神位,成神时,我曾派府上水将前去祝贺,却被你打杀……”
说着大手一挥,虾将身死一刻就影在殿中,而且周围还可以感受到白素素的气息,看到这一幕,下面神灵发出惊嘘之声。
“白素素!你打杀上神大将,形中叛逆,还有什么话可说!”这时一个禾溪河神就大步站立出来连声怒喝。
它本是屏山湾的一尾鲤鱼精,受屏山湾河神扶持得以登上神位。
别的河神,也是或多或少开口指责。
“这是它自己寻死,你们都是神灵,难道不知道成神之时,最忌打搅吗?庆贺也要成神后召开典礼时进行,在登神时前来,别说不是我打杀的,就是我打杀的,也是理直气壮,名正言顺——这恐怕是你授意破我成神吧?”白素素冷笑的说着。
这时有大批的兵将鱼贯而入,镇压场面。
“给我拿下!!”屏山湾河神耐心早已消磨干净,冷然挥手,并且在这时,“嗡嗡”声起,若隐若现的法阵开始启动。
听着此令,这时就有一个水族大将,立刻应命:“水军听令,拿下此神!”
声音才落,水军轰然应诺,杀气妖云顿时冲起,随着这水族大将下令,大花鱼将心中叹口气,也是挥手,身后三百水军同样猛的扑上。
“哼,看你怎么拿我!”白素素猛的拿出了赤红道券,就是一搓,顿时化成碎片,只听“啪”的一声,一片金光炸开。
“不好,快阻止她!”这时,胸有成竹的屏山湾河神,猛站起,身后法阵加快浮现,隐隐形成屏障。
“晚了!”白素素冷笑着,身子就和金光一合,只见一声脆响,金光就直冲出去,遇到还没有完全显示的法阵屏障,就“啪”一声,穿了出去。
“可恶!”屏山湾河神大怒。
在白素素压碎了赤红道券,也就立刻发觉了这个,并且也清楚这个是什么,这是道宫保护弟子魂魄的道券,不想王存业把这个救命的法器给了白素素。
如果法阵全开,说不定还可阻拦,这时还是晚了一步,大殿中已不见白素素,显是已传送到道观中。
“罗拜何在!”河神见已经这样,立刻喝着。
“末将在!”河神话音刚落,一个身穿黑甲的水将过来,跪在河神脚下:“还请河神大人下令!”
大殿被他这一跪,玉石地面隐隐出现裂纹,可见这将力道巨大,此将身躯魁梧,沉然跪着,都有一种威仪。
屏山湾河神咬着牙冷笑:“好个白素素,好个王存业,罗拜,你前去大衍观,将白素素立刻打杀,要是王存业阻挡,一起格杀勿论!”
“遵命!”罗拜轰然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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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还真是怕死
赤红道券一碎,王存业直的站起,不言语,起身开门站在檐下。
只见雨点迷茫,几个伙计正在来回伺候着客人,但王存业还是踏了出去,让雨水噼啪打在了身上。
“道长,你有何吩咐?”
“备马,我要出去。”
“……是!”伙计迟疑了一下,见着王存业目光,还是答应了下来,折腾了好一会,一匹马才牵了过来。
雨水中,王存业翻身上马上,疾奔了出去,不过一炷香时间,就到了城门口,就见着雨中有着门卫拦截,自也不惧,只是冷然一笑,奔了过去。
“停马,检查,否则格杀勿论!”雨中有人叫着,王存业只是眯眼一看,不由皱眉,一抽马股,策马前进。
就在这时,门口十个弩兵冲了出来,走动间结成阵列,章节有度,身后还有三十个兵甲护卫在后,一旦弩弓射完,如还未死,这些刀光霍霍的甲士必扑上来。
王存业眼中一寒,还不等他有所动作,就见弩手刹那间,已经瞄准着,于此同时,甲兵盾牌结阵,竖立在前,没有给王存业喘气之机,一个军官就冷然挥手,令着:“放!”
“咻咻咻咻!”弩手放箭,三石的弩箭带着破空之声,飞射而来。
王存业是身经百战的人,是军官在冷然挥手时,已猛的一拉缰绳,又立刻翻身在后面,这马匹嘶鸣,高举前脚!
只听“噗噗”之声,数支弩箭已射中了马匹,就在这时,王存业喝着:“疾!”
顿时,一张符箓在空中化成一个古篆,黄光烁烁,立于虚空,演化出日月星辰,又垂下丝丝波纹,这时军官也显然意识到不好,用尽气力嘶喊:“盾牌!”
“砰”一声,马匹哀鸣跌下,王存业的身影已经趁着这个缝隙出现,瞬间跨越到弩手的面前。
“噗噗噗!”剑光一闪,拦截在前面的弩鲜血飞溅,和麦子一样跌了下去,这个军官睚眦欲裂,却还没有超过时效,只见剑尖在前面二个盾牌上一点,两个持盾的士兵猛的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就软了下来。
这瞬间后,符箓的时间冷去,王存业已经穿入了军阵中。
“杀!”王存业和军官几乎是同时呐喊,深沉的杀意弥漫开去。
只听“噗噗”两声,前面的甲士惨叫着跌了上去,见着战友被杀,几个甲兵顿时红了眼,挥着长刀砍杀上来。
……惨叫声不断响起,转眼之间,已经有几个甲兵被杀,但这些甲兵以武士来说,个个技艺普通,而且每人只会军中刀法,就几式,不过人人都精于配合技击之术,这种默契深入到骨髓去。
左右上来,群刀劈来,举枪刺去,一往无前,虽前面战友战死,却丝毫不乱。
“如果道歉有用,还用警察干什么。”
“如果勇气有用,还用枪炮干什么。”
莫名其妙之间,王存业突然之间想起了这二句,眼神凝出杀意,只是一声冷笑,长剑反巧为拙,只是平平的点上,顿时和盾牌产生几下交鸣,乍合倏分,对面本来天衣无缝的战阵,前面几个甲兵七孔溢出鲜血,迅速扩大,缓缓倒下。
王存业剑气本来就阴毒异常,这些甲兵就算穿着盔甲举着盾牌,只要没有内在抵抗力,一丝剑气就可立刻沿着袭上,顿时毙命。
只是这些甲兵见此,更是疯狂,一拥而上,刀剑直砍了上去,王存业一声长啸,长剑剑光凛然,反冲了上去,杀气弥漫,突的阵破开,王存业奔出了战阵数步,冷冷一笑,只见肩上胸口都有刀痕,却不见鲜血流淌。
而在后面,十几个甲兵和麦子一样,不断跌下。
眨眼间,四十个甲兵,只剩下一半,雨水打在这些甲兵身上,寒意逼人,这些甲兵突地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