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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我设下这个结界后神识里仅剩的法力只能暂时缓解你的伤痛了。”白光中传来一个清冷却不失温柔的男子声音。
原来我被别人的神识救了,现在被护在他的结界中。然而从男子说话的气息判断,他的神识似乎很虚弱,这样做无疑是用自己的命救我。
心里充满说不出的感动,我艰难地顺了顺滞留胸口的郁气说:“谢谢你,不过你还是把力量留着吧,你的身体……”
男子略显虚无的灵力依旧轻柔地舒缓我的伤痛,他温声打断我安慰道:“无妨。你再坚持一阵吧,仙剑派的人很快就能破除村子的结界找到你了。”
那个被九头蛇成为魔教少主的男子妖力那么强大,他设下的结界又岂会轻易地被发现。且不说他亲自守在结界外,我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偷溜出来,仙剑派的人至少要到明天练功的时候才知道我失踪了吧。
何况明胤负责我的早课训练,他次日还得下山调查,所以次日未必知晓我在不在派中……无论哪种情况,男子设下的结界也撑不到援兵到来的时候。
额头的虚汗把发丝都濡湿了,我强忍着痛楚坐起来,倔强地要求道:“真的很感谢你的帮助,但请你撤去结界吧,我做不到牺牲别人保命,何况是牺牲关心我的人。”
“我不会有事的,你也是,我一定会保护你……”男子轻描淡写地说,声音里却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悲痛。
慕容越也曾如此执着地对我说过相似的话……心里一阵苦涩,只是男子这样熬下去终究不妥,我黯然地敛住心神对男子说:“我不会让保护我的人犯险,所以你还是撤销结界吧,我用五灵镯的力量施法回仙剑派就是了……”
“你的身体已经经受不起再次施法了。”男子的神识又弱了几分,灵力愈发虚无,却依旧不肯撤去结界,坚定地说:“什么也别说了,在确保你安全之前我是不会撤去结界的。”
“你,这是何苦呢。”我一时不知所措起来,犹豫一瞬问:“你叫什么名字?我,我是不是长得很像你朋友?”
“……嗯。”男子不出所料的是我前世的朋友,他沉吟一瞬轻声答。然而他似乎不愿多说和我前世相关的事情,略带苦涩地转移话题:“你先休息一阵吧,救你的人应该很快就能找来,我已经感受到村外的结界变弱了。”
“那,我可以用五灵镯的五灵帮你撑住结界吗?”我也不强求,慢慢引出五灵镯的力量问道。男子犹豫好阵子后答应,我便将灵力按照他的指导渡给他。
五灵镯的力量轻柔地散出,我身体的痛楚似乎消减了一些。然而我不知我们还能支持多久,也不知外面的援兵能否击退九尾蛇和那个变态少主,但男子却让我感到莫名的安心,心中一丝害怕竟也没有。
“来了。”一炷香时间过去,男子突然如释重负地说。我正要询问什么来了,眼前突然一亮结界就撤去,明胤高大的身影随即映入眼帘。天已经全黑了,他没发现我突然出现,握紧我的荧光剑着急地寻找。
适才那一战很辛苦吧,他的衣服血迹斑斑的,被仙术明光映照的脸苍白得一丝血色也没有,我心头一酸眼泪就忍不住滑落。
“明胤师兄。”我低头努力地理好黯然的情绪,语气平缓地唤了声。
“小璃?!”明胤惊喜地循声望来,他飞快上前,心有余悸地扶住我的肩膀,一边将自身的真气渡给我一边担心地道歉:“对不起,师兄来晚了……”
“我已无大碍。”明胤的伤也不轻,将真气渡给我必然加重伤势。我艰难地把推开他的手说,眼泪却还是忍不住地再次滑落。
“别担心,我没事……我们马上回去吧。”明胤愣了一瞬微笑道。我点点头,但由于受伤的缘故,我们无论御剑还是强行用空间法术都很不安全,因而明胤便建议背我步行回去。
明胤徒步走山路已是不妥,何况背着我。我坚决不肯,明胤只好让我选择要么一边等待援兵一边让他替我治疗,要么就直接让他背我回去。
明胤态度坚决,而仙剑派的人也不知何时才发现我们在此,我思量一阵还是答应让他背我回去。
只是,没有男子的灵力缓解伤痛,身体的痛楚痛得我不断直冒虚汗。而伤口由于被沙石污染的缘故,身体慢慢开始发热,原先清明的思绪也渐渐开始模糊了。
“师兄,你怎么会找来……”明胤背着我避开试炼法阵稳步上山,我无力地伏在明胤肩上问。
“我回来时虚空师弟说整天都找不到你,无法转达我交待给他的口信。我见你不在仙剑派,而守卫的弟子又说你询问过山下遭妖物袭击的事情,所以就猜想你来了这里。可惜,我被那个自称魔族少主的人设结界困了好久才找到你。”
“对不起,师兄……”我闭上眼睛,稍养精神才勉强说。
“不,我该亲自告诉你不能陪你修炼的。魔族少主和我打斗时曾消失一阵,回来时却说你已葬身蛇腹,还把你的荧光剑带回。”明胤顿了顿,内疚地说:“如果你真的出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师兄无需自责,我下山只是替被我救回的女子传递口信……”明胤柔顺长发轻轻地拂着我的脸,我不禁想起昔日玩弄慕容越头发的点点滴滴,心里揪得紧紧的,但头却越发沉重起来。
“师妹,你坚持住,很快回到了……”明胤感受到我的意识慢慢模糊起来,一边忍着伤痛加快了步伐,一边握住我的手将真气渡给我。
“嗯……”现在距离仙剑派还远着,但我再也支撑不住了,梦呓般答罢就伏在明胤的肩膀昏睡过去。
第十二章 闯阵(上)
更新时间201224 0:00:18 字数:2222
九尾蛇反弹的冲击力伤及五脏,虽然不十分严重,但身上的大小伤口都红肿化脓了,一些沙石杂草甚至还在愈合的伤口内,就算有灵药和仙术相助,处理的难度和承受的痛苦不言而喻。
怕痛怕得要命的我不知那漫长的一晚是怎样熬过来的,只隐约地记得在几番清醒和昏迷的挣扎后,最终得以安稳地沉睡下来。
明胤把我背回来后情况也不怎么乐观。他背着我走山路血气不畅而使病情加重,除此外他还罔顾内伤不断地给我输送真气,因而当他把我交给灵药长老后也倒下了。
那个变态的魔族少主在九尾蛇被杀掉后没再攻击蜀山附近的村民,“摄魂”事件算是暂告一段落。而我和明胤在师父和灵药长老的精心帮助下,沉睡两天后相继醒来。
明胤身体硬朗,休养几天后继续修炼。我虽然能下床走动,但身体还是很难受。更糟糕的是,我偷溜下山的事情败露,哪怕明胤将斩杀九尾蛇的功劳分给我,律德长老还是罚我把病养好后到反思谷思过两天并将派中的七十二大戒条抄一千次。
反思两天还可以当做修炼,但抄书就不同了。那些纸被施了法,用法术作弊会留下痕迹。所以我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规规矩矩地用手写。
一个大戒条包括十个小戒条,一个小戒条至少有十个字,也就是说,把戒条抄一次最少得写七千二百字,抄一千次就是要写七百二十万字!
七百二十万字啊!这比晴明罚我画一百张风咒符更要命,我不活了……
我在心里祈望身体迟点再康复,但身体调理十几天后就康复得八九成了,而我不得不勇敢地接受残酷的现实。
“唉,前途渺茫,抄书何其黑暗啊……”在反思谷待了两天后,我把笔墨纸砚搬到凤凰谷,然而抄了十条后我便忍不住咬住笔头发牢骚了。
“师妹,还剩下几次?”明胤不和何时来了,站在我身后轻声问道。
“九百九十九次半……”我长叹一声回答。本想让自己的语气冷淡一些的,但想起那七百多万字就也提不起精神伪装了。
“那剩下的九百九十九次就交给师兄吧。”明胤说着在我旁边坐下,取过纸张和毛笔,轻轻地蘸了墨汁就开始写。
“嘻嘻,翠翠也要帮主人!”早就和明胤打成一片的翠翠跳下明胤的肩膀笑道。他说罢就幻变为人形,有模有样地拿起笔写起来。
“那,那就有劳你们和我一起写了……”虽然不想接受明胤的人情,但心中实在讨厌抄书,我犹豫好久还是很没骨气地答应。
“无须在意。”明胤头也不抬,低头认真地抄写。
“第二主人说得对,主人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哦。”翠翠高兴地笑和,他突然敛住嬉笑。握紧拳头愧疚地说:“其实翠翠也有错,要是我那天没离开就可以替主人找援手,主人就不会受重伤了。”
“翠翠一点错也没用,别自责哦。”我打了一个哈欠,不经意地问:“对了,翠翠那几天去哪里玩了?”
“啊,都差点把它给主人啦!”翠翠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迅速在袖中取出慕容城的玉珩递给我说:“这是楚王慕容城临终前交给我的,他说如果我再遇到主人就把它给你。”
“谢谢你,翠翠……慕容大哥,他那一世过得好吗?”想不到我有生之年还会再见到这支和我有着两世羁绊的玉箫,我五味杂陈地接过玉珩,轻轻地抚着上面的篆字问。
“楚王说他和素玉过得很幸福,希望主人不要挂心。”翠翠摸摸下巴,认真地回忆道:“不过他至死都耿耿于怀自己为了保住记忆而说了伤害主人的话哦。”
“……哦。”背着这么一个包袱,慕容大哥一定很难受吧,其实错在我身上啊……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小心地把玉珩收好,勉强对翠翠笑了笑后低头研墨。
明胤什么也没说,黯然地看了我一眼继续写字。过了不久,花末路和明肃也悄然前来来帮助。在他们的帮忙下,我只用了大半天就完成任务,然而我没有预想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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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一个月过去,我每天坚持苦练,剑术突飞猛进。那沉默了一个月的魔族近日陆续在各地造事,而蜀山附近的城镇也不时遇袭,这显然又是魔族对仙剑派的公然挑衅。
然而在七大修仙门派就仙剑派和蓬莱派受到挑衅,我心中不解,于是问花末路魔族是否曾和这两派存在过往。
花末路说,仙剑派和蓬莱派五十年前合力用五灵诛仙剑阵封印了魔族之主。尔后,魔族和正道大战一场渐渐淡出江湖。因今年将有百年一遇的五星连珠异象,剑阵的力量大减,所以一直养精畜锐的魔族趁机复出并解救其魔尊。
七大长老的徒弟断断续续地被派下山除妖、调查。我隐约觉得魔族和水灵珠契机相关,怎奈没有资格跟明胤下山。而花末路虽是掌门的徒弟,但在门规面前也是爱莫能及。
无奈之下我只好找师父帮忙。师父沉吟良久,最终告诉我新晋弟子若能分别闯过七大长老设下的难关就有自由下山的资格。
我正要退出准备闯阵的事宜,师父突然问道:“璃儿,你下山是因为胤儿吗?”
“怎么可能,璃儿只是想尽自己的能力替百姓做些事情而已。”我吃了一惊,有些心虚地回答。
“你喜欢就好。”师父轻叹一声,淡淡地看着我说:“不过你还是和胤儿一起行动吧,毕竟他的战斗经验比你丰富。”
“嗯……”我点头答应,师父替我驱毒时出现过熟悉之感再次隐约浮上心头。我犹豫一阵,鼓起勇气问:“师父,那个和我长得很像的人是你亲人吗?”
师父没想过我会问得这么直接,愣了一瞬后露出罕有的黯然,点了点头痛苦地说:“她是我唯一的女儿,可我却没能在她遇险时保住她的生命……”
“我想她一定不会怪师父的……”师父果然和贺茂老爹一样,都是我生活在当代时的父亲。视线有些模糊了,我急切地安慰道。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