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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江喝道:“小子,我数三下,你不走开我可连你一起杀啊!”
马昭猛吐出一口血,道:“你们不可杀他,要杀杀我!”
那“仙人”听到这少年又一次护住自己,怔怔地发呆了。
“铁锏”、“铁剑”两门的弟子皆道:“小子,滚开!”
马昭大声道:“你们怎可忍心伤这么个老人?若这老人死了,他儿子寻你们报仇,他儿子杀了你们,你们儿子又寻他们儿子报仇,他们儿子死了,然后孙子又来寻仇…”话未说完,一名弟子挥剑刺来道:“少废话,吃我一剑!”
不料这时“仙人已喘了口气过来,双掌打出,左手一掌,右手一掌,双掌一挺,那弟子长剑早已被“仙人”的‘火云掌’烧成软化,其时是以身子空接这‘火云掌’,嘭!那弟子飞出四丈远。
钱江叫道:“儿啊!”
“仙人”不敢逗留,凭最后一口真气支撑着施展轻身功夫,但想这少年救了自己性命怎可扔下不管,当下抓住马昭便走。
不料马昭却问那钱江:“钱大叔,你儿子要不要紧?老仙人你出手也太重了。”
马昭本想安慰钱江,可钱江听在耳里却成讥语,他骂道:“小贼,是你害死我儿,你…,你…”
马昭忙道:“哪是我害死这么少侠的?罪过,罪过,但愿有个法力高强的法师超度罢!”
赵无能听这少年好罗嗦,挺剑骂道:“超度你妈的羊巴羔子!”
“仙人”见这少年不走,心道:“迂腐的人,还不走大家都死了!”念及他好心救命之恩,伸指点马昭“耳门穴”,一点马昭便倒了下去,伸手抱住马昭,施展轻功离开了。
赵无能道:“往哪里逃!”手臂一扬,三枚铁锥急驰而至。
“仙人”白袖一挥,将铁锥皆扑倒地。
“仙人”身受重伤,胸口三根肋骨被震断,一身内伤,行不出十里,便内力不足,大气连喘,眼见前面就是一个小山村,便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这么重的伤,只怕要修养个大半年才好得。
“仙人”只是轻轻点了马昭穴道,这时已经过去了四个时辰,马昭被点的穴道已经自行解开,他醒来时见自己处在一间房子里,显然是客房,又见旁边正是那“仙人”。
马昭连连叹气道:“老仙人啊!要不是你打伤打死他们那么多人,你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实在是罪过…”他怎知这“仙人”要打伤那“铁剑”、“铁锏”二门人原因呢。
“仙人”正盘膝打坐,这时已运了几个周期,缓缓睁开双眸,胸口一阵烦闷,扑地吐出一口血,道:“罢了,罢了!”
马昭见他吐出一口血,忙道:“老仙人要紧不?要不要请大夫看一下?”
那“仙人”摇手道:“最后还是中锥了…,我命已不久矣!”
马昭道:“老仙人怎么这么诅咒自己,要是女娲娘娘听见就不好了,她定要怪罪你了。”
那“仙人”道:“你还道我是老仙人?哈哈哈!我褚艺今年才二十八啊!”
马昭摇头不信,道:“二十八岁哪有这么…”忽觉自己下面说出的话有伤这“仙人”的心便没有说了。
“仙人”道:“还不是赵无能和钱江二人害的,他们害得我内功尽失,武功全无,要不是我机缘好,现在早就不在人世。”
第三章 数年怨仇
马昭道:“原来如此,那他们二人不是罪大恶极?”
“仙人”冷哼一声,望向窗外的月色,只见现在夜幕已拉下,皎洁的皓月在上悬浮。
“仙人”道:“那年我二十岁,我原是武当派一名弟子,当时奉师命去“铁剑门”带信,那时是八月初八…”
“我来到了‘铁剑门’,当时的掌门是凌大侠,钱江和赵无能还只是‘铁剑门’的弟子。凌大侠盛情款待我一夜,就是那一晚,钱江和赵无能就设计陷阱使我武功全失,内力消逝。”说到这里,他的手有些颤抖,夺眶而出的泪花滴滴落在那白布衣袖上。
马昭心道:“老仙人…,哎…”
“当晚凌大侠请了好多人,有长江‘白沙帮’的帮主岳禅,青城‘大手印’余飞…”
“我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少年,蒙凌大侠看得起,当晚舞剑助兴!凌大侠问道:‘褚少侠于武当哪套剑法最熟练?’,我微微一笑道:‘在下资质鲁钝,未曾学得上乘剑法,只对本派‘二仪剑法’有点心得。’,凌大侠道:‘素闻武当‘二仪剑法’以奇门遁甲为理,创造出二仪,二仪又分四象,这二仪剑法老夫今晚可见识一番不?’,我哪里敢拒绝,这凌大侠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我提剑就在厅内舞了起来。”
“我对‘二仪剑法’熟记于胸,当即一招‘灵虚刺’,手握剑柄,剑尖被我激起轻柔的剑气,这一招是‘二仪剑法’的基本剑招。耳听凌大侠道:“好一招‘灵虚刺’!’,钱江和赵无能在他身侧,当时我注意到他们不善的眼神,我年轻气盛,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随后我舞起层层剑风,大厅里好似只有我一个人似的,我得意之极,挺剑横削,一招‘灵光斩’,我舞得好不得意。”
“白沙帮帮主岳禅道:‘褚少侠,好好!’,他站直身子鼓掌,我越舞越来劲,大约舞了二十多招,正当我使出‘空亦剑’时,我隐隐听到凌大侠在训斥钱江和赵无能二人,我会过了意,心想不可再这么使下去,否则可就将凌大侠给比下去了。我收剑入鞘,作了个揖,道:‘各位前辈,晚辈献丑了。’
‘那晚宴结束后,我在凌大侠府上歇了一夜,但是…,我的…,我的功力,啊,啊~”,声音变得极其激动,双手紧紧握住,骨头咯咯作响。
马昭听得出那晚必发生了惊心动魄的事,不然为什么让这“仙人”如此激动?
“仙人”慢慢地抽泣了起来,伤心之极,身子不停颤抖,又气又怒,但说话却未停止。
“我进房时,钱江这厮一脸笑意问我:‘褚兄,刚刚你在大厅上舞的二仪剑法好妙,我实在佩服,佩服!’,我不以为意,想到他们不善的眼神我就厌恶,但也不敢板着脸对他,也故作友好道:‘钱兄太看得起在下了,雕虫小技,不值一提哩!’,在我们讲话之际我注意到门口一黑影闪过,不知是我眼花还是怎么了,钱江好似惊恐我发现了什么,忙道:‘褚兄,你喝多了,我也喝多了,睡觉去吧!’,我酒力不佳,虽只喝了三杯,却也晕得我头脑模糊,我当时想也是喝多了,便不再多说,回房休息了。”
“那一觉我睡得更晕,大概三更天,我便察觉到不对劲,昏昏沉沉便起来了,突然发现我武功减弱了一点,我起床走了几步,果然中招了,我的步子越走越沉重,心里已经觉得自己必是中了一种可以导致别人失去内力和武功的毒,想到这里,我汗流点点,不一会儿就浸湿了我的背。这时我的内力已是一半不到,我听得门外有两人脚步声,一人道:‘那姓褚的小子内力快失尽了吧!’,另一人道:‘已经过了三个时辰,也快了吧,师兄真是妙计。’,前一人道:‘幸好之前你进去时没被发现,否则也成功不了了。’我听到这里,就知道了是钱江和赵无能施的诡计,又听钱江道:‘莫让师傅知道,要是被他知道我们可会被逐出师门了。’他们脚步声已近,我拼着最后一口真气,一跃便是两丈,跳上木梁。”
“呀的一声,门被他们推了开来,赵无能磨拳擦掌走向床铺,啊的一声,随后道:‘不见了!’,钱江惊道:‘什么,怎么会!肯定没走远!追!’赵无能和钱江武功都不算差,但却是工于心计之人,我拔腿便想走,但头脑兀自晕眩,我还暗自叫苦,可之后我却知道没逃是最好的选择,反还救了我的性命。钱江和赵无能走后不久又回来了,他们扫了扫四周,都道:‘追!’,我暗吐了口气,心道:‘这二人心机好深!’,我确定他们出去后,才离开‘铁剑门’,我武功尽失,内力消尽,不敢回到师门,我担心他们在武当山下伏击我,也就不回门派了,数日来,我都流浪江湖,我想念师傅和师兄们…”
马昭黯然地低下头,心道:“爹爹,娘,孩儿也想你们了。”,忽觉自己出外已有两个月了,思亲之心又增几分。
“仙人”道:“我开始感觉到没有武功的差别,过了数月,我料想他们也不会把我当回事,当时我在福建,离武当甚远,我每日每夜赶路,只盼回到师门,终于经过了一个月,我来到了武当山下,怀着见师傅的心情,我又不敢上山了,我担心师傅见到我会询问我去了哪里,干嘛那么久不见。便找了个破庙住了下来,一住就是三年,自我内功尽失后,我也变得衰弱无比,头发不知不觉已经苍白了许多,其实我今年也才二十八岁,小兄弟不用称我老仙人了,咳咳,仙人之称太过抬举我了,你看我这病态,活不过半个时辰了。”
马昭听他讲完自己的经历,但觉这人好可怜,只不过带信一小子功夫就遭来横祸,以致内功尽失,武功废弃。
“仙人”道:“还好让我练上神功,但今日没杀死钱江赵无能二人,我再也活不下去了。”
马昭也不管什么神功,听他说自己快死了,不由得黯然神伤,这白发人虽和自己相处不到一日,但却让自己好生佩服,道:“褚大哥,你死不了的。”
褚艺笑道:“小兄弟啊,不用太悲伤了,我八年前就有死的意向,今日死了也算苟活多日,我求你一件事好么?”
马昭毫不犹豫,道:“褚大哥请说,在下有能力一定帮你完成。”
褚艺笑道:“嘿嘿,你有这份心就够了。”,又道:“我死后请将我的骨灰埋在武当山下,万分感激了。”
马昭道:“定要如此!”
褚艺伸手进衣服里,掏出一本发黄的薄书,交给马昭,道:“这书上神功我送与你,以免落入坏人之手,生灵涂炭。”
马昭见书上刻着三字:五行谱。知是神功,必定贵重,不肯接受,推给褚艺,道:“褚大哥,我不爱练武,这东西还是你带吧!”
褚艺板着脸,道:“你是不当我是朋友了?”
马昭道:“这…,这…,这东西实在不适合我…”
褚艺道:“这也好,让我死不瞑目也好,也好啊!”
马昭听他语气甚是不悦,道:“我…我收下便是…”
褚艺道:“这才是好男儿,好男儿,小兄弟,这书本上的神功练完后可要马上毁了此书,可别让坏人拾到,否则。。。。。。”话未说完便两脚一伸,断气而死。
第四章 好男儿的泪
马昭以为他累得连话也不讲就睡了,便欲催他起来,但又想到他既然要安静的睡上一睡,自己何必要扰人清梦?
他盘膝坐在床上,不知什么时候他已入睡,睡到正酣,则梦到五位老叟在练功。
一个红衣叟双手如火,左一掌,右一掌,砍上劈下,一双手就似火焰一般,行到之处则热气腾腾,特别是见他双腿岔开半蹲,原来是马步!然后左掌推一下,画一个圈圈,右掌推一推,画一个圈圈。
马昭梦到这里后便想到叔父叫自己内功心法时也是这个姿势,不过这红衣叟似乎比叔父有气势,更加威猛!
突地那红衣叟双掌推出掌,其势正如澎湃的浪潮,汹涌无比,不知什么时候在他出手时前面就出现一棵大榕树,足足要十个大汉才能抱紧,只见掌中热气一碰榕树叶,那树叶连着周围的树叶也都变成‘焦叶’了。
他双掌陡然一发,掌心出现焰火,蓬!整棵大树竟然咔嗒一声倒下了,树倒下了,这红衣叟双手的火焰也随之消失。
马昭虽对武功无甚兴趣,可见这人毫不费力就将一棵大树打倒,心中不由得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