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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鱼羊鲜干吗?
“不说了,我就来想看看大伙。”成光眼见食客众多,笑道:“这酒楼生意倒还真不错……”
“可不是,成光回来吧,咱们有福同享。”大伙热情道。
“不了,不了,我家在南方……再说,我喜欢舞枪弄剑……”
成光放下心事,与伙计们闲谈起来……
夜深,成光躺在汪伯房中,念起汪伯恩情,一时辗转反复,难以入睡。
约莫四更天光景,成光方生朦胧睡意……
忽然,房中起了一声怪异响动,成光从迷梦中惊醒,寻声望去,这一看,着实吓了他一大跳……
汪伯那间密室之门,自内开启,一条黑影缓缓飘出。
飘,真的是飘,黑影脚下无声,幽然浮动……
鬼魂!从不信鬼神的成光立时冒出此念。
“你……你是谁?”胆大的成光也不免舌头打结。
鬼魂静默无声,瞧着修长身影与汪伯相似,成光又大声道:“汪伯,是你吗?”
黑影依旧不作答,鬼魂岂会说人话?
眼见黑影将近窗口,成光顾不上害怕,翻身而起,提剑喝令道:“站住,不然,我可要动手了!”
黑影不为所动,转眼飘出窗外……
成光震惊,黑影并未出手,窗门却豁然自开,随后从三楼一跃而下?
此人定是神秘高手,成光斗兴顿起,一提气跟着跳下楼去……
一个飘,一个追,两条身影在夜色下飞快移动,成光发力紧追了好一阵,可总差黑影几步之遥。
“不好,他是在诱我……”成光醒悟,对方轻功远胜自己,却不跑远,不是诱敌又是为何?
果不出成光所料,黑影闪入一片榆树林,便转过身来……
借着月光,成光依稀看清那个鬼魂,他要比汪伯年轻的多,长得十分平常,唯独那双眼睛如梦如雾,深遂难测……
“你可是鱼羊鲜掌柜?”
又一桩怪事,成光脑中已然听清此言,可他没见那人开口,耳中更是没听到一丝声音。
莫非真是鬼魂,成光不禁脱口问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先回我话!”又是一句话直接印入成光脑海。
“我是鱼羊鲜的小伙计。”成光答道。
犀利目光骤然射来,透视成光好久一阵,黑影才开口道:“你在撒谎!”
声音极是严厉,成光听来却无疑天籁之音,他会说人话,他不是什么鬼魂,成光壮胆喝问:“你问我何人,我倒要问问你是何人,为何半夜闯来此店?”
那人不理,质问道:“你不是掌柜,怎么会住这上房?”
“我想住便住,与你何干?”成光反问道。
“那么,鱼羊鲜掌柜在何处?”
听其打听汪伯下落,成光暗道:汪伯曾告诫自己要严守耀日神功之秘密,那人是不是对那神功图谋不轨?汪伯蜗居边城,极可能是想躲避仇家,那眼前之人又会不会正是其仇家?于是,成光喝问道:“你到底何人?与汪伯有何关联?”
“汪伯……”那人喃喃自语一句,沉思不言。
成光心想如此下去也不是个事,既然是敌非友,晚打不如早打,便长剑一指,道:“再不言语,休怪我无礼了!”
那人目光一凝,冷冷道:“哼,鱼羊鲜小伙计还会武功?”
“会又怎样!”说完此言,成光腾身而起,一招“银河飞渡”,长剑凌空三曲,紧逼敌方要害……
那人轻咦一声,闪身让过。
成光再进,那人仍不还招,脚下穿花绕步,轻盈无比……
成光狂攻数十剑,剑剑落空,那人似乎只是个影子,根本刺不着,成光心里打鼓,若说此人是武林高手,那武功绝不在汪伯塞上风之下,再见此人身法奇幻,无法捉摸,成光又生疑惑,自己是不是真与鬼魅交手?
胡思乱想之际,神秘人断喝一声:“倒!”,随之长腿忽地点来,正中成光颈间迷穴。
成光眼前一黑,栽倒在地,昏迷过去……
“大哥哥,大哥哥……”
昏迷的成光被一阵嘻笑声吵醒过来,见眼前站着位书僮,正拿着根牛膝草,在自己耳鼻孔里挠痒痒……
“啊欠!”
成光打了个喷嚏,彻底清醒过来,见此处像是间客栈,方才那神秘人却不在身边。
成光打量一下书僮,见他长着个大大的脑袋,娃娃脸很是调皮,又很招人喜欢,成光语气温和道:“这位小哥,是谁啊?”
“我是提刑官呀。”书僮答道。
“提刑,提什么刑?”成光奇道。
书僮将脸一板,煞是威严道:“大胆刁民,本官问你,你所使那套剑法乃何人传授?”
成光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不免有些忍俊不禁。
书僮厉声喝道:“不准笑,快快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成光这才明白,他就是那神秘客的书僮,他们主仆二人必是来探听汪伯之底细的。
成光乃宁折不弯之人,即便成了阶下囚,仍哈哈笑道:“去告诉你家主人,剑法乃本人自创,还算不赖吧?”
“自创,你本事不小对吧?那就瞧瞧我的手段。”书僮突然变得凶神恶煞起来,双手一分,扣住成光肋间……
一时间,成光只觉无数枚钢针直插心胸,那般痛楚令有神功护体的成光也难忍受……
书僮冷笑道:“这招叫‘灵猫抓心’,滋味如何?”
“舒服,好舒服!”成光岂肯示弱。
“叫你嘴硬!”那书僮又加几分劲道,一阵紧似一阵奇痛将成光折磨得几近晕厥。
“重些……再重些……”
成光额头布满黄豆大的汗珠,连气都快接不上来,嘴上依旧毫不服软……
“骨头挺硬!居然能扛住我这分筋错骨手。”书僮赞了声,终于停下手来。
成光喘口气,冷冷道:“这是在夸我吗?愧不敢当啊。”
书僮又抽出把很漂亮的短剑,晃了晃道:“好!看你是条汉子,我也不折磨你,咱就做个了断,我数三下,若还不答,你该知道有何下场?”
“一……二……”书僮真的开始数起数来,仿佛杀个人乃家常便饭。
“紫霞,住手吧……”
成光眼前一花,神秘人已然站在身旁。
书僮见神秘人到来,恨恨道:“公子,此人又臭又硬,宰了算了。”
神秘人愠怒道:“怎可无端草菅人命?”
成光横了他们一眼,冷哼道:“你们主仆俩,别做戏了,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无非想诱我开口……”
神秘人看着成光,目光柔和不少,细声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得到,你的剑法乃汪伯所授,名曰‘七夕’,对吗?”
成光心中一惊,他如何知道名字?他到底与汪伯有何关联?那人续道:“你应看得出,我并无敌意,我只想知道些汪伯之事……”
“并无敌意?”成光又是一声冷哼,心里好笑:我被你点晕,还让这鬼书僮折磨得死去活来,这不是敌意,莫非是善意?
神秘人近前随手一拂,解开成光穴道,歉道:“我那书僮不懂事,多有得罪,请少侠海涵。”
这话说的也未免太轻巧些,方才,成光怕是连命都要搭上,但成光就是这么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对方主动致歉,气也就消了,朗声道:“我不会计较,告辞了!”
说完,径直往门外走去……
“想走?”那书僮一闪身拦住成光。
成光此举本就想试试其诚心,见状便道:“早知你们存心不良,动手吧!”
出乎成光意料,神秘人挥手道:“紫霞,让他走……”
紫霞应了声,怏怏退出门去……
说来也怪,神秘客放行,成光倒是不想走,心中暗忖:神秘客到底是敌是友?他与汪伯有何渊源?他如何会知道那七夕剑法?汪伯又到底是什么人?这些疑问困扰成光多时,看来答案就在神秘客身上了,他转身又坐了下来,双目紧盯对方。
“你现在也是满脑疑问,对吗?”
神秘人微微一笑,成光顿觉云开雪霁,春风拂面,当下,敌意全消,有礼道:“阁下高姓大名?与汪伯又有何渊源?”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神秘客却无理起来,似在逗弄着成光。
凭什么?论武功才智,自己都不如他,凭什么逼问他?
成光虽说有点生气,但念及汪伯,忍声道:“就凭你我都十分挂念汪伯。”
神秘人心动道:“说的不错,那公子能否告知,汪伯今在何处?”
成光黯然道:“汪伯已不在人世了。”
神秘人忽地起身,急切道:“汪伯去世了?真的吗?什么时候?”
“去年,腊月初二。”成光答道。
“真的?就几个月前?”神秘人脸色大变。
“嗯,是我亲手送的恩公……”成光悲伤道。
闻言,神秘人别过身去,呆立良久,才开口问道:“你能再多告诉我些吗?”
成光此时,虽还不知他是何人,但从其湿润的眼角,已能断定此人绝非汪伯仇敌,于是,便将与汪伯三年来的所有事情一一道来,只是没提天道教于猛等事。
烛光幽幽,神秘人细细听完成光所言,半晌,柔声道:“弥留之际,是成少侠一直陪在他身边?”
“嗯……”成光颌首道。
过了一会,神秘人又问:“你说的那幅画像,今在何处?”
“已与汪伯合葬了,合葬的还有那些奇石与另两本胡文秘笈,汪伯生前说过耀日神功太过霸道,留着只怕会贻害世人,可他又不忍毁去,所以,将那些奇石埋了,心法则由我保存……”成光一五一十道。
神秘人抬眼望着成光,奇道:“耀日神功秘笈乃天下武林梦寐以求的宝典,你竟轻易泄露与我?”
成光坦然道:“从你让我离开的那一刻,我便认定你无敌意,看得出你与汪伯极有感情,阁下是汪伯至亲好友吧……”
神秘人又对成光笑笑,似在说他猜的挺准。
成光不由再一次探问:“我已说完,阁下可否告知真姓大名?为何汪伯从未向我提起过你呢?”
“好,稍等片刻,我告诉你。”话音未落,神秘人又飘出门去。
不久,令成光不可思议的事再次发生,推门进来的竟是位西域美女。
深遂明眸,挺拔鼻梁,雪肤樱唇……
眼前姑娘面目与密室画中人极似,更比画中人多几分清丽绝俗,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美得令人炫目,美得令人叫绝……
一夜间,眼前之人忽鬼忽神,成光坠入梦中,迷茫不醒……
“现在该知道,我是谁了吧?”说话之人,正是神女丽妮达。
难道那神秘人是汪伯的女儿?成光想起汪伯曾说过,他娘子不在人世,从未说过,他还有个女儿啊,可眼前姑娘分明传承汪伯夫妇血脉,不是汪伯女儿,还会是谁?
成光茫然道:“你是汪伯的女儿?”
丽妮达点头道:“嗯,我今日终于找到生父,虽然他已不在人世……”
说到此处,丽妮达又伤感不已,过了好一会,才道:“成少侠,我想拜祭父亲,可带我去他墓前吗?”
“那是当然。”能遇上汪伯的亲生女儿,成光自然十分欣喜。
汪伯的墓建在一座小山岗上,墓边青松翠柏,有几分巍然肃穆,墓碑上刻着:恩公汪伯之墓,旁书:晚辈成光敬立。
望着墓碑,丽妮达心中悲叹命运残酷,父亲才华出众,却黯然蜗居边城,死后墓碑上,也未能留下家世姓名。母亲更是可怜,至死不知父亲尚在人间,十余年,仅靠那套“七夕剑法”来排解相思之苦。而自己于娘亲腹中便和父亲分离,好不容易待到重逢之时,却已阴阳相隔、生死茫茫……
约摸一个多时辰,成光和丽妮达拜祭完毕,走下山来……
虽说丽妮达是汪伯女儿,可她实在太美,形神气质已非凡人所有,成光不觉自惭形秽,一时不敢唐突多言,默默跟在她身后……
两人走了一程,成光才找到话题,开口问道:“汪姑娘,你是如何得知汪伯在鱼羊鲜的?”
“此事也是机缘巧合,我曾听娘说过,以前,他俩最喜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