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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妮达重情难忘,浪子故作不知,道:“小妮达,神神道道的,在想什么?莫不是还念及秦则方之情?”
“不是……”丽妮达意兴阑珊,怏怏道:“秦则方也没那么好骗,浪子,我看你是多此一举,没准弄巧成拙……”
三人不免诧异,丽妮达又加重几分语气道:“浪子你想过吗?在他眼中,你可是个狡猾透顶之人……”
浪子点头,低吟道:“小妮达说的有理,我似乎不是那种为情冲动之人……”
丽妮达一时无言,成光却道:“浪兄,莫要这般说,人人都看得出,你肯为丽妹付出一切……”
成光的话有几许赞叹,有几许醋意,好像还有几许无奈……
不过,丽妮达只听到赞叹,芳心随之震颤,她当知浪子一片痴情,可经成光之口说出,确是一种震撼,成光这般直言不讳,想是浪子真情已快感动天地,就是还没感动自己。
默然半晌,丽妮达转而替浪子谋虑道:“那么,此事该如何传到秦则方耳中,即使江湖上人尽皆知,他也未必会信。”
“紫霞。”浪子正色道:“我留着她,就是为此事作打算的。”
浪子的心机,令在场众人叹服,可丽妮达仍道:“我至今不信她是奸细,一个十八岁的姑娘,无论如何也不会装得那么像!”
浪子笑道:“那小妮达你呢?你在神女门一年多,不也装得挺像?”
丽妮达摇头道:“若真如此,我不能与她相提并论,上官骛极可早就疑心于我,只是风叔云叔他们不愿相信罢了。”
浪子笑着抬杠:“我们也疑心她,只是神女娘娘不愿相信罢了。”
两人拌嘴,成光插道:“浪兄,我们已试过她,的确不像……”
“试过不像,岂非更好?”浪子喜道:“如此一来,她便少了戒心。”
浪子咬定紫霞是奸细,丽妮达也只好苦笑,她总不能为紫霞去与浪子争,她淡淡道:“那就拭目以待。”
“待”字说完,神女殿外,传来嘈杂人声,丽妮达等大为疑惑,正想出门查看,浑身淌血的许平已跌进门来……
“娘娘,骛极堡被袭……”
“谁?”“什么人来袭?”“那边情形如何?”“骛极堡不是固若金汤吗?”众人忙是问个不停……
浪子却神色严峻道:“别问了,赶紧离殿!”
来袭者除了秦则方还会有谁?骛极堡固然金汤又怎能防得住内奸?秦则方定然有备而来,而自己仓促无防,理应避了再说。
可浪子终是迟一步,此时,殿外原野上,火光冲天,战马嘶鸣,大队人马已杀到奥本山下。
呼,呼,呼,箭矢飞蝗如大风骤起……
浪子等人刚一出殿,便被射乱阵脚,惊叫声中,数名侍女中箭倒地……
“杨怀仙!”
浪子沉声一喝,山下众人虽着一身黑衣,但弓马娴熟,阵法有序,分明是朝廷官兵,大同府周边,能调动兵马的,只有杨怀仙,想不到他公然叛己,与秦则方勾结一处。
秦则方杀上门来,自己却还在设计诱敌,浪子不禁心叹道:兵者诡道也……
京城那会,浪子准备激怒秦则方决战,他却悄然忍让,此番,萧青锋已死,浪子料他将深藏不露,他却打上门来,联想空色两度出击,目标均不是丽妮达,当也是出乎浪子所料。浪子自负考虑周详,然秦则方总在似是而非之间主动转战,从而令他措手不及,叫他怎不佩服秦则方诡异莫测。
“撤!”浪子一声令下,众人又回到神女殿中……
进殿后,浪子数点一下,神女殿内,会武功的女护卫不足三十,许平带来的弟子也不过五十,梅伯武功已废,安邦孟逃命还行,还有就是碧霞,青霞,可她们说不定马上临阵倒戈……
“紫霞呢?”浪子高声问道。
众人皆摇头不知,波儿道:“我去找她!”
“找她干什么?”成光大吼道:“我等齐心协力冲杀出去!”
丽妮达冷静道:“光哥,别急,我想还能抵挡一阵……”
神女殿结构与骛极堡相似,也属城堡型建筑,四周墙体高厚,只设前后两门,确实易守难攻。
“许香主,潘九娘李克俭他们可否胜敌?”浪子在想骛极堡能否再来驰援。
“李克俭!”许平恨恨道:“就是这恶贼,打开堡门,引来朝廷官兵,他那些手下都已投敌,我来时,潘九娘正与他们殊死搏杀……”
李克俭是叛徒?是奸细?丽妮达一怔,心道:当日骛极堡无名投毒案,想必与他有牵连,而他这个香主又是紫霞越俎代庖,替自己封的。难道说,紫霞正是秦则方安在自己身边的奸细。
如今潘九娘想是被害,丽妮达一阵心痛,不免责问:“许平,你为何弃潘香主及堡内弟兄于不顾?”
“我……”许平一怔,微微脸红,真切道:“属下以为神女娘娘安危,才是最最要紧的……”
丽妮达还想说什么,殿外响起喊杀之声……
“他们攻上来了?”
众人不由望向浪子,在神女门浪子威望似已超出成光。
“小妮达,许香主,我们去前门把守,成兄弟,波儿姐,你们去后门把守……”浪子当仁不让下令道。
成光奇道:“敌人正攻打前门,我们为何要去后门?”
成光天生就不是一个喜欢听令的人,浪子眉间略过一丝不快,随即又笑道:“杨怀仙攻的是前门,可秦则方走的极可能是后门,有你成兄弟在,我就放心了。”
浪子说的在理,可成光埋怨其不让自己大显身手,恨恨而去……
成光想的也不错,奥本山小丘而已,登来如履平地,杨怀仙毋须佯攻,三千兵丁攻不下一座城堡,大明朝也就快完了。
“限尔等半个时辰拿下此堡!”
杨怀仙一声令下,上千兵丁如潮水般涌向神女殿正门,头排官兵顶着铁盾,夹着捆捆炸药,直向大铁门奔来……
他们想炸门而入?丽妮达心头一凛,神女殿铁门若被炸开,数千敌兵涌入,后果不堪设想。
敌强我弱,硬拼必是吃亏,丽妮达灵机一动,急问道:“浪子,你巧舌如簧,能否再次说动杨怀仙?”
浪子未理会丽妮达乞盼眼神,肃然令道:“打,狠狠打!”
说着,浪子率先发出一串飞镖,当即,射倒数名正欲炸门的敌兵。
“杀呀!”许平等人见状,有的弯弓搭箭,有的放出暗器,也有的举起石块,狠命厮杀起来……
山下的官兵则以强弓硬驽压制……
攻防一场激战,双方各有死伤。
眼前敌兵源源而来,浪子大声问道:“小妮达,有无毒粉之类?”
丽妮达正杀得起劲,随口道:“没有……神女殿没这些下三滥的东西……”
“面粉,胡椒粉,总有吧,去拿来!”浪子急道。
面粉,胡椒粉,有何用途?浪子自有妙算,丽妮达不及细问,急命人去取来,浪子将两者掺和一处,便向下撒去,口中喊道:“让你们尝尝,十里迷魂粉的厉害!”
攻门官兵见漫天粉末撒来,一时分不清何物,但觉入眼奇辣,又呛人口鼻,再加浪子出言恫吓,不由心生惧意,忙不迭向后退去……
“这十里迷魂粉厉害,味很冲……”
“妈呀,我吸了不少,弟兄们可有什么解毒之药?快救救我……”
“我看不对劲,此粉闻来咋像西域胡椒?”
官兵边退边疑,直到山下方才有所醒悟,此时,浪子探出身来,洪声道:“大同府官兵,本王朱頔文在此,请杨总兵上前回话……”
激战过后,浪子开始谈判……
先前,他不听丽妮达劝告,执意要打,还要狠狠地打,因为他知道刀下鱼肉是没资格谈判的,唯有让敌人知其厉害,谈和息战方有一线曙光……
浪子之言,令多半官兵吃了一惊,他们奉命前来偷袭,并不知浪子这个王爷在神女殿内,不免迟疑不决,刹时扭头向杨怀仙望去……
官兵这一扭头,浪子当是大喜,他清楚官兵既已乔装,那杨怀仙应不会现身,黑压压人群中自己又如何去找?现在,他瞧得真切,不远处,瘦猴似的杨怀仙正被四名巨汉簇拥着,那四人他也认得,是杨怀仙的贴身护卫,石家四兄弟。
事已至此,杨怀仙又岂能甘休,当即沉声令道:“休与他多言,放箭!”
那些将官跟随杨怀仙多年,业已成其心腹,自然唯命是从,当下,一阵箭雨扑来,浪子躲入窗后,仍不住喊道:“你们胆敢犯上作乱,此乃诛连九族之罪……杨总兵,我知你受秦则方盅惑,一时糊涂,若能悬崖勒马,本王尚可既往不咎……非但不究,本王还有赏……”
呼啸嘈杂中,浪子以其深厚内力将声音清晰送入每个官兵耳中,官兵们再次停下弓箭,面面相觑,犹豫不决……
“小妮达,快将金银珠宝,古董珍玩取来。”浪子令道。
“好,我还有些你的假银票要吗?”丽妮达明白浪子意欲破财消灾……
“要,要,别忘了,把你嫁妆也拿来……”浪子开了一句玩笑。
神女殿金银财宝着实不少,一会便堆积成山,浪子取了些扎成个包裹,扔了出去,喊道:“为表本王诚意,先送各位一些见面礼……”
官兵见一大包飞下山来,唯恐有诈,忙是一阵乱箭将其射烂,顿时,白花花的银两散落一地……
“不准抢!”杨怀仙急忙大声喝令,一旦哄抢,乱了阵脚,浪子必会趁机杀出。杨怀仙领兵多年这点常识总有。
军令如山,官兵们果真无一人敢去抢,不过,他们不再进攻,人人望着脚下银子发怔,生怕移开一步让他人捡去……
都是穷大兵,谁见了银子不动心?当兵不也为混口饭吃?有多少人想着精忠报国?
浪子一件接着件往下扔,绫罗绸缎,波斯画毯,金银餐具,扔得丽妮达心生不舍,道:“他们又没抢,浪子,别扔了……”
浪子轻笑道:“命都快没了,你还心痛身外之物?”
“我无所谓,可娘亲她们还得过日子……”丽妮达显是不悦浪子大手大脚。
“有我在,我来供养你们母女……”浪子豪爽道。
丽妮达负气道:“谁要你来养?你不败家,就谢天谢地……”
“这些都是你的家产?”浪子忽又正色道:“这是赫虎琴和上官骛极的,他们哪来的,还不是取之于民,如今我还之于民,有何不对?”
浪子教诲的不无道理,丽妮达是在点头,却背过身去,不理他了……
浪子忙转到她眼前,嘻笑着讨价还价道:“小妮达,再扔完一件,便不扔了,好不好?”
“随你便……”丽妮达回道。
浪子沉声令道:“小妮达,把我包起来,扔下去,记得扔在杨怀仙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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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七十七章威震千军
啊?丽妮达先是一怔,即刻明白过来,浪子要去擒敌之首。
“这样吧,你把我扔下去,相信我会擒住杨怀仙!”丽妮达毅然道。
浪子摇头叹道:“小妮达,莫逞强,你顶多只有三成把握?”
“即便一成把握,我也能成功,老天就是对我好!”丽妮达自信十足,多少次以命相搏,丽妮达都得上天眷顾,久而久之,她的自信勇气极度高涨。
“老天对我也不错,况且,我有七成把握……”浪子争道。
“不!”丽妮达蓦然动情道:“笔爷说过,今年你有劫难……上回吓煞我矣,此刻又岂能让你再行涉险?”
丽妮达之意诚然感人肺腑,浪子听得真心话语,亦激动万分,但此刻不是激动之时,他怪腔怪调道:“笔爷的话没那么灵验,不信,我俩今晚成亲,他的预言即告失灵……”
浪子竟想出以此法来破除笔爷预言,丽妮达一时羞得不知所措,浪子已披上羊毛地毯,急切道:“再不扔,我就自个跳了!”
丽妮达当知久必生变,再者,她对浪子信心十足,于是,将其裹入毯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