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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救他?丽妮达第一个想到浪子,这是他的拿手强项,可此次怕是不成,还有谁?丽妮达想来想去,也只有自己了。
“光哥,先别动手,待我去探探口风。”丽妮达哄道。
成光点点头,正色道:“丽妹你这么聪明,该怎么问,不用我教你吧?”
“放心,我有分寸……”丽妮达忙是点头,还陪着笑。
丽妮达一口答应,成光神色依旧凝重,疑虑道:“你确信浪子不知你来此?他这么精明会不会已派人盯了梢?”
“不会,这几天,他不在岛上。”丽妮达答道。
“真的吗,他居然没陪着你?”成光双目一闪,大声道:“我说嘛……”
闻言,丽妮达心生酸涩,自从下了那盘棋,浪子好像总有点疙瘩,前天,声称有事要出门几日,又未主动言明事由,丽妮达心傲当也不去探问。
“我为何要他陪?此来江南,看看故土人情,过几天,我就回神女殿了……”丽妮达神情有点落寞。
成光没体会丽妮达感受,急道:“你不能回神女殿!我说了,他定在捣鬼,否则的话,怎连你也不陪?”
丽妮达听不到成光醋意,又是一阵失落,默不作声……
这下,成光看出丽妮达不悦,柔声道:“丽妹,其实,我也不想杀他,我如何忍心让你做寡妇……”
丽妮达楞住了,原来成光根本没吃醋,他是为天道教弟兄着想,这么说更糟,他拿我使作美人计啊?想到此处,丽妮达怒道:“莫名其妙!我还未与他成亲,何来寡妇一说?”
“那不过是迟早的事……”
成光看着丽妮达,神情似乎在说,浪子没拿八抬大轿上门迎娶,你就住在他家中,还有什么好否认的?
丽妮达当知其意,那日上岛,浪子领她看了那些画又亲手张罗丰盛美宴,一举一动着实令丽妮达心醉,于是,答应在岛上住下,事后想来,丽妮达也甚感不妥。可浪子拢住了娜尔丹,为她布置了西域风情的屋宇,屋内各式用具一应俱全,连娜尔丹画眉毛的奥斯曼草居然也有,还专门为她僻出间祈褥室,如此一来,娜尔丹乐不思蜀,潜心祷告……
见丽妮达久久不语,成光催问道:“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要走了……”丽妮达匆匆走到门口,忽尔转身问道:“此宅是谁的?不会是漕盐帮的吧?”
“这你放心,此宅是我教一处秘站。”成光答道。
噢,成光进京前,还在江南安下人手,光哥当真是个粗中有细之人。
丽妮达点头赞许道:“想的蛮周到,下次,我就来此与你会面……”
“好,我等你……”成光又露出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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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第八十五章乱敌心神
丽妮达走出秘站,特意穿巷走街,逛了两圈,确定无人盯踪,这才来到湖岸,雇了艘小船,回“花天酒地”岛。
船至湖心,下起沥沥细雨,雨丝凉嗖嗖抽打在脸上,丽妮达清醒不少,方才乍见成光,她心绪迷乱,没仔细推敲过成光的话,此时细细想来,真还有点道理,几多疑问确实无法解释,更确切的说是无法证实,再联想起鬼丫头紫霞,丽妮达更觉纷乱复杂,真伪难辨,惟望混沌天际,徒呼奈何。
突然,她发现座“指路灯塔”。
是浪子,握着把硕大的油纸伞,伫立岛边岸桥上,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样,不用说,他在等自己。
“浪子,你在等我吗?”
虽经秋雨冷风,丽妮达心头春意浓浓,隐约还有一丝歉疚,因此,未待小船靠岸,她已蜻蜒点水般飞上岸桥,钻入浪子伞下……
浪子笑着朝她点点头,说了句废话:“小妮达,我回来了……”
“噢……”丽妮达没问他去了哪里,浪子也没问,两人共执一伞,默默走着……
半晌,浪子温厚道:“小妮达,你出门从不带伞吗?”
丽妮达俏皮一笑:“神女娘娘出行,向来前呼后拥,何需亲自带伞?”
“前呼后拥,是看神女娘娘落汤鸡的样子吧?”浪子神情变为少有的冷漠。
丽妮达霎时停下脚步,冷冷笑道:“说的对,我喜欢淋成落汤鸡,让人家看,你管得着吗?”说着,快步走出浪子伞下……
“我管得着!”
浪子爆发出从未有过的冲动,一把攥住丽妮达胳膊,狂喊道:“要是我在,我决不会让我的小妮达淋成落汤鸡!”
成光疯了,浪子也疯了?怎么搞的,男人本性就是如此?丽妮达不禁愕然,她原以为成光和浪子都是胸襟似海的伟男儿,不想他们都会为个女子癫狂,不过,那个女子是自己,自己难道就没有错?
丽妮达略略平静道:“浪子,我今日去见成光了。”
“我知道……波儿来过了……”浪子缓缓道出其发疯的原因。
“我不想瞒你的,是你不在……”丽妮达怯生生解释道,仿佛她已嫁为人妻。
“我没说你瞒我……是成光,他发什么疯?偷偷摸摸的,想干什么?”浪子此刻的神情与成光也差不多。
浪子异样的举动,令丽妮达生出异样的感觉,又是冷道:“你为何总不能让他信你?”
“天晓得!”浪子弃伞望天……
丽妮达拾起雨伞,撑在浪子头上,柔声道:“问老天有什么用,该问问你自己,能不能包容?”
浪子苦涩一笑,叹道:“如今,我连自己都快恨了,怎能包容别人?”
浪子情绪似已跌落最低谷,丽妮达顾不得诧异,纠正道:“连自己都恨的人,是成光,不是你。”
丽妮达一句知心话,便将浪子唤醒,他又变得神采飞扬:“是吗?我一不留神被这傻小子附了体?快,狠狠拧我一下……”
见浪子开起玩笑,丽妮达心定下来,故作威严道:“疑犯浪子,你休想嫁祸于人,快快从实招来!”
“问吧,成光他疑心我些什么?”浪子坦然道。
咦,浪子早料到成光会疑心他?丽妮达深遂双目射出两道寒光,直逼浪子道:“看来你早知一切!”
“小妮达,别这么看我,你知道我不会骗你的。”浪子目光在游移。
丽妮达见状,沉吟道:“不会骗我?那就是说会瞒我……”
浪子挑眉道:“小妮达真会听风辨音,有些事,我的确不想让你和成光知晓。”
丽妮达有些愤然道:“这么说,你还真有不可告人的事。”
浪子不温不火道:“不可告人的未必就是坏事,告诉你的未必是真事,即便真事,对你也未必是好事……”
丽妮达岂肯听他绕弯子,断然道:“浪子,你可知我最看不惯你什么?”
“吃?喝?嫖?赌?”浪子一一问来。
丽妮达假嗔道:“你这家伙倒有自知之明,不过,还有更恶劣的。”
“那是什么?”浪子真有点糊涂。
丽妮达语锋犀利道:“你喜欢把别人当傻瓜!”
“唔……”浪子呆住了,半晌才道:“知己,知己,世上唯有小妮达为我知己也……”
“知错就改么……”丽妮达轻笑道:“快说,你护着秦则方干吗?别做傻事了,如今我与他没半点恩情,他伤天害理该受报应啊?”
“知己,真是知己……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浪子摇头晃脑,像个读书虫。
“有完没完?”丽妮达急道。
浪子正色道:“你能这么猜,我真的很感激,可是……其实,我也不知秦则方究竟在何方,我和成光一样也在瞎猜……”
浪子止住话头,似是有所顾忌,丽妮达催道:“我就喜欢听你瞎猜。”
“看来,我只好说喽。”浪子无奈道:“秦则方可能已落在我师兄师姐手中……”
丽妮达点头道:“这我也猜过,只是搞不懂,赵景濠夫妇自命侠义之士,漕盐帮又是财力雄厚,何故冒此大不韪?”
浪子点醒道:“一千万两足以令天下人发疯。”
丽妮达暗暗称是,恨恨道:“太贪了!亏你还叫他们师兄师姐,他们这么做对得起谁?如此情理不通,国法难容之事,理当严惩不怠!”
“你以为我师兄他们是小毛贼?”浪子神色凝重道:“漕盐帮江湖名望不错,势力根深蒂固,数万弟子遍及大江南北,其间暗藏能人无数……想当初,秦则方一心剪除江湖帮会,都未敢对其下手。”
丽妮达不禁插话道:“难道说朝廷真制他不了?”
浪子摇头道:“漕盐帮不是天道教,也不是神女门,他们与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不是外敌,乃附体之瘤,如何去之?再者,秦则方余党尚存,一旦开战,难保他不助漕盐帮兴风作乱……”
“依你看,此事当如何处置?”丽妮达问道。
浪子一脸诚恳道:“小妮达,你听我说,倘若秦则方真落在赵景濠手中,以其为人,定然宁死不招,师兄得不着那些金银,日久必失耐心,到时,秦则方会死的极惨,我们的仇也就算报了……至于金银嘛,终不见得会飞走,留给子孙后代享用吧。”
丽妮达连声冷笑:“妙……妙……”
“喵什么,你改属猫啦?”浪子知其反讽之意,赶紧打诨插科。
丽妮达脸色更冷,娇斥道:“怪不得赵景濠敢任意妄为,原来,他早算准你会忍气吞声,像你这种贪生怕死之人不欺,还能欺谁?”
浪子未怒,淡笑道:“贪生怕死才能做人,舍生忘死只能做鬼喽……”
面对心上人,浪子勇于说出不敢两字,丽妮达不禁踌躇,轻声道:“浪子,我知你是念及手足情谊,剪灭秦则方,你师兄师姐的确立过汗马功劳,但他们胆敢背着你做出这等事,可见他们居心叵测,日后还做出与你不利之事……”
浪子无奈苦笑,他与师兄本就有点相互利用,说到手足情谊,恐还及不上与成光的交情。赵景濠夫妇连自己师父都不认,人品会好到哪里去?可浪子当初势单力薄又报仇心切,不得已求助于师兄师姐,赵景濠当也看中浪子皇族身份,想揪着龙尾巴上天,故而两者结成同盟。
见浪子不言,丽妮达又探道:“要不,我们先礼后兵,只要他们交出秦则方,便饶他们一回……”
“交出秦则方又当如何?”
“当然要给光哥他们一个交待。”
浪子又是摇头:“师兄必是死不认账,成光得理也不会饶人,倒不如直言相劝,请成光委曲求全。”
“不行,光哥岂能受这窝囊气,他待赵景濠夫妇可是一片赤诚。”丽妮达急道。
浪子长叹道:“说来说去,还是要打……唉,又得有多少人头落地?”
听得此言,丽妮达亦是黯然,她已懂浪子心思,他装聋作哑,是不忍再见血雨腥风,自己又何忍弟子们再经一场血战。
丽妮达一声轻叹道:“为何世间总有杀不尽的恶徒?”
浪子乘机劝道:“小妮达,我早说过,贪婪乃人之本性,关键在于如何约束引导,如今我就指望天下太平,让李大人他们能搞出政绩……”
丽妮达不愿听,打断道:“别做梦了,赵景濠这般巨贪之辈都不收拾,奢谈什么治国之道……还是说说,眼下如何回复成光?”
浪子不无赌气道:“我已说过,何必再问?”
“再动动脑筋,我看你心还不够诚。”丽妮达道。
浪子苦笑道:“那你就说,浪子一言不发,存心隐瞒,让他看着办。”
“这如何可以?你莫非想害死成光他们?”丽妮达故意激将,不觉又一次失言。
浪子果然吼道:“他一意孤行,我们都会死的!”
浪子苦闷地低下头去……
丽妮达见状,怔怔想道:近来浪子言行与往昔判若两人,是何道理,是赵景濠夫妇见利忘义?是成光对他猜忌至今?还是自己不能全心全意爱他?或许,三者皆而有之。唉,神仙也是凡人做,可笑凡人心不坚。浪子也是凡人,他也有脆弱的时候。
默然良久,雨过天晴,浪子收起伞,面向浩翰太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