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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妮达原以为上官骛极武功顶多与西京云相当,今日,方知上官骛极这个天王不是白得的,自己武功路数已是十分奇巧,而上官骛极比她更为奇巧,或是说阴毒无比,阴毒和奇巧本来没什么区别。
然此战对丽妮达至关重要,她再次暗咬银牙,使出浑身解数,不断变幻身形,随着各种方位不同,高低迥异的腾跃,九转柔剑不可思议地刺向上官骛极各处要害……
另一边,成光则稳扎稳打,步步紧逼,神掌劲力一波猛似一波,如滔滔江水,奔涌不息,直逼得上官骛极无一丝还手之力……
上官骛极终究不是神仙,受一正一奇轮番攻击,难免顾此失彼。此番,他刚转身让过丽妮达那支如影随行的柔剑,已躲不开成光正面猛击而来的巨掌,眼看神掌将印在自己胸口,上官骛极整个胸膛竟诡异无比的往内缩去两寸,就这两寸余地救了他一命,被耀日神掌击出一丈的上官骛极,还能挣扎着起身……
成光直逼而去,欲结果他性命,此时,普惠又来了……
成光目瞪如铃,急吼道:“大师,让开!”
普惠肃然合十道:“阿弥陀佛,成教主杀孽过重,及早回头吧。”
“大师,就让我再杀一个!”成光竟在佛家面前恳求杀人。
两人对话之际,空中传来三爆响,原是上官骛极发出穿云箭求教……
与此同时,苦战多时的宁无法终于抢得先机,一招“铁锁横江”牢牢扼住了空海的脖子……
情形逆转,上官骛极连连冷笑:“普惠,我神女门弟子即刻便到,我奉劝你还是听话的好!”
“住口!”丽妮达娇斥道:“我先杀了你再说!”说罢,便想冲开普惠阻挡……
此时,被智光等缠住的浪子,高声喊道:“小妮达,今日怕是杀不了上官骛极,你还是先去看看,外面情形如何?”
似应浪子所言,几名少林弟子飞快跑来,通报道,前寺后殿,都有神女门弟子杀到。
来得好快,普惠心中一凛,反身扣住上官骛极后颈玉枕穴,喝令道:“随老衲去前门!”
上官骛极也不避让,整了整衣袍,从容道:“走吧……”
神女门兵临寺前,空海又被宁无法所擒,情势陡转,成光有些反应不过来,直至,丽妮达呼唤,方才快步跟随众人,来到寺外……
少林寺外,已聚集了上千神女门弟子,还有不少弟子陆续赶来,为首三位香主,独臂屠万城,双枪郭啸日,怪箭田老五,正与少林弟子们对峙,他们身后的神女门弟子,则摆开阵势,一排排弓驽手,刀斧手,长枪手,各司其职,井井有条,可以看出他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几如朝廷大军。
成光见之惭愧,天道教与之相比,倒更像乌合之众,难怪梁顶天会这般速败,此等虎狼之师,少林怕也难敌片刻。
上官骛极一出现,神女门三位香主便齐齐迎上:“属下救驾来迟,望天王恕罪……”
上官骛极见心腹们已到,大笑道:“我神女门兵多将广,区区少林又怎奈何得了我?”接着,冷哼一声,将普惠的手推开,掸去身上尘土,翩翩然欲回入本方阵营……
普惠有些木讷,神女门已成围寺之势,空海又落入宁无法之手,遇此窘境,纵是得道高僧,难免也犹豫不决。
可成光如何甘心放跑上官骛极,他一步挡在上官骛极身前,又要发难……
浪子急道:“成兄弟,此事不得鲁莽,空海大师还在宁无法手中呢。”
成光一震,望见空海红堂堂的大脸盘,已涨成绛紫色,想是被宁无法那双鹰爪锁得极紧。
成光思索片刻,凛然道:“诸位,看这般如何,普惠大师和宁香主一并放人,有我与上官骛极放对单挑,无论谁生谁死,两派恩怨从此一笔勾销。”
此提议确实不错,普惠也在点头,两派均势不罢休,此等解决可算上上之策。
上官骛极却讥笑道:“成教主,好不知羞,适才你们两个斗我一人,将我击的重伤,如今,还想趁人之危,置我于死地?你倒真算得上英雄豪杰。”
成光怒目逼视,沉声问道:“上官骛极,如此说来,我只能眼睁睁地放你走!”
“成老弟,你那耀日神掌可是大功告成?”上官骛极突然问起此事。
“尚无……不过,照样能取你狗命。”成光狠狠道。
“嗯,我看也不像大成……”上官骛极缓缓点头,然后正色道:“成教主,你是英雄好汉,我上官骛极也不是缩头乌龟!再过三个月,也就是今年中秋,那时,我伤势痊愈,你神功想来也练成,咱们约定再来少林,决一生死如何?”
上官骛极不仗人多势众,勇于身先士卒,此等气度,令在场众人颇为赞服。两人之间的仇恨是化解不开了,但能避免武林浩劫,普惠也是相当欣慰,开口倡议道:“天王所提之意,不失为化解恩怨的法子,老僧虽是不才,也想毛遂自荐做个公证人,双方约定只此一战,此前此后,两派都不得再有冲突……”说着,满是期待地问成光:“成教主,你看如何?”
在成光心目中,上官骛极阴险狡诈,不似会做出此等豪爽之举,便问:“上官骛极,此话当真?”
“废话,我上官骛极怎会欺哄你这晚辈?”
上官骛极一脸狂傲不羁,武林中人以为上官骛极面相阴柔,必是奸诈无比,其实,他与梁顶天正相反,梁顶天貌似粗野,实则城府颇深,而上官骛极十六岁便做强盗头,性情自有其狂放一面。
“好,那就一言为定。”成光毅然决然。
少林和谈,变为约定死战。这个结局,众人自是没有想到,不过,对任何一方来说,这都算个不错结局。
大路口,凉亭边,成光娟娟正与浪子道别,西京云丽妮达则立在凉亭中,谈论今日之事……
“贤侄女,你说上官骛极真敢决一死战?”西京云未曾亲见,似是还有点不信,他与塞上风一样,向来瞧不起上官骛极武功。
“云叔,我与上官骛极两度交锋,这妖精武功绝对厉害……”丽妮达余悸犹存。
西京云当然相信丽妮达,不禁忧道:“说的也是,你与成光都未能宰了这家伙,到时,成光一人如何胜敌?”
丽妮达也为成光担心起来,目光不自觉移向路口的成光……
“浪兄,先前在洛阳,你救过我们一次,而后救了小游子,如今又是娟娟……这般大恩大德,我成光该如何报答才是?”成光真是不知如何来谢浪子。
“成教主,你可是武林中的大红人,这就算我巴结你吧,今后,说不定,我有事会来求你的……”
浪子神情半真半假,似是在糊弄,也似有点实意,反正,谁都看不透浪子。
成光面露不悦道:“哎,都是兄弟了,不要说什么巴结,今后,浪兄的事便是我成光的事。”
浪子爽朗大笑,一旁娟娟插话道:“浪大哥,我还是不明白,你怎么和那个锦衣卫混在一起的?”
娟娟所提之事,正是成光想问的,只是碍于浪子多次有恩于己,不好质疑什么,娟娟尚可童言无忌。
“你们何不去问问丽姑娘?”浪子将难题踢给了丽妮达。
“我才不问她呢。”娟娟噘嘴道,当然,成光也不好问。
“那道个别,总要的吧。”浪子又道。
“嗯”成光点点头,向丽妮达走去……
今日一战,他已看出丽妮达确是来助自己的,至少,萧青锋等朝廷鹰犬没有出现,可他不能断定丽妮达是否有其他图谋,毕竟,天道教与朝廷不共戴天。
“丽姑娘,多谢出手相助……”成光颇为真诚地说了句,随后,又向西京云抱拳道:“西京云前辈,成光有礼了……”
丽妮达缓缓转身,望着朝思暮想的成光,欲语还休,西京云却道:“成少侠,你我没啥交情,不必多礼了,可我侄女冒死助你,一句多谢,便了事了?”
“这……”成光被西京云说的窘愧难当,只好低头不语。
听着西京云对成光很不客气,丽妮达忙道:“云叔,我来杀上官骛极是理所应当的,算不上助成少侠……”
“呵呵,倒是你云叔的不是?”西京云自嘲一句,走开了。
两人默然无语,呆立片刻,又同时开口想说什么,此时,娟娟已走到了成光身边,轻声道:“光哥,说完了没有,快走吧,万一上官骛极反悔起来,可就不妙了。”
其时,成光等人先于上官骛极离开少林,已远在数十里之外,上官骛极真要找,也未必找得到。
娟娟的到来,使成光有些尴尬,无奈拱手道:“丽姑娘,我俩走了……”
看着娟娟小鸟依人的模样,听着成光口称“我俩”,丽妮达心中酸楚不已,难受至极,她说不出“再会”两字,只是勉强嗯了声,便侧过身去……
过了良久良久,她才听得浪子在耳边,唤道:“我俩也走吧……”
丽妮达霍地转过身来,寒刃般的双眸直逼浪子,厉声问道:“你早知这一切,对吗?”
浪子似是被吓了一跳,满脸无辜道:“我早知什么?”
“没什么……”丽妮达稍稍缓过神来,觉得自己不该拿浪子当出气筒,于是,正色道:“浪子,此次多谢你相助……”
“嘿嘿,我浪子就是讨人喜欢,成光谢我,你也谢我……”浪子很得意的说着。
丽妮达微微颌首道:“是啊,我们都很感激你,可就是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
浪子摆手道:“得了,此次也未能帮上什么忙,你若真要报答,记着往后不要拿我出气便是……”
“不会了,我想我不会有什么气了……”丽妮达苦笑着摇头,神情不无悲凉。
两日后,成光与娟娟来到武昌城。
为行事隐密,成光每次回杭州前,都要绕上一大圈,沿途走的是些人迹罕至的山野小道,以便察看有无跟踪之人。此次,娟娟做伴,应她所求,再来繁华武昌城重游。
两人在武昌转了半日,又去红姐墓地,凭吊一番,待到入夜,才雇了一艘船,沿江而下,前往江南……
船不大,成光将舱房让给娟娟睡,自己盘坐船头,与船工有一句没一句搭着话……
“光哥……”娟娟没睡一会,便跑出舱来……
“不睡吗?娟娟。”成光扭头问道。
“睡不着!!!”娟娟坐在成光身边,望着两岸暮色,低哝道:“光哥,百年修得同船渡,下一句什么?”
“是千年修得什么来着?”成光心不在焉。
“千年修得共枕眠。”不识字的船工倒知这一句,会意笑道:“公子,这位姑娘是叫你去睡呢……”
成光转头望去,昏暗船灯下,娟娟睫毛温顺低垂,一副任君采索的神态,成光见之心中腾起异样感觉……
同船渡,共枕眠……不管愿不愿意,娟娟陪伴自己也快一年了,难道说,自己与她真有缘份?
见成光半晌不语,娟娟问道:“光哥,又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成光支吾道。
“还在想她吗?”娟娟问了句,又接着道:“我看丽姑娘怕是不会想你了。”
“你是说,浪兄在她身边……”成光不自觉应着娟娟的话。
“嗯,他们形影不离,依我看,八成好上了。”娟娟与丽妮达他们呆了三天,当然有发言权。
成光也不瞎,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丽妹性情何等庄重,却与浪子成双结对出现在自己眼前,这般不避嫌,足以表明两人关系绝非一般。
“哎,这浪兄到底是个什么人哪?”成光纳闷道。
“朝廷锦衣卫,他自己说的。”娟娟肯定道。
“我想不会,娟娟,他可是救过你命呢?”成光提醒道。
娟娟对浪子当有好感,暗忖:也可能是浪大哥喜欢上了丽妮达,所以才说是一伙的,他这人怎么看也不像个正经办事的官差,不过,她知成光如今多疑,便想利用一番,投其所好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