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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接应。
此时,屠万城也看见了成光,他勒住马头,狞笑道:“又是你这小子!不是说好,八月十五,与天王决战吗?这么急着赶来送死么?”
屠万城两度败于成光,如今更非其对手,气焰却仍然嚣张。天道教弟子摸不清头脑,不免神色紧张,暗问:这屠万城还有什么法宝?
“屠万城,下马投降!”
成光暴喝一声,如平地惊雷,直震得众人耳膜生痛。
“嘿嘿,你小子吼什么?老子可不是吓大的!”
屠万城连连冷笑,抬臂翻腕,堂堂亮出斜背的兵刃,正是那柄砍去天道教无数人头的大铡刀,见状,他身后近百名头扎白巾的神女门弟子,也纷纷将厚背砍刀操在手中……
“你们想送死!”成光电目射向四方。
屠万城顺着成光目光一看,马队前后,各闪出一队弓驽手,街道两边屋檐上,伏着的天道教弟子也张弓以待,他那支马队显然落入天道教包围之中。
“降是不降!”成光再次喝道。
“呸!”屠万城双眼凶光更盛,沉声吼道:“神女门弟子,向来有死无降!”
“放!”
指挥箭队的洪大锤一声令下,箭簇似飞蝗般从四面八方,射向屠万城等人……
“杀!”
屠万城也是一声呐喊,神女门弟子卷起漫天刀光,冒着阵阵箭雨,呼啸着冲杀过来……
一场遭遇战在街头打响。
“再射!”
又是一排箭雨射出,不少神女门弟子仰身落马,被踩作肉泥,可后继者依旧狂叫着向前冲……
见得这般无畏的气势,顶在前排的天道教弓驽手,手心不由沁出汗来,他们原以为只有自己悍不畏死,不想神女门之人也如此勇猛。楞神间,神女门弟子已冲到身前,大砍刀左劈右剁,将不少天道教弟子连人带弓砍为两截……
一时,长街上,铿锵马蹄、铁器碰撞,声声震耳欲聋,其情景,仿佛重演了清晖城那场血战……
三百弟子对一百敌手,成光本以为稳操胜券,所以,他与蔡擒龙等人立于一旁,想看看天道教弟子的实战之能,岂料,这般短兵相接,弓箭根本使不上劲,而神女门弟子仗着刀尖马快,狂喊乱劈,势如疯魔,愈杀愈勇。
看来,得自己出手了!成光长啸一声,仗剑直取屠万城……
屠万城见成光杀来,兴奋不已,策马扬刀,迎头赶上。
然而,两人武功相去已远。成光第一招,那只马头没了,第二招,那把铡刀断了,第三招,那条独臂飞了。
双手全无的屠万城恁是不退,竟一头向成光撞来……
世间真有如此嗜杀成性的亡命之徒,他们活着就是为了杀人,既然不能杀人,那让人杀了,便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成光当不急于杀他,一记反脚劈挂,将其踩住,高声喊道:“神女门弟子听着,屠万城已为我所擒,降者可饶不死!”
那些神女门弟子早已杀红眼,一听成光在喊,嚎叫着一齐向他杀来……
蔡擒龙见状,抢上前来,左右两拳,将两匹高头大马活活打死。于此同时,波儿、彭有福、洪大锤等天道教弟子也合围而来……
半盏茶功夫,神女门弟子全躺倒在血泊中。
惨烈的血战,终于以天道教得胜宣告结束,天道教弟子无一丝欣喜,反而个个心有余悸。此次,他们以伤亡五十余人的代价,除掉了毫无准备,又陷包围之中的一百名神女门弟子,这根本算不上胜利,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一种失败,因为,他们心中已然迷茫,不知该如何消灭上万名这般凶悍的神女门弟子。
十天后,酸风镇,恒隆醋行里,又来了几位客人,不过,他们不是来向丽妮达表忠心的,他们是来结盟的……
客堂内,左首依次坐着,成光、娟娟、蔡擒龙、波儿和唐人凤。右首依次是,丽妮达、西京云、大齐、王威义和潘九娘,哑尼站在丽妮达身后。
奇怪的是,浪子竟自说自话坐在正中太师椅上,煞有介事地道开场白:“各位前辈,今日所议之事,关乎神女门与天道教日后命运,望诸位话无不言,言无不尽,本人在此预祝,两派摒弃前嫌,从此精诚合作,共治江湖……”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将目光投向浪子,他当自己是谁啊?普惠大师,还是秦则方?你都不是啊,你只是个玩世不恭的浪子。
浪子见众人奇异目光,故作惊讶道:“我说错了什么?还是我不该说什么?”
这话倒是有点难答,众人不语,丽妮达心道:这浪子果是野心不小,竟想当武林长辈,看来,我得管教管教。于是,开口道:“你没说错什么,好像坐错了地方……”
“哦……”
浪子似有所悟地点点头,身形一移,座下那张太师椅飘到丽妮达身边……
众人暗暗吃惊,他们未见浪子手脚动过,那把笨重木椅如何会贴着他飞?还如此轻忽无声?
“坐这里可以吧?”
浪子不理众人惊奇目光,只对丽妮达扬眉微笑……
浪子武功盖世,丽妮达早就知道,所以她未有惊奇,她光火的是那浪子在成光面前做此举动,但她知道这种事越描越黑,只得淡若无事道:“可以,不过,记着少插嘴……”随后,她率先发问道:“成教主,你已与上官骛极约定决战,怎又兴师动众杀来?是不是上官骛极有背信弃义之举?”
两日前,天道教弟子与西京云等人,同时袭击风云府,这一仗虽是将郭啸日等人全歼,但西京云认为天道教不应插手神女门之事,差点与成光等人干起仗来,今日,在丽妮达的调解下,成光等天道教之人来酸风镇与西京云议和结盟。
丽妮达之所以先开口,也是怕西京云言语冲撞,从而闹的不可收拾……
成光正想着浪子方才那幕,未及作答,波儿却开口道:“请问丽姑娘,你如今算是官府之人呢?还是神女娘娘?”
丽妮达没料会有此问,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只听在旁浪子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难道说,官府之人便不能过问江湖之事吗?”
这下不但成光等人对其怒目相视,连丽妮达也紧蹙蛾眉,心中暗骂道:叫你别多嘴,天道教向来排斥官府,你浪子不会说话了吗?
见丽妮达不悦,浪子便不多言,跷起二郎腿,一副幸灾乐祸的腔调。
丽妮达确实难说,她如今只能算是官府之人,于是,回道:“温女侠,我是何人并不紧要,要紧的是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
波儿马上接口道:“这不结了,我们一同对付上官骛极,管他是不是背信弃义。”
“你们管不着!”西京云一声断喝道:“郭啸日、屠万城皆为神女门不肖弟子,可也由不得天道教插手来管!”
成光听后,不禁愠怒道:“西京云前辈,他们欠下我教血债无数,如今,我等前来追讨,何错之有?”
西京云冷冷道:“成教主已有承诺,不再进犯神女门。如今怎又反悔?身为一教之主言而无信,就不怕天下英雄耻笑?”
丽妮达暗叫不好,云叔出言相讥,成光定会大怒,她正想开口劝解,却听成光心平气和道:“西京云前辈,你可能是误会了,我成光此来并不想枉杀无辜,也不贪图神女门财物,所以言而无信,只为当日我一时疏忽,只答应生死之战,却忘了向上官骛极讨回那三百万银两。”
见光哥沉稳大度,丽妮达转忧为喜,暗道:云叔这下该放心了,天道教不是来争霸江湖的,不过是为那三百万两银子,待攻入骛极堡后,还天道教便是。
“你真是来要回那些金银的?”西京云疑问道。
成光斩钉截铁道:“当然,除了上官骛极的命,和那三百万两银子,其余的,我成光一概不要。”
成光说的爽直,西京云也豪气道:“那便如此,待我攻入骛极堡后物归原主。”
波儿又言道:“云爷,口说无凭,立个字据如何?”
波儿连连插嘴,西京云不由横她一眼,这妖媚女子不就是梁顶天姘妇,回想其当日丑态,西京云都懒得理她,只对成光问道:“成教主,你认为有此必要吗?”
成光深知风云二使天性豪爽,朗笑道:“我成光还能信不过西京云前辈,只问前辈有把握攻入骛极堡吗?”
经过那场血战,他体会到凭自身力量,消灭神女门无疑是痴人说梦,但能联合西京云就不一样了……
西京云不愿天道教插手,委婉道:成教主,只管应付与上官骛极一战,其余的便不用操心了。“
西京云将杀上官骛极的重担,落在成光身上,丽妮达自是有此担忧,便出言道:“云叔,不如我们与天道教协手,于八月十五前就攻入骛极堡?”
西京云摇摇头,说道:“贤侄女,如此一来,成教主岂不成了出尔反尔的小人,说不定,又会惹来天下武林对其仇视。”
西京云这话有点虚伪,他内心作过权衡,凭目前实力,即使联合天道教,强攻骛极堡还是不成。若趁上官骛极去少林之时,袭击骛极堡则成功几率大得多,再说,天道教对神女门恨之入骨,他们杀入骛极堡,难免会伤及无辜。
丽妮达暗忖,云叔说的也在理,大丈夫立世,声誉颇为要紧,想来成光与上官骛极一战难免,于是,不无关切道:“成教主,离决战之日,不足半月,你如今可是神功大成?”
“耀日神掌尚未完全练成,不过,战胜上官骛极,我还是有把握的,丽姑娘尽管放心。”成光知其忧心,故而说的自信满满。
依丽妮达看,成光对上官骛极顶多五五开,可成光一席安慰之言,却将丽妮达心一下捂热,往昔浓情蜜意不经意间在那双深潭般美眸中荡漾开来,她柔声问道:“你功力已近顶峰,那恼人的眩晕症可有发作?”
丽妮达软言觞语,也勾起成光心中那段醉人回忆,他的目光再也无法从那张美艳绝伦的脸庞上移开……
眼看两人四目相对,旁若无人,似要旧情复燃,娟娟大急,哎哟一声,昏厥过去……
“娟娟!”成光震醒过来,忙将其扶住……
“她怎么啦?”众人也围拢过来……
浪子开始解释道:“此处酸味太重,娟娟姑娘受不了了。也难怪,这酸风镇实在太酸,我都快熏晕了呢……”
丽妮达瞪他一眼,问成光道:“娟娟姑娘,有何疾病?”
成光点头,沉痛道:“当日,她为救我,使了玉女散经大法,从此落得一身病痛……”
丽妮达精熟百家武学,知玉女散经是一种女子守身功法,娟娟为何而使,丽妮达当也明白了几分,暗叹:原来,光哥还欠着娟娟姑娘这份情,恩怨纠葛,是非难清,我与光哥要走在一起,真是太难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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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骛极人生
成光与上官骛极决战,时下江湖头等大事,当无异于武林盛会,相隔一年,中原武林人士,又齐聚河南境内,少林周边……
武林中,各门各派或多或少与两家扯上点干系,尤其,武当,华山、崆峒等参与清晖城之战的门派,怕成光再起复仇之举,当然要来观战,心里盼着上官骛极与成光这两杀人狂魔双双毙命,从此天下太平,还有不少是来参悟武学的,对战双方武功均已超凡入圣,若能从此战中,领悟出些门道,实在受益非浅,不过,更多的人是来凑热闹……
大街上,有意气奋发的少年剑客,有出双入对的金童玉女,还有拖家带口的武林名流,就连半身不遂的迟暮英雄也被弟子们抬了出来……
“好热闹,像过节似的……”
浪子手握酒杯,临窗而坐,看着来来往往的武林之士,一派怡然自得。
“都是些什么人哪?人家殊死决杀,他们倒兴高采烈……”坐在对面的丽妮达小声嘀咕。
“凡人,都是凡人。事不关己,为何要哭丧着脸?”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