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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俭便是那日临阵哗变之人,因其香主身份,武功又不错,神女门内起冲突之时,原上官骛极亲信将其奉为首领。此时,他和一班弟子正冷冷看着成光,不过,也就是冷冷地看着,谁都没敢卤莽开口。眼前的成光虽是一个人,但他是成光,这个名字和死神没什么区别。
终于,有个不怕死的汉子,吼道:“我们神女门之事,岂要天道教来管?”
“弟兄们,云天王必是他杀的,他想掌管我神女门啊!”有人出头,便有人相随,反正罚不责众。
果不出成光所料,那些上官骛极手下是最难安抚的,他缓缓道:“各位稍安勿燥,我成光不过来做个和事佬,过几日,神女娘娘自会前来料理一切……”
人群中有人嚷道:“神女本就是假,我们为何要听她的?”
成光双目如电,直逼李克俭道:“你们连神女娘娘也不服了吗?”
李克俭支吾不言,又有人叫道:“不服又怎样?”
“谁不服神女娘娘,便不是神女门之人,现在就请离开骛极堡……”
成光电目炯炯,在众人脸上逐个扫过,竟无一人敢出头。
半晌,那不怕死的又开口道:“神女娘娘我等自然臣服,可你这杀人凶魔,怎配在此胡言!”
成光冷冷问道:“就因云天王死状与马中驹相似,便怀疑我是凶手?”
那不怕死的理直气壮道:“那是自然,普天下只有你会耀日神掌!”
“你见过耀日神掌?”成光盯着那人。
“没见过,怎样,你想吓唬老子!”
那不怕死的胆子越来越大,忽听镗的一响,他的腰刀莫明其妙飞入成光手中……
成光举刀暴喝:“我成光若杀了西京云前辈,犹如此刀!”
刹那间,满室弧光闪耀,众人大骇,紧闭双目,连连后退,有的已浑身发颤,不能自持……
待众人再睁眼时,钢刀已成铁水。
耀日神掌?!众人今日终于见识耀日神掌,个个噤若寒蝉。
成光缓缓对那人道:“依你看,云天王是我杀的吗?”
“不像,哦,不是成教主杀的,定然不是……”那不怕死的终于有点生怯,他不想死后连尸骨都荡然无存。
人群又生一片附和:“成教主看来是条光明磊落的汉子……”“你们说说,成教主有何理由杀云天王啊?”“我听说,成教主前几日尚在少林寺……”
人心开始动摇,李克俭头一个转舵,朝向成光抱拳道:“成教主,您亲自出马调解我神女门纷争,克俭,万分感激……”
成光哈哈大笑,拍了拍李克俭肩膀,心道:有时墙头草还真少不了……
平定两派纷争,成光又会同大齐等人,加强堡内巡查,并在膳食,饮水,库房等环节,安插移山堂亲信,严加把关。经短短数日整治,神女门人心安定,井然有条,成光领袖才能凸显无疑。
半夜,西京云灵堂,丽妮达、成光、浪子等皆跪坐在地……
整整哭了一天,丽妮达终于回头对成光轻声道:“多谢光哥鼎力相助,否则,神女门真就完了……”
成光见丽妮达双眼红肿,轻声安慰道:“丽妹,别太伤心了……”
成光原以为,丽妮达与西京云也就相识两年多,伤心自是难免,然以丽妹冷傲个性,不至外露。不料想,整整一日,丽妮达在西京云灵前嚎啕痛哭,哀哀欲绝,连大齐等一辈子追随西京云之人也暗暗吃惊……
丽妮达醒了醒鼻子,喃喃道:“娘亲去时,我尚未如此伤心,现今不知怎的……”
成光怔望丽妮达,记起上次小姬死时,她似乎也没那么伤心,如今又是为何?
浪子却柔声道:“小妮达,你心里觉着很苦是吗?”
浪子也是一日无语,悲痛之情不亚于任何一人。
丽妮达看了眼浪子,缓缓点头,又转向成光道:“光哥,你明白我心里想什么吗?”
成光点头道:“丽妹,相信我,定能替西京云前辈报仇!”
丽妮达茫然望着成光,半晌,猛地喝道:“报仇!报仇!人都死绝了,你们才安心吗?”
你们,自然指的是成光,还有浪子,天下数一数二的两位高手都是一震,不再言语,丽妮达接着道:“你们先出去,让我在云叔跟前,静静想想……”
两人一出门,成光便埋怨道:“丽妹,怎还护着秦老贼?”
浪子淡然怅道:“二十年养育之恩,岂能轻易忘怀,小妮达知恩图报不为过……”
成光看他一眼,心道:这我也懂,可心结总得解开吧?当下,成光质问道:“浪子,说句敞亮话,还要不要与秦则方斗!”
“见小妮达这般伤心,我真不忍心再与秦则方斗……唉,千算万算,算不到秦则方在这节骨眼上困住了我……”浪子脸上摆明四个字:为情所困。
成光听罢,心中酸极,激动道:“如此看来,你我都情愿为她而死,可这值得吗?浪子!你想过值得吗?”
“不值得……”浪子平静道:“可又有什么法子?”
“法子,有!便是找出害死西京云的凶手!”成光实事求是道,他相信事实胜于一切。
“不必查。”浪子又显出一副料事如神的表情,说道:“凶手不是赫虎琴,还会是你?”
成光当也思路清晰,可不免困惑道:“按理应是赫虎琴,多年来,他音讯全无,有人说,他练耀日神掌走火入魔,有人说,他已被上官骛极杀了,当然这些只是传言,我在想他就算没死,也不会杀自己徒儿啊?”
“那你说,赫虎琴为何不将天王之位传于自己徒儿呢?”浪子与西京云相熟,知的自然比成光多。
“这么说,他们师徒早就有仇……”成光不由满脸失望,此事倘若不是秦老贼捣的鬼,我又怎么说服丽妹共同对敌?成光忽然感觉,连日来的辛劳都白费了,这不过是赫虎琴与西京云之间的私仇。
“别急着盖棺定论。”
浪子又问道:“既然早已有仇,赫虎琴为何今日才下手?
成光又是一怔,自己怎么就比浪子笨呢,他苦思冥想道:“那是因为,赫虎琴要为上官骛极报仇!”
成光总算想出个理由,虽是有点牵强,但浪子无可辩驳,笑了笑道:“成兄弟脑子真快,不过要小心喽,上官骛极可是你杀的……”
既是认定赫虎琴所为,成光便一头钻了进去,他接连走访草原、村落等赫虎琴昔日去处,又在骛极堡内细细盘算多日,当真忙得不可开交。而丽妮达似无心追究,呆在神女殿内,连门都不出。丽妮达之举,成光尚可谅解,她许是悲痛过度,可浪子就不应该了,他非但不来帮忙,还时常往神女殿跑,都快成了神女座前面首。
今天,成光决意来见见他们……
一进殿门,侍女们便将其拉到浴池边:“请成教主沐浴更衣……”
侍女们说着来替成光宽衣……
成光一摆手,略带腼腆道:“我来时洗过澡的……”
“那便再洗一次……”侍女们坚定道。
成光大奇,莫不是丽妹在捉弄于我?不禁肃然道:“我人臭吗?还是外人来殿,都需如此?”
“是啊……非神女门人根本不得入殿,成教主可是娘娘特许恩准之人……”侍女回道。
“那浪子不是外人?”成光脱口问道。
侍女们吃吃笑道:“他也洗过啊,成教主快洗吧……”
哪来这臭规矩,成光无奈,屏退侍女,匆匆洗了把,由侍女们领着走入殿后花园中……
“嘿,又耍赖,看我不收拾你……别跑……”一姑娘娇喝声自花树丛中传来……
“不跑才怪,等着挨揍么?”那是浪子的讪笑声。
成光耳目灵敏,听出那姑娘不是丽妮达,是紫霞,不过,他也心生疙瘩,不知丽妹有没有与他们一同游戏打闹?
还好,丽妮达半躺在林间摇椅上,凝神沉思着什么,见成光走来,忙起身微笑道:“光哥,请这边坐……”
成光刚入座,丽妮达又开口道:“神女殿你首次来,感觉还行么?”
神女殿好不好,与我何干?成光敷衍道:“很漂亮,就是洗浴一事,太过麻烦。”
丽妮达颌首道:“是麻烦,那是赫天王当年定下殿规,我倒没这洁癖,你不喜欢废去便是……”
成光没去领悟含意,自顾自道:“据我所知,赫虎琴立过不少规矩,都是针对令堂大人的,想是真要将令堂奉为不食人间烟火之神女。此等怪癖,按说由爱而生,可他为何从不言明呢?丽妹,我想问问,令堂又是如何看待赫虎琴的?”
成光连日奔忙,自有收获,如今他对神女门底细知道得颇为详尽。
丽妮达却淡淡道:“许是心中有愧,娘亲,从不提赫天王之事……”
成光见丽妮达神情怏怏,便问道:“丽妹,你还在为西京云前辈遇害伤心吗?”
“如今好多了……”丽妮达挤出点笑容,神情仍有些许倦怠。
“那是为何……”成光话说一半,他不想指责丽妮达,为何不与他一同侦拿凶手。
丽妮达低头又思索一阵,正色道:“光哥,近几日,我一直在考虑件事,你来了,我也想得差不多了,正好与你商榷一番。”
“何事?”成光神情严肃起来。
丽妮达缓缓道:“我想,请你来掌管神女门。”
听得此言,成光没过多惊讶,只是问道:“此等瓜田李下之事也可做得?”
成光举止,显是出乎丽妮达意料,她微微一怔,才道:“君子坦荡荡,小人常唧唧……云叔不是你杀的,又何必挂虑?”
成光又顾虑道:“他们能服我?”
丽妮达微笑道:“当然,我不在几日,你已将他们治得服服帖帖……其实,你也看得出,这些人都摆得平,潘香主是你救的,许平为人本分,李克俭又是个滑头,大齐叔更不用说,他一直记着你情……再说,他们真不服可以另立门户,神女门如今是我说了算。”
丽妮达也显巾帼豪气,若不是成光在,她来治理神女门也颇有把握。
“那么做,是否有违西京云前辈生前之愿?”成光又提出一点顾虑,想来他早有意掌管神女门。
丽妮达道:“大齐叔也曾向我袒露此意,我告诉他,只有你来掌权,神女门才不至消亡,云叔在九泉下才能瞑目……”
“这么说来,你都替我安排好了?”成光笑了。
丽妮达也温情一笑,道:“我早有此意,你知道,骛极堡、神女殿都地处关外,算来应属鞑靼国疆域,明庭如今与其修好,义父不可能派大军前来进剿……”
闻言,成光顿现异色,丽妮达兴奋道:“如今,你们天道教居无定所,这神女殿嘛,当可设为总坛,你往后就住此殿如何?”
丽妮达那双美眸霎时变得极为明亮,满心期待地凝望着成光……
成光全然明白,丽妮达分明已是连人带殿一并献上,就等自己一句话,便是神女门主人,可成光不愿白白做那柳下惠,他思忖良久,郑重其事道:“丽妹,有几句话,我必须说明……”
丽妮达神色渐渐黯淡下来,她似乎已能猜到成光要说什么,不乏哀怨道:“说吧……尽管说,不必有何顾虑……”
成光点点头,他是要讲明一切:“首先,我来神女门的目的,是为联手抗击朝廷,然而,经我多日观察,神女门中已无人能担掌门重任,所以,你要我执掌神女门,我不想推托。其二,我这几日探访,得着不少线索,西京云前辈之死十有八九是你义父所为……”
丽妮达并无过多惊讶,缓缓问道:“何以见得义父所为?”
她当然怀疑此乃义父所为,可她避而不查,宁愿相信是赫虎琴杀了自己徒儿,怕的是,真相万一如成光所言,那自己要不要替云叔报仇?
“证据我有……”成光言道:“就在离骛极堡不远处,我寻访到一位牧民,出事那夜,他正在草原上找他失散的羊,碰巧遇见赶车的汉人,据他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