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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花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忙慎重的点点头:“放心吧元帅,末将知道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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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海连早饭都没吃呢,所以越打越没劲,虚汗直淌。他哪还想打呀,只一门心思的想逃。但李思齐、察罕二人缠着他,哪逃得了呢?要不是这二人得到命令,只能围住,不能杀人,胡大海只怕是早死多少次了。只见他甲也散了,盔也掉了,狼狈万分。田丰一到,胡大海的劲顿时又上来了。这边来了生力军,形势立即改观,李、察二人带着人呼啦一下向北撤走。
“龟孙子,想跑呀?”胡大海打马还想追呢,却被田丰给喝住了:“胡兄,别追了,赶快走吧。”
胡大海见田丰走的是离城越来越远的方向,不解的道:“田兄,回城该走这边呀,你是不是打糊涂了,连方向都搞不明白了呀?”
田丰头也不回的道:“我怎么会搞不清方向?只不过我们现在根本就不能回城了,你没看出来呀,是脱脱故意使计诱我们出城的呀!现在我们上当出来了,他能让咱们顺顺当当的又回城去吗?回城准死!说不定脱脱的大军就在城门口埋伏着等我们呢,我们能上那个当吗?”
这下胡大海急了:“那…。。那可怎么办?在这等死吗?”
“我们不能回城,当然也不能呆在这儿,这都是死路!我们必须得冲出去,搬取救兵,,然后再回来与盟主里应外合,与脱脱决一死战!现在快,我们要赶在脱脱暂时还未明白我们的真实意图之前,突出重围!”
“可……可咱往哪儿冲啊?北边有李、察二人,南边是脱脱亲阵,东边倒是我们的城池,可你却说去不得,那……那我们……”
“我们向西。”田丰冷静的道。
“你疯了吗?西边可是脱脱的大营啊,岂能轻易的让我们冲出去?我看咱们还是向北吧,李、察二人是我们的手下败将,容易对付些。”
“哼!你知道什么?刚才,他二人与我们交手时并未使出全力,若他们与我们全力相搏,我俩虽说可能会胜,但只要拖咱们一拖,脱脱就会赶到了,我们不是就让人包了馄饨了吗?相反,他肯定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咱们敢闯他的大营,他的精兵良将都被他调往他处围堵我们了,大营反而是他最薄弱之地!事情紧急,只得一搏了。快!各位兄弟,随我来!”
“挡我者死!”田丰打马,当先冲向了脱脱大营,胡大海及众将士连忙紧随其后直冲杀过去。
脱脱正一门心思的只想着田丰救了人之后会打马回城呢,所以他才事先在城门口设下了伏兵,好随机进城。因而事先与李思齐、察罕二人商议好的,故意假装打不过,而往北撤走,主要就是怕如果军咬得太紧的话就会让田丰等人心存顾虑,不敢回城。但谁知算路不跟算路来,反贼走了一条他认为最不可能的路,直闯他的大营!他的大营还真是他兵力布署中最为薄弱的一环,除留有少量巡查军士外,就只有保护巡查使哈麻的护卫亲兵了,更为糟糕的是营中住着些不但毫无反抗能力,反而是累赘的伤兵以及由哈麻收罗而来,准备献给皇帝的美女们!有这些人在营中,义军闯进来,那还不乱成了一锅粥?看到自己的大营被田丰、胡大海等人闯得七零八落,鬼哭狼嚎,脱脱真是气得胡子都飞起来。
“来人!快通知李、察二人,迅急包抄大营,堵住反贼去路!”自己一马当先,带着人直奔大营。
胡大海与那些个将官比或许差一点,但杀这些军士还是掉掉有余的。他把这大半天的怨气全散在了这些个可怜的元军士兵身上了,大板斧抡开了,真如砍瓜切菜般沾上死,挨上亡啊!他杀得性起,忘了肚子饿,也忘了自己是在逃命呢。看见哈麻抓来的那些个女子,忙跳下马来给她们割开绳索,这些个女子忙千恩万谢胡大海。
“多谢大哥相救!”
胡大海得意的一挺大肚子,向她们一摆手道:“没事,没事,你们乘乱快逃吧。”
胡大海闯进一个大帐,他不知道这是哈麻的呢,只看见满桌的鸡、鸭、鱼还有水果。这才感觉肚子咕咕叫着在唱空城计了,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匆忙放下板斧,伸手抓起一只肥鸡,大口大口的吃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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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丰带着义军将士终于杀开一条血路,冲出了重围。见身后已无追兵,这才放下心来,看看四周,他们已到了一个长了许多树的小丘旁,身后便是绵绵的山脉了。嗯,这个地方好,若是脱脱大军追来,咱们便进山去玩捉迷藏。
“传令下去,大伙在这儿吃点干粮,休息休息,清点一下人数。”
他自己也跳下马来,松松马肚。突然,他感觉不对:“胡大海?怎么没看见胡大海呢?”他转向四周:“弟兄们,你们谁瞧着胡首领了吗?”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尽皆摇头。
田丰一跺脚:“糟糕!难道说胡大海他遇到了强劲的对手?所以没能冲出来?不可能呀?这些军士的武功比老胡弱得多,大伙儿都冲出来了,自己一路杀出来,也没遇着对手啊?最有可能的是胡大海贪功心切,只顾杀得痛快,忘了跟上大队人马了落了单了。不好,这万一遇上随后追来的脱脱……”一想到这,田丰不由得着了急了:“唉,怨自己呀,明知道老胡的德性,干麻不专叫几个人看着他呀?现如今该怎么办呀?自己带着人出来,便是专为了救他的,大伙儿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他,到了头来却把人给弄丢了,倘若盟主回来,自己该咋说呀?”
“旺海!”
“在!”孙旺海急速跑到田丰跟前行礼道:“田首领,您有何事吩咐?”孙旺海是义军的一个头目,人很机灵。这次随田丰闯营的便是他所在的人马。
“胡首领没跟上来,可能是陷在敌营中了,我回原路找找,这里就交给你了,若有元军追来,你就带着人进山,我找着胡首领之后,自会与你会合,明白吗?”
“田首领,找胡首领的事就交给我吧,盟主不在,您可就是一军统领,军中可离不开您的呀。”
“这?也好,你把我的黄骠马骑去吧?”
“不了,我是去找人,又不是去打仗,骑马目标太大,反而容易坏事。我有轻功底子,没问题!”孙旺海边说边施展轻功,果然行如飞燕“嗖!”“嗖!”“嗖!”早跑没影了。
孙旺海回转元营,这里还乱呢,到处是掀翻的帐蓬,乱扔的锅盖、兵器、横七竖八的尸首,马匹乱窜,伤兵哭爹喊娘,一片狼迹。脱脱已率队回到大营,他听见脱脱在吩咐:“都不许慌乱!反贼已被打跑,把死者抬到操练场去!各营清点人数!”他赶忙躲进暗处,扒了一个元军死兵的衣服套在身上,然后小心的一路搜寻过去。
一个元军突然跑过来,孙旺海躲避不及伸掌正想结果了他,突地想起自己不也穿的是元军服饰吗、怕啥呢?忙改掌为拉:“兄弟,你见了鬼了吗?慌慌张张跑什么呢?”
这元军用手一指前方的一个大帐道:“快禀报元帅去,哈督察帐内有反贼!”
旺海一听,高兴得差点没蹦起来,不用问,这元军口中的反贼,肯定是胡大海了,这说明到目前为止,胡大海没事!这当然不能让他告诉了脱脱,于是他眼珠一转,有了主意,向后一指,道:“那不是元帅来了?”
趁元军回头一看的刹那,旺海伸手钳住了他的脖子一拧,这元兵顿时脚一蹬,断了气。孙旺海将死尸藏在乱物之下,然后便朝元军所指的帐蓬寻去。
这个帐蓬很特别,不但大,而且立有旗杆,上写:“巡察督使——哈”。帐外地上东一具西一具,卧有好几具尸体,一匹乌锥马立在帐外。这不是胡大海的坐骑吗?那胡大海肯定就在这帐蓬里了。那马看见旺海,认识呀,不住的打着响鼻刨着地表示亲热。
孙旺海拍拍那马:“老黑,你在外面等着,我去给你把老胡揪出来。”他转身轻掀帐蓬一角,只见大帐正中的一张大八仙桌上摆满了各种鸡鸭鱼肉,胡大海正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的只顾往嘴里塞呢,竟没发现帐外的动静。
这个胡大海!大伙都急死了,他却在这逍遥自在的吃上了,也不管马上就要大祸临头!我且吓他一吓,随手拾了一把地上的兵器向胡大海攻去。
胡大海吃饱喝足了,他满意的拍拍自己的大肚子,打着咯正想站起来准备要走,瞥眼瞧见大帐门口一个元兵突象个园球似的向他袭来!
一个小小元兵竟有如此身手,又事发突然,不禁让胡大海心中大惊。他赶忙跳起身来使内力将椅子向对方撞去。但见那元兵身形极快的一闪,椅子便撞了个空,飞出帐外。
就这么眨眼的功夫,那元兵就到了跟前了。胡大海忙抽出背上的斧子,一个睛空劈雳向对方猛劈过去。谁知肋下一凉,心知:完了、完了!自己连对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便要死在对方手里了,真他妈的不甘心啊!不过老子也不是吃素的,老子就算是死也要带着你一块上路!
胡大海不管对方的兵器,手中的斧子方向不变,反而加了劲的直砍向对方。
孙旺海本是在与胡大海开玩笑呀,所以他的剑招并未走实,见胡大海还真把他当了元军在对付了,斧子来势汹汹,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式,心想:“遭了,这玩笑开大了,快跟他说清楚吧。”急退步收剑挡斧,边大叫道:“胡兄,快住手!我是旺海呀!孙旺海!”
胡大海闻言急忙收招,但仍将孙旺海的兵器给斩断了。孙旺海急忙一个鲤鱼打滚,这才脱离险境。这下胡大海认清了,可不是孙旺海是谁?不过他脸上又是血又是汗水污泥的,又穿着元军的衣服,也难怪胡大海急切间认他不出就真把他当了元军了。
胡大海不满的埋怨道:“孙猴子,你干麻把元狗的皮子套在身上啊?要是老子在你身上开几道槽子,你龟儿子上哪儿喊冤去啊?”
孙旺海人长得瘦,又姓孙,胡大海这人最爱跟人开玩笑,便放着名字不叫,偏偏就孙猴子长,孙猴子短的叫。孙旺海呢,因为那个孙悟空本事大,大闹天宫,一个肋斗能翻出十万八千里,所以叫他孙猴子也就不以为逆。孙旺海只是轻功见长,论真实功夫可不是胡大海的对手,闻言只得道:“老胡你能耐啊!大伙都出去了,独独就少了你一个,田大哥不放心,要亲自来找你,是我看在你我交情的份上,自告奋勇的前来找你。得,你就是就样招呼兄弟的吗?”
“孙猴子,你穿了这身元皮子,我就以为是元鞑子呢,这可不能怪我老胡的。”
“我是来找人的,又不是打架,这样穿着方便些麻。”
“行了,我老胡知道你猴子是好兄弟,等方便的时候,哥哥我打酒请你,给你压压惊,这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不过……嘘——”孙旺海突然一拉胡大海,指指床底下。帐中大床下传来悉悉稣稣的声音。
床底下竟然有人!胡大海将斧子一举,大喝道:“谁?谁在床底下?快给我滚出来!”
声音停止了,但良久没别的动静。
“出来!再不出来老子一斧子将这床和人都一劈两瓣!”
“好……好汉爷,别……别劈,我……我出来便是。”
可是,只听声音又响起来了,人却还是没出来。胡大海气道:“老子数一、二、三!你再不出来,老子就劈了啊!”
“别……别劈呀,我……我想出来的,可……可这腿它不听使唤,出……出不来呀。”
孙旺海一把扯下床上的床单,往床底下一卷:“你给我出来吧!”卷出个人来,这个人浑身发抖,下身湿漉漉的一股子腥臊味,显是尿湿裤子了。
“你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