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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也拉了奇奇进去。
这御辇可真够大的,四个人坐在里面也不觉挤。
妥欢道:“铁木花,我们快换装吧。”自己脱下龙袍,换上了铁木花的女装,铁木花则穿上了妥欢的龙袍,惴惴不安的道:“我……我这样行吗?”
奇奇笑道:“我来给你弄弄你就会象了。”掏出早按妥欢五官准备好的薄如婵丝的面具粘在铁木花的脸上,再将她的头发梳成男式带上妥欢脱下的皇冠,再递给她一面镜子。哇!连铁木花自己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妥欢也画好了妆,见浩浩荡荡的车队已是出了城,便道:“奇奇,我走了,你们一路走慢些,等到了和林,祭祖仪式完毕后就说皇上身体抱恙,待在那儿等我,我寿州的事儿一完,就会马上赶来与你会合,我们再一同回京。”
姚奇点点头:“欢儿,你放心,我会应付的。”
韩林也与铁木花告别:“木花保重。”
“林儿你也保重。”
妥欢跟着韩林下了御辇,皇家卫队大队人马继续向和林方向前进,已走了好远了,库吉仍在行礼:“恭送皇上、皇后。”
妥欢暗暗好笑,便道:“库吉你过来。”
库吉很不情愿的过来道:“铁姑娘,什么事啊?”
妥欢一揭面具轻声道:“什么铁姑娘?你瞧我是铁姑娘吗?”
“皇上?”
库吉惊呀的慌忙要给妥欢行礼,却给妥欢止住了:“库吉,你还要去和林么?”
“皇上不去和林,那奴才去和林干什么呢?对了皇上,您这是要同赵王爷去通州?”
妥欢重新粘好面具纠正道:“是寿州。通州是说给朝庭那帮人听的。”
库吉吓一跳:“寿州?那不是反贼朱元璋的地盘吗?皇上怎么能去孤身犯险呢?不行!这……这也太危险了。”
妥欢笑道:“皇上去当然危险了,但铁姑娘去还危险吗?何况,不是还有你库吉与陈师傅麻?”
库吉上下打量着妥欢,看得妥欢不自在,怒道:“库吉!你好大胆!这样看着朕干麻?”
库吉也笑道:“皇上,奴才当然不敢这样放肆了,铁姑娘麻,就不妨看看啦。不过说真的,你这样去寿州,当然就没问题了,何况我和陈总管又岂是吃素的?”
妥欢点点头,向陈也先道:“陈师傅,委曲你们俩,暂做一次马车夫了。”
陈也先不说话,只默默的拿起马鞭,跳上车头。
妥欢觉得这陈也先自从重新回到皇宫之后,性情似乎大变了,变得不大说话,变得与自己生份了许多,也似乎莫生了许多。不过,这却让妥欢松了一口气。他不喜欢有谁离他过近,离他太近他会睡不着觉的。所以他并未在意陈也先的变化。
妥欢向韩林道:“大哥,你那位黑小子在哪儿等咱们呢?”
韩林看见妥欢那扮作女子的模样,但说话的口气声音却还是男人音的样子,忍住笑提醒他道:“胡大海在郊外的陶然亭等我们。不过,你既然扮作了铁姑娘的样子,声音也要变成她才是,否则会引人注意的。”
妥欢钻进马车,放下车帘,变女声向库吉道:“去陶然亭。”
韩林骑了马,一行人来到陶然亭。胡大海在那儿等得都快望眼欲穿了,终于看见韩林,忙颠颠的迎上前去:“唉呀小白脸,你怎么这阵才来呀?老胡以为你要撇下我自个儿走了呢?”看见马车,不等韩林说话,便窜了过去,嘴里嚷嚷着:“哇!好漂亮的马车!老胡不要骑马,老胡要坐马车。”伸手便想去掀车帘。
“你想干什么?”库吉想抽剑,却被陈也先伸手给拦住了。
胡大海掀开车帘,只见车里坐了个大美人,正笑吟吟的望着他。
“铁……铁姑娘,是你?”
妥欢装作铁木花的声音道:“黑小子,你想坐马车吗?去,把你们盟主打趴下了就可以上车了。”
胡大海望望韩林,一吐舌头:“我……我还是骑马吧。骑马上可以看风景啊,比坐车里闷着可好多了。”他逃也似的逃回到韩林身后。
一行人快速的赶往寿州,越近寿州地面,妥欢就觉得越不对劲,竟有人在暗中偷偷打探他们。韩林与胡大海骑在马上不觉得,可妥欢呆在车里,不引人注目,他偶尔悄悄的掀开车帘一角,向外观瞧,便觉得有人很可疑的一直悄悄的窥探他们。这些是什么人啊?不好!别是朱元璋的密探吧?他若是事先了解到我们的行踪,那我们的处璄岂不是就很危险?这样想来,妥欢便决定到达通州之后,自己便不再向前走了。
通州是到寿州之前,元人控制的最后一个城市,再过去便是朱元璋所控制义军地盘了,所以,官军对来往行人盘查很严。城门口,妥欢瞧见几个百姓便被守门的官军给抓了,心里还想呢:嗯,好!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就是要这样做方可保我大元不破!就是要宁可错抓一千,也不要放错一个啊!可等到他们一行进城的时候,韩林只递了一点白花花的银子,那守城军士便连车上载的是什么也没瞧上一眼,便放他们通过了,这把妥欢那个气呀:连守城门的几个小兵都只知道认那白的黄的,胡乱勒索钱财,支不起的,百姓也成反贼抓,拿得出的,反贼也当百姓放,那当官的就更不知道是怎么个贪法啊!怪不得我大元会搞成这样!”
“大哥。”
妥欢从怀里拿了颗药来吞了,然后叫住了前面的韩林。
韩林拉住马转过脸来:“有什么事吗?”
妥欢脸色发白,额上冒汗,他表情痛苦的道:“我……我觉着不舒服,大哥,咱找家客栈歇歇再走如何?”
胡大海插嘴道:“唉呀,我说木花妹子呀,咱骑马都没说不舒服你坐车倒还坐出个不舒服来?你以前不是凶神恶煞得紧吗?那简直就不象是个女人!这阵又怎么这么老实啦?整天窝在车里,当然窝出病来了!哦,老胡知道了,你是想做一个比女人还女人的病西施吧?”
这胡大海竟敢说他的皇上比女人还女人?库吉不乐意了,喝道:“黑小子!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的!我家主子要停便停,你不愿意就自个儿前面走你的,哪那么多废话?小心风大闪了你的舌头!”
胡大海是争强好胜的个性,哪愿吃这嘴巴亏呀,便争锋相对的道:“狗奴才!老爷我跟你主子说话呢,你开的什么腔啊?”
库吉恼羞成怒道:“黑鬼你找死!”他拨出了剑。
“爷爷瞧你才是找死呢!”胡大海不甘示弱的一扬他的开山大斧。
眼见二人一言不合便要打将起来。韩林急忙喝止住胡大海:“胡大海!你想干什么?快给我把兵器收起来!”
妥欢在车里也听出了火药味,忙探出头来喝止道:“库吉!还不给朕住手!”情急之下连声音都忘了装了,引得胡大海一愣,转过头来看他,妥欢连忙放下车帘。
陈也先忙引开话题道:“那里有家客栈,库吉,你还不赶紧前面打点去?”库吉连忙打马去了。
妥欢躺在客栈楼上客房的床上,韩林用冷水毛巾敷在他额头上。大夫给号了脉,又翻开眼皮瞧了瞧,韩林忙关切的问道:“大夫,欢弟哦不,她这是什么病啊?是着了凉?感冒发烧吗?”
大夫皱着眉头道:“很奇怪啊?她高烧得厉害,但脉象怪异,似乎又与一般的感冒不同。这样吧,我先开付方子,你们抓了药给她吃了看看,看看能否退烧再说吧。”
大夫走了,库吉抓药去了,胡大海一刻也闲不住,大厅里有客人打牌,他便跑去瞧了,陈也先去了厨房,屋子里只剩下韩林与妥欢两个人。
“大哥,”妥欢有气无力的道:“小弟这病来得可真不是时候,这马上就要到寿州了。唉,看来一时半会儿还好不了啊,这可怎么是好?”
“欢弟,你说什么呢?放宽心吧。吃了药,你很快就会没事的,一点感冒发烧罢了,不用担心。”
“大哥,你没瞧大夫那皱着的眉头吗?只怕小弟的病不是一般的感冒发烧那么简单呢!若是让小弟在这儿拖个十天半个月的,走漏了消息,只怕我们就是到了那儿,也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欢弟,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治好你的病。”
“不,大哥,若只因为小弟的病,才使咱爹的事查不出个结果来,那小弟会抱憾终身的呀!这样吧,小弟倒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不知大哥你肯不肯听?”
韩林高兴道:“哦?那你还不快说来我听听?”
“依小弟的意思,大哥应迅急前往寿州查问父亲之事,小弟则留在这里边治病,边等大哥的消息,这样两不耽误。大哥以为如何?”
韩林担心道:“这样好虽好,但留你一个人在这儿,大哥如何放心啊?”
“怎么会是一个人呢?有陈师傅和库吉陪着我麻,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小弟却是担心大哥呢,你一个人前去寿州,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韩林笑了:“你怎么会担心这个?说实话,直到现在,林儿也不相信朱大哥会干出这等忘恩负义的事的,且不论师爷爷对他的救命之恩,单说他这几年,之所以能有这般声势成就,不全亏了我父亲传给他的那本《治国通要》?再说,当年朱大哥在九华山疗伤,和我吃住在一起,欢弟啊,说句让你多心的话,我们不是亲兄弟,可胜似亲兄弟呢!你竟说他会害我?”
“也许是我多心了吧?不过话又说回来,大哥,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呢,小心些总是没坏处的。这几天,小弟总觉得有形迹可疑的人跟踪咱们。这样吧,我们俩把衣裳互换了,你坐马车直奔寿州,先不要急着找朱元璋,而是先找郭光卿。而小弟则扮了你的模样来吸引对方的眼球。这叫做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陈也先进来,妥欢道:“陈师傅,你来得正好,来帮朕脱了这衣裳交给我大哥。”
陈也先将脱下的女装交给韩林。韩林看着女装皱眉道:“欢弟,真的用得着如此吗?”
妥欢笑道:“是不好意思穿这女装吧?不过,小弟以万乘之尊尚且穿了半个来月呢,大哥总要穿会儿才算得是公平,不是吗?你且将它套在外面,远远的,别人瞧不出真假来也就罢了。上了车,放下帘子你就可以把它脱了便是。”
客栈大厅里,胡大海赌钱赌得正欢呢。
“你又输了,快拿钱来。”
“怎么又是我输了呢?”
“输了就输了,快拿钱来吧。”
胡大海一摸身上,没有了。
“喂,你没钱啊?没钱你干麻来玩啊?”
胡大海一瞪眼:“谁说我老胡没钱啊?我这就回去拿就是。”他噔噔噔上了楼,推开房门:“小白脸!小……”他愣住了,床上躺着一个小白脸,地上还站着一个小白脸呢。
韩林将女装套在身上,胡大海恍然大悟:“原来,铁姑娘是你假扮的呀?我知道了,你是怕别人知道你就是那皇帝,怕别人会来杀了你,所以才装扮成女人模样的,对不对?放心吧,有小白脸在,有我老胡在,谁敢那么大胆啊?”
韩林道:“胡兄别废话了,你跟我马上去一趟寿州。”
胡大海张大了嘴:“原来……原来床上的那个小白脸才是皇帝,你这个小白脸是盟主?”
韩林知道对付胡大海这样混人的唯一办法就是不要理会他,所以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只对妥欢道:“大哥走了,欢弟你好生养病,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妥欢依依不舍的道:“大哥,你多保重。记住,快些回来,小弟在这里等你,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韩林下楼走了。
“小白脸,你等等我老胡呀!”胡大海急忙跟上也走了。
韩林前脚刚一走,妥欢跳就起了床。库吉抓了药回屋看见惊讶道:“皇上,原来你没病呀?”
妥欢瞪他一眼:“你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