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妥欢听到禀报,心中一惊。他当然不想让姚奇知道他囚禁韩林与铁木花的事,闻言连忙阻住正要将韩林﹑陈也先及铁木花三人拖出去的侍卫,示意他们将这三人藏起来,自己则迎将出去。
姚奇看见妥欢忙高兴的紧跑过来:“皇上,怎么您也在这儿?是找铁木花吗?找到她了吗?”
妥欢拉住姚奇往外走,边顾左右而言它道:“奇奇,你到这儿来做什么?这儿刚刚来了刺客,危险!你又不会武功,我们快出去吧?”
虽然妥欢极力挡住姚奇的视线,但眼尖的姚奇仍然看见了几名侍卫正拉着韩林等从另一出口出去。
“林儿?”姚奇挣掉妥欢急奔过去:“站住!你们这是干什么?”
妥欢连忙上前拦住姚奇掩饰道:“奇奇,大哥和铁木花刚才受到刺客攻击受了伤,所以我才让侍卫们赶快将他们送回宫中找御医医治。”
“哦”,姚奇止住脚步诧异道:“刺客是谁?林儿那么高的武功竟会受伤吗?伤得重不重?有生命危险吗?”
“我得到消息赶到时刺客已经跑了,所以不知道是谁?库吉和几个侍卫都被刺客打死了,大哥武功虽高,但因突然之间没有防备,所以才会中招的,铁木花是中的毒。不过,奇奇你放心,他们都没有生命危险。”
听到林儿与铁木花都没有生命危险,姚奇松了口气:“对了皇上,库吉的表弟孛罗就是被刺客所伤的,但他没有当时就死,而是跑回了宫中报信。所以我才会知道这儿出了事。据他所说,那刺客就是宫中的侍卫总管陈也先,你好好查查这事。
妥欢装作吃惊的样子道:“孛罗说是陈也先干的?怎么会?孛罗他人呢?”
“孛罗受伤过重晕过去了,我叫了太医给他医治,也不知这会儿醒过来没有?”
“好吧,这事我会查清楚的。奇奇,你快回宫去吧。等我大哥的伤情处理完毕,我就会马上回来告诉你。小玉,你好好侍候皇后回宫”
小玉连忙答应:“皇上放心,小玉会小心的。皇后,我们回宫吧?”
姚奇只好道:“好吧,你可要早点把消息告诉我,好让我放心知道吗?我走了。”
见皇后等人走了,有人上前道:“皇上,那三人怎么处理?还关到天牢去吗?”
妥欢不耐烦的道:“你们这群笨蛋!连个人都藏不好!她既然已经什么都看见了还送什么送啊?”
妥欢想了想,道:“这样吧,你们把铁木花送到皇后的东宫去,赵林送到百花楼,至于陈也先?……”
妥欢恨恨道:“把他关到天牢里去!”
“是!”
*****
天牢本来是关押宫中犯了过错的太监和宫女们的地方,但也经常将犯了大错的大臣关押此地。虽然这天牢也身在宫中,与外面各地的监狱比,设施条件也好得多,但与富丽堂皇的宫殿相比当然是不可同日而语。只铁链与铁栏栅看起来就令人不舒服。
陈也先醒来的时候就躺在这冰冷的铁栏栅围起来的天牢中的冰冷的地上,触目也是冰冷铁链与妥欢那冰冷的目光。
陈也先心里清楚,此时此刻,他与妥欢的关系已不是师傅与徒弟的关系了,而是刀柜与鱼肉!但对方既然还来看他,就证明他还有希望,所以他要抓住这机会,想办法说服对方,否则自己就只有任人宰割的命运了。因此,他不顾体面的急急爬向妥欢,哀求道:“皇上,我……我冤枉呀!”
而此时此刻的妥欢心里也确实很矛盾,陈也先知道他太多的秘密,或许这正是除掉他的最好时机。但他与陈也先毕竟相处了十几年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虽然他没有象待父亲一样的对待陈也先,但也一直很尊敬他的,所以一时就不能马上遽下这个决心。
妥欢在心里对自己说:陈也先武功不错,只要他给我一个不杀他的理由,只要他仍对自己忠心……但他真的还对自己忠心吗?
妥欢对陈也先回京之后不先不见自己,而是到赵王府找韩林,还杀死了库吉一事深为猜忌:“他这是想干什么啊?难道说真如韩林所说是为了咱家的《龙凤剑》?”而现在,闻听陈也先口口声声说冤枉,又见他带着铁链跪爬过来的可怜样,心里的气已消了不少:“练武的人对更高的武学感兴趣是乎也无可厚非,只要他对朕不够成危胁……”
妥欢对陈也先尽管已没那么大的气了,但脸上却不露半点声色,仍冷冰冰的质问道:“你说你冤枉?库吉难道不是你杀死的?那些侍卫们的死难道跟你没关系?陈也先啊陈师父,你是朕的师父,朕一向都很尊敬你,可你为什么却不把朕放在眼里呢?库吉跟了朕这么多年,跟你也同事了这么多年,你怎能如此狠心下这样的死手?朕让你去江西办事,事办得如何?朕一直牵挂,你既已回来,就应立刻来见朕,以了朕的挂念之情。可你呢?竟跑到赵王府去?哼,他再怎么说也是我大哥,你有什么资格逞什么威?”妥欢冷笑道:“陈也先啊陈也先,你可别聪明反被聪明误啊!瞧你这身夜行衣的打扮,你可别跟朕说这不是你干的!”
陈也先怔了证,突然放声大哭起来。一个五十多岁的成名人物,竟然会说哭就哭?而且哭得是那样惨?也亏他怎么拉得下脸,哭得出来啊?
妥欢也算是经历丰富,见多识广的人了,可此情此景也是第一次遇到,令他不禁有些手足无措了:“陈师父,你倒是说话呀,只管哭什么哭呢?”
陈也先刚才面对妥欢的询问理屈词穷,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就只有以哭搪塞过去。常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他想自己这一生,做什么都不顺,说爱情吧?自己喜欢的对方却不喜欢自己,虽然穷追了二十年,未了还是一场空。说武功吧?竟会一二再,再二三的败在别人手里。想把《龙凤剑》的绝技搞到手吧?现在看来似乎也是没戏了,甚至弄不好自己性命都得搭进去呀。
陈也先越想越觉得伤心,竟致真的伤心痛哭起来,而且还越哭越伤心。直到妥欢说话,他也已想好了托词,这才止住了悲声道:“皇上,奴才这次受您的吩咐带陈友谅去江西办事……”
妥欢一下子便被吸引住了,他急急的问道:“怎么样?事情办得还顺利吧?”
见对方上勾的追问,陈也先心中窃喜,知道自己的命算是捡回来了,遂清了清嗓子,慢慢的道:“托皇上的洪福,事情顺利极了,那些来参加英雄会的反贼全都被毒死了。只田丰来晚了没事,但却更好。他去质问倪文俊,倪文俊则将一切都推到陈友谅身上。他们两人打起来,陈友谅打死了倪文俊,田丰就与陈友谅打起来。这时奴才突然出手,打死了陈友谅,让他们死无对证,并故意将皇上您给的那封信丢在地上。田丰他们拿了信,以为是张士城为报他二弟张士德之仇干的呢,就找张士城去了。奴才为了急急赶回来给您报信,就没有再等下去,但奴才知道,他们肯定打起来了。这一切都与皇上您事先推算预料的一模一样,皇上,就算是诸葛在世也不过如此吧?不!您比诸葛亮可强多了,奴才对您可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妥欢虽然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听到陈也先徐徐道来,听到他极尽奉承之能事的吹捧,心里仍不禁飘飘然,得意不已:“哼,这些年反贼趁我大元内顾无暇之际,已养成了大患。不过,朕这小小的连环计就要让他们打回原形!待他们自相残杀得差不多的时候,朕再派大军去将他们一举剿灭!”
虽然得意,但妥欢还是没忘了正事,他话锋一转,扭头道:“对了陈师傅,你既已回来,却为何不速来见朕?跑到这赵王府来做什么?”
“我……我是为了皇上啊!”
“为了朕?你到赵王府也是为了朕?”
“是的皇上,奴才所做的每件事,无一不是为了皇上您呀!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二十年前,奴才一看见你,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欢,虽说有一点是你母亲的关系,但更重要的原因则是因为我觉得皇上您可真是一个练武的奇才呀!一点就通,一看就懂,一学就会,所以奴才才会在皇上身上花费大量的心血。奴才这点东西,皇上很快就学了去了,奴才已有好些年没新东西教给皇上了,而您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尊敬我,师傅师傅的叫,叫得奴才好生惭愧呀。皇上,您不是会凤剑剑法吗?而您大哥他会龙剑剑法,你们俩的龙凤合壁那是无人能敌呀!开始,奴才真为皇上高兴,但皇上不知您想过没有?您大哥他真的很固执呢,他是不会为了您而放弃他的立场的。如此一来,那龙凤合壁不就练不成了吗?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