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上流社会的男人们公认,要吸引她的注意比和芙洛莲思女爵上床还要难上好几倍。他们将她视为一大挑战,以得到她为目标。有各式各样的男人以各式各样的方式追求她。鲜花、珠宝、皮裘,甚至高价艺术品,都有人送给她。但她不收任何礼物,一律退回。
有些男人以为她或许会被较精袖层面的东西所感动,因此为她写诗、作曲、填词。有一位当今炙手可热的画家甚至画了一幅她的图像送给她;另一位雕刻家则以她为模特儿雕塑了一座半身像;她依旧无动于衷。
于是人们开始传说她是无法融化的冰山美人。
但越是得不到她,就越想得到她。即使她从不曾为任何追求举动所感动,男人们依旧以各种方式追求她,试图打动她的心。
“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芙洛莲思女爵私底下对她说道,“其实女人也是这样,”她沉思了一会见,又继续说道:“越是对自己无动于衷的男人就越想征服他。”她轻轻一笑,笑声是轻柔沙哑地,“这大概是人类共通的特性吧!”
殷忘尘了解老板这句话是有感而发的,这位所有男子梦寐以求的芙洛莲思女爵也有着自己想要征服的对象她的现任情人:冥王。
冥王对芙洛莲思的态度一直是那么淡淡然地,并不像别的男人一般会热中于讨她的欢心。
这一向受男人呵护惯了的芙洛莲思感到气恼,也不自禁地燃起了一股想要征服这个黑帝斯城最令人敬畏的男子的欲望。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冥王的那一天也正是你来应征的那一天。”芙洛莲思浅斟了一杯顶级的白兰地,“那已经是九年前的事了。”她黄玉般的璀璨双眸瞥了殷忘尘一眼,“你那时还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黄毛丫头呢!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想来我这里弹琴,”她轻尝一口烈酒,在舌尖品尝着香醇的酒气,“老实说,刚开始我吓了一跳,觉得你是在痴人说梦,小孩子说大话呢!”她顿了一会见,嗓音低哑地一笑,“是他说你有潜力的。”
殷忘尘一怔,“他?”
“冥王。”芙洛莲思微笑,“他听到你弹的那.一首“流浪者之歌”,认为你的琴艺虽不成熟,却有一股撼动人心的力量。”她美丽的双眸直盯着殷忘尘,思绪却陷入了回忆当中,神情迷迷蒙蒙地,“我相信他的判断,因为他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奇特气质,虽然当时的他,只是个刚刚扛下家族事业的年轻男人。”
是冥王让她得到这份工作:是他让芙洛莲思女爵答应先雇用她当侍女,再让她当上琴师?殷忘尘说不上此刻内心的感觉,她竟然在不自觉中又欠下了一份人情。
“我的眼光没有错,他现在已成为足已令任何女人心动的男人了。”芙洛莲思轻声叹息着,“甚至被冠上了“冥王”的别号。”
“女爵很欣赏他?”
“谁能不欣赏他呢?”芙洛莲思女爵妩媚地微笑,“毕竟不是每个男人都有能耐,在五年内让濒临危机的家族企业起死回生,而且远比从前更胜上几分。也没有一个人敢许下在五年内无条件重新雇用被遣散的员工这种承诺;而他不但敢,还确实做到了。他是一个出色的男人!”她摇晃着手中盛着白兰地的水晶酒杯,一口仰荆“也是唯一一个不把我当回事的男人。”
“可是你依然选择和他在一起。”殷忘尘淡淡地指出。
“没错。”芙洛莲思再次为自己斟了一杯酒,“这可以说是女人的劣根性吧!”她自嘲地撇撇唇色。
殷忘尘末做任何评论,修长白皙的手指轻巧地在琴键上飞舞了起来。随之流泄出来的动听旋律是奥林帕斯行星民间一曲极为流行的民谣,淡淡的哀伤中却隐隐夹杂着一丝轻快。
“你在阿波罗音乐舞蹈学院学舞的妹妹已经回来了吧?”芙洛莲思忽然间道。
“嗯!她加入了“黑帝斯古典芭蕾舞团”,将在下个月做第一场公演。”提起唯一的妹妹,殷忘尘清丽的容颜上浮现出平时难得一见的淡淡笑意。
“在哪里公演?”
“幻影!”
“冥府?”芙洛莲思的语调带着轻微的惊讶。
被大家公认为黑帝斯城地标的“幻影”,是一座极贝特色的大饭店。由于它特殊的建筑方式,又正巧是冥王名下的产业,因此黑帝斯城的人民部戏称“幻影”为“冥府”。
芙洛莲思怔了一会儿,方才微微一笑,“我一定会出席的。”
“谢谢。”殷忘尘是真心地感谢她,因为芙洛莲思女爵的出席,代表着这场公演将会得到上流杜会人士的注意,对无忧的未来有莫大的助益。
她希望自己妹妹的首次公演便能获得成功,使大家注意到这位未来舞蹈界的新星。她相信以无忧的天分,只要有机会在广大的观众面前表演,一定会佳评如潮的。因此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让那些有影响力的大人物们,肯出席这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孩的首次公演。
这是整件事情最困难的一部分,但殷忘尘仍决心为妹妹办到。
“无忧,我回来了。”
当殷忘尘回到她们那间大概一百平方公尺大的房子,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她的脚步一跨进大门槛,大厅的照明设备便自动亮了起来,柔和的晕黄色让以米白色为主调的大厅显得格外温暖。
没有人回应她轻柔的呼唤。
无忧应该睡了吧?她放经脚步,静悄悄地穿过长廊来到妹妹的房门前,一丝光亮自门缝流泄出来。
她轻叩房门,“无忧,还没睡吗?”
不一会儿房门便应声而闲,露出殷无忧挪张美丽的细致容颜。
“姊姊。”她轻轻柔柔地喊了一声,语调并不似往日轻快。
殷忘尘立刻敏感地察觉到她心情的低落,“怎么回事?”
殷无忧回身在一张柔软的沙发椅上坐下,双手抱膝,一双灵动的金色眼眸直直望着殷忘尘。
“姊姊真厉害,我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殷忘尘在她身边坐下,嘴角微弯,“你这小丫头,还能有什么事可以逃过我的法眼?快说吧,你有什么心事?”
殷无忧轻轻叹了口气,“我本来想晚一点再告诉姊姊的。”
“到底什么事?”
“晚上我去剧团练习时听说了一件事。”她顿了两秒,“我们恐怕不能在“幻影”公演了。”
殷忘尘闻言一怔,“你们团长不是有把握,一定能争取到在那里演出的吗?”
“我想是我害了大家。”殷无忧闷闷地回答,““幻影”的经理在听到这出剧是由我担纲以后,就表示他们没法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孩子在那里做首次公演。”殷无忧再次叹息,“我想他们是担心我会砸了他们的招牌,因为能在幻影的艺术厅表演的戏剧或舞蹈一定都是最出色的——他们不认为我有资格在那里表演。”
“那是因为他们不曾着过你的芭蕾。记得吗?”殷忘尘安慰她,“你在毕业公演时几乎风靡了整个阿波罗城的人呢。”
殷无忧禁不住轻笑出声,笑声清脆得有如夏日清泉,“姊姊太夸张了。”
“我从不夸张。”殷忘尘淡淡一笑。
“或许吧。”殷无忧的语调又沉郁起来,“可是黑帝斯城的人从来没看过我的表演,他们不会了解的。”
“所以我们一定要想办法,让所有重要的大人物都能来欣赏你的表演。”
殷无忧摇摇头,“他们不会理会我的,我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心丫头啊!”
“只要能争取列在“幻影”公演,再请芙洛莲思女爵帮忙,我相信一定没问题的。”
“问题是“幻影”的经理不答应啊!”
“别担心,无忧。”殷忘尘语气坚定地安抚着妹妹,“姊姊一定会想办法让他答应的。”
事情的困难度比殷忘尘所预期的更加难上几倍。
“幻影”的经理竺原一志是个食古不化、完全没有远见的中年人,无论殷忘尘用何种方法说服他,他总是以一句同样的话回答她。
“对不起,小姐。“幻影”的艺术厅一向只提供给最好的表演者表演,我们不能让令妹破坏敝饭店的名声。”
“笙原先生,我妹妹在阿波罗音乐舞蹈学院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她来对是个有潜力的明日之星。”
“或许她是有潜力,不过我们并不是专门挖掘新人的星探,“幻影'也不是新人初试啼的地方。”
“如果你愿意到剧团看看他们的排演,或许会改变着法。”
“我不认为我需要修正我的看法。”竺原一志紧聚眉蜂,顽固地拒绝她,“何况我也没空。'最后,殷忘尘失望地走出他广阔的办公室。看来她只能去请求芙洛莲思女爵的帮忙了。她专注地低头凝思,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身子正笔直地朝一个男人的怀中撞去。
“小心一点,小姐。”那个男人伸手稳住她失去重心的身子,语音是低沉地。
“对不起。”殷忘尘仰起头,蓦地跌进一汪深邃的黑色潭水中。
她不禁一阵失神,这个容貌出色的男子的一双冷咧黑眸令她感到奇异的熟悉,仿佛曾在哪里见过。
那个男人似乎也有些惊讶,俊挺的浓眉微扬。
“对不起。”殷忘尘眨眨紫灰色的眸子,再次道歉。然后她轻轻地挣脱男人的双手,飘然离去。
一直到她挺直的背影消失在那名男子的视界后,男人脸上的神色依然是若有所思的。
他走进她刚刚出来的办公室,正在为自己倒润的竺原一志在看到他时光是微微一愣,继而堆起满面笑容。
“韩先生!”他急忙迎向“幻影”的主人。“怎么有空上来?”
竺原一志感到讶异不已,因为平常冥王总是以Tv电话的形式与他联络,根本不曾自他位于幻影地下第五十层楼的私人寓所,上来这间位于地上一楼的办公室,即使发生了再重要的事,他都不曾打破这个惯例。
今天为什么特别呢?他不明白。
韩荫自己也不明白。只是忽然有一种奇特的预感催促着他上来看一着,仿佛会发生什么事似的。
韩荫微微蹙着两道好看的浓眉,“我只是想上来看看饭店运作的情况而已。”
“请放心,韩先生。”笙原笑得极诸媚,“一切都很好。现在虽然是淡季,订房率依然达到百分之九十,足以显示本饭店受欢迎的程度。”他充满信心地继续说,“我相信今年的业绩一定可以再继续突破纪录的。”
韩荫淡然地听着饭店经理自信满满的报告,轻轻领首。
“刚刚那个女人来做什么?”
竺原一志一怔,犹豫了一会儿才回答,“她来请求我们出借场地的。”韩先生怎么会注意到这件芝麻小事的?“黑帝斯古典芭蕾舞团想用我们的艺术厅举行公演。”
“舞码是什么?”
“我不知道。”笙原耸耸肩,“我没答应借给他们。”
“为什么?”
韩荫的问题再次让他吓了一跳,通常老板是不会追问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只不过是一个不知名的芭蕾舞团来借场地,有什么值得重视的?
“因为我听说女主角是个刚从舞蹈学院毕业的黄毛丫头,”竺原解释着。“我不希望她砸了我们饭店的信誉。”
韩荫微微领首,“那方才那个女人是谁?”
“是女主角的姊姊。”竺原回答,“她一直拼命想要说服我答应出借艺术厅,不过我还是拒绝了。”他摇了摇头,眼眸闪着奇异的光芒,“那女人的耐性真可怕,足足跟我磨了一个多小时呢。”
“那就借给他们吧。”
“什么?”笙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把场地借给他们。”韩荫沉声重复道。
“韩先生的意思是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