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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振先不耐烦了:“读正文吧!”“……等十六个旅罗华人组织的第一把手共同倡议:……”于一心把它翻了过来。李振插话:“怎么一下冒出这么多个为咱们‘做主’的‘机构’呀,要是有了困难还真不知该找谁了。往下念吧!”“哎!下面的那张纸怎么没往里放呀……”
第六章黑老大特中国
“中国城”饭店大厅里,阎理与安华坐在一号桌喝饮料。近来饭店的生意很差,吃饭的客人不多。这都下午五、六点钟了,饭厅里仍然空空荡荡。要是往常早该上人了,可是今天没有一个人来这里进餐。机机在吧台和另外几个跑堂绘声绘色、津津有味地聊着天,声音很大。安华看了他们几人一眼:“老板,用不用我过去?让他们别侃了!”
阎理摆了一下手:“要说这几天也邪了,天气越来越热,可是饭店里的生意越做越冷!不用管他们,让他们聊吧!机机这个雇员还不错,脑子够用,腿脚也麻利。那几个老人就剩他一个了吧?现在找一个像他这样能让顾客多花钱的跑堂还真不太容易!”“我看也是,机机一个人能顶他们两个!”“这种人多给他开点工资也合算,以后还得勤寻着点,再招一、两个像他这样的人!”“前几天来的那个‘特麻地’,(在“中国城”打工的罗马尼亚雇员的名字,听起来更像中国话:他妈的。)怎么样?”
“人还行,就是太木,不会让顾客多花钱。我和他说过多次:饭店里的菜得主动介绍,人家客人点完了,还得问要不要这个,吃不吃那个?不这样哪行。尤其是对那些政府工作人员,不挣他们的钱,赚谁的?不让他们多花点,也对不起他们的‘腐败’呀!他就是学不会,‘他妈的’你瞧这名字起的!”阎理见机机几个‘洋雇员’仍在那里津津乐道,可是听不懂这几个罗马尼亚人在说什么。“他们聊什么呢?那么兴致勃勃、眉飞色舞!”“机机说……”“没事你说,有什么不好讲的!”“他说……,他玩过一个中国女孩子,那晚最痛快!正说具体‘操作’过程呢!”“真是他说的?”“没错,他们刚才就是为这事才笑的。”阎理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把机机给我叫来。”
机机很快就被叫了过来。他到了阎理桌前,仍然沉浸在刚才的快乐之中。阎理没有看机机,脸朝着安华:“跟他讲,明天就不用来了!”安华感到有点突然:“老板!”阎理提高了声音:“就照我的话跟他讲!”
这时机机收敛了笑容,虽说听不懂他的老板在说些什么,可是凭直觉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安华抬起头对着机机:“机机,明天你不用来上班了!”机机木然,双手向前一摊,用生硬的中国话说:“老板,为什么?我没办错事呀!”阎理站起来,用手指着机机,指尖已经碰到了他的鼻子:“没什么!爷今天看你不顺眼,明天不想用你了。现在你就他娘的给我滚蛋,以后还别再让我见到你!”
机机从来没见过阎理发怒的样子,心里明白:现在讲什么也无济于事了。他没再说什么,灰溜溜地走了。正在这时,于一心走了进来。阎理见到他,两手一拍:“嗨,来来,请坐,少见呀!”“怎么脸色不好?”
阎理仍余怒未消:“没什么,刚才开了一个雇员。机……”他想叫机机给客人上点饮料,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然后对安华说:“你给于先生弄点喝的来!”“想喝点什么?”于一心确实感到嗓子有点“冒烟”:“随便来点能止渴的就行!”安华问:“来杯果汁?”“行,多谢!”于一心说完坐了下来。
阎理也坐下:“想必你不会闲得没事,到我这里喝饮料吧?”于一心开门见山:“我打听清楚了,赵男就在匈牙利!”阎理两眼放光:“消息可靠?”“没错。赵男在一家德国老板开的夜总会里!”
安华送来了一大杯橙汁,放在于一心的面前。阎理的脸阴沉下来,他把安华支走,看着她进了厨房。“我就预感她出了问题,这事都谁知道?”“目前就我一个人!”“你来我这里是……”“想让你去一趟匈牙利,救她!”
“这个吗!目前还真的去不了。凭现在的这本护照根本走不出罗马尼亚,到了边境就得被抓起来。我正托人弄新的呢,护照上的名字和生日都得改,只有这样我的‘身份’才能‘活’。你也知道办‘证件’这种事情不是三、五天就能弄成,麻烦挺多。可是‘打捞’赵男的事不能等,越快越好。哎,你能不能替我走一趟,费用我出!”“我?”“甭管用什么方法,帮我把她弄到罗马尼亚就行!”
于一心没想到阎理对赵男还是挺上心的,原以为他被“漂亮姐”包围就把赵男给淡忘了。不过眼下于一心还摸不准对方的真正用意,也许他还有其它的目的。于一心试探地问:“你的意思是想用钱把她买出来?”见阎理点了点头,又问:“那得花多少钱?”
“为了赵男钱算什么!这样吧,我给你十五万美元,代我到匈牙利办这事。困难肯定很多,你尽力而为。事成之后,如果钱有富余,你不是匈牙利那边有朋友吗,我给你一个国内的账号,就把剩下的钱帮我弄回国!”“不怕我把钱卷走不回来了?”“不会吧!我相信让你办这事肯定错不了!”“这么有把握?”
“不完全是,目前也只有你做这件事最适合。咱俩虽说以前没共过事,可是我觉得赵男那么个档次的人喜欢过的男人不会错。另外,你不是还有一个在匈牙利大使馆工作的朋友吗!到关键时候肯定得需要他的支持,比如帮你办个签证什么的!”“那我准备准备,下星期动身!”阎理站了起来,握住于一心的手:“一言为定,三天之内我把钱备齐!”
第七章跟错了“队”
赵铁开着那辆白色面包车行驶在夜间公路上。周坤坐在他的身旁,努力叫自己别睡过去。可她实在是太疲乏了,最终还是睡着了。汽车拐了一个弯,她猛地一下惊醒了:“哎,这到哪了?”
赵铁侧过身子,看了一眼她那副“可怜”的样子:“你别在这硬撑着了,要不然你到车厢里睡会儿?”“实在不行,等天亮了再开吧,反正也不着急回去!”“没事,现在晚上开车,我找着窍门了。你看,从咱们卖货的地方到咱家,虽说几百公里远……”“又咱家,咱家的,我还没同意嫁给你呢!”“对不起,我说错了。应该说回咱俩睡觉的地方!”“去你的!”
“到目的地,这么说行了吧?就这么一条道,没别的路可走。如果路上有车,我就跟在这辆车的后面,它的两个后尾灯相当于我的坐标。它快我快,它慢我也慢,它转弯我跟着拐。前面有什么情况,人家老兄都帮我处理了!”“我早就发现了,怕伤你的自尊心,就没说!”
“其实也没什么,我这点‘残疾’都在表面上。以前听老师说过:‘聪明一词的原来意思是指耳聪目明。’我看这种解释有它的局限性。鄙人虽说耳欠聪、目不明,但我觉得脑子还够用!”“你别自我感觉良好了!说实在的,也就是咱俩自己认识,看习惯了。要是靠别人介绍!见第一次面,我就得和你告辞!”
赵铁用手向上托了一下他那“探照灯”般的眼镜:“这只能说明靠‘红娘’牵线的联姻形式,使多少原本天造的夫妻,不能结成眷属!”周坤嫣然一笑:“你的眼睛近视得也太邪呼了。我有生以来就没见过‘心灵窗户’上装这么厚的玻璃。”“女人找丈夫,就像投资,有点类似于买股票!”“我还不知买的是什么股呢?”“当然是绩优股了!”
周坤的嘴角洋溢着甜笑:“很难讲!人家说‘股市有风险,投资要慎重’!”“也不能太慎重了。女孩子再怎么‘绩优’,过几年后也得变成‘垃圾股’!”“你才是‘垃圾股’呢!”
“其实你找我,算是有福气的……”赵铁见前面那辆车停下不走了:“他怎么不开了呀?”“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赵铁下了车,这才发觉不对劲。原来自己驾车跟着前面的“坐标”,开进了人家的院子里。周坤下车后,双手搭在赵铁的肩上,善意地笑了:“看来光凭‘脑子够用’还是远远不够!”“让您见笑了。得,就在他家院子外面等到天亮了再说吧!现在我是‘夜朦胧,路朦胧’,两眼一摸黑,肯定是找不着回家的路了!”
“‘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将来到了紧要关头不会把我认错了吧?”“后半句话我爱听,同意嫁给我了?”“我没说!”“听人说话,得会分析。‘将来’一词用得传神,你我将来还能有什么紧密相关的事情发生,被称之为关键时刻呢?”“我口误!”“其实近视眼有近视眼的好处。你想呀,‘眼镜丈夫’除了自己的老婆贴得近,能看清楚外,离得稍微远点的女人就变成一团雾水,在如今这‘见异思迁’的年代里,它难道不是妇女的福气吗!”
第七章趁早给“洋儿子”找“娘家”
吴玉在给孩子喂奶。刘畅坐在床边,看着她母子俩:“给你熬的鸡汤,还有米饭都在锅里,我用棉被捂上了。晚上你饿的时候掀开就可以吃了。碗你不用洗,等我明天来了再说!”
吴玉从心里感激刘畅:要不是她,自己还真不知道能否“迈过”眼前的这道坎。她恨张让太绝情,更恨自己是个离不开男人、不检点的女人。吴玉见刘畅正在看着自己,有点难为情:“真是太麻烦您了!”“别这么说,咱们都是女人,都知道做女人的艰辛和不易!”“其实,我对张让还是不错的。刘姐,您说像我这样的人,能看上他们国家的人吗?”“先别讲这些了,过一段时间等张让的气消了再说吧!”“您才错了呢!我们俩的婚姻就算结束了!”“别这么说。”“真的,我了解他。一切都过去了。‘ Game is over ! ’,‘游戏结束了’。我打算把这孩子送人!”
刘畅感到很吃惊:“那怎么行,这孩子多可爱呀!甭管他爸是谁,他可是你的孩子呀!你也草率从事,当初就别要了,肯定不会引出这么多的麻烦!”“我也不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事到如今我对您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不能说的了,我心里一直以为他是另一个中国人的孩子!”
刘畅闻此言,眼睛都瞪圆了:“你呀!这也太……”“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一个女人待在这种地方,有时真是寂寞难耐。另外也有生意上的需要,我们不是没有其它的‘资本’吗?”
刘畅虽说来罗马尼亚的时间不长,但是她能体谅吴玉的苦衷。“我能理解。这里所有的女人都算上,除了那些和丈夫一起过来或是投靠家人的女性不用担心这方面的事,独创‘天下’的女士都不能夸口。因为要想在罗马尼亚立住脚,没有男人的‘支持’真是太难了,可是寻求这种‘帮助’,有时就要付出代价!据我所知这里的中国人,有很多类似‘男女互助组’合作形式的‘生意伴侣’。”
吴玉心想:刘畅真是一个大度的女人,和自己接触这些天,没有“发表”过指责自己的“言论”,也没有“射出”过轻视自己的目光。她更多地给予了关心、帮助,同情和理解;来这里完全出自真心,是那种女人对女人的体贴和爱护,推诚相见,真是难能可贵。她身上的这些品质,自己具备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