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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江,这计划完美无缺,你不能在这个时候喊停,你明知道那有多危险!”
“可是宾——”
“不要再说了!所有的步骤都已经推动,现在再谈什么都已经太晚了!”
“或许我们可以更动一部分计划”
“如何更动?”宾冷笑着问。“让毒贩喘口气?然后全市,甚至全州、全国
遭殃,就只为了你害怕?”
老江神色严肃地望着老友,“你明知道我并不是害怕,我只是不愿意做无谓
的牺牲。”
他一愣,意识到自己已过度反应,只好无奈地叹口气,“对不起,我知道你
的心情,但我真的无法同意,这对我来说代价实在太高了。”
老江沉默半晌,缓缓地,哀伤而且不确定的开口,“我们错了吗?宾?”
宾凝视老友布满风霜的脸,缓缓的回答,“我不知道,但我真的希望没有,
非常非常希望!”
杰姆坐在科技研究室里,独自凝视着电脑荧幕,脑中回响的,是关于老江所
告诉他的一切。
他不怀疑老江的用心,他知道他有多爱亚迪,绝不至于陷她于危险之中,但
不知怎么的,他总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这件事从头到现在,迷团多得数不清,表面上一件看来十分单纯的“猎捕行
动”,在其背地里却有着太多的风暴和血腥!
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凝视闪着光点的荧幕,他迷惑而且倍感挫折!
向来不出任何毛病的电脑近来接二连三的失常,先是害潘和林磊差点丧命,
现在又是无法正确的接收到讯号,使得他无法掌握到所有“狐狸”成员的行踪,
甚至包括他偷偷在亚迪及林磊身上新装的讯号发射系统也无法顺利接收,而他
居然找不到问题出在哪里!
“杰姆?”
“我在这里。”
麦克吊儿郎当的身型出现,他看起来神清气爽,脸上惯有的讥诮消失得无影
无踪。
杰姆皱了皱眉头,“你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二天完全没和我们联络,发生
了许多事你知道吗?”
他点点头,挤出一个歉意的笑容,“我十分抱歉,但这二天我的手下发现一
些东西,我必须确定一下。”
“什么东西?”
麦克耸耸肩,“一些不具价值的东西,我手下有几个新手显然还不太懂得如
何判别情报的方向性和可信度。”
杰姆凝望着他闪躲的神色,“那么这二天你是一无所获罗?”
“恐怕是的。”
“到医院看过亚迪了吗?”
麦克摇摇头,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没有,听小庆说她已经没有危险了,
我没有去的必要对不对?毕竟有林磊在,我不想再伤心一次!”
杰姆了解似的点点头,但眼光却仍带着怀疑。
麦克只是耸耸肩,眼光盯着荧幕,“这是谁的讯号?亚迪吗?这个地点不太
像医院。”
他看了一眼,果然是他的讯号发射器传回来的讯息。“哦!不是,那是错误
的标示。”他迅速装出不在乎的神色回答。
“错误的?”麦克扬起眉,惊讶地笑了起来,“你是说你的电脑出了毛病?
我没有听错吗?我还以为你的电脑是我们之中唯一完全不犯错的!”
杰姆一方面移动轮椅到足以让他关掉电源的地方,一方面不以为意的耸耸肩,
“你太高估我了,我不但会犯错,而且通常只犯严重的错误!”
“比如说?”
“比如说差点害死亚迪和林磊。”
麦克讶异地睁大了双眼,似乎不敢置信,“这的确是很严重的错误,你确定
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我恐怕很难相信这一点!”
杰姆关掉电脑,转过头来对他微微一笑,改变话题,“你该不会只是因为想
念我,想和我聊天才来的吧?”
“当然不是。”麦克神秘地微笑,“我有件事想请你帮我。”
“公事还是私事?”
“都有,是关于亚迪和她的过去的,我必须承认这二天里我发现了一些很有
趣的东西!”
她凝视躺在床上的女孩,卸下武装之后的她显得娇弱而且苍白,楚楚可怜得
仿佛不堪一击。
这就是潘亚迪,“狐狸”杰出的领导者,陈彦和林磊深爱的女人!
她有什么魅力使一个如此杰出独特的男人为她卖命而不惜生死?她有什么能
力统领全美最大的地下情报组织而不出任何差错?
她们的年龄几乎完全相同,背景也极为类似,若换个时间,换个地点,她们
很可能会成为莫逆之交;可是她却憎恨她!
她活着就只为了杀掉她!
“夏雪,亚迪醒了没有?”陈母小心翼翼地端了一碗温热的补汤走了进来,
她关切的语气让她倍感罪恶!
在这个一心礼佛、善良的老妇的佛堂里,她所想的竟是如何杀掉她疼爱的孩
子!
“还没有,伤口有点出血,医生可能缝的不是很好。”
陈母心疼地放下手中端着的补品,坐到床边,温柔地抚抚亚迪微微发冷的脸
颊,“可怜的孩子,那些没良心的毒贩可真让她吃了不少苦!”
“陈伯母,您和潘小姐认识很久了?”
“几乎半辈子,从她还是个黄毛小丫头来向我借口红时,我就喜欢她,一直
很期望她和阿彦在一起,谁知道”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很是有往事不堪回首的
味道。
夏雪的心一阵刺痛,沉默地站了起来。“我去找医生。”
“夏雪。”陈母急忙赶了过来,轻轻拉住她的手,“人的缘分是强求不来的,
我第一眼看到亚迪和那个年青人,我就知道他们是注定要在一起的,她和阿彦
没有缘分,你千万不要误会。”她慈爱地望着女孩受伤的神色,“要说我以前
没想过要她当陈家的媳妇我会遭天打雷劈的,可是现在她和阿彦是不可能了,
你和阿彦才匹配,阿彦的性子是怪了一点,可是他是真心喜欢你。”
她勉强地笑了笑,“你刚刚说的很对,人的缘分是强求不来的,以后的事谁
也不知道不是吗?”
“夏雪……”陈母叹口气,有些无奈地看着她走了出去。
“唉!这孩子就是想得太多了!”
“林磊——”床上的亚迪翻了翻身,呻吟地叫道。
“乖孩子,不怕!不怕!干妈在这儿呢!”陈母连忙赶到床边低安抚着,
“让你吃苦了”“妈?”
“嘘!小声点!”
陈彦悄悄地走了进来,“小潘她——”
陈母叹口气摇摇头,“不太好,发冷呢!可能是失血过多的关系,夏雪去找
医生了。”
陈彦坐到床边,伸手拭了拭她的体温,蹙起了二道浓眉,“这么冷!”
“儿子。”
“嗯?我得叫医生动作快点”
“儿子!”
陈彦抬起头,讶异地看着母亲满脸的严肃,“妈,怎么了?”
“你对亚迪不会还有坏念头吗?”陈母拍了拍儿子一下子冷却下来的表情,
“别怪妈多嘴,可是你们之间真的是没缘分,你只能把她当妹妹看待,多花点
心在夏雪身上才是真的。”
陈彦沉默地注视着脸色苍白如纸的亚迪,心中五味杂陈!
连不知事情始末的母亲都认为他和亚迪没有缘分,他还能说什么?
“我知道你偷偷喜欢亚迪很多年了,但你们年青人不是最爱说感情这东西是
勉强不来的吗?别让亚迪难做人,更别让夏雪伤心。”
“妈!”
“我刚刚收了亚迪当干女儿。”她突然正经地宣布。
“你什么?”他惊讶得合不拢嘴,“怎么突然——”“我早就有这个念头,
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这样做。”她顿了一下,“虽然我们身在国外,可是到底是
中国人,人伦之常不可废,你可得给我小心!”
“妈!”陈彦哭笑不得地叫道。
“就这样啦,隔壁那个年青人怎么样了?”
他叹口气,知道争辩也不会有任何作用;母亲平时虽然很好说话,但一旦决
定的事,想要她更改却是难如登天。“他没事,血已经止住了,他比小潘强壮
得多,不会有问题。”
“那就好,出来吧!”
“我想多——”
陈母瞪了他一眼,他只好乖乖的起身,心中却没有丝毫的痛楚!
原本对他来说难以抉择的问题,他的母亲不费吹灰之力就替他办到了!
从今以后,他再也不必为了愧对自己过去几年的暗恋而感到难受!
人的感情原本就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简单问题,它还受许多空间与时间的变
数影响;人的成长,人的经历,这些都足以使原本单纯的感情变得复杂异常!
并非所有的感情都经得起考验,毕竟,人活着最重要的乃是问心无愧!
她再度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既陌生又熟悉的环境,完全中国式的房间,似
曾相识,仿佛在记忆中曾有这样一个地方;直到她看到墙边的书架上放置的大
堆佛经,她才想起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陈彦的家,她以前常在这个地方央求陈伯母给她一点小女孩都会喜欢的
口红和香水。
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对于这一点她全无记忆,记忆里最后一个印象是黑人
护士手中亮亮的刀子仿佛曾听到陈彦的声音——“你醒了。”一个陌生女子冷
淡地俯身向她,审视着她的脸,“陈彦已经输过血给你,医生说只要休息一段
时间你就会没事了。”
“林磊呢?他在哪里?他是不是”
夏雪不耐地打断她,“他没事,在另一个房间休息,你不必担心他,即使是
情敌陈彦也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潘亚迪蹙起眉,眼前这个女孩有张看起来十分温柔婉约的脸,却有双利刃般
冷酷的眼睛!
她的眼里和口吻中遮掩不住的强烈敌意令她不解!
她们还没开始认识,可是这个女子已经强烈地恨着她!
为什么?
“你是谁?”
“夏雪。”
“夏雪?”她喃喃重复,不知怎么的,心里有股悲伤,“很幸福,又很悲哀
的名字。”
夏雪一愣,不解地望着她,“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
亚迪摇摇头,挣扎着起身,一阵强烈的晕眩感险些将她征服!她咬紧牙根不
哼一声地强撑了起来!一个简单的动作却使她脸色死白、冷汗涔涔。
夏雪的心里有几分的佩服,但表面上仍是不动声色,既没有伸出手也没有开
口。
“我要去找林磊。”她微弱地宣布,眼中闪过绝不更改的决心!
“我怀疑你现在能去找任何人。”
亚迪只是虚弱地朝她微笑,“只要你肯告诉我他在哪里,我会证明给你看。”
夏雪犹豫了一下。
现在不是杀她的最好时机,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在这里,现在动手无疑是向所
有的人宣布谁是凶手,让她自己去找死岂不是更好?
以她现在的情况不要说是下床,连举手都十分吃力,让她去,说不定可以省
掉她弄脏自己的手的麻烦!
尽管这远不如她自己动手来得令她满意。
“夏小姐?”
“他在走廊最前面的第一间房间里。”
潘亚迪吃力而且缓慢地下床,在克服了一阵又一阵的晕眩感之后,终于扶着
床旁边的小柜子站了起来。
“我劝你最好回到床上,陈彦的血很值钱的,你这是在浪费他的心意。”她
冷淡地开口,斜睨潘的一举一动。
“谢谢,但——我自己会衡量。”她扶着柜子走到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