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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你就惨了!他们一定会全力追杀你的!”
“你以为我会傻傻的站在这里当枪靶子吗?我当然是确定了安全才会出现,
我对英雄主义没有兴趣。”
“那就好,可是我还是认为”
“趴下!”她大吼一声,自车上跃而起,将他扑倒在地,一颗子弹嗖地掠过
她的上方。
警笛的声音突然响起。潘亚迪自林磊的身上跳了起来,“在那栋大楼的顶端!”
她叫道。巷道中窜出二个黑人,大步往她所指的方向奔去。
她似笑非笑地低下头看着倒在地上的林磊。“看来不安全的是你而不是我,
维奇的人对你比对我有兴趣多了!”
他呻吟着朝她伸手,脸色有些苍白。
“怎么啦?”她关心地蹲下身子,手移上他的胸膛,“是不是我弄伤你了?
对不起!
我一时情急所以“林磊用力一拉,全然不理会他们正在大街上。他深情地凝
视而不见着她,”说得对,你的确是伤了我了,不过受伤的是自尊,和身体一
点关系都没有。“”你!“
他坐了起来,自她惊刹的红唇上偷了一个吻;看到她瞬变的脸色不由得好笑!
罢馐敲植刮沂艽吹男摹!?
亚迪羞红了脸,用力甩开他的手,“该死!我希望你被打成蜂窝!”
林磊有些意外自己的大胆行径,可是见了她,他硬是忍不住想要逗弄她!
看似冷峻的潘亚迪,在内心里其实只是个相信爱情神话的小傻瓜!而他是个
爱上小傻瓜的大傻瓜!
想到这里,他竟真的痴痴地傻笑起来!
她又羞又恼,却对他的傻笑无可奈何。“林磊!你哦!真是该死!”说不出
半句话来,她只好发动机车,呼啸而去林磊大笑,他掉入爱情的网里不值得大
书特书,但连她也被爱情的箭射中,却值得他大大庆贺!
他几乎忘了,有一把看不见的冷枪正等在不知名的角落里!
“亚迪呢?”林磊奔进杰姆的地下室问道。
杰姆自他的电脑中抬起头来,习惯性的推推眼镜,“气呼呼的回来,又气呼
呼的走了,有什么事吗?”
他微笑着摇摇头,“没什么,你知道她可能到哪里去吗?”
“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高兴得像一只偷腥得手的猫?”他饱含兴味地拿下眼
镜望着他,“我很少看见亚迪那么生气,而你又这么高兴,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林磊装腔作势地偏着头想了一会,“大概是因为我爱上了她,而她也正好爱
上了我吧!”
杰姆大笑,滑动轮椅到他的身边捶了他一拳,“真有你的!居然可以打动小
潘的心!”
“彼此彼此罗!她不也打动了我的心?”
“她打动过许多人的心,但没有一个人可以打动她的,你们中国人所讲的缘
分十分特别。”
杰姆笑着轻叹口气,“如果你们真的能够相爱,我会很替你们开心的!”
他皱了皱眉头,“什么意思?”
杰姆望着他,有些感伤地摇摇头,“你该不会是另一个相信爱情神话的傻瓜
吧?这世上有那么多的变数,并不是每份爱情都禁得起变数的考验的,你和小
潘才认识没多久,几乎所有的爱情在一开始都是美好的,但能不能有将来?再
乐观的人也不敢保证自己的爱情不是速食品!”
这是他从未想过的。
因为他从没深爱过哪一个女人到必须深思这些的程度!
这是不是也可以说是一种悲哀?一个二十八岁的男人,却不曾深思过所有关
于爱情的问题?
是他从不曾真正爱过?还是他根本就只是个相信爱情神话的呆瓜?
杰姆拍拍他的腿,“我不是泼你冷水,也不是要告诉你什么大道理,我只是
真的希望你们拥有的是真爱,而不是一般的爱情游戏。”
“可是我怎么能确定?我怎么会知道什么是真爱?什么又是爱情游戏?”他
苦恼地问,原先的兴奋感已完全消褪。
“我也不知道。”杰姆沉默许久之后回答,“有时候以为是一场游戏却假戏
成真,有时候以为找到了真爱,可是到头来却什么没有;我想,对这个问题,
我是最不够格的解题者。”他黯然地垂下眼凝视自己完全没有希望的双腿。
“杰姆……”
他微微一笑,“亚迪以前的家在华人社区的最边缘,靠近郊区的一栋红色小
屋,她最喜欢去那里,你可以试试去那里找她。”
林磊还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许多问题真的是没有解答的!
他沉默地接过杰姆交给他的地址,朝他挥挥手,决心自己去找出答案。
杰姆回到电脑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然抬头,“糟了,我忘了告诉他们,
维奇的人正全力扑杀他们二个!”
可是林磊早已走得不见踪影了!
潘家的小屋坐落在华人社区的边缘,一栋外表烧得焦黑,只能勉强辨认出它
昔日风采的小屋。
杰姆说它是红色的,或许很久以前它真的是温暖的红色,但现在,它是黑色,
而且是丑陋的焦黑!
林磊踏上屋前小小的门槛,木头全都换新了,想必它曾是潘家的小孩最喜欢
游戏的地方,而现在,它只是一堆没有生命,没有感情的木头。
“亚迪?”
他敲敲烧得焦黑的门,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只换前廊的木板而没有把烧坏
的地方一并换掉,“亚迪,你在吗?”
门嘎声打开,潘亚迪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你来做什么?”
“来找你。我可以进去吗?”他小心翼翼地探问,看出她的脸上有流过泪的
痕迹。
她犹豫了一下,终于将门拉开一点让他进来。
屋内和屋外是全然不同的景象,毁坏的地方显然全都经过细心的修补,家具
上全盖上一层白布,虽然看起来十分冷清,但比起屋外的残破,这里仍是好多
了。
林磊在一张已拉开来的沙发上坐下,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她,直像个侵犯他
人隐私的宵小之辈。
“是杰姆告诉你我在这里的?”
“他只说我可以到这里找找看。”
亚迪僵硬地点点头,“找我有事?”
“我——”他不自在的咽了一下,所有的话全梗在喉咙里,看着她,他觉得
自己像个混帐!
潘亚迪深吸几口气,提醒自己他是三年来这个家唯一的客人。她的神色缓和
下来,“这里曾是我的家,我们刚到美国时,我父亲买下来的,我爸爸、哥哥
和弟弟全住在一起,那时我们都还在念书,我父亲在外面工作。”她有些黯然
地看了看昔日温暖的屋子,“可是美好的东西似乎总是不长久,才过了二年,
房子烧了,人也死了,这个家就只剩下我一个了。”
“是因为毒品?”
她凄然一笑,“我爸爸替毒贩卖毒品,而买主居然是我哥哥,这很可笑,也
很可悲,我和弟弟以死相胁,他们是后悔了,却后悔得太晚了,想抽身只有死
路一条,爸爸、哥哥全死在毒贩手里,而弟弟”她微微哽咽,“我弟弟就烧死
在这栋房子里”“亚迪——”
她背过身去,用颤抖的手拭干了泪水,“不必担心,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我不会再伤心的,只是偶尔仍免不了有点感伤”林磊走到她的背后轻轻环住她,
“我只担心你太坚强而不肯让我承担你的伤痛。”
亚迪有三秒钟只是僵硬地站着,他温柔地轻轻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满怀怜
惜地拥着她,不带半点压力、半点需求。“我宁可你哭泣,即使把我的心哭碎
也比你独自悲伤来得好!”
她的泪水再度涌了出来,所有压抑的悲伤和苦痛全流泄在泪水之中!
三年来,每当夜阑人静,她独自承受着辛酸,如今终于找到一副比她更坚强
的臂膀,任她依靠,她终于可以尽情的宣泄心中的悲伤!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似乎是将心中所有的伤口全都清洗过一遍之后,她
偎在他的怀里,坐在沙发上,完全放松的听着他说话。
“我父亲是个很有才能的人,他四十年前来到美国,赤手空拳打天下,不到
几年就成就了‘林氏’企业;可是同时,他也是个该死的混蛋,如果你见到我
兄弟姐妹就会明白我的意思,我家根本是个小型的联合国!”他自嘲地笑笑,
“我父亲换女人的频率比换衣服的频率还高,大哥林奇的母亲是个印地安混血
儿,二哥林捷的母亲是个法籍女星,而我的母亲是个中美混血的传统美女,我
还有个妹妹林雪,她的母亲则是个德裔美人。
这说起来很好笑,但我父亲虽是个情场浪子,但他在关于儿女的监护权这一
件事上却又极为认真,我们这些孩子,没有一个在三岁以后有母亲的;小时候,
我很恨我父亲,但到了现在“他轻轻地哼了一声,声音中有太多的无奈,”我
觉得麻木,或许我家的孩子们每一个都觉得麻木吧!“”林磊!“
他轻柔地抚抚她的短发,“其实我们都已经很习惯了,你不必替我难过,这
些你都早已知道,说了出来也得不到同情票了,不是吗?”
她破涕为笑地拉拉他的头发,聪明的转移了话题,“你是个石油专家,为什
么会选择警察这门行业?在美国当警察很悲惨的!”
“或许是为了遇见你?”
“林磊!”
他轻笑地吻吻她的面颊,“其实是因为我厌倦了商场的应酬,你应该知道我
在十八岁以前就已经在我爸的公司工作了,采矿是我的兴趣,但应酬却不包括
在内,我沉溺过一阵子那种五光十色的生活,直到我厌倦,我猜我是个很讨厌
思考的人,可是在商场上,你很难不去思考别人对你的企图,所以我退出了,
将所有的事全让大哥林奇去做,一头便栽进了警界。”
亚迪点点头,“或许吧!但当警察要思考的东西也不少,只是少了一些应酬
而已,大概不会有毒贩想和你应酬。”
他轻笑,“这倒是事实,我现在思考的东西简单多了,比如说你爱不爱我之
类的。”
“林磊!”她羞红了脸,企图挣脱他的怀抱。
他摇摇头,捉住她的双手,温柔地望着她,“别逃啊!早晚要面对的,你逃
也没用,我是个固执的男人,这次不会再轻易放手了。”他另一只手轻轻地抬
起她的下巴,“怎么样?我已经暴露了我最大的弱点了,难道你连一点反应都
不给我?我正在向你求爱呢!”
“我——”
蓦地一声枪响打碎了他们之间的甜蜜!
林磊诅咒一声,抱着她躲到沙发之后,“该死!他们可真会挑时间!”
亚迪忍不住吱吱咯咯地笑了起来,“我倒觉得这个时间挑的好!”
“不要开玩笑”
又是几声枪声响起,屋子四面的玻璃全给击成碎片!
林磊和亚迪不约而同地掏出手枪各自闪到窗边。“看得到有多少人吗?”
“看不见。”
“赶快通知杰姆,让他”突然一颗小型手榴弹自窗外掷了进来,亚迪大惊失
色,“林磊快逃!”
林磊僵硬半秒,拉住她躲到墙角,将一大张沙发拉过来挡住他们然后,一声
巨响,房子立时化成一片火海!
第五章“老大!”
陈彦正在拨一通电话;他示意手下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他的手下不管三七
二十一冲了上来,将电话挂断。
“你发什么神经,没看到我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