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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呢?”吕隆这才听从。九月,派遣使者向后秦请求投降。姚硕德向朝廷呈上奏章,请求任命吕隆为镇西大将军、凉州刺史、建康公。吕隆派遣子弟以及一些原来的文武大臣慕容筑、杨颖等五十多家的人口到长安去做人质。姚硕德军令严厉整肃,对当地的居民一丝一毫也不予侵犯,并且祭祀历史上的贤明之士,对当世有名望的人也是厚礼相待,所以,在西部土地上生活的百姓,都非常高兴。
沮渠蒙逊所部酒泉、凉宁二郡叛降于西凉,又闻吕隆降秦,大惧,遣其弟建忠将军、牧府长史张潜见硕德于姑臧,请帅其众东迁。硕德喜,拜潜张掖太守,建康太守。潜劝蒙逊东迁。私谓蒙逊曰:“姑臧未拔,吕氏犹存,硕德粮尽将还,不能久也,何为自弃土宇,受制于人乎!”臧莫孩亦以为然。
沮渠蒙逊所属的酒泉、凉宁两个郡,都向西凉叛降,他又听说吕隆也投降了后秦,因此,非常害怕,他派遣他的弟弟建忠将军沮渠、牧府长史张潜去姑臧拜见姚硕德,请求允许他带着他的所有部众向东迁移。姚硕德非常高兴,任命张潜为张掖太守,沮渠为建康太守。张潜竭力地劝沮渠蒙逊率部属向东迁移。沮渠却在私下里对沮渠蒙逊说:“姑臧现在还没有被攻克,吕氏政权也还继续存在,姚硕德的部队粮草用尽之后,一定就会回去,不能呆得太久,为什么自己主动放弃已有的疆土,而去受别人的控制呢?”臧莫孩也深以为然。
蒙逊遣子奚念为质于河西王利鹿孤,利鹿孤不受,曰:“奚念年少,可遣也。”冬,十月,蒙逊复遣使上疏于利鹿孤曰:“臣前遣奚念具披诚款,而圣旨未昭,复征弟。臣窃以为,苟有诚信,则子不为轻,若其不信,则弟不为重。今寇难未夷,不获奉诏,愿陛下亮之。”利鹿孤怒,遣张松侯俱延、兴城侯文支将骑一万袭蒙逊,至万岁临松,执蒙逊从弟鄯善苟子,虏其民六千余户。蒙逊从叔孔遮入朝于利鹿孤,许以为质,利鹿孤乃归其所掠,召俱延等还。文支,利鹿孤之弟也。
沮渠蒙逊把自己的儿子沮渠奚念派到南凉秃发利鹿孤那里去做人质,向秃发利鹿孤求援。秃发利鹿孤不接受沮渠奚念,说:“沮渠奚念年纪太小,可以把沮渠派来。”冬季,十月,沮渠蒙逊再一次派使节,向秃发利鹿孤上疏说:“臣下前次派遣奚念到陛下那里去,的确是寄托着臣的一片诚意,但是陛下的圣意却未能明鉴臣的良苦用心,所以才再向臣索要弟沮渠。臣下心中认为,如果有诚心信义的话,那么儿子的重量就不轻,如果不讲信义,那么即使是弟弟,分量也不是很重的。现在,臣这里强盗来犯的危难还没有平复,所以,不能遵奉陛下的旨意,但愿陛下能够知道臣的难处,原谅臣。”秃发利鹿孤被沮渠蒙逊的话所激怒,派遣张松侯秃发俱延,兴城侯秃发文支,带领一万骑兵袭击沮渠蒙逊,很快便把部队推进到了万岁、监松一线,抓获了沮渠蒙逊的堂弟沮渠鄯善苟子,并虏掠了北凉百姓六千多户。沮渠蒙逊的堂叔沮渠孔遮,代表北凉来到南凉朝见秃发利鹿孤,答应把沮渠送来做人质,秃发利鹿孤这才把这次出兵抢回来的人口等,全部送还给了他们,召秃发俱延他们收兵回来。秃发文支是秃发利鹿孤的弟弟。
'20'南燕主备德宴群臣于延贤堂,酒酣,谓群臣曰:“朕可方自古何等主?”青州刺史鞠仲曰:“陛下中兴圣主,少康、光武之俦。”备德顾左右赐仲帛千匹;仲以所赐多,辞之。备德曰:“卿知调朕,朕不知调卿邪!卿所对非实,故朕亦以虚言赏卿耳。”韩范进曰:“天子无戏言,今日之论,君臣俱失。”备德大悦,赐范绢五十匹。
'20'南燕国主慕容备德,在延贤堂宴请文武大臣们,酒喝得最痛快、情绪最高涨的时候,他对大臣们说:“朕可以和自古以来的什么等级的君主相比?”青州刺史鞠仲回答说:“陛下是中兴国运的圣明君主,当然与夏朝的少康帝、汉朝的光武帝是一样的了。”慕容备德示意左右侍从,赏赐鞠仲一千匹绸缎。鞠仲因为赏赐的东西太多,连忙辞谢。慕容备德说:“你知道拿话来调笑我,难道朕就不知道调笑调笑你吗?你回答我的话不是实话,所以,朕也不过是用虚言空话来赏赐你罢了。”韩范进言道:“作为天子,是不应该说玩笑话的,今天你们两人所说的话,君主与臣下都是不对的。”慕容备德非常高兴,赏赐给韩范绢绸五十匹。
备德母及兄纳皆在长安,备德遣平原人杜弘往访之。弘曰:“臣至长安,若不奉太后动止,当西如张掖,以死为效。臣父雄年逾六十,乞本县之禄以申乌鸟之情。”中书令张华曰:“杜弘未行而求禄,要君之罪大矣。”备德曰:“弘为君迎母,为父求禄,忠孝备矣,何罪之有!”以雄为平原令。弘至张掖,为盗所杀。
慕容备德的母亲和哥哥慕容纳,都留在长安居住,慕容备德派遣平原人杜弘前去探望他们。杜弘说:“我到长安之后,如果找不到太后,不能了解太后们的身体生活等情况,那么,我会向西再到张掖去打听,尽全力完成任务,一直到死。但是,我的父亲杜雄,年龄已经过了六十岁,我请求陛下能给他一个做本县县令的俸禄,这样,才可以代我表明象乌鸦反哺那样的孝敬父母的心情。”中书令张华说:“杜弘还没有走,便事先请求俸禄,这样要挟君王,罪过太大了。”慕容备德却说:“杜弘既然为君主去寻找、迎接母亲,为自己的老父亲请求俸禄,可以说是忠孝两全了,有什么罪过呢?”果然任命杜雄为平原县令。杜弘到达张掖之后,就被强盗杀害了。
'21'十一月,刘裕追孙恩至沪渎、海盐,又破之,俘斩以万数,恩遂自浃口远窜入海。
'21'十一月,东晋刘裕追击变民孙恩的部队,来到沪渎、海盐,又一次把他们打败,俘虏斩杀的人数以万计,孙恩于是只好从浃口远远地逃向大海。
'22'十二月,辛亥,魏主遣常山王遵、定陵公和跋帅众五万袭没弈干于高平。
'22'十二月,辛亥(十一日),北魏国主拓跋派遣常山王拓跋遵、定陵公和跋,率领军卒五万人,在高平进攻后秦车骑将军没弈干。
'23'乙卯,魏虎威将军宿沓干伐燕,攻令支;乙丑,燕中领军宇文拔救之;壬午,宿沓干拔令支而戍之。
'23'乙卯(十五日),北魏虎威将军宿沓干带兵讨伐后燕,向令支发起进攻。乙丑(二十五日),后燕中领军宇文拔赶来援救。壬午(疑误),宿沓干攻克令支,据守在那里。
'24'吕超攻姜纪不克,遂攻焦朗。朗遣其弟子嵩为质于河西王利鹿孤以请迎,利鹿孤遣车骑将军檀赴之;比至,超已退,朗闭门拒之。檀怒,将攻之。镇北将军俱延谏曰:“安土重迁,人之常情。朗孤城无食,今年不降,后年自服,何必多杀士卒以攻之!若其不捷,彼必去从他国;弃州境士民以资邻敌,非计也,不如以善言谕之。”檀乃与朗连和,遂曜兵姑臧,壁于胡阮。
'24'后凉安定公吕超,进攻后秦姜纪驻守的晏然,没有攻克,于是,又转而去进攻焦朗所驻守的魏安。焦朗派他的侄儿焦嵩到南凉河西王秃发利鹿孤那里去做人质,请求他们派兵前来营救,秃发利鹿弧于是派遣车骑将军秃发檀向魏安进军。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吕超已经带兵退走,焦朗却紧闭城门,拒绝迎接他们进城,秃发檀为此大怒,打算进攻魏安城。镇北将军秃发俱延劝阻说:“安于故土而不愿随便迁徙,这是人之常情。焦朗据守着一座孤城,没有粮食,即使今年不投降,再过一年也会自己前来拜服,何必现在一定要过多地杀戮士卒,来进攻他们呢?如果一旦攻打他又不能取胜,他一定会去归附别的国家。这样放弃本州地域之内的居民士人,送给与我们相邻的敌国,不是一个好办法。我看不如用好话来好好地安抚他们。”秃发檀这才与焦朗和好结盟,于是,他又到后凉国的都城姑臧去大肆炫耀自己的兵力。然后,便在胡扎下大营。
檀知吕超必来斫营,蓄火以待之。超夜遣中垒将军王集帅精兵二千斫檀营,檀徐严不起。集入垒中,内外皆举火,光照如昼,纵兵击之,斩集及甲首三百余级。吕隆惧,伪与檀通好,请于苑内结盟。檀遣俱延入盟,俱延疑其有伏,毁苑墙而入;超伏兵击之,俱延失马步走,凌江将军郭祖力战拒之,俱延乃得免。檀怒,攻其昌松太守孟于显美。隆遣广武将军荀安国、宁远将军石可帅骑五百救之;安国等惮檀之强,遁还。
秃发檀料知吕超当天晚上一定会来劫营,所以事先准备好了火把,等待他们,晚上吕超果然派遣中垒将军王集率领精锐部队二千人前来袭击秃发檀大营,秃发檀命令部队暂时不要反击。等到王集的部队全部冲进他的壁垒之中,他这才命令大军在营帐内外一同点起火把,火光把黑夜照得像白天一样,同时又驱兵攻打王集的军队,斩杀了王集以及其他顶盔带甲的士兵三百多人。吕隆为此大为害怕,假装要和秃发檀互相交好,并邀请他去宫中内花园里去缔结盟约。秃发檀派秃发俱延进城参加结盟仪式。秃发俱延怀疑后凉设有埋伏,因此捣毁了一处花园墙壁进入园中。吕超设下的伏兵果然向他偷袭,秃发俱延失去了战马,只好步行逃走,凌江将军郭阻竭力奋战,抵挡后凉伏兵的追杀,秃发俱延才得免一死。秃发檀在显美对后凉吕松太守孟发动猛攻。吕隆派遣广武将军苟安国、宁远将军石可带领骑兵五百人前去救援,但是,苟安国等人却因为害怕秃发檀部队的强大势力,很快便逃了回去。
'25'桓玄表其兄伟为江州刺史,镇夏口;司马刁畅为辅国将军、督八郡军事,镇襄阳;遣其将皇甫敷、冯该戍湓口。移沮、漳蛮二千户于江南,立武宁郡;更招集流民,立绥安郡。诏征广州刺史刁逵、豫章太守郭昶之,玄皆留不遣。
'25'东晋荆州刺史桓玄向朝廷奏请,任命他的哥哥桓伟做了江州刺史,镇守夏口;任命司马刁畅为辅国将军、督八郡军事,镇守襄阳。桓玄派他手下大将皇甫敷、冯该据守湓口,强行迁移沮水、漳水流域的二千户蛮族居民,到长江以南去居住,设置了武宁郡。他又把一些四处流浪的饥民招集在一起,增设了绥安郡。朝廷下诏书,征召广州刺史刁逵、豫章太守郭昶之进京,桓玄都把他们留住,不让他们去。
玄自谓有晋国三分之二,数使人上己符端,欲以惑众;又致笺于会稽王道子曰:“贼造近郊,以风不得进,以雨不致火,食尽故去耳,非力屈也。昔国宝死后,王恭不乘此威入统朝政,足见其心非侮于明公也,而谓之不忠。今之贵要腹心,有时流清望者谁乎?岂可云无佳胜?直是不能信之耳!尔来一朝一夕,遂成今日之祸。在朝君子皆畏祸不言,玄忝任在远,是以披写事实。”元显见之,大惧。
桓玄自以为已经拥有了东晋三分之二的疆土,所以多次让人向他呈上他可以做君主的天命符征和吉兆,打算用这些来迷惑百姓;又给会稽王司马道子写信说:“孙恩那些盗贼,上次逼近京城的近郊,因为风不顺而没有能够攻打进来,又因为天下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