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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匠说:“用不着俺会打出好刀杀他狗日的小日本。”
铁头接着说:“刚才那小日本想要杀我,被那老日本拦住了,咱们还是赶快把这块刀片还给他们吧,那老日本还说要是明天拿不回这东西会让咱大院的人倒霉的。”铁匠一听一拍桌子嚷道:“啥!他狗日的敢来俺锤死他。”看他那表情吓人石爷按住铁匠的肩头说:“行了,咱们明天咱们还给他,有什麽事要从长计议,这日本人现在要疯了咱们不能跟他们硬来。”
转天一早,昨天那三人又来了,石爷出门迎住,那司令官礼貌的鞠了一躬说:“石先生打扰了。”石爷随手拿出那块断刀片递了过去说:“昨天我家小孩不懂事多有得罪,今后还是请你们不要再来我家,你们拿刀弄枪的我家院里老人小孩很多,见不得这阵势。”那司令官接过断刀片看了看说:“很好很好,昨天的事就算过去了都不要再提了,我现在很想见见你家那小孩,他很棒、很有勇气我的很喜欢他。”石爷一听心想,这哪跟哪呀又看了一眼小伍长,那小伍长腰里还是挎着一把军刀,不知是不是昨天那把,就队司令官说:“我家小孩一早就出去玩了没在家,你们还是不要见了。一个小孩有什么好见得。”
司令官说:“石先生你的不要怕我是真的喜欢你家的那小孩,还有我还是要你想一想你和我们合作的事。”
这时有几个孩子向这边走来看到日本人又来了,吓得都停住了脚步,见此情景石爷说:“各位请回吧。”那司令官摇了摇头说:“石先生再见。”说完便又鞠了一躬,三人转身便走了。
一直到中午吃饭也没见铁头回来,石爷心里很是着急,便让几个人满大街找,也没找着直到天擦黑铁头才回来,弄了一身泥手里拎着用芦苇穿着的几条鱼,这铁头好玩昨天的事一夜过来早就不想了,他一早就到南护城河去玩,洗澡,摸鱼肚子饿了也不觉得,直到累了怕鱼死了才回家,石爷见了铁头上前就打,他担心那日本人表面鞠躬背后杀人,他喊住铁头说今后不准你迈出大门。
到了晚上吃过饭石爷叫过铁头说:“今天早上那日本人来拿走了那断刀片,还打听要见你我看他们没安好心我想你还是出去躲一躲吧,到了外边不要像在家里让人操心。”铁头心里不愿离开家,在这院里有好多伙伴在一起玩,现在让他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他想不出会是什麽地方,什么样的人,可他一想那日本小伍长心里就害怕。
夜里石爷找来人套车,铁头抱着几件衣服告别家人连夜出城了,望着马车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石爷禁不住流下了泪水。
西山修行(一)
天亮了,马车还在不停的向前走铁头问车把式:“咱们去哪呀,怎没还不到哇?”
车把式说:“别着急等到了你就知道了那是一个好去处。”
近午时分,老远看见有几个人在山脚下等候到跟前见是几个出家人来迎接,他们并没理会铁头只是对车把式说了些什么并递过几个馒头便告辞带铁头上山,车把式冲铁头喊着:“在山上要听话不要乱跑有嘛事托人给家捎信。”便催马回去了。
铁头跟几个和尚来到了山上,看到有好多的大房子供着泥像的屋子里香烟缭绕。一些香客跪在地上在祈祷着什么,一些面无表情的和尚匆匆地走向一个大房子,铁头跟接他的几个和尚也来到了这里,进了屋透过腾腾热气在昏暗的油灯下有一些木凳木桌,带铁头来的老和尚说:“净手,吃饭吧。”
馒头咸菜豆腐汤吃过饭,有人带铁头去见长老,长老对铁头说:“你来前你爹对你说什么了吗?”铁头摇了摇头说:“让我听话,可我不知道把我送到这来,我不想当和尚您还是让我爹派人把我接回去吧,要不然我自己哪天也会跑回去。”
长老说道:“孩子你可要听话,你爹把你送到我这来不是让你当和尚,是暂时在我这避一避。你在京城得罪了日本人,你爹怕日本人加害于你所以把你送到了这来,我和你爹是至交好朋友,想当初你爹有钱时没少捐善款、做善事今天你爹把你交给我,也算你们父子与佛有缘。刚才你说要自己跑回去我跟你说这里是西山八大处,离京城很远再说这山里有狼,单人行路那是凶多吉少希望你要好自为之,等过一些时日,我会派人给你爹捎信把你接回去,你听明白了吗?”
铁头点头说:“那就这样吧!我就先住下您放心我不会瞎跑。”
长老站起身拍着铁头的肩膀说:“好了我看出你是个好孩子,还有你已后不要把你怎样得罪日本人的事对这里的任何人讲。你能记住吗?”
铁头点点头,长老又对铁头说道:“你来这里虽然是暂时的,但你还得剃去头发换上僧衣。”
铁头又问说:“我不是不用当和尚吗;怎么还得剃头换衣的?”
长老说:“现在世面很乱,说不定那些日本人要来搜庙什么的,你现在这样不好,我的意思你能懂吗?”
铁头无可奈何的又点了点头心想以后要是坏了这里的什么规矩这老和尚是不是还会这样。
接着铁头被剃了头又换了衣服,长老说:“你是暂时这样也就不用起法名了,就还叫你铁头吧。”
说完叫人带铁头领了行李被褥和十几个小和尚住在了一起开始了他平生的僧侣生活。
铁头进屋后放好行李这时从炕上走过一个高个子的和尚看模样十七八岁问铁头:“新来的你问谁了就把行李放这,啊!”说着用脚踢了一下铁头的行李,铁头没言声。“长老给你起了嘛法名啊?”铁头还是摇摇头“嘿你小子哑巴呀,怎么不说话呀啊?”
这是几个小和尚挤眉弄眼地看着铁头其中一个小胖和尚拍拍铁头的肩膀说:“这位是大师兄问你话那,你从哪来呀叫什么名你自己不知道吗?”“他是不是傻子呀。”
这时长老进屋了,几个小和尚后退着站成一行,齐声喊:“长老好”
长老看了看铁头说:“你就住在这里有什麽事可以问他。’说着用手指了指那大师兄,又对众小和尚说:“他是新来的,我希望你们互相之间要好好相待,我的话听明白了吗?”
大家一起喊:“明白”长老说完就走了
长老刚走一会儿,那几个小和尚又围过来了,铁头心想这几个人真他妈欠揍,但又怕头一天惹出事来就对几个小和尚说:“我是从京城来的叫铁头既然咱们住在了一起,我想和各位成为朋友,如果你们谁想要欺生咱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比划比划,就这一句话,小胖和尚跳了起来:“嘿你小子敢跟大师兄叫板。”这时大师兄不由分说就和铁头扭打在一起,在小胖和尚的帮助下铁头被打倒在地,小胖和尚就势骑在了铁头的脖子上,铁头就势搂住了小胖和尚的一条腿狠狠的咬了一口,这小胖和尚一声大叫疼得满地翻滚,见此情形那大师兄一把揪住铁头问:“你他妈属狗的这话音未落铁头对准那大师兄的门面一个冲顶,再看那大师兄一个倒仰摔在了小胖和尚的身上,鲜血从鼻子里喷涌而出,就这一下把大师兄撞懵了,双手捂着鼻子说不出话来。铁头用手比划着,:“小子,站起来呀,别你丫的跟他妈大闺女似的。”
再看那大师兄晃晃悠悠刚想站起来,铁头又飞起一脚照那大师兄的下身踢去,那大师兄一声惨叫又跪在了地上。
战斗到此结束了
长老来了,一进门看到满地是血还有两人倒在地上吓了一跳,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西山修行(二)
没等长老问话,铁头上前说:“这两人都是我打的随你怎么办吧。”长老看了一眼铁头又对跟来的和尚说:“先救他们。”几个和尚把那两人抬走了,长老又吩咐几个小和尚把屋里的血色弄干净,然后又对铁头说:“你跟我走。”铁头跟长老来到了一间大屋里,长老刚坐下那大师兄和小胖和尚也跟着进来,看到铁头时两人站的远远的,长老问:“我去你们那里才一会嘱咐你们的话听了吗?”三人不语,这时哪大师兄还捂着鼻子说:“怨我,我错了不应该和这新来的兄弟开玩笑。”长老又呼的说:“开玩笑?你的所为我早有耳闻,你一贯欺凌弱小,自立为王、无视庙规,我不能容你,还有你小胖和尚你们两个明日下山去吧。”
那大师兄噗通跪下说:“长老别赶我走我早就没家了,还有小胖他也没家了,您就饶了我们这回吧,今后我们俩一定会好好的。”小胖也跪下说:“长老爷爷绕了我们吧。”
看到小胖还在用手捂着伤口长老说:“起来吧。”又走到铁头面前对铁头说:“你来之前我一听说你是个顽劣之徒,没想到你的杀心如此之重,佛门之地讲的是酒色财气四大皆空,你应该好好的在这庙里修行才是。”说完便吩咐人把所有的和尚都叫来,下令拿戒尺惩戒三人大师兄和小胖先后伸出手各大二十戒尺,等轮到铁头了,他紧握双拳不肯认罚说道:“我没有错我伤他二人都是他俩逼的。”
长老说:“你出手伤人还要狡辩再不让罚就重打四十。”
铁头一看长老急了胡子气得直哆嗦就说:“那就打我头吧,还有牙,他们的伤不是我用手打的干嘛要打我的手呀?”
听铁头这么一说一些和尚笑出了声,他们从没见有谁敢跟长老顶嘴还说什么打头打牙的,这时长老真生气了,他抓起铁头的手说声打,可铁头的手就是不张开,长老让打手强行掰开铁头的手那戒尺一下下打在了铁头的手上,这铁头也不知是真疼假疼每挨一下他就大叫一声,哎呦一声,见此众和尚低头合掌齐喊“阿弥陀佛”
长老气的直摇头便放开了手,在屋里转了好几圈儿,对那打手说:“带他去面壁思过。”
众和尚都散了,铁头被带到了一间屋子里,墙上有好多字,地上有几个蒲团垫子,那和尚对铁头说:“长老让你面壁思过,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这屋里可千万不要再生是非了,我看长老快被你气疯了。”说完转身离去。
听声音好像门被从外面锁上了,再看看窗户很高,铁头心想,自己就先别想着逃出这屋子了,借着窗户透进的光亮,他看起了墙上的字可没几个认识的,这时铁头感觉很疲劳,打离开京城到现在就一直没合过眼,他拿过两个垫子想睡觉,躺了一会便感觉很冷,就冲门外喊:“喂!有人吗?给我拿行李来,喂!。。。。。。”喊了几句也没有人回答。
铁头见没人理自己,心想那就唱歌吧,这样时间还过得快点,他那过三个垫子,坐一个、椅一个、怀里抱着一个唱起了太平歌辞。
一轮明月照松林,
有一母所生三位女钗裙。
这大姑娘许配的本是……唱到这他忘词了铁头一想这是在庙里,就唱成,
这大姑娘许配的本是一个老和尚,
这二姑娘许配的是个出家的人,
就属这三姑娘的命运不济,
许配了一个庄稼种地的人,
这第三句还算没忘词,就这样他唱了一遍又一遍是越唱越带劲。
再说铁头被带走之后长老心中很不平静,一阵凉风吹进屋灯影不停的晃动,长老披上衣服拿着灯笼来到小和尚们的住处,进了屋没睡着的小和尚们看到长老来了齐声喊道:“长老好”长老来到了小胖和尚的跟前,看了看他腿上的伤口,又问了问。这时那大师兄走过来对长老说:“那小子就像个疯狗,您还是把他赶下山吧。”长老举起灯笼照着大师兄说:“今天的祸头就是你,你平时欺负弱小封自己为大师兄,今天怎样遇到硬茬了吧?我总跟你们讲要与人为善,四海之内皆弟兄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