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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恺毅忙向他使了个眼色,林睿渊多聪明,瞬间领会了他的意思,轻轻关上房门站在门外。过了一会儿,靳恺毅从里面走出来,轻声问道:“什么事这么着急?”
林睿渊道:“有动静了!天都集团那边……”
靳恺毅打断了他的话,对他作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说道:“到下面谈!”
林睿渊侧目望了一下卧室,点了点头。
两人前后下了楼,靳恺毅对旁边的丫环吩咐道:“你到楼上去照顾那位小姐,如果她醒了,马上通知我。”
丫环领命而去,其他的人也都被林睿渊
打发到了屋外,整个客厅里此刻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天外佳人是为谁?(三)
“皇甫皓开始行动了?”虽是询问,但靳恺毅心中也猜出了八九分。
林睿渊回答道:“他现在是意气风发,最近倒没什么新的动作,只是听说他有整顿天都四会的打算,要真是如此,那对我们可是很大的不利啊。”
靳恺毅笑了笑,不以为然:“你以为变革是那么容易的吗?天都四会成立了几十年,岂会任他想改就能改的,等着吧,好戏要开场了。”
林睿渊问道:“那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
沉默了半响,靳恺毅道:“皇甫皓那边就先放一放,只需收集一些有关余岳的信息。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要先与东面的江家取的联系,趁他们现在内部不稳的时候和他们谈好条件,到时候东南连成一线,我们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和皇甫家争夺天下。”
林睿渊赞赏道:“看来你这次回南方没有白去啊,所以的事情都策划好了,现在我们只需按步进行就可以了。”
靳恺毅哼了一声,“靳家的那个蠢货以为在我背后搞小动作我就不知道了,我早就在离开奉州的时候在他的军队里安插了人马,只要他有一点动作都逃不过我的眼睛,他这次的搞鬼其实还帮了我,好让我趁机将靳家军队里最优秀的几个师光明正大的调到我的阵营,现在他手下的人都是一群酒廊饭袋,也省了我不少的心。”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留着他呢?”林睿渊一直弄不明白,这时冒着胆子问他:“他以前如此待你,为什么不直接将他赶出靳家,还要自己随时担心后院起火。”
靳恺毅脸色沉了下来,隔了许久才无奈的说道:“错,就错在我也姓靳!”
即使是一军之帅,有些事情也是很无奈的。林睿渊看着他也不忍继续问下去,转移了话题:“你带回来的那位小姐是什么人啊?我来之前就听见与你同行的将领们在议论不停了。”
靳恺毅神色一凛,叹道:“我也不知道她什么人,什么来历?我甚至连见过她没有我都不敢确定。”
“什么?”林睿渊听到他这么说,本就一头雾水的他更加理不清楚了:“什么叫见没见过都不敢确定啊?”
想到此处,靳恺毅也不禁笑了笑:“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啊!她就这么突然的闯进了我的视线,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讯息,可是从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她好熟悉,这……唉,这种感觉我也说出来。”
林睿渊第一次见他如此的心急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扑哧”一声笑出了声,靳恺毅斜瞪着他,可是他依旧忍不住笑意:“你这样的表情哪像一军之帅啊!就像一个想迫切知道答案却搞不清楚为什么的少年,平日的英勇和都到哪儿去了。”
靳恺毅轻轻一笑,抬起头瞪了他一眼,但林睿渊却好像收不住了,他们虽为上下级,但关系却更像是知根知底的好友,征战多年,林睿渊一直在他的身边,两人一同商量对策,出生入死,所以,林睿渊才敢在他面前如此的放纵,连靳恺毅也拿他没辙。
不过,诚如他所言,靳恺毅也觉得现在的自己,真的很莫名其妙!
到了夜幕时分,林睿渊正陪同靳恺毅吃饭时,丫环突然从楼上急急忙忙的跑下来,禀告道:“少帅,小姐醒了!”
靳恺毅一听,忙扔下筷子就往楼上奔去,林睿渊心里好奇也跟着上了楼。
推开房门,她已经靠在了床边,脸色好了不少。靳恺毅不禁露出笑容来,脱口道:“你总算醒了。”
莫若嫣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其实她早醒了,胡大夫为了她的安全并没有给她注射镇定剂,但为了掩人耳目,她还是假装在床上躺了足够的时间才醒,听到楼梯口的脚步声,她便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状态。
靳恺毅本来有很多话想问的,可是见她醒来一高兴,便不知从何问起了。他身后的林睿渊倒是很清醒,他在后面上下打量了莫若嫣两眼,淡淡地笑了笑,走上前问道:“小姐真是好胆识!居然敢拦少帅的车,敢问小姐芳名?”
语气虽是夸奖,但隐含的意识任谁都听得出来。房间里的气氛顿时沉寂了,所有的人都看着躺在床上的莫若嫣。
她却是淡定从容,缓缓地说道:“我姓秦,秦雪庭,这次撞上靳少帅的车的确的情势所迫,还望少帅能够谅解。”
在林睿渊这样的聪明人面前,说话绝对不能含糊,躲躲藏藏,他的眼神仿佛可以看透一切,在这种人面前有人是敢不说真话嘛?
莫若嫣敢,而且她说的还是个假名字。
林睿渊道:“秦小姐是桐州人?”
“不是!”莫若嫣看着他回答道:“我的宁新永都人。”
林睿渊目光如鹰,在她脸上搜索,又问道:“我听说永都的西面有一口枯井,有许多年的历史了,不知现在还在不在?”
莫若嫣淡淡地笑了笑,诚然道:“永都是有一口枯井,不过不在西面,而在南面靠湖的地方,哪儿还有一棵千年的许愿树,小时候家父经常带我去。”
“哦,是吗?看来是我记错了。”林睿渊一笑而过,接着问道:“不知秦小姐的令尊是做什么的?”
“药材。”
“主要运货渠道?”
“桐州,安城”
“多久了?”
“家族传承下来的,大概已有半个世纪。”
“即然是做药材的,家境盈实,那为何秦小姐会出现在少帅的车前呢?”
说道此处,莫若嫣无奈的低下了头,哽咽道:“我父亲在不久前因为被人陷害偷运西药而遇害了,我是逃出来的。结果遇到大雨,看不清方向,迷迷糊糊的,就撞上了少帅的车。”
若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讲了一遍,她的声音很沙哑,音调也低低的,说完后眼睛上已蒙上了淡淡的水雾,一眨不眨地瞧着他们。
靳恺毅眉头微微一蹙,旋即说:“过去的事情就别想了,秦小姐就安心在此疗伤,其他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谢谢少帅!”
靳恺毅欣慰的笑了笑,说:“你睡了这么久,要不要吃点什么,我叫他们预备去。”
若嫣现在哪有什么胃口,可是又不好拂他的意,感激的说道:“就稀饭好了。”
厨房的办事效率倒很迅速,不一会儿就拿着食盒送来了热腾腾的百合杏仁粥,配上小碟装的四样精制酱菜,粥米的香味很清淡,若嫣勉强也吃了一点。看着她吃完饭,因担心她的身体靳恺毅也没有多留,提醒她好好休息,又对丫环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她的房间。
他走后,莫若嫣也随后将下人都打发了出去。靳府的下人们见少帅对她都如此关心,所以对她的吩咐也是听话的很。
周围终于安静了,她躺在床上却没有了睡意,心里觉得既意外又担忧,又有很多感慨。
意外是靳恺毅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接近,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机警。倒是他旁边的林睿渊,却是个极其聪明的的人,思考问题思路清晰,询问渐近刻骨,如果不是事先做了功课,恐怕今天就在他面前露出马脚了。
想到这儿,若嫣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觉背脊一凉。林睿渊如此聪明的人,难道他效忠的人会比他弱吗?难不成这靳恺毅才是伪装高手,隐藏的让她都看不出他对自己有任何的怀疑。她缓缓的叹了口气,果然这里的人都不是简单之辈,让她不禁提高了警惕。
书房。
“我觉得秦雪庭不可信!”刚进书房,林睿渊便说道。
靳恺毅看了他一眼,问道:“何以见得?你刚才不是都已经询查过了吗?她回答的很好啊!”
林睿渊皱眉道:“回答的是很好,可——”
“那不就行了”靳恺毅淡淡的说道:“既然已经回答出来了,那就证明她没问题,你太过紧张了。”
“我……”
林睿渊疑惑的摇了摇头,其实他是想对靳恺毅说:她是回答的是很好,看不出任何的破绽,可是,感觉似乎也太完美了吧,家庭经过重大的变故,神情不清才撞到车上,却在一瞬间过后,又对家乡的一口枯井都记得如此熟悉。
仅凭这些,他当然也不能就肯定秦雪庭就别有用心,再加上刚才看靳恺毅对她的态度,认识他十多年,林睿渊从未见过他对谁这么殷切过,现在告诉他,他一定又要以为是自己多疑了,还是等着以后慢慢调查再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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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半夜,若嫣突然被脚上的疼痛惊醒,望着陌生的环境,过了半响才适应过来。屋里的暖气烧得极暖,所有窗户是半开着的,风吹起窗帘,微微鼓起。花瓶里插着大捧的蔷薇与玫瑰,香味浓烈,莫若嫣被这香味闷得更加睡不着了,她床上辗转了半响,始终毫无睡意。
沉静中,她想起了当日皇甫皓送她回去之后,她推开门,才发现程海盟居然在屋子里。
他背对着她站在墙边,在屋里黯淡的光线中他一身长衫。突然,他转过身望着她吃惊的面色,嫣然道:“你没有想到我会在这里?你吓了一跳?”
莫若嫣默然地点点头。
程海盟脸上依旧充满微笑,但声调却很低沉:“以前只要有人走进你五米之内,你都会立刻察觉,今天怎么忽然变得迟钝了?真是难得。”
莫若嫣低下头,她无法解释,也不能解释。
程海盟看着她,良久良久,终于展颜而笑,“一个人被幸福包围时,总是会失去很多的警戒,看到你这样的改变,我很欣慰,因为等待你的人终于没有失望。”
若嫣淡然一笑,她知道他指的是谁,因为她也绝对不会让他失望。
沉默了半响,程海盟忽然严肃道:“可是,我不希望你将这样的情绪带到你的任务中,即使是一瞬间,那也会要了你的命。”
莫若嫣目光一凛,“我知道!”
对于程海盟,若嫣心中一直有很深的敬佩之意。他年过六旬,但做事计划之周密,心思之缜密,绝非普通人能够想象的。
看着她,程海盟心里却是一阵难过。有时候他甚至会怀疑,那时他为什么要救下她?是真的出于怜悯和同情?还是看中了她的聪颖淡定,从而有了利用她的打算?他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却也从来不愿,不敢想的太多,太深。
他从怀中取出两本装订的很好的纸薄,交给她:“这是秦雪庭的资料,秦家是永都的药材世家,对于这些药材你也要熟记。”
“秦雪庭?”若嫣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程海盟道:“你这次的行动与以往的不同,这不仅是暗杀这么简单,需要你亲自潜伏到靳恺毅的身边。这个假身份是为了帮助你更好的完成任务,你要将这里面的所有情况都了如指掌,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要遗漏。”
她拿起放在桌上的另外两本簿子,不禁问道:“四爷,这个秦雪庭……”
程海盟心中会意,说:“她的父亲在半个月前因为涉嫌偷运西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