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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还请少帅能将更多的心思放在正事上为好。”
“是你!”他的目中露出惊讶之色。因为他知道江哲的隐私正是他放在协约书里的,而现在皇甫皓的话,就是在替江哲警告他。。
对他的惊讶,皇甫皓倒是早已在预料之中,他的目光从林睿渊身上扫过,悠然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还望少帅也懂得适可而止。告辞。”
靳恺毅全身的肌肉忽然抽紧,转头望着林睿渊,勉强露出笑容:“不送!”
皇甫皓淡淡一笑,转身走了,走的时候还是充满了自信。
他的车子刚离开,靳恺毅脸上立刻沉了下来,林睿渊走上前来,道了声“少帅”,话音未落,靳恺毅便将他推向了一旁,疯狂的向楼上奔去。
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声响。寒风穿过窗户呼呼的向屋里吹来,昏暗的屋子里,窗边的那扇打开的玻璃格外的刺眼。靳恺毅伸手打开房间里灯光,空空如也。她真的走了,就这样毫不留恋的走了,这个地方仿佛她根本就从未出现过。靳恺毅甚至怀疑这是否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她从来就没有到过他的身边,她的音频,容貌,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可是窗边划落下的一丝她衣服的布料,在风中扬起,提醒着他,这不是梦境。
曾经是有一个女孩住进过这间屋子,走进过他的心里,可是,她现在走了,这里再也没有了她的痕迹,只有这屋子残留下的味道,证明她确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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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协宇并没有将她带回展翼会,他们穿过几条寂静的小巷,转角在一座院子前停了下来。
站在外面,丝毫看不出这宅子有和特别之处,由于是深夜,门匾上刻着的字也看不清楚,只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李协宇轻拍了下门,门便缓缓的打开了。夜深静,一股淡淡的梅香从里面袭来。
他们走了进去。院子里种着一棵很大的梧桐树,参天的枝叶笼罩了几乎半个庭院。一个长衫长者背向着他们而立,黑夜中依旧掩饰不了他的庄严。
李协宇躬身行了礼:“四爷。”
程海盟转身,向他点了点头,眼光落到了一旁的人身上,欣慰道:“现在可以放心了。”
这时,若嫣才恍惚如梦初醒般。她挣脱李协宇的手,发针取下后长发纷乱的垂在肩上,她跌跌撞撞的走到程海盟的面前,跪下。
她第一次向程海盟跪下,这十几年来,她从未在任何人面前跪下过,因为只有犯错的人才需下跪。可是现在,她的确犯了错。
程海盟也没想到她会如此做,愣了一下,将拉起了她,目光中流露出慈祥和安慰,柔声道:“回来就好,其他的事就先放一边吧。”
莫若嫣垂下头,声音有着哽咽:“我太感情用事了,所以才让靳恺毅软禁起来,还要劳烦四爷你们。”
程海盟笑了笑,安慰道:“你已经成功了。”
莫若嫣摇头,道:“如果没有小雅,我根本不可能将完成任务,而我,却没能救得了她。”
程海盟深深的叹了口气,缓缓说:“小雅错在她自己,不在你。”
莫若嫣面露难色但却忍着,没有追问。程海盟显然也不愿她再为此事担心,立刻又接着道:“这次你虽然身份暴露了,但我们总算还是很有收获,你最近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她点了点头,沉默了半响,才问道:“王彬呢?”
程海盟转过身,并没有回答。她侧目看向站在一旁的李协宇。
李协宇从旁边走过来,缓缓说道:“四爷把他留在了展翼会里,要他冷静一下,暂时不要冲动。”若嫣点了点头。
她转过头,望了一眼在寒风中颤抖的梧桐树叶。忽然叹了口气,喃喃道:“雪已经停了,天也快亮了。”
程海盟点了点头,心中一阵欣慰:“快了。”
天色渐渐泛起了晕黄的光亮,周围的景物也渐渐清晰起来,远远听见了汽车驶进的声音,车子的灯光也越来越明亮。
她极力的屏住呼吸,可是耳中只有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一下比一下大声,一下比一下更急促,无限的扩张开去,像是天都间惟有她的一颗心,在那里狂乱的跳着。车灯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院门被重新推开,她就这样站在寒风中,衣服有些划破了,凌乱的发丝也遮住了她的脸角,可那曼妙的身形,清澈的眼神,却再也熟悉不过。
皇甫皓几步跨上台阶,老远就张开双臂,她柔软的身子扑人他的怀中,仰起脸看着他,眼中盈盈泪光闪动,脸上却笑着,嘴角微微哆嗦,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紧紧的搂着她,只觉得恍若梦境般不真实,仿佛惟有这样用手紧紧的抱住她,感受到她的温暖,才能确信她的真的。一个女子,为了他独闯敌营,整日担惊受怕,吃尽了各种苦痛与委屈,如今,她终于回来了,回到了他的身边。
他是天都四会的少主,桐州的领导人,平日待人总是儒雅高贵,此时却欣喜若狂,忽然失去了往日的沉稳,就连站在身旁的人,也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兴奋与激动。
若嫣的笑从心里溢出来,溢至眉梢眼角,等她出了他的怀抱,才留意旁边还有两个人,都微笑着瞧着自己与皇甫皓,她第一次这样毫无顾忌的露出自己的心情,忍不住脸上一红。
皇甫皓却依旧紧紧攥着她的手,走到了程海盟的面前,感激道
:“谢谢你,四叔。”
程海盟看着他们一路走来,自然了解他们其中的艰辛与不易,心中只有欣慰和震撼了,含笑道:“希望你们能珍惜着来之不易的幸福。”
皇甫皓转脸瞧见若嫣笑吟吟地瞧着自己,脸上也不觉露出了笑容。
程海盟会心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他拍了拍身旁的李协宇,说:“我们走吧。”
李协宇迟疑了一会儿,点头随着程海盟走了出去。
待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黑暗中,若嫣只觉身子一轻,腾空而起。
他抱起她来就转了好几个圈子,寒风吹起了她的发丝,在风中飞扬,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耳旁的风声和着他爽朗的笑声,仿佛世界里只有了他们两个人,天与地都在四周飞速的旋转。
、倾尽天下只为卿(二)
清晨的阳光洒进院子里,屋外的台阶上,两个身影互相依偎着,虽是寒冬,彼此间却透着深深的暖意。
经过一晚的奔走起伏,这段时间仿佛显得特别的短暂,可是他们已经满足了。因为知道,今天过了还有明天,明天必然将更加美丽,而无数个的美丽明天,他们都可以一同携手去享受。
皇甫皓柔声道:“直到现在,这样抱着你,我才真正可以确定,你回来了。”
若嫣依偎在他的怀里,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被软禁的?”
沉思了半刻,皇甫皓还是告诉了她:“四叔送信给我,看完之后我就去找他商量对策,最后就想到了这个办法。想着即使靳恺毅知道时,只要能将你救出来,他也就没折了。”
“四爷?”若嫣疑惑的看着他,“这样似乎不符合展翼会的规矩。”
“那时候还想到什么规矩啊。”皇甫皓紧拥着她,伸手掠起过她散落的发丝,“嫣儿,四叔是真的很疼你。知道你有危险,他也很担忧。立刻将李协宇叫了回来,如果没有他,这件事恐怕还没现在这么顺利。”
若嫣沉默着,语气中含着悲伤:“我是幸运的,可我的机会却是小雅用命为我换来的,如果可以,我也愿意用生命为她争取一次机会。”
她抬起头,皇甫皓也正凝望着她,乌黑的眼眸中透着哀伤,不舍。她心中一暖,热热的感觉顿时泳涌到了喉咙处。被软禁的这几天,她无时不刻的想着他,这会儿静下来了,莫若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坐在他的身边,她忽然觉得自己就像长不大的小女孩一样,耳膜轰鸣心脏乱跳,双手紧紧绞在一起却说不出话。
自从他回来之后,他仿佛一直在为她的事情忙碌着,现在他救了自己,而她却在为自己的愧疚而耿耿于怀。
“对不起,我……”很轻的声音,莫若嫣垂下了头。
“为什么?”皇甫皓打断她,脸色沉了下来:“你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如果不是为了偷协约书,你就不用去冒险,更不会招惹到靳恺毅,从而被他囚禁起来。”
“苑霖……”她微怔地扭头看他。
他伸出双手将她拥入了怀中,“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若嫣点了点头。
隔了半响,皇甫皓俯下头,抬起她的脸庞,问道:“你好像还有件事没有问我?”
莫若嫣疑惑着:“什么事?”
皇甫皓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你仔细看看。”他伸手向周围指了指,问:“你还记得这是哪里吗?”
莫若嫣楞了一下,这才抬头向周围望去。
她模糊的记得进来时的那棵梧桐,这时她才看清楚,这树只是庭院中的一景。
这是一个宁静雅致的院子,碎石小径两旁皆是零落有致的花草,在他们所坐的石阶旁,是一条曲折宽阔的长廊,直达弧形的洞门,因为是严冬,只看到一片光滑的湖面和没有绿叶的却堆着白雪的花架。在他们身后便是主屋,雕刻精致的木窗,古色简单。
墙角的梅花,在寒冬的季节,却越发生机盎然,淡淡的暗香氤氲着整个院落。
若嫣的眼中充满了疑惑,她沿着院子看了一圈,却依旧不敢相信。
“这是……畅心园?”
皇甫皓看见她的神色,笑说:“在这儿住了半年,现在终于想起来了。”他拉过她的身子,抱在怀中,伸手轻轻划她的鼻梁,“这是有着我们的回忆,现在你回来了,这里当然也要回到当初的样子。”
“你是怎么做到的?”若嫣凝视着他的眼睛,充满着不相信:“我记得,在你走后畅心园就被封了,现在,怎么会?”
皇甫皓握着她的手,走到墙角的梅花树下,摘下一支梅花放到她的手中:“回来之后,我就让人将这里重新修建了一番。这株梅花就是刚种上的,本来,我还想在旁边种一些菊花,不过现在的季节还不适合。”
他拉着走了几步,到了后院:“若你喜欢,还可以在这里再种些花草。我在这园中搭了个花架,冬天,我们可以在那里赏雪,夏日,又可在哪儿乘凉,旁边还有一架秋千,无聊时在这儿坐着也很好啊……”
皇甫皓激动地说着,仿佛要将心中所想所愿一次表达出来。若嫣静静的听着,心中却再也静不下来,就好像坚硬如铁桶的心突然被凿穿了一个口子,有些热热烫烫的液体翻涌着要流淌出去。若嫣不敢相信,原以为这些东西她早已失去了,可现在却突然全部回到了她的眼前,这是否也代表她终于可以得到幸福,得到她想要的生活了。
她痴痴地盯着屋子,早已看淡一切的眼中涌出了泪珠,一颗一颗地滚落。
皇甫皓错愕,忙伸手拂去她的眼泪,询问道:“怎么了?傻姑娘你哭什么啊?是不是这里太简单了,若你不喜欢,那我们就不住这里了,你喜欢哪儿我们就住在哪儿,好不好?”
若嫣轻轻的摇了摇头,抬起头看着他,嘴角浮起一抹温和的笑容:“你认为我会在意这些外在的装饰吗?明知道你那么忙,军政上的事已经很让你费心了,却还为我布置这些,而我居然还能不喜欢,而嫌弃它的简陋吗?”
皇甫皓嗔怒道:“那你为什么哭啊?”看着她的眼泪,他手足无措了,她是一个如此倔强的人,怎么会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