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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熠晖站在门口踌躇不决,那侍卫看他一脸着急的样子,劝道:“沈掌事,不如你先到休息室坐一会儿,等少主结束了我立刻向他禀告。”
沈熠晖轻叹了一声,“也只好如此了”转身下了楼。
会议室里,雷绝正为皇甫皓的新计划而不满,大声的嚷道:“冼阳会的计划必须停下!”
皇甫皓因他是齐敬殷的义子,也一直礼貌的称他为“雷大哥”,此时见他发火,心里虽不舒服,但依旧耐心的劝说:“雷大哥想必也知道,冼阳会这个修建医院的这个计划是在一年前就已经定下的,如今说停就停损失的不仅是财力,而且还有天都四会的名誉。”
雷绝却对此并不服气,问道:“修建医院重要还是支援前线重要,现北线的战争随触即发,如果没有充足的后备,这仗还如何打?”
听他如此狂妄的口气,皇甫好倒也不气,“雷大哥不用着急,北线所需的一切都不会有丝毫的减少,等下月的预算一报上来,我便马上派人给雷大哥送过去。”
雷绝轻哼了一声,“我知道少主和冼阳会的沈熠晖都是从国外回来,又是好兄弟,他的提议少主当然会首先采纳,但与其学外国人那样只会做些表面功夫笼络人心,我还是认为真正的一刀一枪实际些。毕竟保护桐州的天下,我们海狼会手中的兵力才是最坚固的保证,我希望少主做事还是三思而后行,以免日后追悔莫及!”
皇甫皓微笑着说:“雷大哥多心了,我们都是天都四会的人,所做的一切即使方式不一样,但我们的目的不都是为了桐州能够安定稳固吗?海狼会,冼阳会同是我们的屏障,我又怎么会偏心呢?”
“但愿如此吧,我会将此事据实转告三爷的”雷绝勉强的接受,说:“少主,我先告辞了!”
皇甫皓微微点了点头,雷绝开门离开了会议室。
皇甫皓重重的长叹了一口气,坐在檀木的椅子上,一手撑着头,一只手轻轻的揉着眼睛,连日来的事务已经弄得他筋疲力尽,刚想躺在桌上休息一下,门口又听见有人敲门。
门外的侍卫禀告道:“少主,沈掌事求见。”
皇甫皓振作了一下精神,“请他进来吧。”
“是!”侍卫领命而去。
“苑霖,出事了!”沈熠晖推开门,人还未进屋声音便已经传了进来。
他心中着急也没多注意其他的,带抬起头时,见他一脸的倦容,他突然想到刚出去的雷绝,不安的向他询问:“刚雷绝是不是又来和你闹了?”
皇甫皓淡然一笑:“还不是军响的事,他听说我打算要建医院,害怕耽误了他的事,便来找向我询问。”
沈熠晖脸色一变,怒道:“这个雷绝太过分了,战乱平了半年多也没搞定,现在要钱倒跑得快。我听说本来北线安城的动乱并没有多厉害,可他就这么一直耗着,我看他是希望以此为借口不断的向你要钱,真是贪得无厌。逼得太急,我们就直接去找齐三爷,看他还能怎么样?”
“没事,就雷绝那点心思我还能应付,都是些老毛病了。”皇甫皓说到这儿,不禁叹了口气。
在这样一个庞大的集团里,最可怕的不是外战,而是内讧,外敌可以一战而灭,可内部的腐朽却是一点点的在侵蚀着整个集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解决这些根深蒂固的问题,他不能着急,更不能自乱阵脚,抽丝剥茧尚需时间。
他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才问道:“你这么着急找我,出什么事了?”
“你看我被雷绝气的都把正事忘了,你快看看这个,”沈熠晖拿出手中的报纸递给他,“这次靳恺毅改成暗战了,我想接下来展翼会恐怕会有一场大麻烦了。”
皇甫皓看着手中的报纸,上面是靳恺毅对这次来访目的宣示——“我这次来桐州就是为了查清前三位将军被神秘暗杀的事,对于凶手我们已经在调查中,也已经有了初步的目标。虽然对方有很大的势力和背景,但只要让我们查出来足够的证据,靳家军就一定会追究到底,绝不罢休。”
沈熠晖站在一旁说道:“这几位将军的死只是一个幌子,靳恺毅只是想借此次机会翻出展翼会是根基,以此削弱天都四会在桐州的力量。”
“他们有什么行动?”皇甫皓缓缓的开口。
“这还不清楚,不过展翼会做事从来不会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所以我想他们短时间内应该查不出什么,只是,展翼会那边……”
皇甫皓顿了一下,吩咐道:“立刻备车,我要出去。”
门外的侍卫应了一声,忙下去安排了。
沈熠晖问道:“你要去展翼会吗?”
他转身拿起大衣,对沈熠晖说道:“你先去报馆了解一下实情,我去找程四叔商量一下。”说着,已经走出了门,沈熠晖还未来得及回答,他已经上了车,自己开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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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绝离开天都集团后,并没有直接回北线安州,而是转折去了齐府。
齐敬殷最近一直在为安州的动乱烦心,今日难得空闲无聊,看几位姨太太们打麻将,他自己抽了两个烟泡,实在无聊的要紧,便起身替八姨太打牌,方才出手,四姨太就嚷嚷:“三爷不行啦,这你可就太偏心了。咱们姐妹几个玩得正好,你硬要上来插一手,这赢了可算谁的啊,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另几位姨太太一听也不肯干了,一起嚷嚷起来,吵嚷的热闹至极。这时只听门外侍卫跑来禀告:“四爷,雷少爷来了。”
“让他进来吧!”
侍卫帮雷绝推开了门,作了个请他进去的手势。
雷绝也不迟疑,走了进去。见几位姨太太正吵得热闹,他径直走到齐敬殷面前恭敬的问候道:“义父好福气啊,几位姨娘相处的如此热闹。”
齐敬殷膝下无子,姨太太虽多但却只有一个女儿,雷绝是他一手抚养长大的,又是他的得力战将,见他进来,心里自是十分欢喜,笑着挥了挥手,“罢了!你们自己去打吧。绝儿,你来陪我坐一会儿。”
雷绝笑着颔首,在他身边坐下,先叙了几句闲话,待几位姨太太另去花厅里打麻将,只留下了一个丫头使唤,齐敬殷方问:“你见过少主了?”
雷绝本来心就不平,听义父这样问更觉得脸上无光,慢吞吞地说:“还不是为了粮响的事。”
“他没答应是吧,如今这个时候你去向他要钱,他会答应才怪。”齐敬殷笑道。
“这本来就是他应该的嘛,我们在前方辛苦的打仗为他保江山,而他只是坐收渔翁之利。如今只是向他要点军饷,谁知他对我推三阻四的,说什么要先为前线的士兵修建医院,提高医疗技术,您说荒不荒唐啊。” 越说心中越是憋闷,拿起茶碗,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将嘴一抹坐在哪儿呼呼的喘气。
齐敬殷捻了捻唇上的两撇菱角胡子,微微一笑:“你啊,就是太冲动了。我们这位少主可不是简单人物,他的理想远大者呢。”
“他也只会想想罢了,要是真抢实干,他行吗?”雷绝不屑的说。
齐敬殷用碗盖撇着那茶叶,慢慢的说道:“你还别不信,我听说他在国外可是样样精通,文武双全。领主当初秘密将他送出国,如今病危却拼尽全力也要撑到他这个儿子回来接管他的事业,由此可见他对他这个儿子管理天都四会可是充满了信心,而皇甫皓接印后数日便可让虎视眈眈的靳军偃旗息鼓,这小子的能力绝对不容小觑。”
雷绝将大腿一拍,说:“我才不管他是从哪国留学回来的,初出茅庐的小子能有什么大作为,现在我先忍他,哪天他把我逼急了,我的抢杆也不是吃素的。”说完说完抽出腰间的佩枪,“啪”一声就拍在木柱上。
齐敬殷忙拉住他,怒斥道:“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要小心,要冷静,你这样浮躁怎能做大事?”
雷绝气的七窍生烟:“该小心的是他,义父,其实你不用担心他的,桐州的天下的你们打下来的,怕他一个毛头小子干嘛。”
“我不是怕!正因为桐州是我们这一辈人打下的,我可不想我人还没死,它就先毁了!”齐敬殷严肃的说:“现在的桐州我只希望它能一直风平浪静的生存下去,即使有一天桐州不再安宁了,那破坏它的人也绝对不会出自我海狼会,你明白吗?”
当初打天下时他们每个人都是雄心壮志,希望在乱世中创造出自己的辉煌功绩。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看着桐州,这个他们圆梦的地方,在他们的保护下安安稳稳的走过几十年的岁月,齐敬殷心中也对这个地方产生了感情,虽然他征服天下的愿望并没有消灭,但面对桐州这个呆了半生的地方,他也绝不会,不允许在这里挑起战火。
雷绝虽然暴躁,可对齐敬殷却是尊重万分,听他将话说得如此决绝,心中虽有不甘但也只得遵从,愥愥的回答道:“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小心的。”
知子莫若父,齐敬殷看他的样子,又岂会不知他心中的怒气,也明白再说下去无意,随即向他摆了摆手,道:“你先回去吧!自己想想……”
雷绝点了点头,转身刚准备告退而出,又听见齐敬殷叫住他:“姗儿在安城怎么样了?”
谈到这里,雷绝刚还郁闷的心情顿时放松了不少,含笑回答:“韵姗很好啊,她每天都在军队里帮忙,前几日她还为我献了几个计策,我看都挺不错的,义父,你就别担心了。”
齐韵姗是他的独女,自小随他们在军营中里长大,样貌才干都是一流。齐敬殷对她也是宠溺万分,但无奈齐大小姐却一直不愿乖乖的呆在家中,做父亲的掌上明珠,经常背着他们的管束跑到前线去,像男孩子一般,在军营中出谋划策,甚至还想上战场打仗,齐敬殷对这个女儿可没少费心。前不久听到北线安城在打仗,又偷偷跑了过去,害齐府一家人都没少忙活。
“能不担心吗?这个丫头就是不让我省心,你这哥哥也是的,不把她给我抓回来,还让她在那儿胡闹,前线打仗的事是她一个女孩子能管的吗?不像话!”齐敬殷口气虽然愤怒,但却充满了宠爱。
雷绝笑道:“您又不是不知道韵姗的脾气,她不想回来又有谁能强迫她呢?”
齐敬殷不禁叹了口气,道:“她母亲死得早,都是我把她宠坏了。你回去告诉她,如果她再不回来,我就亲自去把她抓回来关起来,再也别想出门。”
“我知道了,我会转告她的,那我先告辞了义父。”
齐敬殷“嗯”了一声,雷绝便退下离开了程府。
、天都四会(二)
皇甫皓一路开着车到程府门口停下。侍从看见车,急忙跑到屋里通报。
程海盟正在书房中练字,管家敲门走进来禀告道:“四爷,少主来了。”。
程海盟微微一怔,放下手中的毛笔,“快请!”
管家颔首应承,刚准备转身,程海盟又叫住了他。
“去把李协宇四个人叫过来。”
“……是。”管家犹豫了一下,领命而去。
程海盟想了一会儿,穿戴整齐后才走出书房。穿过院落,来到了大厅时,皇甫皓已坐在一旁的古檀木椅子上,耐心的等候着。
程海盟忙笑着迎上前去问候:“少主,光临寒舍怎么不提前派人通知一声。”转眼看见桌上,对旁边的侍从怒斥道:“怎么还没送上茶水点心?”一语未完,门外的侍从已将茶水糕点依次送上前来。
“四叔,您就别费心了。”皇甫皓起身扶他坐下,“我今天就是想来看看您老人家的身体怎么样,顺便和您叙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