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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随时可以回去故乡,只要她有意思结婚,相亲对象多的是——“真是急性子。”公子边走边笑自己。
守口并没有表示什么,然而凡事想到将来,乃是公子的习惯。
说不定干脆地跟守口结婚——可不是?
以后的事,与其往坏的方面想,不如往好的方面想来得开心……
“咦?”
又在打瞌睡了,这刑警真是。
那是为了什么而来看守的?
刑警坐在椅子上,头垂向前。公子走过去,嗡地拍他的肩膀,企图吓醒他。
刑警的身体慢慢倾斜,从椅子横跌下去。
公子倒抽一口凉气。不好了——公子冲到珠美的病房门前,使劲打开。
夕里子看到房门啪地打开,经常巡视这个房间的护士冲身进来。
持枪的男人霍地转身。
“来人哪!”护士喊。
男人揪住护士的手臂,二人纠缠在一起。
夕里子拿起床边的椅子,不顾一切地高举起来,对准男人的后脑敲下去——转来“砰”一声,椅子一秒不差地直击男人的脑袋。
男人呻吟着跪倒在地。夕里子再度举高椅子,可是,男人就这样躺在地上不动了。
“成了……”夕里子把椅子放下。
“你没事吧?”护土问。
“没事……托福。是你救了我。”
夕里子蓦地瞠目。护士那白色制服的胸膛一带,有红色血迹在慢慢扩散。
“我好像……中枪了。”护士说着栽倒在原地。
“怎么啦?”珠美醒了。
“不好了!来人哪!什么人快来!”
夕里子大声喊着,从房间冲出走廊。
“医生。”
夕里子察觉守口站在病房门口。
“不要紧吧?您被击晕了——”
守口制止三崎刑警说到一半的话,问:“今田君她——”
今田公子继续躺在地上,血不再扩散了。子弹射穿她的心脏,出血并不严重。
“当场死了。”三崎垂下头去。“万分抱歉,看守的刑警也受了重伤。”
走廊上聚集了许多住院的病人,战战兢兢地窥望着。
“托今田姑娘的福,我获救了。”夕里子说。“她代替了我们——”
夕里子从珠美那儿听说了,今田公子是守口的情人。
“凶手被逮捕了。”三崎说。“真是不幸。”
没穿白袍的守口,予人沮丧的感觉。他跪在今田公子身旁,拿起她的手腕探脉。
大概他想亲自证实才肯罢休。
“医生,对不起。”珠美说。
珠美哭了。眼泪潸潸落下。
守口仿佛什么也没听见似的,蹲下身去亲吻她的额头。
“三崎先生,关门吧。”夕里子说。
“嗯。”三崎过去把门关上。
守口慢慢抬起脸来,问:“刚才摆在这儿的果汁……怎样了?”
“嘎?”夕里子不解。“果汁吗?”
“晤,刚才不是放在那张小桌上吗?”
“珠美说待会才喝,摆进冰箱了。”
“现在还在吗?”
“还在……”
“可以给了我吗?”守口说。
“当然可以……”夕里子从冰箱拿出果汁杯。“舍妹喝过的。”
“没关系。”守口点点头,接过杯子。“有许多事,事后才能分晓啊。”
说完,他走出病房。
“医生是不是有什么事?”珠美担心地说。
“不晓得。”夕里子也困惑不解。
“对不起。”护士探脸进来。“佐佐本夕里子小姐,您的电话。”
“是——”
夕里子虽然在意守口的表情,还是赶过去接电话了。
“我是夕里子——喂喂?”
“夕里子?”
“姐姐!不好了!现在你从哪儿打来?”
“不知道。”
“嘎?”
“但你不能来哦。他们说什么你都绝对不能来,知不知道?”
“你在说什么?”
正在吃惊时,对方突然变成男声。
“你懂了吧。令姐在我这里。”
“你说什么?”
“我叫永吉伦三。”
血色唰地从夕里子脸上退去。
“你知道我是谁吧!”声音说。
“呃。”
“我的目标其实是你一个。看来你们家山有福。姊妹都是好运的人。”
“不要伤害我姐姐。”夕里子用挤出来的声音说。
她不想被周围的人听见。
“你,还有你的情人刑警国友。只要得到你们两个,我就满足了。假如你一个人来这里的话,你的姐姐就可以活着回去。我保证。”
夕里子闭起眼睛——应该怎办?
总之现在——只能依从对方的话去做了。
“好吧。”夕里子说。“我要去什么地方?”
“回去公寓等候,我去接你!”永吉说。“你懂吗?我失去了唯一的儿子,等于死了。假如你做任何小动作的话,我即刻杀了你姐姐。”
“明白了。”
“今晚十二点,留在房间里——我期待跟你见面。”
电话挂断了。
姐姐!夕里子深深叹息……
守口从壁橱拿出新的白饱穿上。
重读那封写好的信——最后写错字的话,很没面子。
“好了。”
守口把信放进信封,封了口,摆在桌上。
果汁在眼前,半杯左右的深橙色液体。
守口笑一笑。
第一次知道,失去之后才知道。
神的国在今田公子里面——那个平凡的护士,平凡的女孩之中。
为了迎接“神国”而献上活祭,不惜杀人——其实神国就近在咫尺。
而我竟然一无所知。我做过些什么?
守口甩一甩头,然后拿起杯子,毫不迟疑地一饮而尽。
神国来了吗?抑或……
守口伏在桌面,闭起眼睛。他知道,他的眼睛将永远不再睁开。
18、惊险之技“夕里子——夕里子。”
国友站在佐佐本宅的玄关前。已经半夜两点钟了。
他按了无数次门铃……
“奇怪。”国友侧侧头。
从三崎处得悉医院里发生的异变后,他再也按捺不住,从酒店奔出来。
他前往医院,见不到夕里子,于是前往她的寓所。然而……
不可能不在家的,国友尝试开门。
门没上锁!
国友紧张起来,拔出手枪,走进屋内。
“夕里子——你在哪儿?”
室内灯火通明。
夕里子躺在血泊中的“镜头”在眼前掠过,使他的心脏一下子抽搐起来……
可是,到处不见夕里子的影子。
总算能松一口气。然而,这个毕竟不是正常状况。
不光是夕里子,连绫子也不见踪影。
白天里绫子被卷入银行强盗抢劫的事件已略有所闻,其后绫子即告行踪不明。
“怎么搞的,畜生!”国友站在客厅里喃喃自语。
如果早知如此,我该一直陪着她们才是。只因怕危险才隔离的……
电话响了,国友差点跳起。他猛地拿起话筒说:“喂喂!”
隔了一会。
“国友君吗?”男人的声音。
第一次听到,国友就知道是谁了。
“永吉?”
“是的。”
“她们怎样了?”
“两个都没事,放心。”
“不是很卑鄙吗?干嘛不狙击我一个人?”
“失去儿子的心情,你了解吗?”永吉说。
“那件事……我觉得很不幸。可是——”
“我不想谈判。”永吉打断他的话。
“好。——我应该去哪儿?”
“新桥附近!”
“什么?”
“第X街,有间S大厦。”
“S大厦?”
“已经没人踏入的废置楼宇,不久以后将清拆的。也许适合我存在。”
永吉笑了一下。
“去那里就可以了吧。”
“是的。我等你。”永吉说。“抱歉,请上五楼。用楼梯哦,因为电梯不能操作了。”
“好吧。”国友说。“让她俩平安归来才好。”
“没问题。”永吉说。“我等着。”
说完,挂了线。
国友慢慢地把话筒放下。
自己去了,他真的会把夕里子她们送回来吗?
可能性很低。身为刑警,国友很清楚。
是否应该联络三崎,派警队包围S大厦?可是国友现在不是以刑警身分,而是以夕里子情人的身分去的。
“但愿平安无事。”
国友带着祈祷离开公寓大厦。
永吉下了车,刚才是在车上打的电话。
“终于可以收场了。”永吉仰望那幢看似黑块的大厦。“今晚好冷啊!”
滨谷从车上走出来。
“您一个人,真的可以吗?”滨谷说。
“嗯。这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嘛。”
“可是……起码让我陪着才是。”
“不行。别担心,我一个人干。还有,”他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