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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夕里子姐姐才不那么柔弱痴情吧!”
“你是小孩子才不懂。她那个年龄的爱情是死心塌地的,专一纯情——”
“那么,到了绫子姐姐的年龄就已经不专一又不纯情喽。”
“别找碴儿好不好?总之,必须好好观察夕里子的情形,她会跟在国友后面——”
“国友还活生生的。”
“哦,是吗?不过,事先想好对策也没什么不对吧。”
“对策指什么?把他俩硬硬推上床?”
珠美的启想非常大胆。
“那种事……结婚前不可以的。”
“恐龙。”
“什么玩意?”
“意思是思想落伍了。”
“你真坏。”
正要开始姊妹勃罅时,珠美突然提议:“决定了!为国友开派对吧!”
“派对?”
“对。一旦情绪低落时,人会走霉运的。”
如此这般,莫名其妙地,“国友刑警勉励会”的计划成立了。
“有电话。”夕里子急急离开位子。
“问候国友!”珠美喊。
“还不晓得是谁打来的。”夕里子反驳一句,拿起话筒。“喂喂——啊,国友。”
“嗨。正在吃晚饭?”
“已经吃过了,今天好早哇。”
“嗯。无聊嘛。几天下来,我对电视的偶像派了如指掌啦。”
“呵。”
“你们那边没什么吗?”
“没事,知道什么了?”
“完全没有。”国友说。“总觉得有古怪。”
“什么事?”
“永吉的手下们呀。据说一直没有动静的样子。”
“怎么回事?”
“想当然地,永吉发出消灭我的指令,手下们总出动到处寻找我的藏身地点才是。
可是,三崎兄查过了,完全没有迹象,跟往常一样静悄悄的。“
“可是——是不是有点可怕?”
“正是。他在打什么主意?……不可能就这样什么也不做的。”
“对嘛——哎,珠美有个提议……”
夕里子把“勉励会”的事说了出来。
“这件事能吗?哎,国友——国友?”
突然没有反应,夕里子担心起来。
“喂喂!国友,怎么啦?”她喊。
听见夕里子的声音,珠美和绫子跑过来。
“怎么啦?夕里子?”
“不晓得,突然什么也不说……国友!”
“可能有事发生了!”绫子的手搭在夕里子肩上。“懂吗?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好好活下去!”
“阿门!”珠美祈祷。
“少来啦!大吉利是——”传来依依的怪声。“国友?喂喂!”
“抱歉……”国友终于说话了。
“好极啦。怎么突然不出声嘛。”
“对不起,听见你的话,我很开心……”
“国友——你哭了?”
“嗯,想到你们如此为我担心……听我说,纵使被杀,世上最幸福的男人还是我……”他又哭了。
夕里子有不同的领会,更加担心不已……
“嗨!久候啦。”
从玄关进来的是片濑敦子。
“敦子!好迟呀。”夕里子从客厅跑出来。“我们刚才谈着好不好先走呢。”
“抱歉!我去看美香了嘛。”
“转去医院了?她的情形怎样?”
“终于不闹了。她哇哇声喊痛呀痛的,响彻医院哦。护士说的。说她喊痛喊得好大声。”
“可以想象得到,从她平时上课的样子可以窥知一二。”
“托福,教室安静多了。”
“说对了。”两个女生相视首肯。
“哎,‘国友先生勉励会’预备好了?”
“早就预备好啦——珠美!”
“来啦!”珠美捧着一个用布裹住的盘子出现。“咚将!红烧猪肉!”
“哇噻!”敦子噗嗤而笑。“我来帮忙。其他要拿什么?”
“厨房桌上摆着许多食物,炸鸡翅膀啦,三文治都有。”
“哗!豪华之至!饮品不必了?”
“绫子姐姐会拿。——她去了哪儿?”珠美眨眨眼说。
“不晓得,刚才还在——”
“我懂了。”珠美打开绫子的房间门窥望一下。“果然不出所料。”
绫子伏卧在床上呼呼大睡。
被吵醒的绫子,拿着装了饮料的盒子打着呵欠走到玄关。“我在大堂等你们。”
外面空气跟进大堂有点冷飕飕的,绫子想在那里清醒一下脑袋瓜。
“我马上叫计程车去。”夕里子说。“珠美!咖啡壶,你拿哦。”
“是啦是啦。”
今天从中午开始准备食物,外面已经暗下来了。风很大的寒日,可是夕里子几乎忙得冒一点汗,四处奔忙着预备一切。
“那就走吧。”夕里子往电召计程车。
也许是寒冷时期的关系,一直找不到计程车,好不容易找到一部。
“他说十分钟后到。”夕里子放下话筒。
“现在穿大衣出去刚刚好。”珠美说。
先一步到达大堂的绫子,把饮品盒放在椅子上,又在打呵欠。
“让外面的风吹吹好了。”
她打开玻璃门。
就那当儿,一阵寒风吹来,绫子也在一刹那间清醒过来。
“好冷!”她缩起脖子,慌忙又冲回大堂中。
大厦入口的斜对面马路上,一部车子停在那里。
“就是她。”大食放下望远镜。“刚才出来的女孩哦。老大。”
“真的?”寺尺大吃一惊。
今天是来确定对方的住所的,然而怎么碰巧当事人满不在乎地走了出来……
“看嘛。”
大食把望远镜递过去,寺尺向准大堂方向对焦点。
外面天黑了,大堂却很明亮,所以看得很清楚。不胜其寒似地缩起脖子坐在椅子上的女孩……
“唔,很像。”
“照片呢?照片。”
“啊……等等。”寺尺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张照片。
那是偷拍佐佐本家三妹妹的照片,假如珠美看到。一定会埋怨说“拍得不好。”
用红色记号圈起来的,乃是寺尺的狙击对象——佐佐本绫子。寺尺再度用望远镜看大堂,点点头。
“晤,没错了。”
“不如现在收拾她好了!这样一来,就可以提早休息啦。”
“说的也是……”
寺尺之所以踌躇不决,并非由于对方是年轻女孩。这是工作,不管对象是谁,他都可以冷冷地扣板机。
但是对寺尺来说,工作并不只是杀人,重要的是杀人之前的过程。即如找到对方空隙的喜悦、乘虚而入的乐趣……
那也正是职业杀手的夸耀。
可是——这个女孩如何?她仅仅呆呆地坐在大堂的椅子上。
完全不留心。狙击这样的人?太简单了些,不是吗?
“怎么啦?老大。”大食问。
“啊,不——我马上预备。”
对。把莱福枪从座位底下收藏的地点拿出来,组合期间,说不定她已从大堂消失了。
无论如何,不会一直坐在那边的。
他比平时更详细地组合莱福枪,附上距离瞄准器。
“怎样?”
“还坐在那儿,快快快!”
“是吗?”
装子弹。在干什么?我要开枪打你的头啦!怎不跑掉?
寺尺兴起不似杀手的奇妙想头。
可是,寺尺的想法好像没有传达给绫子。当寺尺绞下车窗玻璃,架起莱福枪时,佐佐本绫子依旧坐在大堂椅子上。
“怎样?”大食说。
“嗯。很简单。”
瞄准器上,跟那张照片一样的脸孔满满地进入范围。
可是……竟然可以如此久坐不动啊!寺尺很“佩服”。
二十岁的女孩通常不能一直坐着不动,多数坐一下站一下。走来走去,或者东张西望才是。
不过……她动了。但只是嘴巴的开关——即是打呵欠……
“快点动手呀。”大食说。
对呀!没什么好迟疑的。同样的拿钱,早点做完,去温泉度假也好。
好吧!寺尺把枪杆紧紧压在肩上,手指搭住扳机。
佐佐本绫子依然纹风不动。
只要扣板机的话,一切将会结束。
寺尺拉了板机。
可怜的夕里子——坐在大堂椅子上的绫子在想。虽然打着呵欠,但她并没有半分开玩笑之意。
“可怜的夕里子。”她轻声低语。
很有家姐作风的对白,相当不错,她想。但——为何夕里子会可怜来着?
想了一下。
“对了。假如国友死了,我想这样告诉夕里子的。”
大吉利是!国友又没死!假如贸贸然说了出来,肯花被夕里子踢一脚。
那孩子若是温顺点,多一点女人味就好了……她在国友面前,是否非常温柔?
总之,国友是好人,不希望他死去。不过,假如被职业杀手狙击的话,也许国友也救不了自己。
紧紧相拥的国友和夕里子。
我无所谓,国友和我的话……不可能。
总之,在幸福的巅峰时,一发子弹射穿国友的胸膛,夕里子拼命扶住崩跌的国友喊:“振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