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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薄西山-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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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子再糊涂,可对文学的兴趣与修养却让群臣称许。
   天子问皇甫将军:“寡人委将军为冀州牧,将军有何见教?”
   “冀州刚遭战乱,惟需休息。请陛下恩准免除冀州一年田租以赡济饥民。”皇甫将军请求道。
   天子依可。接着诏令朱俊将军迅速结束南方战事。
   宛城是兵家必争之地,南阳郡府所在。张曼成部溃散后,黄巾又推赵弘为帅,聚集十余万众,重新拔下宛城。自六月份起,朱俊将军合荆州刺史徐谬及南阳太守秦颉所部仅一万八千人包围了宛城,打算在这里与南阳黄巾决一死战。但直至八月,战事仍无进展。因为这一万八千的精兵,无论如何也啃不动十多万人的流民军队。
   朝中有人提出征回朱俊,以失职罪起诉他。但司空张温上疏极力陈述,他认为从前秦用白起,燕用乐毅,皆旷年历载,才建奇功。朱俊攻破颖川黄巾,已有功效,现又麾军直指南阳,战略已定,临阵易将,乃兵法所忌。宜给以时间,责其成功。
   诏书到达,朱俊将军犯了急,下令部下猛攻不已。赵弘被杀。
   黄巾残部又推戴韩忠为帅,坚守宛城。朱将军考虑到自己兵力太少,便决定攻其一点。在城西南角筑堡垒,鸣鼓攻打。黄巾也相应地将兵力集中到西南防御。战酣之际,朱将军亲率精锐从东北攻打。冲破外城。韩忠退守内城,惶恐之下,乞求投降。当时,司马张超、刺史徐廖、太守秦颉认为可以受降。可朱将军说:“战争有形势仿佛但处理方式相异者,秦末,民无定主,故而奖赏归顺者以鼓励投降;可现今海内一统,只有黄巾敢于犯上作乱,此际如果纳降,则无以惩恶扬善,反而开启动乱之端。贼人利则进攻,败则乞降,放纵敌人长期寇略,决非良久之计。”
   应该说,朱将军的意见极富战略眼光。可一连许多天的急攻,仍不见成效。朱将军亲自登上城外的土丘观望动静。回来后,他恍然大悟,对部下说道:
   “我知道了,贼人现在见我逼迫太紧,乞降无望,故而打算决一死战。万人一心,犹不可挡,何况十万人呢?现在我命令撤围,并兵一处,从一点进攻。贼见围解,必奋力从一角突出,突围之际,众心必定离散,此乃易破之道也。”
   果不出朱将军所料,黄巾韩忠部一哄而散,争先逃命。朱将军乘胜追击数十里,斩首万余级,韩忠投降。太守秦颉气不过,亲自斩杀了韩忠。这下又惹了麻烦。刚刚被击散的黄巾们听到这个消息后,在孙夏的号召下,又聚集成势,一路杀回宛城,将帝国军队赶了出去。
   朱将军大动肝火,命令军士们不得休息,再攻宛城。佐军司马孙坚身先士卒,登上城墙,冲开缺口。宛城再次攻陷。孙夏仓皇逃出。朱将军一路穷追不舍,至鄂精山斩杀孙夏及其所部万人。
   南阳黄巾破散。由张角发动的各部黄巾遂平。朱将军振旅还朝,封钱塘侯,拜右车骑将军、光禄大夫。
   十二月,大赦天下,改元中平。
   中平这个年号,只不过是大汉帝国的自我安慰罢了。从此以后,大汉帝国就没有一年太平日子了。
   本年七月,当董卓代替卢植讨伐冀州黄巾之际,益州巴郡的五斗米道,在又一位姓张的领袖策动下,攻占了郡城。五斗米道是太平道的一支。益州四面险要,但太平道却传播甚快。张角发动中原黄巾之际,益州有不少号称黄巾者与之响应。张修和张角一样,也用治病的方法传播太平道。不过,他自称“五斗米师”,因为他让病家出五斗米入教,并在一间静室之中思过忏悔,然后将罪过写成三份,一份埋于山上,一份埋于地下,又一份沉于水中,称为“三官手书”。教团之中,设“祭酒”、“鬼吏”,前者传习道经,后者为人治病。他们的道经不是《太平经》,而是《老子》,祭酒们按照宗教的思想重新解释这部哲学著作,使之成为宗教圣经。经过几代祭酒的解释,后来形成一部称为《老子想尔注》的道经。张角被杀之后不久,张修之乱,也被益州地方官吏及豪强们平定,张修身亡。可他的五斗米道却变本加厉地传播着,以致几年之后,他的教徒们终于在汉中建立了一个标准的宗教国家。
   和张修一样,张角的徒众虽被击破,但宗教的纽带仍将他们联络在一起,只要有流民集中的地方,就有太平道在传播,一旦有所激发,立即生变,只不过不及张角的规模罢了。帝国的山谷、边境、州郡,布满了割据的黄巾。主要有河北博陵人张牛角、河北常山人褚飞燕,以及黄龙、左校、于根氐、张白骑、刘石、左觜丈八、平汉大计、司隶掾城、雷公、浮云、白雀、杨凤、于毒、五鹿、李大目、白绕、眭固、苦蝤等人,他们的奇怪姓名,有的至今无法破译。大致上于根氐、左觜丈八为多须者,雷公、大目为声大、眼大者,白骑、飞燕为骑白马与身轻如燕者,平汉、白雀为宗教名称者。他们的根据地是以黑山为中心的河北上党、赵郡、中山、常山、河内等地的山谷地带,各部少则六七千人,多则二三万人。张牛角战没之后,众人推褚飞燕为帅,改姓张。统众计达百万。所在各郡,都惮怕轻勇矫捷的张飞燕,称之为“黑山贼”。朝廷与之交手多次,皆因其战术灵活,无法制服。
   朝廷正为此事犯愁之际,张飞燕自己找上门来,主动归顺朝廷。朝廷息事宁人,把朱俊将军决不受降的策略抛至一边,授予张飞燕平难中郎将的高级军事头衔,统领河北山谷诸部,还可把持地方的官吏选拔。张飞燕有点像以后大明朝的张献忠,投降只是他的策略。他一旦取得合法地位后,就开始有步骤地扩展势力,部署向京师进逼的战略。朝廷不得不又一次地烦劳朱将军去解决他们。
   豫州刺史王允,字子师,太原人。十八岁时即得到郭泰的赏识,说:“王生一日千里,王佐之才也!”十九岁为郡中小吏时,就敢收杀回乡搜刮民脂的小黄门赵津。张角之乱,朝廷拜其为豫州刺史,讨黄巾。他与卢植、皇甫嵩配合,连战告捷。他征辟了两名助手皆是天下的名士和党人,一个叫荀爽,字慈明,战国大哲学家荀子的第十二世孙。荀氏为颖川大族,其父荀淑为孝安皇帝时郎中,李膺、李固的老师。苟爽兄弟八人,并有德行才名,而他最为突出,时号“荀氏八龙,慈明无双”。他是一个经学家、史学家和哲学家,有《公羊问》、《汉语》和《新书》等著作传世。另一个则是孔融。王允击破黄巾达十万之众,在审理俘虏时,他发现了中常侍张让派自己的宾客与黄巾勾结的书信。
   天子收到了王允送来的这封信,把张让、这个被自己称为父亲的大太监叫来,大光其火。张让叩头认罪,又巧言令色地为自己开脱了一番,天子的脸色缓解,叫他一边去罢。
   没多久,张让叫人给王允编了个罪名,将他从任上逮捕下狱。第二天遇上朝廷颁布大赦令,王允复职。可不出十天,囚车又到了他家门口,他的好友杨赐大人知道这一去京师,必当受尽折磨,让宾客随车而来,送他一封信,暗示他自杀了事。王允的门客和僚属流着眼泪给他递上毒药。谁知王允没有西方大哲人苏格拉底的修养,一把将药碗打翻,厉声说道:“我乃朝廷大臣,如果获罪于天子,应当受大辟之刑以谢天下,岂能服毒自裁?”说罢,登上囚车。到了京师,在杨赐、袁隗等公卿的营救下,他才得以减去死罪。后又遇大赦,王允出狱,他担心中官们追杀自己,于是更变姓名,隐匿他乡。
   次年,天子在大长秋赵忠和中常侍张让的建议下,诏令增加税收,天下田亩,每亩十钱。又诏发州郡送木材文石于京师,修缮宫室。所有授予官职的人员,必须出资赞助军队。因为这一年的仗打下来国库荡然。天子的西园小金库的银根也吃了紧,天子害怕哪天又出乱子,或者又有个皇甫嵩站出来,要他将西园的钱拿出来筹建军队,于是他改变储蓄方法,把钱存放到中常侍和小黄门家里,每家代为保管几千万。他还懂得投资,让小黄门为他在故乡河间国买田造屋,置办能够升值或者保值的不动产。
   钜鹿太守司马直刚刚接到委任状,就让他交钱,还说因为他有清名,可以减免三百万。司马直怅然地叹道:“为民父母而反割剥百姓以求官,吾不忍也。”上书辞官。朝廷见一大笔钱没了,下令不得辞职。司马直行至孟津,上书朝廷,极陈国家将亡之征,吞药自杀。消息传出,朝野震动,天子不得不暂时免征修宫室的物资,以缓民力。
   三月,崔烈担任帝国司徒。他是冀州的名士,又是文化大族。他的祖父崔笥、叔父崔瑗皆为名师宿儒,受到朝野的尊敬。堂兄崔?,帝国的辽东太守,著名的政治学家,所作《政论》,被誉为帝王准则。他为官清廉,家徒四壁,死时子孙无力安葬,靠杨赐、段锴和袁绍的两位叔父袁逢、袁隗出资下土。崔烈本人历任郡守,官至九卿。他感到崔家应该出一个位登三公的人,他打听了一下,买个司徒,要出钱千万。这时天子的保姆程夫人让人通知他,她可以搞到优惠价。最后,崔烈出了一半的钱给程夫人。不几天,天子就大会公卿,拜他为司徒。在典礼之中,天子有点后悔,对左右中官说:“悔不该如此,不然可以搞到一千万。”
   程夫人一听,急了,大声地对天子说:“陛下,崔公乃是天下的名士,怎么会花钱买官?因为我的缘故,才得以位列三公,这难道不是件美事吗?”
   话音刚落,公卿哗然。靠一个妇人得官,还不如花几个钱呢。
   一天,他的公子、虎贲中郎将崔钧穿着盔甲从军营中回家,崔烈叫住儿子问道:“我位居三公,外边议论如何?
   “父亲大人少有英名,历任卿守,外人从没说过大人不当登三公之位,可现在您登了三公之位,天下人却大失所望。”
   “这是为何?”
   “天下人嫌您身上有铜臭!”
   崔烈听了,大怒。举起手杖向儿子打来。崔钧狼狈而逃,身上的铠甲哗哗响。
   崔烈骂道:“你这个送死的大兵,为父打你就跑,这是孝顺吗?”
   儿子答道:“从前大舜侍奉父亲,小杖则受,大杖则走,非不孝也!”
   崔烈不追了,和儿子相比,更觉惭愧。
   过了些时候,天子想巡视故乡。这个计划出于多方面的考虑,一则天子很想念故土;二则河间在冀州境内,黄巾平定,天子可借此举宣扬朝廷威信。诏下冀州刺史王芬,准备接驾事宜。
   王芬回到家中,秘密召来了两个人,一个是陈逸,故太傅陈蕃之子,北宫事变之后,他一直在流窜,近年隐于王芬家中;另一个便是有太平道理想的方士襄楷。他将这道诏书递给他们看,并说:“这该不是天赐良机吧?”
   密谋在继续,参加的人越来越多,骨干分子还有南阳人许攸、沛国人周旌。襄楷说:“我夜观天文,不利中官。可以利用天子此行,诛灭中官。”
   王芬说:“如果真是如此,我愿倡导天下,废掉天子,另立明主,以拯救大汉。”
   最后,他们订立了联络豪强,以武力劫持天子,另立合肥王为君的计划。他们还上书朝廷,声称黑山贼攻劫郡县,要求朝廷准许在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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