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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主力籍制在西线,一面在横城地区发动猛攻。突击部队从山间穿插到美韩军背后,切断美韩军的后路,将他们包围起来。美军第二师三十八团的一个营陷入被称为“屠杀谷的可怕陷阱”,同时被歼的有美军第九团和第15榴弹炮营,韩军第八师全军覆没,第三师、第五师也被打得夺路南逃。一昼夜迫击出二十公里。
李奇微非常高兴开始他的“分裂者作战行动”,企图渡过汉江,在中线切开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部队的防线,然后攻击汉城。这次,美韩军全力向北扑来。
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为了保持主动权,准备以后反击,采用节节阻击李奇微的“诱敌深入的战术”。
毛泽东指示志愿军对朝鲜战争不能速胜,把汉江南岸背水之战的五个军撤回北岸,要主动撤出江城。不要留恋于美国飞机投弹的目标。
李奇微直到志愿军撤出汉城第四天后才敢入城。汉城连十万市民也没有了。原先人口为一百五十万。已经被美军飞机轰炸得连一根立着的电杆也没有了。
李奇微大举向北进攻,经过双方四十天战斗推到三八线。
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退回到北部,以三八线为界双方又出现对峙局面。不久志愿军发动大规模的第五次战役,双方兵力都在一百万。志愿军西线举行反攻,又把美军、韩军推到汉城附近。
李奇微下决心再不放弃汉城了,在东线推进到三八线,亦不撤退了,向汉城摆开梯阶队形。
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以极大力量将东线美韩军打退,有第五十军和第六十军一个师同时推进到三七线。在转移时,遭到包围和袭击。在艰苦撤退中又回到三八线,受到重大损失。
麦克阿瑟又不可一世了,大肆叫嚣扩大战争,三八线是条自然线,对他没有约束力。既然中国大力出兵朝鲜对抗联合国,就应该把战争烧到中国领土上去,甚至更远。他向报界公开声称“如果联合国改变他力图把战争局限在朝鲜境内的容忍决定,而把我们的军事行动扩展到赤色中国的沿海地区和内部基地,那么,赤色中国就注定有立即发生军事崩溃的危机。”他摆出一副美国掌握“制空权”、“制海权”以及坦克、重炮和战争中已被使用的其他科学发明的绝对优势,显然他也在挥动原子弹讹诈了。
杜鲁门和艾奇逊认为麦克阿瑟的举动等于用最后通牒。这样联合国有些吃惊,有人认为朝鲜战争要扩展成第三次世界大战。英、法等主要国家对朝鲜战争有了疑虑,立刻要华盛顿澄清。挪威等国大使质问这是否是美国的“檄文”?何况这场战争的胜利有益者是美国,因此都往后退。美国国内议员有的批判杜鲁门的战争政策。许多人发给杜鲁门咒骂电报以及文件。
杜鲁门总统说:“这是对我作为总统和最高统帅而发布的命令的公然违抗。这是对宪法赋予总统权力的挑战。由于这一行动,麦克阿瑟已使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我也不能容忍他的这种不服从领导的行为了。作出最后决定的时候终于到了。”
杜鲁门把马歇尔、艾奇逊、布莱德雷、哈里曼召到白宫,讨论麦克阿瑟问题,他说;“我们应向中国政府首脑发出最后通牒,要求在朝鲜停火。我们把这一通牒的实质性部分寄给麦克阿瑟征求意见。因为,他向中国人发出了自己的最后的通牒。这就是他被解职的原因。在他发出最后通牒以后,我就不能传信给中国人了。正是在这点上,他阻挠了停火的建议。”他的这番话,是经艾奇逊、马歇尔、布莱德雷、哈里曼等谋士磋商了的。
杜鲁门现在火气了,又亮出他炮兵上尉的劲头儿说:“我准备把他踢进北中国海。在我一生中,从未处于如此为难的境地。这是一个部下作弄其最高统帅的最卑鄙的伎俩。麦克阿瑟以为他是美国政府的总督,可以他妈地为所欲为。”但他还是极其谨慎而巧妙地提出来的。
在场的四个人沉默一会儿,都表示早有此意,是到了解除麦克阿瑟这个暴君职务的时候了。但都建议要谨慎行事或暂缓执行,反正嘴长在麦克阿瑟的脑袋上,但兵权已不在他手中了。他们提出最好得到所有高级文职官员和军方领导支持。
哈里曼说:“特别是在得到马歇尔和参谋长联席会议毫不动摇的一致支持后,再作决定。”
经过几天充分酝酿之后,参谋长联席会议一致同意解除麦克阿瑟职务。
杜鲁门总统带着一种辛酸的味道,说:“我想起林肯和麦克累伦将军相处所遇到的同样情况。这位将军对军事以外的一些问题不时发表政治声明,有人问林肯,他将如何对付麦克累伦将军?林肯回答道:‘没什么,但是这使我想起了一个人,他的马直踢后腿,还扭伤了他登在楼里的脚,于是这个人就对马说:要是继续踢下去,我可就要下马了。当时林肯对这位有野心的将军直接下命令他都置之不理。到最后林肯解除了这位联邦军队的主要司令官职权。 ” 杜鲁门讲到这里叹口气说,“虽然我对我和麦克阿瑟在相处上发生的困难,曾极为忧虑,但是我认识到除了解除这位国家高级战地司令官的职权以外,我没有别的办法。因为在国家宪法中有一个基本要素,那就是文职控制军人。政策是由选出来的政治官员来决定的,而不是由将领们来决定的。然而,麦克阿瑟将军却一再表示他不愿接受政府的政策。由于他一再公开发表的一些声明,他不但使我们的盟国对我们的政策的真正方向分辨不清,实际上他还用他的政策来反对总统的政策。”大家同意杜鲁门阐述的理由,是完全可以撤掉麦克阿瑟的职权。
杜鲁门又表现很悲哀地说:“作为军人来说,麦克阿瑟将军一向是我所尊敬的,而且直到今天还是这样。我知道,我的任何行为都不足以改变他作为我们这个时代的一位杰出的军事人才的地位,而且我也没有意思要贬低他的地位。我曾希望,而且也曾努力说服他,我要求他执行的政策是正确的。可是,他有不同的意见。他曾公开提出批评。如今他的行动终于破坏了他宣誓要效忠的政府及其盟国所共同决定的政策。如果我容忍他用这样方式来反对文职当局,我自己就会违背我要坚持和保卫宪法的誓言。”他把朝鲜战争以来为麦克阿瑟憋的气,一阵排炮全打出膛了。
大家听着总统这番话,连连点头,表示撤掉傲慢的麦克阿瑟的职权是完全应该的,都认为是总统签字的时候了。
杜鲁门总统在签字时,很慷慨地说:“我始终相信文职控制军人是我们自由政府最强固的基础。”他签署了解除麦克阿瑟将军职务的声明:
我深感遗憾地得出结论,陆军五星上将麦克阿瑟在有关正式职守问题上不能够全心全意地支持美国政府的政策和联合国的政策。鉴于美国宪法赋予我的特殊职务,以及联合国特别委托我的责任,我已决定更换远东的统帅。因此我免去麦克阿瑟的各项指挥权,并已任命马修·李奇微中将接替他的职务。
另一文件通知:范佛里特中将接替李奇微的第八集团军指挥官的职位。
杜鲁门最后叹口气,说:“麦克阿瑟将军在历史上的地位已充分地确定了。国家应当感谢他在担任艰巨任务期间,为国家作出的优异而卓越的贡献。为此,我重申对于他的问题,我为我不得不采取的行动,深感遗憾。”
历史又一次反常,原来咒骂麦克阿瑟的家伙们又加入了为麦克阿瑟吹捧、喊冤的行列中来了。麦克阿瑟解职引起轩然大波。麦卡锡嘲骂道,杜鲁门“撤换麦克阿瑟是在酒醉时决定的”。理查德·尼克松要求立即恢复这位将军的原职。印第安纳州参议员威廉·詹纳咆哮道:“我控告,我们的国家如今掌握在受苏联特务指挥的一个秘密的内部小集团的手中。我们唯一的选择是弹劾杜鲁门总统。”在许多市镇上,甚至在几个大学校园里焚烧了杜鲁门和艾奇逊的画像,一时近乎群众性的歇斯底里,笼罩了全国。一次盖洛普民意测验报道,公众舆论支持麦克阿瑟将军的占百分之六十九,支持总统的只占百分之二十九,乔·马丁议长打长途电话给麦克阿瑟将军,邀请他立即回华盛顿向国会两院联席会议发表演说。麦克阿瑟将军接受了邀请。
麦克阿瑟将军被撤职的命令,在杜鲁门签字后,艾奇逊当即电告驻韩国大使馆穆乔,通知当时在第八集团军总部视察的陆军部长佩斯去东京面交麦克阿瑟。为了不走漏消息,华盛顿还使用军用电话线路直接告知第八集团军总部,因为线路受阻穆乔大使无法把撤职令传到正在釜山前线的佩斯。
布莱德雷在夜间匆匆赶到杜鲁门总统住处,报告:撤职消息已经泄露,芝加哥一家报纸明天上午就要刊登出这一消息。
杜鲁门着急地说:“让佩斯亲自去送命令。要向给一般军官免职命令一样下,免去开仪式会。快干吧!要赶在报纸最后上机开印之前举行记者招待会,发布消息。”
艾奇逊刚过午夜,通知白宫新闻秘书肖特,向华盛顿各通讯社、报纸、电台、杂志的编辑部发电话,告诉记者们:白宫新闻处通知,将于凌晨一时举行“记者特别招待会”。记者睡梦中被叫醒往白宫赶,各个满腹疑窦,纷纷揣测:有的以为和苏联干起来了;有的以为是中国军队发动大反攻,用闪电战术把联合国军赶下了大海;有的认为是总统下令扔原子弹?有的认为总统得重病?他们到后,白宫新闻秘书肖特发给每人一件:杜鲁门总统解除安克阿瑟职务的声明。
在距离华盛顿隔着太平洋数千里之遥的东京,消息首先是通过商业无线电广播到东京的,以特急新闻形式在全日本进行广播的。麦克阿瑟正在大使馆官邸招待议员沃伦·马格纳森等人共进午餐,副官听到这一消息,惊得目瞪口呆,经证实,他赶忙去找麦克阿瑟夫人,她见副官在门旁注视着,悄悄离开餐桌,她得到消息后,走回在丈夫耳边说出消息,她已经眼泪汪汪了。
麦克阿瑟正在和议员沃伦·马格纳森以及西北航空公司经理斯特恩斯等客人举杯敬酒,面部表情一下惊得呆滞了,没有闪过一丝激动神情。一时全餐桌客人们都在猜测不知出了什么事情。
麦克阿瑟像石雕一样沉默一会儿,然后看着扶着他肩头的妻子,他用一种温柔的、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琼妮,我们终于要回家了。”
午餐会继续进行,麦克阿瑟自始至终的表情在外表上保持镇静。大约在一个小时之后,麦克阿瑟他才收到正式下达的撤职令。这份一度号称“亚洲的凯撒”,最终还是被恼羞成怒的杜鲁门罢黜了,从而结束了他那极富有传奇的军旅生涯。国务院认识到争吵的范围之厂和程度之严重。但在盟军最高司令部深受震动。很少有人曾愿意相信麦克阿瑟会因他的行为而受到处罚,吏不要说被撤职了。相反,许多人曾认为或希望华盛顿会采纳麦克阿瑟的观点。现在争吵结束了,麦克阿瑟成了失败者。当记者跟踪追到日本皇宫对面大楼盟军总部访问麦克阿瑟,他被这样送回家的方式嘲弄了,他带着痛苦说。“我七十一岁了,在陆军服役五十二年后受到公开的侮辱。”他又补充说,“作为一名战士,如果总统打算要他退役的话,哪怕是稍加暗示,他也会毫无怨恨地这样做。”这位自豪、敏感和有毅力的,毕生为之奋斗的目标现在化为乌有的人,受到了深深的伤害。这也许是命运在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