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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一看赶不走,站起身来就追,一直把铁牛追出罗府。这时罗春想起来,哎呀,屋里还有人哪,可别趁这个时候跑了,得赶紧回去看看。等他回到罗通的房间,一看,人早就没了,不但人没了,连盔甲战袍都没了。心想这下子可糟了!我中了傻小子调虎离山计了!其实傻小子哪有这个道道儿呀!这是歪打正着。罗春赶紧给母亲送信,老诰命秦盛珠急得直跺脚。没办法,赶紧追吧!忙下令外面备轿,带着儿媳庄金定、窦宪娘还有银锤太保罗春,慌里慌张奔向演武场。
不说他们,咱们再说演武场的里头,双方正打得难解难分,都是谁跟谁呀?
昨个程铁牛跑了之后,就有王君可的儿子王瑛,尤通之子尤霸先后上来与苏麟较量,结果一个个败北。接下来,大元帅秦琼的儿子秦怀玉又上来了。这位将门虎子可真厉害。小将军手中捧枪,背插双锏,开战之前抱腕施礼:“哥哥,兄弟我给您垫垫这杆枪吧!”
“哟,兄弟,你怎么也下来了?哥哥我可不应该跟你打,因为你父亲是元帅,你哪,就是少帅。二路元帅的帅权应当交给你。可有一样,哥哥我先下场了,不能就这么回去,我陪兄弟走几趟吧!”
苏麟客气,怀玉也客气,“哎呀,哥哥您太客气了!虽然我那老爹爹是元帅,可是我却没有元帅之才,今天这种场合如果哥哥不下场,就感到太对不住伐北的老前辈了!咱们少辈也有报国之心哪!常言道: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哥哥,咱们谁胜了都好啊,请!请!”
两位小英雄都有一颗爱国之心,都有一番报国之志,可心里也都藏个小心眼儿。
秦怀玉心里头想:说什么这帅印也不能让苏麟夺去,你夺去了,我们四十六友后代就不算英雄了,太给四十六友丢人了。我得想尽办法把帅印夺过来。
那头苏麟却想:秦怀玉!别以为四十六友都是英雄好汉,他们的后代就都是好汉哪,常言说强中自有强中手,能人背后有能人,今天这帅印我一定得把它夺过来。
两个人长枪一抖,都叫上劲了。只见两条枪上下翻飞,如同银蛇飞舞,怪蟒翻身,银光闪闪,寒气逼人。两个小英雄是越战越勇,一时分不出上下高低,两匹马“嗒嗒嗒——”在校军场上搅在了一起,场上尘土飞扬,一条土龙直冲霄汉。两个人的招数变化无常,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啊!
苏定方在上面看着,暗自竖起大拇指:这两个小英雄的武艺真叫绝了,都够当一个少帅啊!
下边两个人打得难解难分,一时间谁也不好赢谁。苏麟心中一动,这样下去不行,得另想办法赢他。小英雄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有了,就在脚力错镫之时,抬腿挂枪,伸手把马辔头旁边挂着的走线飞锤摘下来了。这个走线飞锤有个皮套,手往皮套里一伸,抓住丝绳,朝着后面的秦怀玉“嗖——”就锤过去了。
秦怀玉一看苏麟抬腿挂枪就知道另有一手,早留意在心,等锤到跟前,忙用长枪往外封,“开!”枪尖正架到锤头上,锤头是圆的,滑呀,一出溜,绳子见硬就拐弯,“哧啦”,把枪杆给缠上了。秦怀玉赶紧伸手,抓住了丝绳,往回一带,“嘿,松手!”苏麟的皮套已经套住了手脖子,手里也抓紧了丝绳用力往回带,两个人谁也不肯松手,都往自己这边用劲。两匹马也“嘎噔——”站住了。这两匹马都是宝马良驹,深通人意,也用劲向后拉,马腿都陷进地里好深。
就在这难解难分之时,突然从演武场的外头,跑进来两匹马。谁?头一个是程铁牛,第二个是罗通。罗通定睛观看,他伸手拿起宝雕弓,引弓搭箭,“腾楞,哧——”箭到绳断。苏麟、秦怀玉正叫劲呢,绳一折,险些都栽下马来。这时罗通的马匹突然蹿进梅花圈里,秦怀玉回头一瞅,哟,表弟来了,心想你来就好了,这印我不夺了,让给你吧!秦怀玉拨马跳到圈外跑了回去。
再说苏麟,抬头一看:哟!干兄弟来了。“兄弟,你怎么来了?”
“哥哥,我知道这信儿了,能不来吗?校军场比武夺帅印,为国报效,人人有责啊!哥哥呀,常言说:好讲好,大让小,您比我大,今天这帅印就让给我吧!”他倒干脆,一点没客气。
苏麟微微一笑:“兄弟,二主可有旨意啊,谁都可以伐北,唯独你不行。你实在要帅印,现在就去彩山殿上标名挂号。如果幼主答应了,哥哥我就把这个帅权让给你,绝不跟你打!”
“哥哥,这话是真的?那你等着啊!”
罗通来到彩山殿下,甩镫下坐骑,迈虎步往前走,来到上面,给幼主千岁叩头。幼主李治往下一看,罗通来了。他怎么知道的?忙问道:“兄弟呀,你怎么来了呢?”
“我怎么就不能来?现在咱的父王在牧羊城被困,就不许我去救驾吗?”
“兄弟,咱那老爹爹来了旨意了,谁都可以去,唯独你不能去,因为罗家只有你这条后了。”
“老爹爹越是这样说,我越是要去。他对我疼爱,我也应当在他的面前尽孝啊,如果我不去,还能说上什么忠孝仁义。今天你让我夺帅印我夺,不让我夺帅印我也要夺!”
那位说,罗通说话怎么这么硬气呀?因为罗通是李世民的干儿子,从小长在宫里,跟李治在一起念书、玩耍。小孩之间能不打架吗?两个人打起架来,李治对了也是不对,不对更是不对。罗通是常有理,为什么这么横哪?二主李世民偏袒着这位干儿子。所以李治从小就怕罗通。现在他被罗通问得哑口无言,叫去不好,不叫去也不好……
殿下李治正在为难的时候,顺打校军场的外头来了三抬轿子,后面还跟着一匹马,谁呀?越国公府来追罗通的那四位到了。有人禀报幼主得知:“越国公府老诰命到!”
“噢?请!请!请!”李治连说三个请字,他心里高兴,解围的人来了。这回呀,听老太太的,罗通去不去都没有我的责任了。
秦氏老诰命带领媳妇庄金定、窦宪娘、银锤太保罗春,来到了上面。老诰命手里拿着龙头拐杖,连点了三点,这就是参见幼主千岁了。别人哪?都得给幼主跪倒叩头。
“哎呀,祖母,您老人家可好?快快请!”等大家都坐下之后,幼主开口问道:“祖母啊,是您让罗通兄弟来的吗?”
老诰命摇摇头:“非也!”她往下面瞅了瞅罗通:“罗通啊,你好胡涂啊!你的父王来了旨意,不许你去牧羊城,你怎能抗旨不遵呢?抗旨不遵则不忠,惹你父王生气则不孝,你怎愿做不忠不孝之人?话又说回来,罗家就剩你这么一条后了,疆场之上刀枪无眼,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哎呀,奶奶可就没法活了,听祖母之言马上给我回家去!”
小孩罗通看了看祖母,眼圈一红:“老奶奶,我父王被困牧羊城,我不去救驾,以后岂不被天下人耻笑!再说,父王疼我那是出于爱子之心,难道孙儿就不心疼父王?于忠于孝我都应该去,奶奶您别拦了,如果您老人家非要拦挡我的话,您来瞧!”罗通照肋下一伸手,“嘎嘣,呛啷啷——”抽出了宝剑,放在自己的脖颈之上。“奶奶,您再说一个不字,我就死在您的面前!”
哎呀,这可把秦盛珠老诰命吓坏了。这玩艺儿是闹着玩的吗?“别……别……孩子呀,快把宝剑收起来,收起来!”
“您让我去不?”
“行行行,我让你去了。”没办法,老太太答应了。
罗通心里高兴,给老诰命又叩了一个头,高声说道:“多谢奶奶!”宝剑入匣,迈步下了彩山殿。小伙子抖擞精神,翻身上了自己的白龙马。一拨坐骑,来到梅花圈里面对着苏麟抱腕:“哥哥,我回来了。”
“啊,兄弟,标名了吗?”
“哥哥,我已经标完了。”
苏麟有言在先,想让帅权,又一想,先不能让,我得看看他的武艺到底如何,于是说道:“兄弟,哥哥可以把帅权让出,不过我想陪你走两趟。”
“哥哥,那也好,请吧!”
两个人各自抖长枪,在梅花圈里头打在一起。这回就更激烈了,如同猛虎斗蛟龙。只听“嗖嗖嗖”两条枪带动风声,寒光闪烁。两人打了几个回合以后,脚力错镫,小罗通大枪往回转,单手拿枪,直奔苏麟的后背,“噗——”枪过来了,苏麟赶紧用枪往外封,哪料到罗通这一枪是虚的,没等苏麟的枪到,往回稍稍一撤枪尖,直奔苏麟的马后胯,“哧——”后胯来了一个口子。这匹马疼得嘶叫一声,差点没把苏麟从马上掉下来,得,别打了!这就算败了,我呀,回去吧!苏麟拨转马匹直接下场。
苏麟刚下去,就听在那旁边,“嗒……”传来了马蹄声。小英雄罗通顺声音观瞧,马上坐的正是苏麟的兄弟苏凤。罗通当时一抱腕:“哟!哥哥呀,您怎么也来了?”
“是啊,兄弟,哥哥如不过来的话,我怕人家笑话啊!好歹跟你走两趟!不行我再回去。”
“那好!您请进招儿吧!”
“不,兄弟,今天咱不是敌我争斗,主要是为了夺帅印。看谁够元帅,那谁就带兵伐北,不管谁胜,都得要活的。咱们俩不如下马比武,省得万一有个疏忽,会出危险。”
“哥哥,那也好,可咱们在马下比什么哪?”
“比剑。要是当元帅的话,马上能行,马下也得行啊!”
“好吧,哥哥,咱就这么办吧!”
二人甩镫下了坐骑,往前走,来到了彩山殿下。得让上边看见啊!两个人各自按崩簧抽宝剑,又把铠甲整理整理。罗通一抱腕:“哥哥,请!”“兄弟,要小心了!”两位小英雄舞动宝剑战在一处。宝剑开始是慢,后来越耍越快,急如闪电,状似流风,真是撒米不漏,泼水不进。后来苏凤趁罗通一个疏忽,突然反腕,来一个银蛇出洞,刺向罗通的腰眼儿。罗通单脚尖踩地,猛然一个鹞子翻身,把宝剑躲闪过去。接着用顺手牵羊的功夫,没等身形站稳就横着刺出一剑,“呛啷啷”,把苏凤的宝剑弹了回去。这一招儿变被动为主动,就在苏凤一愣神的工夫,罗通抬起右腿,朝着苏凤的胯骨猛踢过去。“通——”这一脚把苏凤踹出去老远,摔倒在地。
小罗通赶紧把宝剑入鞘,紧走几步来到苏凤跟前,俯身想把苏凤搀扶起来。这时,苏凤心里“嘎噔”一翻个儿:哟!罗通的武艺真好啊!我们老苏家跟老罗家有两辈子的冤仇,虽然如今已经和解,可他们心里能没有裂缝吗?真要是他当了元帅,恐怕对我们苏家不利。常言说:纸里终究包不住火,千重篱笆也难免不透风。我不如给他来个金风未动蝉先觉,暗算无常鬼不知!苏凤主意已定,就在罗通刚要哈腰搀苏凤的时候,猛然间把自己的宝剑支起来,对准罗通的前胸,“哧啦——”就是一剑……
第十五回 小罗通校场夺帅印 老苏烈行营刎利锋
罗通一脚踢倒了苏凤,刚要上前搀扶,苏凤猛然间把剑举起来,对准罗通分心便刺。罗通说了一声:“不好!”连忙单脚点地,往旁边一纵身,“噌”,蹿出去老远,躲过了这一剑。也亏得是罗通艺高心细,换个人就完了。
再说彩山殿上,红袍金戟将苏定方,看了个一清二楚。不但他看清楚了,在台上的文武百官也都看得明明白白。苏烈顿时脸色一变,把个红险气得如同紫茄子。暗自叫了一声小冤家:苏凤你不对呀,你知道苏罗两家有仇,想借这个机会除掉罗家的根苗。但是罗家对咱们却没有什么不是啊,而是我们治死了罗通的祖父和父亲。我们岂能一错再错,继续结怨呢?再说,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