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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沣是万万不能干北洋大臣、直隶总督的,他是光绪的亲弟弟,如果让他把握大军,怕是慈禧再也没法睡觉了。荣禄暗自感叹,这个庄虎臣想的深啊,难得他不贪恋升官的诱惑,为了帮载沣完成心愿,什么都肯做。莫非,这个庄虎臣骨子里是个帝党?不过也不太象啊,他可是太后一手提拔的!
哦,明白了,他也是看着太后没几天活头了,想趁早改换门庭!投靠光绪和载沣!
荣禄觉得自己已经号住了庄虎臣地脉搏了。
几双眼睛都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荣禄,尤其是庆王,他没想到庄虎臣竟然把这么大的馅饼送给自己,看来在北京议和地时候,没白和他交往一场,给他媳妇请的封诰也是没有白费,现在人家还这个大人情来了!
庆王也觉得弄懂了庆虎臣的心思。
荣禄好半天才道:“奴才以为,庄虎臣推荐载振,是最合适不过的,才干嘛!年轮人历练自然就有了,难道咱们满洲的儿孙就比不上汉人?论起做八股文章,自然是汉人强些,这骑马打仗、虎账运兵的事情,还是咱们满人强!奴才附议!”
载沣也急忙站起来道:“奴才也附议,奴才也认为振贝勒是不二人选。”
慈禧看大家意见已经统一,有些含糊的看着光绪道:“皇帝,你看呢?要不就这么定了?让载振试试?”
光绪忙道:“儿臣没有意见,儿臣也认为载振是可用的。西洋、东洋都是用皇族掌兵的,德皇之弟亨利亲王、日本有小宫织亲王,皆为其国建不世之功勋,也该是咱们爱新觉岁家的人替朝廷出力了。”
慈禧一看,也觉得似乎大家说的对,而且所有人意见都这么统一,庆王更是最亲信的人,她也就不再犹豫,点头道:“好,就这么定了!仲华,你留下,其他人散了吧!”
大家拜谢,走了出去。
出了大门,庆王压抑不住喜悦,满脸放着红光对庄虎臣道:“纷卿啊,你啊,你啊,你可是拿我们父子往火上烤啊!”
庄虎臣笑道:“王爷,你可是为了巴结您,振贝勒和下官也是极熟的,他的才具我是清楚的,只是贝勒多年不得伸展,我是为国举贤。”
庆王笑盈盈道:“老弟就不用多说了,今天不许你回什么驿站了,现在去我府里,咱们喝他个一醉方休!”
此刻,庆王早就忘记了袁世凯认自己做干爹的事情了,干儿子比亲儿子,那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大殿里,慈禧看着面容憔悴的荣禄道:“仲华啊,你觉得这个庄虎臣是不是和庆王有什么勾搭啊?我怎么觉得他举荐载振的事情,有些不靠谱啊,老七这个儿子,我还是觉得不太放心啊!”
荣禄长叹了口气,恨恨的一拳砸在几案上道:“奴才恨啊!”
慈禧和光绪都有些迷糊了。
荣禄的摇摇头,苦涩的道:“这个庄虎臣要是满人多好!哪怕他是汉军的旗人,朝廷也不会为了直隶总督的人选操心啊!”
光绪颔道:“是啊,一个汉人如此的忠心,真是难得啊!”然后看看慈禧道:“都是亲爸爸有眼光,为咱大清挑了个好臣子啊!”
慈禧哈哈大笑道:“这又是一个曾国藩、李鸿章啊!大清三十年的太平有望了!”
第二百零八章 袁世凯的城府
庄虎臣自打从庆王府里回到驿站就笑个不停,手下人都觉得他有些魔怔了。
王天纵递过一杯茶道:“大人,你没事吧?”
庄虎臣笑的更是开心,还唱起来了:“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手下人看傻子一样的瞅着他,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都在怀疑大人是不是撞了邪了,他可是有前科的,在榆林堡的时候就经常说些谁都听不懂的昏话。莫不是旧病复了?
庄虎臣真是觉着得意,比打败洋兵心里舒坦多了,这下可是摆了袁世凯一道啊!
袁世凯是何许人也?李鸿章、袁世凯、孙中山,这可是清末民初最牛的三位了,李鸿章和自己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恨他都恨不起来,庄虎臣的心里觉得这不过是个可怜的老头而已。
袁世凯啊!当年庄虎臣上学的时候,曾经偷过家里两块铸着他的头像的银元给卖了,然后用这个钱陪那个脸上微微有点雀斑的女同桌,又是看电影又是唱歌,很是爽了一晚上,就在那天,庄虎臣的初吻没了。
这是袁世凯给庄虎臣留下的第一印象,***,还是满值钱的!
老袁这次既有李鸿章、张之洞的推荐,又有庆王做内应,还从腰包里整整掏出一百万两买慈禧的好,满心以为直隶总督、北洋大臣的位置已经是手拿把攥的事情了,估计打死他也想不到庄虎臣会在背后坏了他的好事。
想起阴了袁世凯,庄虎臣就忍不住得意。
载振更是做梦没想到庄虎臣如此的够意思,铺天盖地的一个大馅饼差点把他砸坐地上。见了庄虎臣,亲热的如同没出五服的堂兄弟,庆王更是拿他当了知己,这么懂事配合的督抚,那自然是要好好地结交一下的。
载振兴奋之余,也有些担心。^这个操练新军的事情,自己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啊!
庄虎臣喝的酒酣耳热地时候,拍着胸脯保证帮他扎起个架子。绝对不让他坍了台。这下,庆王父子可就更是感激了,这庄虎臣真会做人啊,送礼送全套的!
此刻,他们把眼巴巴的等着升迁的圣旨的袁世凯早就忘到脑袋后面了。
庄虎臣这份大礼可没白送,载振这个还没上任的北洋大臣已经拍板了,送庄虎臣洋枪三千杆。洋炮二十门,就这还有些歉疚,一直说,要不是天津北洋的仓库被洋兵给抢光了,甘军地所有装备他就一手全包了。
庄虎臣心里那个痛快啊!
搅和了袁世凯的美梦,将来不会有芒刺在背的感觉,此一喜!
帮小醇王和光绪一个大忙,让这些帝党认为自己是可以依靠的,不会出现慈禧死后,袁世凯被载沣夺了兵权。扔到河南老家去治脚气的下场,此第二喜!
推荐载沣做了北洋大臣,卖了天大的人情给庆王,更让慈禧不再会猜忌自己,免得今后办事碍手碍脚的,此第三喜!
本来一箭三雕就够满意了,最后还白饶了几千杆洋枪和几十门大炮,这趟西安跑的太值了!
这些装备加上原本调拨给甘军练新军的装备。差不多就够武装一个镇了,而且是两协四标加骑兵、炮兵的全套武装了。
搂草打兔子,还有这么多添头,真是够庄虎臣得意半辈子地了。
北洋军落在载振手里,还能有个好?这么大的编制。够载振和那桐的“庆那公司”卖一阵了,庄虎臣还给载振出了个主意,重建北洋学堂,而且主动提出,可以调一部分有经验的军官充当教员。
庄虎臣打的主意是北洋要是烂了,那也不错,万一要是搞的还凑合。^^^^多少有些利用价值。那最好是安插上他庄某人的钉子。
手下这些人终于等到庄虎臣笑够了,这才对他说。派往湖南招募“竿军”的孙明祖和几个武备学堂地学生军官已经回到兰州了,今天大营里了电报,说了招了三千五百人。
这下,庄虎臣就更高兴了,都是湘西山区里长大的啊!翻山越岭如走平地,天生的山地特种兵苗子,而且“竿军”的老习惯,还是娃娃的时候就开始耍刀弄枪了,稍加训练就是精兵了!
喜上加喜,庄虎臣立刻命令摆下酒宴,驿站地兵丁都是眼皮子最活络的,天天干的就是接待来往的官员,庄虎臣这样正红的紫的官哪里会不好好的巴结。
酒宴不多时就弄好了,陕西名吃老孙家地羊肉泡馍这个是最让庄虎臣喜欢地了,羊肉入口即化,而且没有半点膻味,尤其是他家配着泡馍的糖蒜,简直是绝了,味道好地能让人把舌头都吞下去。
庄虎臣刚从庆王府里喝完,这会也是太开心了,接着再喝,而且是不管谁敬酒都喝,杯到酒空,没多大会就已经人事不知了。
济南的山东巡抚衙门里,徐世昌看着电报气的手都抖了。
袁世凯微笑道:“菊人兄,动什么气啊,不值得!”
袁世凯略微花白的头,头比较少,辫子很细,而且打着卷,瞧着象个小猪的尾巴。
此刻他的表情里丝毫看不出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而是云淡风轻的端着杯茶慢慢的品。
徐世昌劈手夺过他的茶杯:“慰亭啊!你怎么还有闲心喝茶?”
袁世凯不以为然的笑道:“那我还能怎么办?跑到西安和庆王打一架?”
徐世昌怒道:“这个奕匡也太不是玩意了,收了咱们那么多的银子,载振那个王八蛋,见了你,一口一个四哥,叫的跟亲兄弟一样,闹了半天,这兔崽子是打算自己当直隶总督的!”
袁世凯站了起来,把怒气冲冲的徐世昌按在椅子上道:“好了,我的菊人兄啊,火大伤肝,不值得。”
徐世昌怒火难平道:“慰亭,你说我怎么能不火,堂堂的总理王大臣,居然出尔反尔,收了银子不办事,这也罢了,明明打算这个差使弄给自己的儿子,还敢接咱们的银子,还装的跟真事儿一样,拍着胸脯打保票!”
袁世凯淡淡一笑道:“这个有什么稀奇,大清国说了不算的事情多了,他又没给咱们打个收条,难不成我再跑趟西安,向他把银子讨回来?这个后账怕是没地方讨了。”
徐世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想起这个是袁世凯喝过的,又给放在桌子上,对着戈什哈叫道:“混账东西,连杯茶都不知道给老子泡,你吃了豹子胆了?”
亲兵满脸的委屈道:“早就给大人泡过了,怕凉了,还用热水盘给大人暖着,就在那呢!”说罢,用手一指。
徐世昌一看,就在自己的手旁边就有个用热水盘,里面一个青花盖碗肯定就是给自己泡的茶了。
袁世凯拍拍他的肩膀道:“好了,菊人兄,你堂堂一个翰林,怎么这点养气的功夫都没了,不就是点银子吗?”
徐世昌斜着眼睛道:“养气?我都养了一肚子的气了!”
袁世凯看看那个委屈的眼圈红的戈什哈,从怀里掏出一块洋钱扔给他:“你小子不错,会伺候,今天徐大人心情不好,委屈你了,你下去吧,我和徐大人有话说。”
亲兵右手平胸行了个新式军礼退了下去。
徐世昌摇头道:“慰亭啊,你对这些大头兵也太娇惯了,骂就骂不得几句?”
袁世凯笑道:“对当兵的必须是恩威并施,一味的苛刻,到了战场,还没见到敌人的模样呢,先吃了自己戈什哈一刀,那就太不上算了。”
徐世昌看着他,问道:“你打算怎么办?这么多银子就算白扔了?”
袁世凯笑了笑:“我打算再送一万两恭喜载振荣升。”
徐世昌拍着桌子跳了起来道:“你疯了,你还准备再拿银子填奕匡的狗洞?”
袁世凯第二次把他按坐下,慢慢道:“菊人兄啊,你想想,先前送的银子肯定是拿不回来了,如果这次我稍微表现出有不悦的意思,那个银子才算是真的白扔了,而且庆王还会记恨咱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小人报仇,没早没晚,奕匡和他儿子载振可都是些小人啊!”
徐世昌无奈的道:“好嘛,送银子还送出仇人来了。”
袁世凯踱步到窗外,悠悠的道:“这些人做出这样的龌龊事,我倒不觉得奇怪,只是奇怪的是,太后居然能同意载振干直隶总督、北洋大臣,这个就让我真的担心了。”
徐世昌眉头紧锁,突然瞪大了眼睛道:“你的意思,朝廷要收督抚的权了?”
袁世凯背对着他,点了点头。
徐世昌倒吸了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