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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虎臣不屑的道:“哦,你也晓得马再快也跑不过枪子?”
庄虎臣懒得搭理这些人。都什么时代了,还死抱着骑兵就应该用马刀决胜负的观念,在庄虎臣的思想里,骑兵地最大优势就是运动度快,今后骑兵的主要任务就是破坏交通、电讯和敌人的物资供应。
用骑兵冲击机枪、火炮阵地?和让他们去送死有什么区别?
庄虎臣牙一咬,恭敬的对巴恩斯平胸行了一个军礼道:“甘军新兵庄虎臣请求入列,接受训练!”
巴恩斯楞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丝泪光,然后还了一礼道:“甘军总教官,6军少校巴恩斯准许新兵庄虎臣入列!”
偌大的校场顿时鸦雀无声,都看傻了!
今天是十五,满月当空,照地地面亮堂堂的。
马福祥一个人在大营的一个独院里,心里烦闷,睡不着就在院子里坐着呆。
“马哥”听声音,马福祥就知道是陈铁丹来了,后面还有个人,不用问,就知道是庄虎臣身边的两大恶奴排行老二的李贵。
马福祥指指院子里的石头凳子,示意他俩坐下。
陈铁丹嬉皮笑脸道:“怎么样,今天重读人之初,是不是感觉自己年轻了许多,回到六岁开蒙的时候?没往先生地砚台里撒尿?”
马福祥笑骂道:“你这小混蛋狗嘴就吐不出象牙!”
李贵转来转去,看了看马福祥道:“马哥,你今天被大人熊了一顿,看起来没事儿人一样,这不象你啊!谁都知道,你马回回是个最小气地,听不得不顺耳的话。”
马福祥呵呵一笑道:“你放屁,谁说老子小气地?你们两个毛孩子,懂个屁!这军中主帅的弯弯绕,还有得你们学呢。我跟你们说啊,一般军中闹事的时候,英明的主帅就拿自己人开刀,傻的不开窍的主帅呢,就拿外人开刀。比如说今天吧。我们回回营和那些汉奸炝上了,大人拿我开刀,那叫杀猴子给鸡看,鸡杀多了吓不住猴子,要是敢杀个猴子,鸡就吓破胆了,外人看大帅连自己的亲信都收拾。哪里敢不听话?要是老是拿小兵蛋子,不中用地人开刀,自己人就更张狂了,这些我都懂!谁叫咱哥们是大人的心腹呢,拿我作伐震慑三军,我也认了,为主子两肋插刀了!”
马福祥说了一大通。陈铁丹、李贵眼睛都直了,看不出来,这马回回平时样子憨直,肚子里还有这么一套花花肠子。
陈铁丹挑大指赞道:“马哥,你可以啊,我跟着大人这么多年,都没摸住大人的脉。你才几天就看透他心思了?”
马福祥咧嘴笑道:“老子在军中混了这么多年,又跟着董军门身边几年,什么事情我没见过?董军门也修理过我,打了我二十军棍号令三军,结果。没几天就升了我做副将。”
李贵也连连点头道:“马哥果然是老江湖啊!”
马福祥笑了笑,又沉下脸道:“不过大人今天是太给那个洋鬼子面子了,我听说大人亲自参加新兵训练,这有些不妥了。”
李贵笑了笑道:“马哥,说实话,今天大人还真的有些恼你!”
马福祥皱了皱眉头,问道:“我今天可是够听大人的话了。让我去读三字经都没放个屁。怎么,还把大人给惹了?”
李贵站了起来。挺直腰板,一只手戳着马福祥地额头道:“马回回这个混蛋,枉费了老子的苦心,想栽培他都不行,这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就知道带着人拼马刀,傻的冒烟!”
陈铁丹笑弯了腰,连马福祥都乐了,李贵学庄虎臣说话,还真象啊。
马福祥笑完了,低声下气的问道:“铁丹兄弟,李贵兄弟,哥哥是个粗人,没你们俩机灵,你们跟在大人身边,消息也灵通些,说说看,大人今天到底为什么恼我?”
陈铁丹贼兮兮的笑了笑道:“你马福祥胆敢冒犯洋大人,那还了得?不修理你修理谁啊?”
马福祥白了他一眼道:“你以后干脆改名叫陈扯淡算了,还洋大人!娘子关的时候,咱们杀了几千地洋兵,连东洋小鼻子俘虏都给砍了,那还是大人亲自下的令。”
李贵变了脸,打断他道:“老马,你也太混了,杀俘虏这事能说吗?”
马福祥也知道失言了,脸色煞白。
陈铁丹不以为然道:“杀俘虏这种事情,是做得说不得。”
马福祥正了正色道:“今天大人到底为什么火?”
陈铁丹笑道:“马哥啊!你想想,你的训练科目都是大人亲自安排的,你却和教官闹,那不是打大人的脸吗?大人气你气的要命,可还是拿你当自己人,他跟我们说,你们这些骑兵都是他的宝贝,将来要派大用场地,一个人要当十个来用。”
马福祥虽然不太明白庄虎臣让自己带人练这些是什么意思,但是从他们的复述里也感觉到庄虎臣恨铁不成钢的心情,连忙道:“你们回去和大人说,以后就是那个洋教官让老子去掏大粪,我也没二话,绝不辜负大人的栽培!”
陈铁丹和李贵相视一眼,哈哈大笑道:“我的哥啊,你真是能掐会算啊!你怎么就算到大人让你去掏大粪了?”
马福祥苦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俩道:“不会是真的吧?”
第二百一十六章 新军特训
军的老兵军纪太烂,积弊重重,庄虎臣在遍练新军的时候,干脆除了回回营的马队,剩下的全部给当了辎重、后勤兵。兵训练起来不是那么容易,要不然庄虎臣就连回回马队也给下放了。
现在的新军里除了孙明祖从湖南湘西带回来的三千“镇竿”军,剩下的全是在甘肃招的新兵。
湘西的竿军也基本都是些毛孩子,普遍年龄就是十六、七岁,身板也瘦弱,庄虎臣看的连连摇头,赵裕德倒是满喜欢这些人,他一再和庄虎臣讲,打仗的时候,最狠、最不怕死的就是这些娃娃兵。
回回营马队本来有七个营的编制,但是原本就不足额,在天津、北京又和八国联军打仗,战死了千把人,现在还剩下的也就不足一千人,勉强凑了三个营头。
这些人平日里仗着跟庄虎臣打过仗,哪里瞧的起这些新兵,连教官也不放在眼里啊!
大营的兵被拉到了城外,这里圈了好大一块的训练场,反正甘肃有的是荒地。
“哈哈,这些回回遭了报应了!活该,***,谁叫他们欺负人!”甘肃新兵边笑边骂。
“娘哩妈妈鳖!王八盖子的,他们也有吃遭的日子!”湘西来的竿军娃娃兵也用湖南土话骂着人。
几百名回回营马队的兵拖着粪车,一个个捂着鼻子,要不是旁边执法队的鞭子和刺刀,早就扔了粪车闹事了!心里恼怒,可是瞧着他们的主心骨回回营的管带,记名总兵马福祥都在拉粪车。也就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回回营的兵都晓得一件事情,违反了庄虎臣地将令,那可是真要杀头的!高高举手,轻轻落下可不是这位提督大人的风格。
训练场上挖了三道战壕,防炮洞、避弹坑,铁丝网、鹿砦、拒马,完完全全按照战场的样子布置的。
庄虎臣带着几个亲兵。来回的巡视,见这些新兵在幸灾乐祸,也不说话。
马福祥穿着大马靴,“蹬蹬”跑到庄虎臣身边,气喘吁吁道:“大人,都拉来了。”
庄虎臣看了看,他们拉来了几十大车的粪,点了点头。
陈铁丹捂着鼻子道:“马哥,你身上什么味啊?比黄鼠狼还呛人!”
马福祥恶狠狠地瞪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去拉两趟。看看你是什么味?”
庄虎臣看看马福祥道:“把这些大粪倒进战壕里,倒匀实些,每条战壕,每个地方都要有。”
马福祥“哎”了一声,带着马队的回回弟兄开始干活了。
新兵见回回们往战壕里倒粪便,有些奇怪了。这弄的是哪一出啊?
“大人要搞什么啊?”
“怕是要积肥?打算在这里种庄稼?”
“去你的,谁种庄稼挖这么深的坑?种树吧?”
这些新兵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几百人很快就把粪车里的粪便给倾倒进了战壕。
庄虎臣对陈铁丹道:“把孙明祖他们叫来。”
孙明祖迈着标准的军人步伐走了过来,见了庄虎臣,先是立正,然后行了个举刀礼,然后道:“请大人的示下,今天地训练科目是什么?“
庄虎臣对他道:“今天的训练科目就是,让所有的新兵都跳进战壕里,蹲到中午就成了。”
孙明祖有些愣,又问道:“大人。今天的训练科目是什么?”
“不是说的很明白了吗?就是蹲在战壕里就行了。”
孙明祖是标准的职业军人,信条是服从是军人地天职,明白不明白也就执行了。
几千的新兵听见这个命令,都炸了锅了,战壕里到处是屎尿,谁都不愿意往里面跳。
孙明祖二话不说,率先跳进臭气熏天的战壕,簇新、笔挺,熨烫的连裤线都可以削萝卜皮的新式军服立刻沾上了黄泥和粪便。
王天纵是第二个,不过他跳之前。是朝天放了两枪的。
巴恩斯是第三个,对于庄虎臣的命令,他是打心眼里想不通,但是庄虎臣为了给他竖立威信,自愿参加了新兵训练,现在也是他表达一下谢意的时候了。尽管方式让他实在难受。
中*团的士兵。早就被巴恩斯训练的如同钢铁机器,见原先地上司。现在的总教官巴恩斯都跳了,这些人也都不约而同的跳了下去。
新兵们一见长官都跳,晓得不是开玩笑的,军营里的军棍可不是摆设,臭一会是死不了人的,五十军棍可是真能要命。
几千新兵,肚子里骂着娘,就跳进满是污秽的战壕里。
现在轮到那些拉粪车的回回笑了,倒霉蛋看见更倒霉的人,心情就会立刻好了许多,平时里挖沟、拔电线杆子的活比起跳进满是粪便地战壕,看起来还是好了不少,本来满肚子的不爽也立刻烟消云散了。
庄虎臣看着这些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肚子里在骂娘,骂吧,今后会有感激老子的一天的。
几千新军泡在污秽满地的战壕里,不多时,就有胃浅地受不了了,吐地一塌糊涂,战壕里的味道更是让人无法忍受。
好容易挨到了中午,这些人才算是被允许出战壕吃饭。
午饭很丰盛,大块地烧牛肉,酱香扑鼻。
可是新军看见那个牛肉的颜色,立刻就联想起上午的战壕,立刻就是呕吐,大部分的人苦胆都吐出来了。
庄虎臣也下了狠心,就泡在训练场上,这些兵的苦日子可真的算开始了,战壕里的粪便刚清理干净。这些兵还没松上一口气,成堆地肠子、肚子、牛肺这些东西又被扔进了战壕里,而且战壕还被灌上齐膝深的水。
这还不算完,在这么恶心的地方,庄虎臣要求他们进行射击训练,靶子是特制的,草人穿上纸扎的军装。一看这些目标,王天纵他们就晓得了,留着两撇小胡子的是东洋小鼻子,大胡子的是俄国老毛子。
训练场地周围,放了许多的洋铁皮桶,里面点着炮仗,“叮叮当当”的响着,吵死人了,而且这些兵泡在污水里,空气里弥漫着黑火药和腐烂的动物内脏的腥臭味。
这些新兵被巴恩斯少校和中*团、武备学堂的教官训练了一阵子。也打过枪,都觉得自己枪法还说的过去,但是在这么恶劣的条件下,训练成果立刻化为乌有,连靶子都看不清楚了,胃里一阵阵的抽搐。全身都开始抖,根本就无法正常的瞄准。
好容易一天地训练结束,这些人立刻就跑到河边,连军服都不脱就跳进了河水里,恨不得把皮都搓掉一层。
军营里的晚饭也没人想吃了,庄虎臣命令把这些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