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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刚贡进宫里的新摘碧螺春,一会儿啊,让他们给你包几斤。”
庆王笑呵呵的道:“老佛爷,奴才家里有什么好东西啊?要不是当年老佛爷可怜奴才,奴才至今还得靠典当过日子呢!这茶真好,奴才谢老佛爷的赏了,这么好的茶,回去让载振他们也都尝尝,粘粘老佛爷的恩典,要不是老佛爷疼奴才全家,奴才八辈子也喝不到这么好的茶啊!”
慈禧哈哈大笑道:“你就别哭穷了,大清国就算家家都穷也穷不到你家!说正事吧。”
庆王千恩万谢了半天,又坐在椅子上想了想才道:“奴才对庄虎臣押解不押解乱党地事情倒不是太在意,这些叛党才几个人啊?癣疥之疾罢了,奴才倒是奇怪了,为什么溥伦老是和庄虎臣过不去?前些日子参了庄虎臣送婊子给联军的事情,那个事情奴才当时也在北京的,送婊子给联军的事情,奴才也参与了、李鸿章也参与了,要参的话也应该把奴才和李鸿章都参了,单参一个庄虎臣说不通啊!这次庄虎臣被乱党刺杀,就算他一怒杀了几个乱党,没有解往朝廷审问,也不过是个轻率而已,谈不上什么大罪过,庄虎臣是太后您老人家亲自简拔的,溥伦为什么非要咬住庄虎臣不放呢?奴才有些含糊了。”
庆王对慈禧太了解了,任何一件事情,她都能透过表面往深处看,往深处想,而这样的想法往往是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更多地时候就根本就是歪曲了,所以庆王一句话就可以把水搅浑了。权谋这个玩意,更多地时候是迷了自己的眼睛。
果然,慈禧一听庆王地话,表情也凝重了起来:“老七,你说,是不是溥伦还在为三十年的事情耿耿于怀?他是看我提拔了庄虎臣,就故意拿庄虎臣作伐,让我难堪?”
所谓三十年前的事情,就是同治死的时候,大臣们都支持让溥伦承袭大统,而慈禧则硬压着立了年幼的光绪,让当时已经快二十岁的溥伦大失所望。
“这个奴才可说不好,人心隔肚皮,咱们满人,也不见得就是一个心思。”庆王趁机火上浇油。扳倒庄虎臣?那不是断我的臂膀吗?庄虎臣帮载振擦了两回**了,而且每年起码也是四、五十万两的银子往王府里送。断自己的财路!溥伦也太混账了,庆王不垫他的黑砖倒不正常了。
慈禧冷笑道:“谁让我一天心里不痛快。我让谁一辈子不痛快!”转念一想,慈禧又道:“不过,这个庄虎臣抓了重犯擅自处置,不押解京师,也难免让人非议啊!不请旨就给处置了。也确实孟浪!说什么暴病而亡,鬼话!康熙朝地布衣宰相方苞就说过那些老狱吏的鬼蜮伎俩,想把人弄死有地是办法,连伤都验不出来。”
“呵呵”旁边的李莲英轻笑了起来。
慈禧瞪圆了眼睛道:“没规矩的奴才!”
李莲英吓的脸色煞白,正反抽着自己嘴巴道:“奴才该死,奴才有罪。”
庆王劝道:“老佛爷,饶了他吧。不过笑了一声而已,当得什么要紧。”
慈禧瞪了李莲英一眼道:“混账东西。这是七爷替你求情,老七是自家人,要是外臣奏对的时候,你这样没规矩,人家还以为我这里是天桥耍把式卖艺地地界呢!”
李莲英苦着脸谢恩。
“李大总管,笑什么呢?高兴成这个样子?”庆王打趣他道。
李莲英捂着脸不敢说话,慈禧瞪了他一眼道:“七爷问你话呢!”
“奴才昨个听几个负责采办的小太监讲外面的事情,正好说到了那个庄虎臣,刚才听庆王爷提起他,就想起来他们说的故事了。一时走神了,让老佛爷生气了,奴才该死。”
慈禧怒道:“这些猴崽子就知道在宫外翻老婆舌头,吃饱了撑的,泡茶馆吹牛,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呢?康熙老佛爷立的规矩?你们这些奴才都忘了?全都该乱棍打死!”
李莲英更是吓的面无人色,有清一季,鉴于明朝太监乱政。清朝地太监都没什么权力。只要和外臣生冲突,哪怕是得罪了微末小员。宫里的处置也是有理没理先是几十廷杖,打不死也要扒层皮,至于把宫内地事情往外面传,那更是死罪。
外间都传说,李莲英权势滔天,能控制官员的升迁,实际都是扯淡,这些太监如果说暗地里垫谁的黑砖还凑合,敢公然的干预朝政,那就是自寻死路,安德海的恩宠,可比李莲英强多了,即使是他,被山东巡抚杀了也就杀了,慈禧也只能下旨褒奖,丁宝桢还给升了四川总督。
慈禧看着李莲英,没好气的道:“叫你说,你就说,没听见七爷问你话啊?”
“回老佛爷和王爷的话,奴才听说啊,那个刺客是被甘肃的庄巡抚给活捉了,庄巡抚的管家赵裕德,就是在榆林堡办过接驾,后来又代理了朝廷粮饷的点金钱庄地东家,他替庄大人挡了刺客的枪子,庄大人和他的管家,名为主仆,情同父子,庄大人后来一怒就把刺客给煮了。”
“煮了?煮活人?”
“奴才是听下面的猴崽子说的,说是把活人就扔进铜缸里,还放了盐、花椒、大料,下面生上火,庄大人说是要让甘军的士兵都吃吃叛党的肉。”
“这小子够狠的!不过,这有什么好笑地?”慈禧有些奇怪了。
“奴才听说啊,这刺客放进锅里煮了没多会就屎尿横流,锅里放了那么多地香料,都压不住臭气,庄大人煮了一锅粪汤子。”
“哈哈”慈禧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过了半天才道:“你个猴崽子,恶心死我了!怪不得庄虎臣没脸让朝廷的人验尸,着急忙慌地把人给烧了,原来他是自己闹笑话了!”
庆王看看自己的茶,笑骂道:“李莲英,你个混蛋,我的茶也喝不下去了!你把我也恶心死了。老佛爷,奴才也明白了,庄虎臣一时气愤,把刺客给杀了,怕朝廷责罚,就上折子说是人暴病死了。”
慈禧想想李莲英的话,又笑道:“我早就说过折子是最信不过的东西,什么暴病,我觉得还是李莲英听来的闲话更可信些。”
庆王笑道:“尽管如此,朝廷还是下个密旨,申斥他一下,别让他以为朝廷里都是傻子,能任由他蒙蔽。”
慈禧点点头道:“这话说的有理,尽管这次庄虎臣出于义愤,杀几个乱党也不算是罪过,能杀乱党,说明是个忠心的,但是朝廷的法度就是法度,乱了法度申斥他一下也是应该的,就下密旨吧,明了,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拿这个事情做文章呢!办事儿的本事没有,拆台一个赛过一个。”
庆王端起杯子,看看里面的茶汤,苦笑道:“奴才这个茶是喝不下去了,还放什么咸盐、大料,庄虎臣当是涮羊肉啊?”
慈禧也笑道:“这个茶,我也喝不下去了,李莲英,你个狗东西,一会罚你给我讲个笑话,逗不笑我,就让你去喝粪汤子!好了,你退下吧,我和七爷还要说说话,有大姐陪着我就行了,我现在看见你,胃里就翻的难受。”李莲英静悄悄的退了出去,擦擦额头的汗水,然后看看早已侯在外面的心腹太监张顺道:“你去,告诉寿元,就说庄虎臣的灾星,本公公替他挡过去了,***,吓死我了!”
“大总管手段就是高明!”张顺挑大指头赞道。
第二百五十五章 孙文在日本
西历一九零三年八月,日本青山县。/
十几名中国留学生正在进行埋伏、夜袭训练,一个日本教官黑着脸一边斥骂一边细心的纠正他们的动作要领。而这些留学生也是学的非常认真。
一个三十七八岁的中年男人看见日本教官拿着皮鞭抽学员,眉头一皱道:“宫崎君,小室健次郎的教学方法是不是过于野蛮了些?对学员打骂是不对的。”
被称为宫崎君的男人就是和日本留学生一起跑到甘肃,面见过庄虎臣的宫崎滔天,他本名叫宫崎寅藏,别号叫白浪庵滔天,所以大家都习惯性的叫他做宫崎滔天,他后来也就自称叫宫崎滔天了。
宫崎滔天恭敬的道:“中山君,对这些士兵严格要求是对他们负责,中山君在美利坚国时间长了,习惯了那里的风俗,对士兵如果不打不骂,他们的技术要领就记忆不清楚。武装起义是风险很大的,任何细微的错误都可能会让他们送命,而革命的成功就是靠一个个细微的成功累积的。”
中年男人笑道:“你还是叫我孙文了,平山周给我起的这个日本名字中山樵,我自己听着都不习惯。”
宫崎滔天笑道:“先生还是忍耐一阵吧,清国的鞑靼人政府正在四处通缉先生,而且据可靠的消息,清国驻日本公使馆对先生制定了暗杀计划。先生的安危关系到中国革命地命运,而且如果先生以孙文这个名字公开在日本活动。*****那么敝国也很难再给先生提供庇护了。”
孙文点了点头,看着宫崎滔天感叹道:“宫崎君,你的家庭也要照顾啊,你本来是巨富之家,现在居然弄的夫人也要出去工作赚钱养家。”
“宫崎家只有革命的经费,没有家庭的使费,家庭的成员自然要去工作,中国革命成功是对日本和整个亚洲反抗白种人的统治和掠夺最好的帮助。为了先生和中国革命,我地生命都可以舍弃,家庭算什么?”
孙文,这个名字在中国当时并不是很响亮,除了东南几省有些缉拿大盗孙文的告示之外,北方人几乎无人知道孙文是何许人也,可是在日本的留学生和南洋华侨、美国华侨之中。却是如雷灌耳,他被视为中国革命之父,一次又一次的起义,一败再败,屡败屡战,而且每次的起义几乎都没有可用的实力,但是他就是一次次的坚持着,家产几乎散尽,连他哥哥孙眉在檀香山牧场地牛马都快被卖光了。
这个孙文多少年来。十几个人来七八条枪的不停的举事,硬是搞出了名声,而大清国也拿他没办法。在伦敦设计抓了他,结果违反了英国法律,还得乖乖放掉,弄的孙文在海外的名声更是响亮。
宫崎滔天、平山周、山田良政这些人是日本文部大臣犬养毅和黑龙会的精神领袖头山满派去和孙文联络的,结果他们被孙文的革命精神感染,一个个先后成了他的忠实追随,宫崎滔天把家里地财产全部捐献出来资助孙文的革命事业,而山田良政更是在惠州起义中兵败被俘。****被满清朝廷砍了头。
孙文的这些追随,把头山满气地大骂“八格压路”,几次三番的想杀掉这几个“日奸”!要不是犬养毅有更深层次的考虑,一直拦着头山满的话,宫崎滔天这些人早就人头落地了。
宫崎滔天这些人一生追随孙文也属于正常,他们都是犬养毅的亚洲一体论的忠实拥趸,觉得中国的革命以及强大是整个亚洲强大的重要部分,他们这些人不是国际主义。不打算解放全人类。也不是民族主义,民族地富强高于一切。而是亚洲主义,全亚洲联合起来,黄种人一起称霸世界。
但是犬养毅的亚洲一体论私底下的想法是要一步步蚕食中国,可是蚕食中国这个事情,只能做不能说,对外还得冠冕堂皇的说全亚洲人民联合起来的屁话,可惜日本人大部分是一根筋,认准的事情撞了南墙都不回头,宫崎滔天他们就认定了一定要帮助孙文革命成功,再加上孙文的感染力实在太强了,所以,他们就成了孙文的日本战友,比很多中国人对孙文还要忠心,对于中国地革命事业比那些中国革命还要上心,搞地犬养毅自己都哭笑不得。**“宫崎,你觉得那个叫庄虎臣的人是个什么样地人?”孙文问道。
“他是个很有感染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