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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都哭笑不得。**“宫崎,你觉得那个叫庄虎臣的人是个什么样地人?”孙文问道。
“他是个很有感染力的人,但也是个很老练的官僚,他的能力很强,甘肃的建设大有成效,兰州给我的感觉很像大阪初建设的时候,到处是生机勃勃,可是庄虎臣对日本很不友好,他一直倾向于英国、美国,尤其是美国,据说这和他早年曾经受教于一个美国来的清教徒神父有关系,一个黄种人不和自己同文同种的民族共同抵御白种人,反而当白种人的走狗!他是慈禧太后最宠信的大臣,而且又是现在清国实际的统治庆王奕的心腹,这个人的能力越强,本事越大,对先生的革命事业威胁越大,对犬养毅阁下大力推行的亚洲一体对抗白种人的侵略的伟大行动,也是一种莫大的威胁。”
孙文点了点头道:“是啊,他的手下李叔同在日本创办的《中华快报》对留学生的影响很大啊,他一直是在和我们革命团体争夺人才啊!”
孙文叹了口气,突然眼睛一亮道:“宫崎君,你觉得有没有可能策动庄虎臣兵变?毕竟他是个汉人,如果他肯出兵,那么灭亡满清指日可待!如果是这样,我宁愿惟他的马是瞻!让他当中国地开国之父,成为中国的华盛顿。做任总统!我想,他是会愿意的,他应该愿意,为什么不呢?中国民主、共和之父!这么大的荣耀,他应该不会拒绝吧?和这个荣耀比起来,那个满清的巡抚还算得了什么呢?对吧!宫崎君,我们去联络李叔同吧!让他去找庄虎臣,告诉庄虎臣**如果他肯起兵,我们会帮助他的!说干就干,我这就去中华快报找李叔同。”
宫崎滔天看着已经快四十岁的孙文,居然是孩子般的天真,也太想当然了,这么一厢情愿地事情,他也能想的出来。还竟然准备立刻付诸行动!
他不禁有些想笑,但是他更深刻的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愿意追随孙文,就是因为他这种孩子般的天真,一种赤子之心,就是这种精神支撑他一次次的蚍蜉撼大树,一而再的起义,失败了继续来,从不气馁。只要有一线地希望就要去尝试。几十个人甚至是十几个人、区区几条枪,几千块洋钱就敢去策动一次旨在推翻有百万大军的满清朝廷的起义!换了个成熟的政治家或是枭雄,绝对不会干这样的事情。而他不仅干了,还一而再的干,一次一次又一次!
可正是他这种让外人看起来很愚蠢的举动,深深的感动了所有他身边的人,让他们相信,只要去努力,早晚有一天,“驱逐鞑虏、恢复中华、创建共和”地目标会实现。
孙文在他们眼里。不是个政治家,而是个移山的愚公,愚不可及却也让人打心底往外的敬佩。这是个能感天动地地理想主义!
宫崎滔天想了想,最后还是正色道:“孙先生,我想这是不可能的了,汪兆铭先生现在应该已经在兰州了。**“哦,兆铭去兰州了?他是去策动庄虎臣兵变的吗?果然是个精明强干的革命同志啊!年轻人就是脑子快!”孙文一厢情愿的兴奋道。
“他是去刺杀庄虎臣的。”
孙文脸色煞白道:“为什么去做这样的事情?我们是中国的解放,而不是古代地刺客。我们要做的是起义。不停的起义,让民众知道我们的主张。而不是恐怖的刺杀行动!这是对革命的前途失去信心的举动,是极端错误的!难道我们地革命思想和共和主张还比不上刺客地一把匕来的更有力量吗?”他地神情又黯然了起来:“我怕兆铭有危险了,即使刺杀成功,他能安全的撤退吗?汪精卫糊涂啊!我们的革命同志怎么可以这样轻易的就牺牲呢?哎”
孙文一拳砸在旁边的柳树上,用力太大,手已经流血了,染红了树皮。
宫崎滔天慨然道:“先生,汪先生是想用鲜血唤醒贵国那些无知、愚昧的民众!他是和敝国明治维新的西乡隆盛一样伟大的的英雄,他的行为是高尚而壮烈的,先生为何还要批评他呢?死并不可怕,能用自己一个人的生命换来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直至整个亚洲的强大,让东洋可以和西洋分庭抗礼,甚至让西洋臣服于东洋,那是何等伟大而壮烈的牺牲啊!”
孙文想起汪精卫生死未卜,黯然神伤,过了许久才道:“为什么汪精卫去刺杀庄虎臣,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居然不告诉我!”
“先生,这个是汪先生的嘱托,他说如果孙先生知道,一定不会让他去的,希望我们能替他隐瞒一段时间。”
操场上,十几个留学生还在艰苦的训练着,孙文苦涩的道:“这里每一个人都是革命的种子,不能再这样轻易的去牺牲了!宫崎君,我想去休息一下。”
宫崎滔天看着他,不晓得如何安慰孙文。
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跑了过来,神色有些紧张的对孙文道:“先生,有位客人说来拜访您。”
“哦,他说他是谁了吗?”
“没有,他是咱中国人,他说对您神交已久,特地拜访,还赞助了咱们三万日元的经费。”
孙文点了点头道:“三万?这么多钱?又够筹备一次起义了!我本来准备下个月去檀香山筹款的,现在好了不用去了!三万,足够了!我立刻去见他,不能让这些倾心革命的同胞失望!这些海外同胞的钱来的也不容易,三万日元,这么大的一笔巨款资助我们的革命事业,有这么多理解、同情、资助革命的同胞,我们的革命事业何愁不会成功!”
孙文的眼眶里有一些亮亮的东西,宫崎滔天看着他,暗暗叹气。孙先生还是太多情善感了些啊!为什么他和日本的政治家是那么不同呢?为什么孙先生不能像日本的那些政治家一样冷血呢?
年轻人轻声道:“他说一定要单独面见先生,如果有外人的话,他立刻就走!”
“先生不可以这样,说不定这个人就是鞑靼朝廷派出来的刺客!”
孙文淡然一笑道:“不会的,朝廷是不可能在这里杀我的!这里紧挨着日本的近卫师团,清国如果在这里搞刺杀,那会引起日本政府对朝廷的不满,大清的公使馆还没有这个胆量!”
训练场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木屋,这个是孙文平时的休息室,里面有一个穿着西服的年轻人,这个人身材高瘦,看起来很年青,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但是神态很宁静,看得出,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鄙人中山樵,不知道先生如何称呼。”孙文故意说着自己的日本名字,其实他很清楚,肯到这里拿钱赞助他的人,一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而他在日本青山县搞军事学校,几乎是个公开的秘密。
年轻人笑道:“孙文先生果然仪表堂堂,怪不得那么多的留学生对先生推崇倍至!”
孙文勉强的笑了笑道:“先生过奖了,不知道先生如何称呼?”
“在下是李叔同。”
“中华快报的主笔李叔同?”孙文兴奋道。
“正是鄙人!”
第二百五十六章 密室会议
庄虎臣收到了一笔意外之财,陕甘总督长庚主动的把这两年陕西欠甘军的军费给送来了,还一口一个对不住老弟了,说的好像俩人是通家之好的世交一般。//庄虎臣心知肚明,也不戳破他,还是连声道谢,说总督大人给甘军解了燃眉之急。
庄虎臣自打接任了甘军的提督,长庚就知会陕西藩司衙门,一个大子都不许给庄虎臣,非逼这个年轻的巡抚服软不可。没想到,庄虎臣根本就不求他,自己就把粮饷搞定了,还派个人天天守在陕西藩司衙门口,每天一趟去要钱,不给也不和你蘑菇,第二天早上重来。
这下弄了一年多,把陕西藩司吓的肝颤,庄虎臣现在权势熏天啊!把他得罪狠了,那自己这个藩司怕是要干到头了,可是又得罪不起长庚这个顶头上司,只好受夹板气。
前不久,荣禄死了,这可是长庚的后台,荣禄虽然和庄虎臣的关系不错,但是庄虎臣毕竟是汉人,他也觉得不是很放心,有个长庚和他斗着,反而更容易控制,现在荣禄一死,长庚这个总督失了朝里最大的奥援,哪里还敢继续和庄虎臣耗?现在朝廷里当家的是庆王,谁不知道庄虎臣和庆王父子好的都穿一条裤子了!
庄虎臣现在再多的钱也不嫌多,眼看着离日俄战争不到一年的时间了,打起仗来,金山银海也不够祸害的。
“点金钱庄”的地下有间很大的密室,这里是一个还没有启用的银库,庄虎臣今天在这里召开一个秘密会议。
“息霜啊,总算把你盼回来了,在日本还习惯吧?”
息霜是李叔同的表字,这个英姿勃地年轻人不是李叔同还是谁?
“大人。日本那个地方吃的东西味道寡淡,连个酒都是薄的和凉水一样,女人更丑,小矮子。萝卜腿,看着就腻味!下辈子都不想去那里了!”李叔同笑着抱怨道。
“日本就没什么好东西了?日本女人好像不是你说的那么丑吧?”饭岛爱、小泽玛利亚这些人貌似还是满诱惑地,庄虎臣实在想象不出,日本的女人能比衣服穿的丝毫曲线都看不出来的旗人大妞还丑?
“东洋小鼻子啊,那些女人的脸抹的和死人一样的白,看着就反胃,日本唱的戏咿咿呀呀的,一嗓子能喊半天,听戏能听地急死你!”
庄虎臣拍拍他的肩膀道:“好了。别诉苦了,人家乔东家还没说辛苦呢,你就一套一套的。”
旁边一个憨厚的年轻人笑道:“大人,我不苦,这条道都是走顺的,没什么。”
庄虎臣欣慰的道:“乔东家,你远赴俄罗斯。又跑到德国,这一趟路上有多艰苦,我难道不清楚?那里都是苦寒之地,比起俄罗斯,咱们甘肃都算天堂了。”
这个满脸憨厚的年轻人就是祁县乔家地当家人。少东家乔映霞。
乔映霞低声道:“大人让我找的那个叫列宁的,我在德国见着了。”
庄虎臣眼睛瞪圆了:“真的见着了?”
乔映霞点了点头道:“大人,他现在在德国办了张报纸,和息霜先生干同行了,我把大人的意思和他一说,他立马就答应了。您给他地三十万两银子,他也收了。”
“哦,怎么会这么容易?真是革命无国界?”庄虎臣听说乔映霞办的如此轻松,他自己倒含糊了。
“我也觉得奇怪啊,让这些洋鬼子反他们朝廷的事情。哪能办的这么顺当呢?我怕是他们骗咱们的银子,后来一打听,他们自己人说了,一个叫明石元二郎的日本人给了足足一百万两,这些俄国人还嫌咱们小气了!”
“一百万?”庄虎臣倒吸口凉气,小鬼子都穷的当裤子了,全部的国力都扔进了海军这个吞金兽,连自己研的金钩步枪都没钱给士兵装备。老百姓更是吃糠咽菜。那些地主也不过是能吃饱米饭而已,吃顿肉对地主来说。都像过年了。可以说,日本人的生活水平普遍接近中国赤贫地标准,男孩去做童工,女孩则去当妓女,虽然日本已经开始了免费教育,但是依然有无数的人不去读书,因为多个学生,家里就少了个劳动力。而以日本目前的经济状况,居然对列宁这些人一出手就是一百万!目的肯定不用想了,和自己不会有区别,让列宁他们在俄国到处动起义,牵制俄国的力量,使得沙皇没能力向远东大举增兵。
自己记忆里的日俄战争,小日本胜利还真不是侥幸!现在日本执政的大煨重信、犬养毅这些人,比后来的东条英机他们本事大地不是一点半点啊!
“曹东家,你在安南地事情办的怎么样?”
一个傲气冲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