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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这样的误会日积月累,就成了仇恨,而仇恨使双方更不愿意接近,不愿意接近误会就更深,误会更深则仇恨加剧,最终的结果是爆暴力冲突。
一旦双方矛盾升级,这些西帮的阔佬自然会想到让官府帮忙出头,官府里的人收了财主们的银子,自然是向着有钱人的,镇压的结果是使工人把矛头直接指向了官府,最终的结局自然是造反了。
这种事情展的方向,几乎是个必然。
高珏意识到了问题,他尴尬的笑了笑,对周围的几个掌柜和工人代表道:“这个事情应该清楚了啊,是个误会,误会而已。”
庄虎臣冷冷的道:“高大掌柜,如果你们还是这样管理工厂,这种误会只会越来越多,早晚我的甘肃就毁在你们的误会上。”
高珏苦着脸道:“大人,您说该怎么管,您是办洋务的行家里手,还是请您指点指点我们。”
庄虎臣摊开手对这些财主道:“拿钱,拿钱,你们给老子凑三万两银子出来。”
这些人一楞,这个巡抚大人可是从来没向大家伸过手啊!今天是什么意思?再说了。就算是要钱,吃相也不必这么难看吧?
“想什么呢?老子是要办一所学堂,专门教工厂管理的,给你妈这些财主们培养一些专业的管理人才,你们这些老买卖精也得去学堂听听课,重新回回炉,知道知道工厂是怎么个管法,怎么,这也要巡抚衙门掏腰包?”
高珏笑容满面的道:“大人,这哪能让朝廷出钱呢。您这是帮我们大忙了,这个钱我们出的高兴。”
庄虎臣又看看几个工人代表道:“以后你们有什么不满的,在厂子里能解决地就解决了,解决不了,就派几个代表到山西会馆和他们谈。这几天,我让巡抚衙门成立一个机构,专门处理工人和东家之间的纠纷。以后有事情好好商量,别动不动就拉着千把人上大街游行,虽然说游行不犯王法,可是毕竟堵塞交通,也比较麻烦。你们一上街,那些做小买卖的就没法开门了。”
工人代表连连点头,那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看着像是个领头的,他看着高珏道:“大掌柜的,您刚才说的是真的?真是一个月大工有三两五的银子?小工也有二两三?还不扣伙食、床铺钱?”
高珏不屑的道:“我骗你做什么?当着巡抚大人地面,我说瞎话,我不想活了?”
庄虎臣哈哈一笑道:“没有东家开工厂。你们到哪里去做工?不做工怎么能赚到养家糊口的银子?可话又反过来说了,没有工人做工,你们这些东家、掌柜的。白守着一堆的机器,一个大子儿也赚不来,东家和伙计,那是鱼和水,谁离开谁那都不行,以前的事情是一场误会,今后我希望再不要出这种误会了,高大掌柜,我不是说你。你们这些财主架子也太大了。有什么事情,问清楚了。多和工人谈谈话,交交心,这样能省多少麻烦?如果你把工人当做你们西帮地那些伙计那么对待,我敢说,肯定出不了今天的事情。”
高珏连连点头道:“大人说的是,说的是。”
“你们这些人啊,也看得远一些,光知道去技工学堂要学生,你们自己不会办几所技工学堂吗?这样今后的工人来源就有保障了,而且出来就是熟练工,既好用,又不太容易出事故,我告诉你们啊,那些受了工伤的工人,要好好的安置,能干点什么,就让他们干点什么,要是扔到街上不管,让我知道了,别说我不客气。”庄虎臣连教育带吓唬。
高珏挑大指赞道:“大人想地周全啊!这办技工学堂也是一条赚钱的门路啊!”
物资里正在热火朝天的讨论工厂的管理问题,一个亲兵走了进来,对庄虎臣道:“大人,抓了几个把头,有些已经听见工人叫歇的消息就跑了。账目和凭证也取来了,确实是厂里按照大工三两五、小工二两三给的工钱。”
“嗯,我知道了,跑了的继续缉拿,这些人交给兰州府审问,对了,把那个当街开枪地总督府的护兵也给送进兰州府,按照新律条处置。这些把头审问明白以后,罪行大的,严办几个以儆效尤。告诉兰州府,审问地结果要呈报给我,我是要复核的。”
庄虎臣说完,看看已经有些目瞪口呆的小哈里曼道:“怎么,我处置的有问题吗?”
“大人的处理完全正确,现在即使我们美国,也没有很好的处理劳资纠纷的办法,工厂主对付工人罢工也是要靠政府和军方,但是效果很不好,也许大人的这个劳资法庭的办法,可能会是全世界今后处理此类事件地非常好地范例。“劳资法庭?这个名字好!今后就叫劳资仲裁法庭。”庄虎臣哈哈笑道:“哈里曼先生,今天我找你有大事要说的,结果让你看了看中国第一次工人罢
“大人,这次罢工让我感触很深,大人对劳资纠纷地处理让我大开了眼界。”
“好了,别再吹捧了,我都有点飘了,你们洋人拍马屁,比我们中国人一点的不差,咱们回吧,我有点饿了,回去边吃边谈。”
第二百八十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东北战场源源不断的传来战报,有日本和俄国双方公开表的言论和对战局展的看法,有战地记的报道,还有各国的观战武官的见闻,另外就是庄虎臣派驻日本和俄国的密探回的情报。/
综合了这些情报资料以后,庄虎臣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是一场双方比着犯错的战争。日本和俄国都没有做好战争准备就匆匆上了战场。
6战伊始,日本第一军以日本历史上从未有过的阔气,用四万人携带大量炮弹从仁川登6,目标是渡过鸭绿江,第一军司令黑木为桢本来打算起码要血战数场,和俄国人杀的尸山血海的,没想到俄国人竟然除了在鸭绿江边派了几个斥候骑兵侦察了一下日军的动静以后,就没有丝毫的抵抗举措,第一军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过了鸭绿江。
黑木为桢准备了这么多的火炮和炮弹,那能不摆一下阔?于是过了鸭绿江以后,炮兵无限制轰击九连城,日军中极为罕见的一百二十毫米重炮第一军足足有二十门之多。日军一阵乱炮,守卫九连城的俄国兵丢下城池,屁滚尿流的就跑了。
从朝鲜登6的第一军胜的糊里糊涂,而从辽东半岛登6的日本第二军就倒霉的一塌糊涂,本来按照日本获得的情报,从大连到旅顺之间,是没有什么俄国的重要防御阵地的。但是日本的国内运力实在是太有限了。第二军登6足足用了四十天,而就在这四十天里。俄国少将彼得洛维奇男爵竟然在南山修建了一个由高压电网、重炮构建地防御阵地。其实,开战前,彼得洛维奇就向俄国远东总督阿列克赛耶夫提议要在南山构建防御阵地,可总督的回答竟然是:“修阵地?防谁?防那些黄皮猴子吗?应该是他们防我才对!再说了,本总督没钱。”
等到日本第二军开始登6了,总督大人才想起来自己在大连还有不少地财产和伏特加,就派人又把彼得洛维奇找过来了:“你不是要修阵地吗?赶快修吧。需要多少钱,总督府都拨给你。”
彼得洛维奇强压着怒火,二话不说就带人去南山修建防御工事去了,总督大人也没有忘记在这个时候,派人把自己在大连的财产和大连所有的伏特加给全部运到旅顺。
俄国士兵确实太能吃苦了,而日本人的运输能力也实在是太滥了,等到第二军好容易集结好的时候。南山的防御工事已经修好了一大半了。
统领日本第二军的奥保巩是日军中出名地悍将,指挥着部队向南山阵地起一次又一次的攻击,可是在俄国人的炮火下,每次都是撞的头破血流。奥保巩无奈,急忙向大本营求援,请求调派重炮。大本营的回答非常的干脆:“没有,现在到哪里给你搞重炮?”那个意思就是让奥保巩自己看着办吧。不行就是老一套,拿人命去填,早晚俄国人的炮弹会打光地。大本营的山县有朋、大山岩也难。全国总共就那么几门重炮,还都给了第一军了,哪里再变出重炮给第二军?而且现在已经军费枯竭,伊藤博文、山县有朋这些人想死的心都有了,战争刚刚开始就成了这个局面,经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比当年甲午战争的时候对清国时候的国内经济形式还要难过。大本营已经没心思管打仗的事情了,唯一重要地任务就是满世界的找钱。如果再搞不到钱的话,日本就只有投降一条路了。
日本6军在南山遇到强力阻击。海军也没好到哪里去。按照秋山真之地脾气,真想把那些驱逐舰的舰长连同驱逐舰分舰队司令统统都砍了!外面一面倒的吹捧旅顺夜袭。似乎日本人占了很大的便宜,重伤俄国三艘军舰,其中两艘是战列舰,而自己毫无损。但是秋山真之和东乡平八郎非常清楚,夜袭丝毫效果都没有,俄舰的重伤也不过两个月就能修好,现在战争已经过去三个月了,那些受损的军舰又可以投入使用。既然驱逐舰完好无损,那就说明偷袭的战术是完全成功的,俄国舰队并没有反击。而没有获得预期的战果,则说明这些驱逐舰地舰长们太废物!
这个事情只能说是日本海军自作自受,日军被自己编出来地神话给吓的肝颤,定远不沉地传说和恐怖的三百零五毫米主炮,那是海军省编出来的一个半真半假的故事,目的就是从国会骗出军费用来购买战列舰的,结果瞎话说的次数太多了,把海军大学的师生都给骗了,巨舰大炮无敌的思想已经深入了日本海军的骨髓里,海军大学毕业的驱逐舰的舰长们看见俄舰的主炮,那种本能的恐惧让他们不敢接近俄舰,只是像做贼一样,远远的找个看起来比较大的黑影打完鱼雷就跑了。
气得秋山真之大骂驱逐舰的舰长们,当年敢闯进威海卫偷袭北洋水师,近距离用鱼雷攻击铁甲舰的那支驱逐舰、鱼雷艇部队已经都死绝了。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东乡平八郎也看不过眼了,带着联合舰队就冲着旅顺口杀了过去。但是天已经大亮了,视线非常好,这么好的天气情况,旅顺口上百门的岸防炮可不是吃素的,头天夜里被俄国驱逐舰偷袭,让俄国人很是没了面子,现在见日本舰队又闯进自己的射程里,那能客气了?
岸防炮的口径、射程都不是舰炮能比的,联合舰队还没进入自己的射程,就被铺天盖地的炮火打蒙了,几个炮台五轮齐射,就把东乡平八郎的胆子吓破了,富士号中了两弹,炮术长没了;敷岛号倒只中了一弹。但航海长受伤;初濑号地航海长干脆就去见了天照大神。连旗舰三笠号的主桅杆顶部都打没了,参谋们多人受伤。东乡只好赶快带着队伍跳出岸防炮射程之外。在场地随军记和观战武官都吓出一身的冷汗,连李叔同也差点被炸碎的副炮塔上给砸伤,让他暗道一声好险。
东乡平八郎是没胆量再拿舰炮和岸防炮比个高低了,日本一共就怎么点家底,全国凑了十年的钱,再加上大清的赔款,才攒出这么一个由六艘战列舰、六艘巡洋舰为主的六六舰队。任何一艘军舰的损失都是日本难以承受地。
更让秋山真之抓狂的是,他的偶像,俄国海军教父级的人物,马卡洛夫将军居然也来到旅顺了,而且当了俄国远东舰队的司令,面对这样一个名将,想再玩一次偷袭旅顺的把戏来占他的便宜。怕是今生无望了。
庄虎臣看了这些情报,感觉就是家家有本难念地经。日本从开战到现在,战略、战术都没出现大的问题,可是家底太薄,经受不起